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張周怡附身到男子的耳邊,也不理會柳如煙,輕輕道:“唉,牀上躺着的這位,你想醒就醒過來吧!幹嘛死裝着啊?你既然這麼長時間都死不了,證明你並不想死,你一定有什麼放心不下的事情,哪還不趕快起來去做?也許,你有什麼仇人,也許你的父母體弱多病等着你照顧,也許你們家正欠着別人的什麼債或者遇到什麼麻煩等着你處理。”
柳如煙見張周怡附身在那男子耳邊說着話,微微一怔,她雖聽不到張周怡在說什麼,這個男子,公子一定是認識的了,還一定是很親密的人,說不定真的是鈺軒小公子的父親呢?柳如煙一笑,轉身掀開簾子出去了,一家團聚,總是讓人身心愉悅的。
張周怡感覺到了柳如煙出去了,也不解釋什麼,反正柳如煙猜測猜測她解釋也沒用的,她現在是男兒身,柳如煙自然會覺得自己是有意隱瞞,索性就不解釋,繼續在那男子耳邊道:“也許你媳婦兒正以爲自己守寡,要再嫁也說不定,也許你還沒有老婆,而你經歷了很多挫折和困難才與你心儀已久的女子走到一起,你要是再不醒來不回去,那她以爲你死了得有多傷心多痛苦啊!難道你願意看着她被相思折磨,日漸消瘦,形容枯槁嗎?難道你都不想去見她嗎?你的父母以爲你死了,肯定傷心欲絕不知道老了好幾歲,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痛......痛......”
啊!啊啊,張周怡張着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角正流着兩行淚,不,不會吧?這種原理真的湊效?想到自己像是大話西遊那裡面的唐僧般的叨叨絮絮,張周怡霎時額前黑線。
流眼淚?分泌?
張周怡搭上男子的脈搏,發現男子真的有了脈象,雖然薄弱,但是還是感覺得出來,探手放在男子的鼻子上,也有了一絲微弱的鼻息,張周怡笑了,活了就好,沒浪費她像個唐僧般囉嗦。
張周怡站起身來,轉身向屋外走去,這個男子既然有了呼吸有了脈搏,那這就是大夫的事情了,她不是大夫,根本不知道如何治病救人,能讓這個男子活過來,只能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湊巧。
大夫又被秦全請了來,不到一刻鐘時間被請了兩次,大夫來得很是匆忙,連隨身的醫藥箱也沒帶,反正是個死人不是?雖然很好奇這個人怎麼死了皮膚還是溫熱的。
可是這第二次來卻讓他嚇了一跳,這人不是死了麼?怎麼現在有了脈搏?連呼吸也有了?這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壓抑着心中的震驚,大夫忙開了幾個方子,準備親自抓藥親自熬藥親自來查看,若是這人真的活了,以後還怕自己的藥堂沒生意?
至於這個逍遙公怎麼讓這死人起死回生的,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雖然治病救人的方法難得,但是別人的就是別人的,他沒想過要。
這個時代的人就是如此,講究師脈傳承,對自己的東西掩着護着不讓人見着半分去。張周怡也不多口舌,反正這個方法只是歪打正着而已,算不得什麼醫學原理。再說,在這方面,張周怡也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