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58、別攔着我,我先去死一死!
本來還在納悶那隻從天上掉下來的“殿下”是何方神聖,方纔馳北風喚了他一聲“世子”,皇甫長安就立時想起來了,那丫大概就是紫宸國在三年前的那次戰敗中,出於暫止兵戈的約定而派遣來質子了。
可是,可是質子神馬的……不應該都是忍氣吞聲做小媳婦狀,在人家的地盤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連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嗎?身爲一介質子,就應該戰戰兢兢地活着,擔心哪一天要是兩國一不小心就突然交惡了,皇帝老爹一生氣,就先把他給抹脖子砍了來耍那下馬威!
他倒好,在別國的皇城,來得比誰都橫,不說衣着華貴神態倨傲,便是連她這個太子都不放在眼裡,還擺出那副孔雀似的高姿態,說要放她三馬……嘖,他這質子當得未免也太不稱職了吧?!
導演啊,您確定不要重新改一下劇本嗎?這情節有點兒脫俗啊……
皇甫長安就奇怪了,按小昭子剛纔說的,這個紫宸九殿下既然能在宮裡頭橫着走,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老頭子的寵妃給殺了,而且還沒被降罪,就說明他在宮裡頭的地位很高嘛,至少,那紫宸皇帝絕對是把他當成心肝寶貝兒的寵着……丫寵還來不及,怎麼就捨得把他送到別的國家當人質了呢?
問了小昭子,小昭子表示知之不詳,問了白蘇,白蘇只道六年前紫宸宮亂,牽連了不少人,具體內情卻也沒有細究,皇甫長安難掩好奇,又招了招手喚來了紫衣衛上將馳北風,他跟在皇帝老爹身邊久了,想必會多瞭解一些內幕。
馳北風一騎紅塵踢踏而來,英姿颯爽,玉樹臨風,多多少少透露着皇城禁衛軍統領所特有的跋扈,所謂臭味相投,卻是很合皇甫長安的胃口。
“來,小北,下馬進來坐坐,跟本宮談談人森,說說理想。”
馳北風一勒馬繮,險些從馬背上栽下去。
小、小北——?!頭一次有人敢這麼叫他,而且還是個比他小了將近十歲的孩子!太子殿下您這麼叫他都不會覺得把自己叫老了嗎?!
看着皇甫長安目光灼灼,一派誠摯,馳北風不禁有些猶豫:“這……卑職怎能跟太子同乘一輦?怕是於理不合……”
“怕什麼?難不成本宮還會吃了你?”皇甫長安打着扇子,笑語盈盈,“你只管放心好了,有南宮世子這樣的絕色妖花在,憑你這般姿容,最多隻能算一片綠葉,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本宮還沒有那麼飢不擇食。”
聞言,馳北風絲毫不覺得寬慰,反而更不開心了!就算太子殿下您看不上眼,也用不着說得這麼直白吧!放眼整個紫衣衛,他也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帥哥了好嗎!
一行人收整了裝備處理了現場的屍首,正要打道回府,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見太子殿下!讓我見太子殿下!”
“嘿!你這個小叫花子最好給老子安分點!太子也是你相見就能見的嗎?再亂動,老子可就不客氣了!”
“滾開!”
小叫花子怒吼了一句,抓起紫衣衛的手張嘴就惡狠狠地啃了一口,趁着紫衣衛吃痛,一甩手泥鰍似的就從他的禁錮中滑了出去。
“啊!……”紫衣衛低呼了一聲,劍眉豎起,三步兩步追上去就抓住了小叫花子的衣領,拎小雞似的提了起來,“臭小子,給你客氣你當福氣,竟敢咬老子!看老子不摔死你這下賤的小孬種!”
“住手!”
皇甫長安喝住他,捏着摺扇挑起簾子,瞅了那兩人一眼,對紫衣衛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作爲有些反感,攔着不就好了?頂多揍一頓,幹嘛非要摔死他?!
