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普通的五言詩,但是卻是善意的勸誡,又沒有誨澀感。他還真是把整個京城人都蒙在鼓內了,在京城快一年了,居然沒漏出一星半點,外人說他名不副實他也能忍下,換做是我只怕早就丟出一首詩去讓他們驚豔去了。”
陸淳靜靜的聽着這個人的牢騷,沒有回到,只慢慢的向人羣外走去,這幾天,因爲‘瘋人願’的門關着,張府的門也不開,也沒有一個門房守着,一衆學子只好到這三個門守着,就想着,總有一天能守着這個人出來。可是守了那麼幾天,只見外面的人越來越多,裡面的人卻沒有一個出來的。
出來一兩個買菜的小廝什麼的,都好像是在‘瘋人願’裡跑堂的小二,在他們看來,這樣的人是遞不了話給張周怡的,所以這麼多天了,也沒能見到那個他們一直想見的人。
‘吱嘎’一聲,大門開了,喧鬧的人羣終於安靜下來,看向站在門口抱着孩子的張周怡,只是衆人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張周怡也沒有反應過來,大街上的人太多,張周怡身後又跟着一羣孩子,爲了安全起見,張周怡準備轉身關門。
見張周怡要關門,衆人很快反應過來,“張公子,請等一下。”
張周怡轉過身看着叫住自己的男子,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這位公子,有什麼事嗎?”
張周怡臉色溫和,一派翩翩佳公子的樣子,除了他手上的孩子讓畫面出現了一絲違和感,但是一點也不影響他們對張周怡的欣賞。
“張公子,《桃花庵》是你作的嗎?”那男子問道。
張周怡有些訝異,雖然不是她作的,但是這首詞在這個世界上不曾出來,如果不是他作的,又是誰作的?可是“你怎麼知道《桃花庵》?”
“那《憫農》也是張公子所作咯?”
張周怡點頭,只是問道:“你怎麼知道《憫農》?”
那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怔住了。還沒有得到證實之前,他們的想來證實,可是證實了之後呢?
張周怡看着周圍一片靜默,有些不解,“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見張周怡的表情不似作假,再看看站在張周怡旁邊的韓四道,衆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張公子還不知道自己的詩作出書了!
陸淳總算擠到了前面,看着張周怡道:“八天前,官家出了一百本書,作詩作詞的人是你。”
張周怡訝異的張大嘴,“出書?”難不成皇帝的意思是,今後如果他真的要拿自己的東西教導學生,就必須寫一本書麼?
他只是寫那麼幾首詩,想要用自己的東西教導學生。可是她並不想出書啊!
張周怡扶額,看了看周圍的人,這些人或貧窮或富有,但是毫無意外的,都是穿着學子服的人。
“各位,這些詩雖然是我做的,但這確實算不得什麼,能得管司的賞識我很榮幸。大家”張周怡頓了頓,“中午了,大家還是早些回家吃飯吧!快過年了,我在這裡祝大家新年快樂。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