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薰道:“人們往往是願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的表面現象,她只看到了自己如何的受寵,而你又是如何的被冷落,她只看到了你壞的是長子,若是出世的話,必然會威脅到她的地位,但是卻是沒有看到男人會將子嗣看的有多麼的重要!”,慕容薰嘆了一口氣,看着皇甫玉華說道:“自作孽不可活,何必爲她惋惜!”
又與皇甫玉華說了好些話,不知不覺便是來到了中午,皇甫玉華留了慕容薰吃飯,下午的時候,慕容薰方纔回去。
在馬車上面,一直心驚肉跳看着今日所發生的所有事情的鶯歌在馬車上面,終於忍不住說道:“小姐今日所做的事情太冒險了!”
慕容薰淡淡一笑,道:“小姐是那種會吃這種女人的虧的人麼?”
鶯歌嘆道:“小姐不覺得自己對齊王妃太過於關心了麼?”
慕容薰奇怪的看着鶯歌,“有麼?可能是感同身受,多了幾分憐憫與理解吧!說實話,不管秦王與齊王之間的恩怨如何,我與皇甫家的恩怨如何,我都希望齊王妃能夠將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因爲那是一個母親的簡單的願望而已!”
回到了伊月閣,燕語不由得有些抱怨,“小姐,怎麼這麼晚了纔回來?”
慕容薰笑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燕語拉着慕容薰的手便是往她屋裡面走去,邊走邊道:“可不是嘛!”,說着便是推開了大門,“奴婢都擔驚受怕了一整個下午了!”
慕容薰往屋裡面看了一眼,頓時吃了一驚,只見獨自坐在凳子上面,兩隻小腿還在晃悠,卻是極力擺出一副“我很有耐心,我不着急”的樣子的小大人,不是趙摯又是誰?
燕語在慕容薰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太子中午的時候便是到了,小姐放心,太子來的時候很小心,且一直呆在小姐的屋子裡面,知道的人不多!”,說着,便是將門關了起來,自己候在了外面,雖然不知道小姐與太子的關係,但是卻是知道小姐是真心的關心太子的,且太子不是正說現在的病情很不好麼,這般的出宮找小姐若是被人知曉了,兩人都會倒黴的吧!燕語不由得祈禱起來,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啊!
慕容薰慢慢走近,趙摯一看見慕容薰,便是眼睛發亮,小大人模樣再也堅持不了了,從凳子上面跳了下來,便是往慕容薰的懷裡面撲,甜甜的叫道:“孃親!”
慕容薰感覺心都想要融化了一般,將趙摯緊緊地摟在懷中好一會兒之後方纔說道:“怎麼跑出宮了?偷跑出來的?很危險的知不知道?”
趙摯咯咯的笑着,“孃親想要摯兒怎麼回答你呢!”,他小小的手捧着慕容薰的臉說道:“摯兒不是偷偷跑出來的,是父皇恩准我來看孃親的!”
慕容薰愣了一下,“陛下知道?”
趙摯驕傲的笑道:“何止知道,還是父皇安排摯兒出宮的!”他附在慕容薰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是小安子公公護送摯兒來找孃親的!”
慕容薰心中嘆了一下,沒有想到趙徹居然也會有這般的胡鬧的時候,不過此刻的心情卻是因爲看到了趙摯而雀躍無比。
趙摯用自己的細嫩的小臉摩擦着慕容薰的臉,撒嬌說道:“摯兒想孃親,好想好想!”
慕容薰心中一酸,不由得將他抱得跟進一下,“孃親也想摯兒!”,她放開趙摯,觀察他的臉色,又關切的問道:“最近身體怎麼樣?”
趙摯拍着胸脯笑道:“孃親不好擔心,摯兒的身體很好的!”,慕容薰仔細觀察着趙摯的臉色,見他雖然現在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她學習巫醫已經是小成,還是看出了幾分端倪。
不想無端的讓趙摯擔憂,慕容薰便是又與他說了一些趙摯感興趣的話題。看着外面的天色,慕容薰雖然心中不捨,但是還是讓人將趙摯送了回去。
“小姐,你的臉色不太好!”燕語擔憂的看了慕容薰一眼,“外面出太陽,您要不要出去曬曬太陽?”
慕容薰摸了摸自己的臉,看着燕語微微一笑,道:“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不用擔心!”,自從將趙摯送回去已經過了兩日了,這兩日慕容薰總是覺得有些坐立難安,感覺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她起身走到門口,外面暖洋洋的的陽光已經灑向了地面上,讓人看着心頭也不覺的升起了一股愉悅之情。
“小姐,大少爺請您回去一趟!”鶯歌走進說道。
“大哥?”慕容薰立即吩咐道,“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回去吧!”一見到慕容曜,他一身白色輕裘,站在陽光裡面,不過臉上的卻是陰沉沉的一片。慕容薰心中一沉,慕容曜想來喜怒不形於色,此番,莫非是……
慕容曜見了慕容薰目光之中驚惑不定,方纔嘆道:“不要亂猜,父親沒事!”
慕容薰放下心來,又看着慕容曜陰沉的側臉問道:“那是發生了什麼事能夠讓我們慕容大人臉色這般的不好?莫非被陛下斥責了?”
慕容曜沒有立即答話,而是走了幾步之後方纔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緊跟在自己身後的慕容薰,說道:“猜猜長公主送了我們慕容府一份什麼樣的大禮?”
慕容薰一時疑惑,“我記得我們慕容家與長公主似乎沒有什麼交情的,怎麼會猜得出她會送我們什麼大禮?”
慕容曜目光陰冷,默默的看了看慕容薰,說道:“跟我來!”。慕容薰隨着慕容曜走了一會兒,方纔來到了一件偏院裡面,院子裡面停着一副棺木,棺蓋沒有蓋上,慕容薰的心中越發的疑惑起來了。
“去看看!”慕容曜淡淡的說道。
慕容薰走進,低眸看了一眼,不覺心中一驚,訝然道:“慕容軒?”
慕容曜點了點頭,“今日我下朝之後,長公主便是將二弟的屍體送了回來!”
“他是怎麼死的?”對於慕容軒的死慕容薰早就知道已成爲定局,只是最近幾乎已經將他搞忘了,當他的屍體忽然出現的時候,還是少不了吃驚一番。
慕容曜淡淡一笑,“他本是被流放,卻是在路上殺死了官差準備逃跑,又被抓住,卻是在刑場之上被人劫走,他幾番大難不死,本以爲是有後福的嗎,哪裡知道……”
慕容薰將慕容曜的話打斷,“少來這一套,這其中多少是你安排的!”
慕容曜道:“法場劫人卻不是我的安排!那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的,不過效果確實更好,不管是誰做的,大家都想到了上官家!”
“所以長公主沒有打算放過上官家,對嗎?”慕容薰接着說道。
“沒錯!”慕容曜說道,“再長公主與上官家的結怨根深蒂固的時候,二弟不巧的,恰好被長公主的侍衛發現了,然後……就這般了!”他頓了一下,似自言自語一般,“只是當初安排劫法場的人,又是誰呢?”
慕容薰上前一步,離棺材遠了一些,說道:“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如今誰纔是這件事情的最大獲益者呢?”
慕容曜撫着拇指上面的玉扳指說道:“歷家與皇甫家!我們四大家,我慕容家向來是尚文,手上根本沒有多少能夠動搖到社稷的權利,所以其實我們慕容家的威脅最小,因爲不管誰是最後的當權者,我們只有服從而已!但是上官家最近確實不太安分,各種權力都想要,且全國大半的大夫已經醫藥都掌握在上官家的手中,上官家的確已經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