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若靜靜的一個人站在了斷崖的崖尖上,從崖底吹起的風,很冰涼很孤單。在斷崖的崖底下,有着一條水源,這條水源幾乎彙集了整個修過的每天湖、海,就連一些鄰國的水源也曾通向着它。
其實善若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每天都來這裡,然後靜靜的站着,吹着,最後看着夕陽西,才慢慢的離開這裡。
一個多月前,她再次聽到了止語那甜美的如夜鶯一般的嗓子。
每天她幾乎都可以看到樹景天纏着男人,然後兩個人又躲進一個小房間裡面,一待就是一整天。她知道,樹景天希望能就治療她的病。可是……善若還是不明白這個病爲什麼一定非要治好,沒有發作,她一樣可以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着,過着每一天的日子。
又一次她看到了自己牀邊留下的一封信。
信是這樣的寫着:善若或許你會不明白樹景天的所作所爲,可是我希望你能知道,我曾今買過殺手去殺掉你母親肚子裡的你,樹景天不顧一切的保護着還是嬰兒的你。
當你出生的那天,樹景天跑來求我,求我救活這個孩子。他說“這個孩子是個意外,可是卻是我的孩子,我是一個在乞丐,可是,是您教我回了我很多,我願意用一切來回報你。可是這個孩子,這個小女孩,她不能死。我的心是破碎的,我沒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第一次,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小孩的跳動,那一刻我知道了,這個就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師父,你就當可憐我,給我這麼一個活下的留有吧”
這就是我爲什麼讓你活着的原因。我教你武功,傳授與你一切,只是希望能延長樹景天活在世上的時間。
善若,你的病幾乎沒有治癒的可能,樹景天的醫術已經算是放眼天下數一數二的了,可是他依舊每夜的翻看着書籍。我很心痛,樹景天是我抓回來的,他們就想是我的孩子,我無法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
善若,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能理解那個誓言,理解這個把你在無數的殺手中救下的樹景天。
留字。
之後當她去天香樓的時候,就沒有在看到男人的身影。才知道男人在昨晚就離開了。
看着樹景天依舊在房裡研究着火炎珠,她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選着了逃避,這是她第一次逃避着面臨的事情。
“你在這裡做什麼?”
“是你啊”看到身後走來的簡欲,善若只是淡淡的說道。
“你沒事在這裡幹什麼?”簡欲依舊的問着。
“吹風啊”感受着這個孤獨淒涼的風,能善若微微的靜下心來。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
“是啊,太多了”多到讓她忘記了自己是誰“這麼說來,我們好久都沒有見過面了。新年快樂啊”
“新年真的會快樂嗎?”簡欲站在善若身邊問道。
“不一定”起碼她不會太過於的快樂。
“你最近過的好嗎?”簡欲問着
“那你呢?你過的好嗎?”善若會問到。
“不好”
“哦,是嘛”
“該你回答了”
“我嘛,不是很好也不算太壞,一半一半吧”善若的口吻中有一絲絲的笑意,似乎是在
嘲笑自己。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又是這個問題”善若覺得有些好笑。
“我想聽你新年過後的答案”
“哎~~~還是一樣的”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能自己去左右那些東西了。
“………”簡欲沒有回答
“我該走了”夕陽西下的黃昏出現在了眼前。
“再見”
“再見”善若沒有回頭的走着,其實她大可不必這麼早離開的,只是她害怕在被簡欲問些什麼問題,沒有答案的的問題,只會讓她更加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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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能有多飽,消化好的人一會兒就沒有感覺,可是善若呢……她算是消化好呢還是消化不好呢?
躺在牀上的善若沒有一點的睡意。她已經翻來覆去有半個時辰了,她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是有多不想睡。
啊啊啊啊,善若索性爬到了窗邊,吹了五月天的晚風。
善若默默的想着,她以前都是怎麼睡着的。這段時間幾乎都是在吃藥後才入睡的,那在之前呢。
李柔宸,善若的腦海裡閃過這三個字。哇哇,從宴會後就再也沒有和他說過話了,不知道他再幹什麼呢?不知道,他能不能把她哄睡覺呢?想着想着善若就飛向了李柔宸的房間,
還是和以前一樣愛開着窗子睡覺,小心翼翼的爬進房間,站在牀邊靜靜的端詳着李柔宸的面容。最近他好像瘦了,那張不太愛笑的臉,比以前跟家的冷意了不少。
“睡不着嗎?”