“放開他。”
不得已,紫衣衛只能鬆了手,把小叫花子隨意往地上一丟。
“哎喲……摔死我了……”
小叫花子屁股落地,忍不住痛呼了出聲,又怕皇甫長安不理他,趕緊窸唰從地上爬了起來,捂着後臀一拐一拐地跑了過去,搶在皇甫長安把簾子放下之前撲到了馬車的車廂上,朝着那窗子一跳一跳的,嚷嚷着幾聲特別盪漾的音節。
“爹爹!爹爹!”
皇甫長安轉過頭,面露狐疑,上下瞅了眼馳北風:“你兒子?”
馳北風面色一暗,眼角猛抽:“卑職尚未成親!”
皇甫長安挑起眉梢:“沒逛過花樓?沒碰過女人?說不定是哪天春宵一度散落在外的種子呢……”
“……沒!”
那個小叫花子看起來差不多也有十三四歲了,他看起來就有那麼老嗎?!
這下,皇甫長安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彎起眉梢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一臉“兄弟,我懂的,大家都不容易啊”……的表情!看得馳北風喉心一渴,心頭迅速涌出一股把她那張促狹的笑臉拍扁在牆上的衝動,以表達“懂你妹啊懂,老子纔不跟你同流合污”的憤懣之情!
“爹爹!爹爹!”小叫花子還在叫得歡實,彷彿認定了車裡面有他的親粑粑在,聲音興奮而焦灼。
目光從白蘇身上掠過,收到一個“屬下性別不符,謝謝”的訊息,最後落到了小昭子身上,對着某人內牛滿面的臉,皇甫長安一拍摺扇,毫不猶豫地道出了殘忍的事實:“唔,你倒是可以完全排除嫌疑!”
——嚶嚶嚶!被排除嫌疑也不高興!
視線在車廂裡轉了一圈,也沒發現第五個人的存在,皇甫長安的表情緩緩地就變得糾結了起來:“難道……他是在叫本宮?”
衆人沒有吭聲,但是那種奇異的神情以及目光,彷彿就像在無聲地嘶吼着:對,是你是你他叫的就是你~
“混賬!”皇甫長安突然暴喝了一聲,“本宮多大年紀你們還不知道嗎?用豬腦子想也不可能生出那麼大的兒子來!你們說,是不是?!”
一干人齊齊附和:“是是是……”我們是豬腦子……豬腦子……腦子……子。
“那還愣着幹什麼?小叫花子被大火嚇傻了,你們也傻了嗎?他那是餓得慌想吃肉了纔會口不擇言地叫本宮爹爹,算了,本宮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他那麼可憐的份上……小北,你叫個人帶他去買幾個肉包子得了!”
一干人頓時面面相覷,餓得慌想吃肉?尼瑪這是怎麼看粗來的?太子殿下您不要自編自導自演地那麼有代入感那麼逼真好嗎?!他們真的會相信的!
馳北風走出車廂,對就近的紫衣衛遞了個眼色:“古諾,把他帶走。”
“是!老大。”
喚作古諾的紫衣衛沉聲應下,走上前抓住小叫花子的手臂,正準備將他拉開,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竟然連着使了兩把勁兒都拉不動那個小子。不信邪,岔開腳站穩了身子,古諾加大了手裡的力道,可那小子卻依舊沉穩如山,巋然不動!
看着兩人略顯怪異的姿勢,馳北風不禁催問了一句:“古諾?你在幹什麼?”
“唔!”
突然一聲悶響,古諾整個人被一掌劈飛,高大健壯的身子筆直被撞出十多米遠,重重地撞在了一棵碗口粗的竹子上,巨大的力道竟然將竹竿給撞斷了,看得在場衆人一陣心驚……好強勁的力道!
馳北風臉色一變,抽出長劍下令:“保護太子殿下!”
