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打算回去嘛?”空氣中的人,依舊問道。
“不知道”
“喲,上次還會回答過幾天,這次怎麼變了?”
“不知道”善若繼續重複着這三個字。
“不知道!!那你想知道嗎?”
“不知道”
“是嘛”空氣中的人,有些微微的生氣了。
“爲什麼我需要知道”她已經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她的不想知道那麼多跟她無關緊要的事。只要知道,她都會被牽扯上,她不想在那樣子了。
“那……我給你說個故事,怎麼樣”
“不要”
“喂喂喂喂,我還沒說內容呢,或許你會想聽的”
“不想”
“一個很美麗的男人和一個很普通的女孩”
“無聊”
“那個男人幾乎擁有了一切,美貌對於他來說只是個面具”
“………”
空氣中的人停下了話語,善若只是靜靜的坐着,沒有一點的動靜,空氣中的人又開始繼續的說道。
“那個男人每天每夜的頂着那個迷倒萬人的面容,他笑着面對着每一位女士,每一位和他打招呼的人。”
善若聽到了它口氣中的哀傷。
“有一天,男子的家族舉辦了一個聚會,一個突然冒出的聚會………”
善若靜靜的聽着那個它口中的故事。
“少爺,老爺說後天要舉行一個宴會”僕人們低着頭,弓着幾乎快九十度的腰,說着。
“什麼聚會?”
陽臺上的雙人白色的原木桌椅,上身穿着白色的襯衫,下身是寬鬆的黑色長褲,被稱作少爺的男人悠悠的問道。
一手翻着平躺在桌上的書籍,一手輕輕的握住以白色爲底色金色的勾勒着絲絲的花紋,修長的手指勾住了茶把,漾蕩起的是絲絲的黑咖啡味。
“黑色契約”僕人沒有感情的說出着四個字。
纔剛剛被端起不過幾公分高的茶杯,又輕輕的被放回了托盤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翻書的那隻手輕輕的掠過腦袋前的留海擡起頭迎向了白日的微光。似有若無的淒涼掛在了男人的臉上。
“來的可真慢啊”陽光下的男人帶着嘆惜的感嘆道。
“什麼是黑色契約”善若問道
“那天的晚上真的到場的人只有男子的一家人而已”空氣中的它並沒有去回答善若,只是繼續着講着故事的發生。
男子靜靜的站在鏡子前裝扮着自己,他不用去學習如何微笑,那是他與生俱來的。然,今晚的他有點笑不出來,他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到那個優雅的他。
所謂的宴會地點不過那男子家族的別墅的客廳,男子站在不過十五個人的人羣裡。當人們都到齊的時候,當家的人手輕輕的一揮,明亮的客廳變的漆黑了,只有夜月從窗戶中照射進來的光線。
時間一點一點過着,每個人都緊緊的盯着那扇被刷成黃色的大門。門依舊是緊閉着,偶爾的晚風會從窗戶外吹進。
嘎~~~~~
門開了。
黑色的裹胸長裙,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絲帶。黑色的長髮,黑色的雙眸,一個女子一步步的走進門內,她不需要碰門,門自行的爲她開啓,女子的手裡握着一張黑色的被捲起的紙。
“黑色契約是什麼?”善若依舊
不解的問着。
“所有的人都不敢動一下的看着女子一步步的走進,最後女子停在了離他們不過幾米遠的位置”它的口吻很沉。
所有人等待着女子的開口。
“今年的契約有我來選擇”
“什麼!”一家之主的老爺驚訝的叫道。
“今年契約的人,有我來定”女子的口氣沒有什麼起伏。
“不行!!”老爺很果斷的否定了
“你是想終止契約嗎?”女子沒有起伏的口吻卻讓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有腳底傳入的冷。
“不”他當然不想“多少年來,所有的人選都是由我們來定的”
“所以命都不長”
老爺的臉色青了青。
“腦袋也不好”女子講訴着事實。
老爺的臉色白了白。
“人選由我來定”
“我要見米來拉!”老爺吼道。
“她已經死了”
“什麼!!”
