練習，是要所有人要進行手術工作的人都要在場才行，手術室是張周怡親手佈置的，爲了能夠讓自己更加習慣，所以就自己佈置，但是動物卻是在另一個地方進行試驗，張周怡眼睜睜的看着韓四道將一直瞪羚的四肢打斷腳筋，看着瞪羚慘叫着癱軟在地。
張周怡知道，瞪羚的攻擊不在角上，而是在腳上，現在這隻瞪羚已經完全沒了威脅。張周怡對站着的兩個武夫子和韓四道道：“幫我把瞪羚擡到我準備好的房間裡。”
韓四道和兩個武夫子點了點頭，沒有異議的擡起因爲長時間沒有吃東西而虛弱的瞪羚。張周怡看着桌子上放着剪刀、鉗子、鑷子還有針線。再看看被放在手術檯上的瞪羚，現在這隻瞪羚雖然虛弱，也不是完全不能動，張周怡看向千機老朽，“有沒有一種鍼灸或者點穴，讓它可以一動不動。”她知道點穴能夠做到，但在她觸摸筋的時候，可能影響到點穴的效果，要是有一種有麻醉功效的東西，那就要好太多了。
千機老朽點了點頭，掏出隨身帶的銀針包打開，在瞪羚身上紮了幾針，不到半刻功夫，瞪羚就不動了，還發出微微的呼吸聲，像是在睡覺一般。張周怡僵硬的轉頭，“老先生..人類和動物的穴位是不一樣的吧？”
千機老朽笑着道：“你別擔心，在我眼裡，動物和人是一樣的。你說的練習，我在山裡也是用動物來練習，我懂。”
張周怡這才放心下來，她拿起一把剃刀，將瞪羚四肢上的毛一一剃光，能看見腿上有一個很小的傷口，張周怡雖然看了韓四道動手，卻並沒有看清楚韓四道是怎麼動的手，她還以爲跟電視裡一樣，打斷的手腳筋。沒想到挑斷筋也是有傷口的。
這傷口她只要剪大一點就能縫合筋，可張周怡拿起剪刀，遲遲不敢下手。這個時代的技術不行，雖然說剪刀已經做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但是這樣的東西卻用不了多久。
千機老朽是知道張周怡是個女子，他看着張周怡笑道：“你害怕了？”
害怕什麼？張周怡看着千機老朽的笑臉，忽然明白過來，“害怕什麼？有什麼好害怕的？死人堆裡都待過了，更何況這還是活的。”
瞪羚的腿是彎曲的，張周怡將腿拉直了些許，然後又放下。看了看盤子裡的各類手術用具，拿着剪刀和刀，遲遲不敢下刀。
陸衍之站在韓四道稍後的地方，眼裡有了抹興味，到底是個女子，還是會害怕的。
張周怡拿着刀，頓了十幾秒之後，有些沮喪的回頭看着千機老朽，“我有點害怕。”心裡感覺怪怪的，要是有一個人放在她面前，急着要手術，她一點也不害怕，而且她以前也做過一些解剖實驗，也不覺得害怕，可是放一個動物在面前，不知怎麼的就是有點害怕，看來人還是要被逼到末路上。
陸衍之莞爾，“死人堆裡都待過了，一個活着的動物也會害怕嗎？”死人都不害怕，活着的動物倒害怕起來了，他不知道她說的死人堆裡待過是什麼意思，她的以前他沒有辦法參與，雖然想要了解，但是卻不能魯莽而爲。
張周怡想想也是，死人都不害怕，還會怕活着的動物嗎？只是沒有這樣做過，心裡總有那麼些違和感罷了！想當初在學法醫的時候，那個泡着各種器官肢體的福爾馬林素材教室。那可是真正的被肢解了的死人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