霎時,數名紫衣衛拔劍衝了上來,冷銳的劍鋒直指小叫花子的要害,然而不等幾人衝到他跟前,就被一股令人驚駭的力道擋在了半空,手中的長劍好像卡在了石縫裡,再也刺不下半寸。
僵持片刻,卻聽小叫花子嘿嘿一笑,手掌就那麼隨意的一揮,猛烈的罡風即便撲面而來,洪水般將幾人衝開了百步有餘,繼而天女散花似的墜落在了地上。
而那幾柄長劍,卻還在小乞丐的手中握着,呈懸浮着聚在半空之中。
皇甫長安已經看呆了,耳邊是白蘇的囔囔自語。
“……好可怕的內勁!”
紫衣衛的武功絕對不弱,就算是她出手,一對三就已經有點吃力了,可是剛纔那一瞬,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乞丐竟然在一招之內就把六名紫衣衛震出了百步遠,而且還是在反掌之間,不費吹灰之力!
馳北風從未遇到過這樣強勁的對手,陡然間壓力驟生,聯手包抄過來的十多名紫衣衛再度發起第二輪的進攻!
小叫花子卻似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一雙晶亮的眸子不知是倒映了寺廟周圍的殘存火苗,還是自內而外燃着火焰,一簇妖詭的火光在瞳孔深處閃爍不定,彷彿要吞噬天地……
側面對着小乞丐,皇甫長安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瞧着他那狷狂邪肆的姿態,一副“我殺你是看得起你”的樣子,不由得對剛纔的場面心有餘悸,連忙爬出窗口招手喊住紫衣衛——
“都給本宮住手!”
然而紫衣衛殺局已起,又豈是說停手就能停的,眼看着紫衣衛彈如雷電,從四面八方襲向小叫花子,皇甫長安忍不住抓着摺扇捂住了眼睛,又忍不住張開一小道指縫,緊張地望着戰局:“喂——別他媽給老子去送死啊!你們打不過他的!”
只聽“轟!”的一聲,小叫花子所在的地方驟然炸開一大波飛沙走石,漫天黃土灰煙,遮擋了衆人的視線。
待塵埃落下,小叫花子紋絲不動,就連手中的六把長劍還懸在掌心,身後髮絲飛揚,衣衫獵獵——要不是蓬頭垢面,衣衫破破爛爛,絕逼是超帥的姿勢啊!不過對着眼前的這幅邋遢模樣,皇甫長安使勁咬了咬牙,努力了一陣……艾瑪,不行,還是花癡不起來,造型實在是難看得有些過分了有沒有!
轉眼瞅着四下倒在地上“嗯嗯”不止像是快要生了一樣的紫衣衛,除了馳北風還拄劍半跪在地上之外,其餘數十人幾乎全躺平了,輸得那叫一個悽慘,滿臉皆是驚駭。
皇甫長安不禁掩面……都說了不要衝上去送死,逞什麼能啊,老子的臉面都要給你們丟光了。
見沒人再殺過來,小叫花子這才斂起殺氣,一甩手將六柄長劍齊刷刷的還給了那六名紫衣衛,長劍破空劃過,精準無誤地插在離紫衣衛的脖子不到半寸的地方,又是驚得衆人一陣膽寒。
“哼!要不是爹爹不讓我殺人,你們早就死光了!”
非常臭屁的丟下這麼一句,小叫花子轉過身,屁顛顛地跑回到馬車邊,對着半個身子卡在車窗上的皇甫長安笑得那叫一個甜蜜蜜,邀寵似的,甚至還能在那沾滿了污痕的臉頰上看到細碎的酒窩。
“爹爹爹爹,我是不是很厲害啊!”
見他跑來,皇甫長安立刻縮回到馬車內,雙手趴在小窗上,只露出一雙眼睛。
聞言,不禁訕訕地點了點頭,特狗腿地誇了兩句。
“嗯,厲害,很厲害,太厲害了……”
白蘇瞅着她的屁股,心想怎麼就沒從那兒長出一條尾巴來,要是再搖着尾巴的話,就真的很像一隻……那啥了。
“爹爹……”
小叫花子趴在車廂外,眼巴巴地望着她,目光有些灼熱,又有些怯懦,原本就有些稚嫩的嗓音因爲撒嬌的緣故,變得更加的奶聲奶氣了。
“爹爹爹爹,我屁股痛痛……爹爹爹爹,幫我揉一揉、揉一揉好不好?”
