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公子有一個三四歲的兒子,但是公子還沒有成親呢!村裡的待嫁姑娘哪個不是偷偷的想着公子...”
何絮耐着性子聽萱娘誇獎那所謂的張公子,最後忍無可忍的開口道:“說說他做了哪些事吧?”光是一首《憫農》還不能證明那個人是那個時代的人麼?
萱娘總算反應過來,紅着臉看了看自己的公公婆婆,當着公公婆婆的面誇獎其他男子,也算是犯了七出了。好在萱娘說的評價是這個村子裡的婦女兒童都認可的,就算趙友根有心想說點什麼,趙何氏不開口,他也就沒有開口。
“公子爲了幫虎子哥他們家,買了虎子哥的獸皮,那個時候,大家的獸皮都賣不掉了,我家的獸皮在那之前就扔掉了,可是沒想到公子將買回去的獸皮做成了沒有腥羶味的獸皮,還透着股太陽的香味。被皇上知道,封了個四品逍遙公。”
何絮皺了皺眉,不可能是因爲獸皮被封的‘逍遙公’,雖然這個時代非常落後迂腐,但是這個‘獸皮’製作出來,恐怕也只有世家之人有權勢的人才用得起,不算爲國爲民,雖然能夠激勵一些人,但是也不算什麼,恐怕是因爲‘開科取士’吧?要知道,來這裡五年了,古代的科考最長的時間都是三年一次,如果這個時代存在的話,那麼他肯定會知道,那麼這個時代肯定就是沒有的!唯一可能的就是..那個人給皇帝出的主意,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世家掌權太多,對皇家來說不是好事。何絮想的不錯,將張周怡封爲‘逍遙公’,其實還是因爲張周怡給出的主意。
“後來因爲要解決我們村裡的獵物的肉,公子又想到了開客棧。這樣纔不會浪費,如果說我們打獵只是爲了剝皮的話,那麼就會扔很多腐肉到樹林裡,公子說了,這樣不僅浪費了人力,而且還會引來很多吃腐肉的動物,比如禿鷹和禿狼。後來公子給他主管的姐姐做了腳,就是會動的椅子,他的手下也想到了做出椅子來..”
何絮笑了出來,這個人是現代人無疑了!他來到這裡五年的時間,也是受不了跪坐,可是每次他坐在蒲團上,這個身子的親爹就會拿着扁擔就敲他,不過在三年前,那個總是拿扁擔敲他的人已經去世了,他也離開了那個泥土茅草屋。
後來萱娘說了些什麼,何絮已經聽不進去了,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個在這樣迂腐落後的時代還能闖出一片天的人。要知道,他也曾企圖做出什麼來,可是沒能實現便被一羣迂腐的人阻礙了。
他是該去見見那個人,如果不是因爲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爲科舉,他現在還是一個小混混,也就是這個時代的人說的遊俠兒。吃不飽穿不暖..他又不願意坑蒙拐騙燒殺搶掠殺人放火。
趙何氏站起身走進廚房開始做飯,趙友根也開始收空地裡曬着的玉米粒,何絮連忙過去幫忙,這些天下來,他已經做得很自在了。其實玉米是秋冬收,但是因爲地區關係,這邊溼了些,玉米放在家裡都快生黴長芽了也沒個好天氣,現在春期剛過,太陽暖暖的,就算不能一下子將玉米曬乾了,也能曬實了。
萱娘端起玉米走進廚房,給趙何氏打下手。趙何氏一邊切菜一邊小小聲的道:“萱娘,現在大娃子死了,你還年輕,我也知道你不喜歡大娃子,當初是我們不好。我也說過了,將大娃子的戶籍給了何絮,就當他是我們的兒子。你是大娃子明媒正娶的媳婦,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你不用顧忌我們,現在他中了狀元,以後肯定是要當大官的。”
萱娘看向趙何氏,“當初我們就說了,他用大元的戶籍是參考,如果中了,隨他去當官,如果沒中,就讓他離開咱們家,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跟他又牽扯。你現在這話是什麼意思?讓我去做她的媳婦?”萱娘不明白,當初說得好好的,就當做回好事收留個人,怎麼那人中了,家裡人就變卦了?
萱娘不知道的是,有一種心思叫做:人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