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20、我幫你脫!
“你不走——”
皇甫硯真卻是沒法兒再跟她同處於一片天地之下,攏了攏透溼地袖子,神情冷冷的,口吻淡淡的。
“我走!”
不僅僅只是森氣,不僅僅只是嫉妒,不僅僅只是自嘲……要是沒有那一桶冷水把他澆清醒了,他怕他會忍不住……強要了她!
這個該死的傢伙!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
皇甫長安顯然是不知道滴,而且就算是知道了,也是會照樣犯賤滴……賤賤更健康嘛!
不過,聽到皇甫硯真那麼說,皇甫長安不由得嘟了嘟嘴脣兒,像是被他那忽然間冷淡下來的態度在小心肝兒上面重重的劃了一道。
憂桑間,姨媽又開始逆流了……她一開始的目的是爲了拉近跟二皇兄的關係,沒想到不小心弄巧成拙,惹惱了二皇兄的玻璃心,這下子人家連鳥都不想鳥她了……腫麼辦,快哭了!
看着那抹傲嬌的身影漸行漸遠,皇甫長安擰着眉頭,有點兒不知所措,猶豫着要不要追上去。
目光一轉,落到了青石板上那灘溼答答的水痕,剎那之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往腦袋上捶了一下,皇甫長安瞬間就菩提灌頂了,瞬間就領悟到人森的真諦了——
這這這,二皇兄當頭澆了自己一身的冷水,該不是,該不是……爲了滅火吧?!
藥藥!切克鬧!二皇兄你還能再可愛一點嗎?!
意識到這一點,皇甫長安立刻又春光明媚了!原來是這樣!原來……那個薄情寡淡,一副拒人千里的神態,看起來好像是X冷淡的二皇兄,對她有非分之想了啊!
這說明神馬……這說明……二皇兄已經熟了呀!可以任她採擷,不怕滾牀單滾到一半,被踹下牀了有沒有?!
嚶嚶嚶!好雞凍!到底要不要吃呢?!
要吃的話,該腫麼吃呢?!是清蒸,還是紅燒,還是暴炒,還是……白切?
矮油,光想着就燥熱了……
等等!不行!要忍住!現在的二皇兄,翻臉比翻書還快,情緒反覆不定,脾氣暴躁,自制能力差,目測是大姨夫來了……絕逼不是個啪啪啪的好時機!要是丫一怒之下,把她的菊花兒給蹂躪了,她找誰哭去?!
當機立斷地扛起另一個水桶,皇甫長安一咬牙,舉過頭頂,“嘩啦”一聲把小腹下那股邪火兒給壓滅了下去,爾後在宮女凌亂的傻眼中,大步流星地揚長而去,追着她的二皇兄去到了閣樓裡。
皇甫硯真走得並不慢,不過皇甫長安追得急,到底還是叫她追了上去。
眼瞅着皇甫硯真伸手要去推開門,皇甫長安特狗腿地奔了上去,討好地笑:“我幫你開……”
說着,“吱呀”一下推開了門。
皇甫硯真瞧見了她溼答答的身子,視線不由自主地在她略顯飽滿的大胸肌上停頓了三秒鐘……爾後瞥見了她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不禁淡淡哼了一聲,跨步走進了屋子。
皇甫長安立刻又追了上去,趕在他伸手拿衣服之前,取下了長袍遞了過去。
“我幫你拿!”
皇甫硯真依舊是神色冷淡地接過了衣服,沒有開口趕走她的意思,抑或是不想再跟她多說一個字。
走到屏風後,皇甫硯真把乾淨的衣物掛在了衣架上,還沒等擡起手來,皇甫長安又急急忙忙地趕了進來,伸出兩隻爪子作勢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我幫你脫……脫……”
話一出口,太子爺也發覺不對勁了,啞着嗓子頓了好一頓,不禁尷尬得紅了耳根,正要弱弱地收回爪子。
卻不想!
皇甫硯真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依舊是涼涼的,甚至連口吻也冷到叫人窒息,然而從那兩瓣薄脣裡吐出來的話,卻在一瞬間燃燒了整個宇宙,讓皇甫長安徹底的獸血沸騰了!
二皇兄他說——
“脫。”
對!你沒聽錯!就是一個字!就只有一個字!
但是,在這種情境下,只要一個字就已經足夠了不是嗎?!一個“脫”字,就已然包含了天地萬物!道盡了天下奧義!哪怕是用盡天底下所有的語言,都無法再重現出二皇兄那個“脫”字的那種激盪靈魂的精髓!
於是,皇甫長安被嬸嬸地震驚到了,很沒出息地,手抖了……
時光彷彿停滯,星辰彷彿凝固,就連空氣都像是在那一瞬間被抽空了一樣。
皇甫長安甚至……不敢擡眼看他,不敢直視二皇兄那大姨夫側漏的霸氣!她看人看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傢伙沒見過,卻不想還是有看走眼的時候……泥煤啊!原來二皇兄,纔是最悶騷的那一隻,悶的時候很悶,騷的時候很騷,菊領風騷傾天下!