皇甫長安又是一臉被雷劈的神情,他這是裝的還是真的腦子抽了?能不能不要把聲音捏着這麼嫩,把智商拉得這麼低啊?這要她怎麼配合啊啊啊啊……!
雖然說好像遇上了一枚了不得的殺人利器的樣紙……但是爲什麼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啊!可以先改個稱呼嗎親?親,求你了親!叫哥哥多好啊……又不是有奶就是娘,她這還沒奶呢,36D的大胸肌啊有沒有!
無助的目光在滿地狼藉的紫衣衛身上轉了一圈,繼而又掃過馳北風臉上依舊不可置信的震撼神情,皇甫長安不由得垂頭嘆了一口氣。
“還是先把他弄上來吧……”
不然,看這樣子他們就別想走了。
哪怕這個小叫花子的破壞力強大了一點,神智好像不清了一點,年紀又小了那麼一點——等等!皇甫長安!快把節操粘回去!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收男寵!也不看看長成啥樣!不是特別好看的堅決不能要!最差最差也要超過馳北風那樣的!(馳北風:憑什麼老子跪着也中槍?!不活了……)
坐在馬車上,一手揉着小叫花子剛纔摔疼了的屁股,好像手感還不錯,但是真心笑不粗來……看着列了縱隊整齊地站在馬車前的二十多名紫衣衛,皇甫長安難得不那麼嬉皮笑臉,嚴肅了一回。
“今日之事,誰都不準透露出去,否則——斬立決!”
“屬下遵命!”
小乞丐的個子並不矮,雖然有些瘦弱,但到底要比她高出半個頭,所以,低頭瞅了眼貓一樣趴在大腿上,閉着眼睛安逸地睡着了的某隻不明物種,皇甫長安扯了扯嘴角,又扯了扯嘴角,才終於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草泥馬呀快來救救我,這個小魂淡他媽的流口水了啊啊啊啊啊……!崩、潰!
她可以一腳把他踹飛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
等回到皇宮的時候,皇甫長安的大腿已經徹底麻了,就連一顆曾經活蹦亂跳的小心臟,也因爲遭受了嚴重的創傷而出於苟延殘喘的狀態,便是一向神經大條的小昭子,都發覺了她的不對勁,不禁憂心忡忡地問候了一句:“殿下,您還好吧?”
“不好,本宮很不好,”皇甫長安很坦白,“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聞言,小昭子趕緊一縮脖子,退開了兩步。
“奴才這就去準備給這位小、小公子沐浴的東西。”
皇甫長安一閤眼,倒在了貴妃榻上,有氣無力:“可以的話,順便把本宮也洗了吧……”
“爹爹!”小叫花子一把抱住皇甫長安的腰,埋頭在她那微鼓的胸口蹭了蹭,滿是歡喜,“終於找到爹爹了,好開心呀好開心呀!”
“可是我不開心啊……”皇甫長安的意識處在遊離狀態,完全無法忍受大腿上那一塊溼答答的觸感,“天啊,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能不能把你塞回去啊……”
“爹爹爹爹爹爹……”
“不行了……”緩慢而堅決地拂開了小叫花子的手,皇甫長安踉蹌離去,“你先去洗澡,爹爹我先去死一死……”
真是莫名其妙,太莫名其妙了……放火也能放粗個兒子來,而且還直接跳過了餵奶洗尿布的階段……拿着手鏡在陽光下照了照,尼瑪,她哪一點長得像“爹”了?!