“恩?你是醒着的”善若有些不敢相信。不過那雙在黑夜中忽閃忽閃的雙眸,確實了善若的話。
“是的”李柔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現在的他比以往都睡的要遲,卻又早早的起來。
“我睡不着”善若自個的脫了鞋就爬進了李柔宸的被子裡
“吃多了”
“沒有”晚上就才吃了兩碗飯而已呢。
李柔宸幫善若拉了拉被子。
還是那種淡淡的味道,讓人很舒心,善若挪了個舒服的位置靜靜的躺着。
“睡吧”李柔宸輕輕的拍着。
“晚安”善若漸漸的閉上了雙眼。在熟悉的氣息下善若漸漸的開始犯困了。
“晚安”
“宸”
“恩?”
“上次你沒受傷吧”
“沒有”李柔宸知道善若問的是宴會的那個事情“快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好”善若又向李柔宸的懷裡挪了挪。
小小的腳勾搭在李柔宸側曲的雙腿上。
李柔宸抱着幾乎要忘記了的感覺,嗯,好像胖了不少。李柔宸靜靜的在夜月的照射下看着善若小小的臉頰。
李柔宸一直都告訴着自己,善若有一天會離開,有一天他回不在擁有她。看不到也聽到任何有關於她的東西,可是就是這樣不斷的告誡着、提醒着。就在剛纔的那刻,全然的傾塌了。
小小的人兒就站在自己的眼前,李柔宸無法去忘記,無法忘記那個縮在自己懷裡入睡的小人兒,無法忘記自己每夜每夜是怎麼拍打着哄着善若入睡的,無法忘記自己的被窩裡有着一個很
清淡的草藥味。
李柔宸想,他就曾現在擁有着吧。等到看着善若離去的時候,他也能回憶着一切,然後安然的入睡在起牀。他沒有辦法去選擇自己的出生,自己的身份,但是一切都確定之後,他必須要附上這個責任。
如果他能選擇,他回選擇待在善若的身邊,每夜就這麼哄着、看着。他更可以自私的將善若困在自己的身邊,可是那樣的善若會不自由,那樣留在自己身邊的就不是善若了,而是一副簡單的軀殼而已。
“善若,你爲什麼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裡呢?”李柔宸輕輕的問道
他很矛盾,很矛盾的接受着這個突然出現,之後又突然消失的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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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昨晚沒有帶衣服來”一大早的善若無奈的抱怨着,可是她又不想回去拿。
“這裡還有一些你的衣服”
“真的”善若站在船上等着李柔宸將衣服拿來。
打開衣櫃,善若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衣服,很整齊的擺放着。
“我要黃色的那件”
“好”李柔宸抽出了黃色的衣裙“會不會太薄了,要是着涼了怎麼辦”
“沒事沒事,就上午上下課就沒事了”
“恩”早上過後他又看不到她了是嗎。李柔宸有些微微的嘆氣道。
“早上吃什麼”
“包子”
“好,有肉卟”
“有”
“宸”
“怎麼了”準備轉身離開的李柔宸被善若叫道,不解的回頭看向善若。
“你笑一個好不好”善若還記的那個逼她喝藥的賭注啊
李柔宸無奈的列了列嘴“好了”
不是很滿意的善若還是乖乖的穿鞋,吃早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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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進門教書的憶雲幾人,善若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送了口氣。要是面對的是樹景天,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樹景天回來了,爲什麼沒有進來教書呢?那不成他一直都在忙乎着火炎珠和她的病嗎?
憶雲講的是一些兵法之類的東西。善若有些靜不下心來,偷偷的從後門溜了出去。
她到底該怎麼去面對樹景天呢?逃避讓善若很難受,做事也靜不下心來。可是……就是面對了,她也不知道該和樹景天說些什麼。
難道直接說,不用管我了。臭老頭的信裡那樣的寫到,她沒有辦法這麼的去否決帶樹景天活下去念頭。
“歐陽”剛到天香樓門口,善若就看到了歐陽。
“善若啊”
“你站在門口乾什麼?”
“哦,樹景天送周本然和止語回去了”
“樹景天也跟去了?”樹景天走了,哎,難得她下了決定要來說清楚,來好好的面對樹景天的說,結果對方卻走了。
“恩,怕是止語的嗓子後面會不會有些問題”
“恩恩”也是,怎麼說止語也懷了孕,是該有個大夫在身邊會比較好些。
“你怎麼了,臉色不是很好“歐陽有些擔心的問道
“啊,我沒事,應該是昨晚吃多了”
“是嘛”歐陽有些疑惑道。
“沒錯啦沒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