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用開水燒一遍是什麼意思,但是張周怡鄭重的說出來,可見是很重要的事情,趙亞堂點了點頭,“我知道,我這回去跟我娘說。”說着,就告辭轉身離開。
張周怡看着趙亞堂的背影,笑了,“殷離,你說,我能治好韓淺的腿嗎?”
“能。”這麼認真用心,老天爺也不忍心讓她失敗吧?
“現在鐵器和鹽管得還是夠嚴,我得讓皇帝的工匠幫我打幾樣東西。”張周怡揉了揉眉心,手術刀和手術鉗子這些之類的東西,她都要親自畫出來,親自監督打出來才行,要知道,以現在的燒鐵技術,打出這些東西,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你讓亞堂將哪些東西都煮過有什麼用意嗎?”殷離從一開始就很不解。
“消毒。”
“毒?你怕有人下毒?”
張周怡嘴角抽了抽,她該怎麼跟這個古人解釋消毒的意思?其實如果手術上要用到水,她也會用燒過幾次的新鍋取蒸餾水,減低傷口感染的機率,她該怎麼跟這些古人解釋呢?
算了,解釋不了就不解釋,待會她一會蒸餾水之類的名詞,不知道會習慣性說出多少古人都沒聽過的詞句,她還是不說好了。
張周怡打哈哈,“我說什麼了嗎?我什麼都沒說。”就讓他以爲她覺得怕人下毒好了。
殷離眼裡帶着寵溺看着張周怡,沒有接話,看着張周怡離開書房。
“少主,你應該回去了。”一個黑衣男子悄聲無息的出現在書房內,恭恭敬敬的對殷離道。
殷離閉上眼睛,“我已經說過了,我再也不會回去。”
“不管怎麼樣,你始終是仗劍山莊的少主,你始終是陸莊主的兒子。”
殷離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
黑衣男子捏緊了腰間的長劍,眉頭緊皺,既然你不想回仗劍山莊,爲什麼不乾脆與莊主脫離父子關係?哼,不過是鬧彆扭罷了!當他沒看出來他看着那個張公子的眼神麼?喜歡上一個男人,真是噁心。不知道莊主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怎麼樣呢?
落簫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到兩天,張周怡的學堂就站了十幾個書生和十幾個習武之人,有一個人特別明顯,那就是穿着一身破爛坐在地上的那人了。
張周怡站在修建好的臺子上,大大方方的對站在下面的人抱拳,“各位好,在下張離,我這兒辦的是義學,大家都知道義學是不收學生的修葺的,能拿出來的薪金也是有限的,如果有人想要高薪金高俸祿的話,現在離開也不遲。”
衆人議論了一會兒,始終沒有人離開。
張周怡笑了,讀書人啊!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有那身傲骨。至於這些習武之人,估計都是落簫選下來的,至於她要用哪些,完全在她自己。
“我的學堂可能跟傳統的官學私學教書的方式不一樣,大家先看過方案,再考慮是否要留下來做這裡的夫子。”張周怡擺了一下手,站在臺下的張黑將自己手裡的絲帛發給大家。
這一下臺下又是一陣議論,張周怡始終微笑面對。跟張黑一起站在臺下的落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裡請來的人,有好幾個他自己都得罪不起,這個張離也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