“昨天死的。不要在廢話了!”女子發怒了“要麼我選人,要麼現在終止契約”
“這………”一家之主的老爺不知該說什麼。
“然後你們全部都下去報道,接受審判”女子的眼中閃過血絲。
“你要的人是誰”站在最裡面的男子開口了。
“你”女子只是淡淡的吐到。
果然“米來拉是怎麼死的”曾在夢裡,有人告訴他,他將是下一個人選。
“我殺的”女子的口氣如同沒有波浪的湖面,平靜的陳述道。
“理由”男人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的女子居然會殺人,當是他知道她的年齡早就過百了。
“不合格”這三個字,女子是看着一家之主的老爺說着“想好了嗎?終止還是繼續”女子的耐心已經被磨光了。
“繼續”一家之主的老爺不敢的從口氣吐出這個兩個字。
“好”
女子打開契約的同時,男子的手莫名的飄起,中指的第一指節,自動的裂開,一滴鮮紅的血飄向女子,最總落在契約上。
“跟我走吧”契約丟給老爺便轉身離開
“男子跟去要做什麼”善若還是比較在意黑色契約是什麼,可是她不會在問了,她知道他不會說的。
“去做什麼,去生孩子”空氣中的它很悲傷很嘲笑的說道
“男人怎麼生孩子?生孩子做什麼?”善若自動的忽略了那個人口吻中的悲涼。
“我要去哪裡?”跟在女子身後的男子問道
“去見米來拉”女子很淡的說道
“米來拉不是死了嗎?”
“她繼承了不死之身”
“所以呢?”男子警惕的問道
“你要讓她身下一個男孩”女子的手輕輕一揮,眼前的場景又變了,這次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黑色的古堡。
“我是她弟弟”
“沒關係”
“那如果生的是女孩呢?”男子有心而發的冰涼,他似乎知道答案可是還是想親口聽到眼前的女子說出。
女子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男子,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情感,暗紅的雙脣動了動吐出了兩個字“祭奠”
“不,我不會做的”
“那麼就看你家上上下下盡百口之多的人接受審判”
“好,那爲什麼不是你”男子自己
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問題。
女子停下腳步,微微皺眉的看向身後的男子。
“你擁有法力、智慧、美貌和不死之身。難道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好的人嗎?”男子的口中滿是譏諷。
“你想讓我懷孕”
“是的”
“你想讓我生孩子”
“是的”
“你碰不到我的”她繼承了一切,卻是個沒有實體的。
“我爲什麼碰不到”男子奇怪的說着,抓住了轉身的女子的手。
“你碰的到我?”從來就一成不變的雙眸,驚恐的看着男子。
“你什麼意思”男子的腦中閃過一絲光線“你沒有實體”對,這個女子繼承了一切,卻還是要繼續着契約,那麼只有一個理由,就是這個女子不能生孩子,可是那個女人不能懷孕,那麼就只有一種理由——這個女人沒有實體。
“怎麼會這樣”女子有了絲絲的惶恐。
男子明顯的感到手中的手腕在發抖,男子不解,女子不是一直都在找最好的繼承人,那麼她應該是激動的吧,可是眼神卻是在……在………害怕?,對,是害怕,可是爲什麼呢?
聽着它說着故事,善若也問道同樣的問題“是啊,爲什麼呢?”
“因爲每一個生下孩子的過程,雙方必須是要有感情的。也就是說,女子必須要愛上男子”
“這有什麼好怕的”善若更是不解了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它嘟囔着
“你說什麼?”
“沒什麼。因爲女子啊………”
“我愛不上任何人的”女子氣餒的說道
“你已經愛上了一個人”男子說道
“是的”她愛上了那個沉睡的神。女子的眼中有着美意卻也含着悔意。
“不是必須有愛才一定能生出孩子的”男子自己也驚訝自己說出的話。
他是怎麼了?
男子自問着,是剛纔那種眼神吧,他不明白,他只知道那刻他愛上了她,只是那一剎那間的事。
“先去見米來拉吧”女子恢復了往常的淡冷。
“一剎那間的愛”善若重複着
“是啊,他就是那樣愛上了”它的口中有着濃濃的幸福。
“後來呢?”善若打斷了它的回憶。
又繼續說道………
果然如男子所說的那樣,女子在男子到來後的一個月懷孕了。
女子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鏡子裡照着依舊平平的肚子,這裡有個她找了很久的孩子。
“不去多躺會”男子很溫柔的抱住站在鏡前的女子
“躺很多天了”
“你的胎不穩”
“你怎麼知道?”
“我是個醫生,來去躺着”男人二話不說就打橫的抱起了女子,輕輕的放在了牀上。
“還要躺多久?”女子覺得自己很悶,天天就這躺着,讓她有點不適應。
“看情況在說”男子輕輕的在吻了一下女子“我去給你弄吃的”
“好”女子的手依舊摸着肚子,臉上露出了自己都不成想過的甜美。
“又過了一年,女子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
“叫什麼?”止語也給周本然生了個兒子,叫什麼來着,啊,她沒有問,所以她也不知道。
“修”它輕輕的唸叨着這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