原本以爲只是個流落破廟的小乞丐,沒想到竟然是個惹不起的小祖宗,方纔在破廟前,那個小子是真的動了殺氣,而且還是特別暴虐陰戾的殺氣,那種殺人如麻,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彷彿跟踩死一隻螞蟻沒有兩樣的感覺,皇甫長安再熟悉不過,要不是自己搶先喊了那麼一句,估計那些紫衣衛一個都活不了。
這種殺人利器就好比是雙刃劍,用得好,或許能派上很大的用場,然而一旦脫離了掌控,後果亦是不堪設想。
皇甫長安並不是畏懼,但卻不得不忌憚他那種毀滅性極強的力量……
嗚嗚,難道真的這麼年輕就要當爹爹了嗎?不要啊!有個尾巴一樣黏在身後的拖油瓶,以後很難跟美男們談情說愛看星星看月亮的好不好?一想到泡美男的時候身邊有那麼大一隻瓦亮瓦亮的電燈泡杵着,皇甫長安就覺得悲從中來,說不出的絕望。
“殿下,馳上將求見。”
“嗯,讓他進來吧。”
當馳北風跨進院子的時候,就看見皇甫長安軟軟地倚靠在貴妃榻上,一手把着扇子,一手拿着鏡子,對着自己的俊臉左瞧右瞧,上看下看,見到他走近,便十分不甘心地問他:“喂,小北,你覺得本宮長得老相嗎?”
馳北風輕咳了一聲,都過了大半天了,太子殿下怎麼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然而,對上皇甫長安目光灼灼的眸子,馳北風心下暗歎了一聲,不得不第一十三次回答同樣的問題:“不,殿下,您看起來非常的青蔥水嫩,就像那初升的太陽,朝氣蓬勃,風華正茂,令人一見傾心,再見傾城……”
聞言,皇甫長安終於滿意地勾起了嘴角,放下了手裡的鏡子。
“呵呵,本宮也這麼覺得。”
馳北風尷尬地陪着笑,你以爲他會說這個滿分答案,是先前皇甫長安幾經糾正之後才得出來的嗎?!
“怎麼樣,查到是誰追殺南宮世子嗎?”
“回殿下,刺客身上並沒有表明身份的信物,所以卑職也不能確定糾結是誰派來的人馬。”
“沒有活口嗎?”
“都服毒自盡了。”
“那你覺得會是誰?”
馳北風微擰眉梢,刺殺質子和刺殺皇子完全是兩碼子事,質子遇刺,其內情顯然要複雜許多。
“想要南宮世子死的無非是三方人馬,最有可能的就是紫宸太子,南宮世子頗受紫宸帝君的寵愛,哪怕就是送到本朝爲質,也依然對他有着相當的威脅。其二,便是紫宸國的主戰派,想要藉此發動大規模戰事。其三,則是天闕國的人馬,挑撥離間,坐山觀虎鬥。”
“嗯,”皇甫長安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本宮有一點不明白,既然紫宸帝君如此寵溺他的第九子,又緣何要遣到夜郎爲質?”
一般來說,沒有誰會把最寵愛的孩子送到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小命不保的龍潭虎穴裡吧?
“據說,那年紫宸宮亂的知情人,除了幾位當權的,差不多都已經死了……”
頓了頓,馳北風稍微組織了一番語言,畢竟他國的消息都是道聽途說來的,幾分真幾分假,誰也不能說清楚。
“當年世子的生母安貴妃很得紫宸帝君寵愛,加之世子天資聰穎,紫宸帝君曾一度打算立黎王爲太子,母子二人佔盡寵愛,風光無限。只可惜,恩寵多了,嫉恨自然也隨之倍增,世子爲紫宸帝君的第九子,非長非嫡,紫宸皇后與皇長子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如願……兩方步步緊逼,加之安貴妃樹大招風,到底是命喪黃泉,世子也因此性情大變,嗜血殘殺……”
“原來是這麼回事,”皇甫長安咂咂嘴,“難怪他一副看誰都很不爽的樣子。”
正聊着,屋子裡忽然飛出來一聲甜膩膩的叫喚。
“爹爹爹爹!我洗好了!新衣服好漂亮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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