兩個人就那麼僵持着,僵持着,誰也沒有再吭聲。
直到皇甫長安被風一吹打了個噴嚏,皇甫硯真才凝眸盯着她那半垂的眸子,問道:“到底脫不脫?”
艾瑪!皇甫長安一個激烈,更想哭了……
到底脫不脫?!她也不知道啊!麻麻!救命!
脫吧,總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二皇兄肯定不會放過她的!不脫吧,按照二皇兄現在這般架勢,她要是不脫……肯定,別想活着從這個房間裡走出去。
還在猶豫,還在掙扎!往前一步是懸崖,往後一步是深淵,無論怎麼做……好像都會死得很慘的樣紙!
就在皇甫長安愁眉不展的時候,皇甫硯真冷冷地凝視着她,見到她遲疑的模樣,眼中的寒氣越聚越濃,彷彿要釀成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
緩緩鬆開手,皇甫硯真自嘲地笑了一聲,聲音不重,卻像是一把重重的錘子,猛地敲在了皇甫長安的心坎上。
皇甫長安瞬間驚醒!
次奧!她這個蠢貨!二皇兄都芥末主動了,她竟然還在猶豫!真的腦子被門夾了!
二皇兄……這是……赤果果地,在邀請她呀!
他就在等她一個回答呀!
跟宮疏影那隻明騷的狐狸不同,像二哥這樣冷淡涼薄人畜勿近的性子,是不可能腆着臉兒騷氣十足的勾引你的,像他那樣的性子……不拒絕,就等於是盛情邀請了啊蠢貨!
一把拽回皇甫硯真的手,皇甫長安……豁出去!
“我脫……我脫我脫我脫……”
說着,不再給皇甫硯真鬧脾氣的機會,嘶啦一下,皇甫長安直接把他的袖子給扯了下來……好吧,這下子,二皇兄的袖子,可就真的斷了!
一邊脫,一邊爲了打破詭異的氣憤,皇甫長安有點兒神智不清意亂情迷地碎碎念着。
“二皇兄啊……我都已經溼身誘惑了,你的小夥伴兒,怎麼還沒有反應啊……”
皇甫硯真微微撇開腦袋,跟皇甫長安呆得久了,從她的狗嘴裡吐出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詞句,差不多也懂了個大概,聽她這樣沒羞沒臊的說着,又被她的狗爪上下左右亂摸着,哪怕就是再清心寡慾,哪怕當頭澆了一桶冷水,這會兒……也該死灰復燃了。
但,不是沒有掙扎的。
面對皇甫長安,他沒辦法保持冷靜,沒辦法控制自己,可那並不代表,他可以忘掉她是他同父異母的血親的事實……
“亂倫”兩個字,就像是深邃廣袤的夜空,將他沉沉地籠罩在了下面,無論如何,都無法捏碎,都不得解脫。
那樣的禁忌,實在很讓人墮落,很讓人沉淪。
然而,只要對方是皇甫長安的話……似乎無論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都無所謂了。
只要是她,只要……可以擁有她。
那麼,他就願意賭上一切。賭上一切,來喜歡她。
屋外,皇甫鳳麟找上門來的時候,就只聽到隔着一扇門傳出來皇甫長安的聲音,如下!
“二皇兄,你的身材真好。”
“二皇兄,你臉紅了……”
“二皇兄,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氣了?”
“二皇兄……那你要是不生氣了,就給我笑一個唄?你不笑,小心我親你啦……”
“二皇兄,唔!”
皇甫鳳麟忍無可忍,一腳踹開了門板,隱忍着怒意的嗓門大得驚飛了屋頂的一羣鳥雀:“皇甫長安!你們在幹什麼?!”
聽到那嗓門,皇甫長安渾身一震,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退開了半步。
然而,後一秒,又重重地被皇甫硯真拽回了懷裡!
辣個啥,二皇兄他轉過頭,對着闖進來捉姦的四皇兄說——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隱隱的,皇甫長安似乎,還嗅到了挑釁的味道……哈?!什麼情況?!
聞言,皇甫鳳麟怔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樣一句話,竟然會從二皇兄的嘴裡說出來……明明,二皇兄,是那麼冷淡的傢伙啊!
擡眸,對上皇甫硯真的視線,皇甫鳳麟又是一震!感覺到了從他那雙清冷的眸子裡所迸發出來的隱約的敵意,即便驟然回過神來,狠狠地瞪向皇甫長安,氣得咬牙!
“皇甫長安!你……你見異思遷!”
對!肯定就是這個傢伙搞的鬼!絕對是她給二皇兄灌了什麼迷魂湯!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她對他下手也就算了!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二皇兄也下毒手?!
魂淡啊!好想嫩死她!
一甩袖子,皇甫鳳麟氣急敗壞,摔門而去!
胸口中,一顆脆弱的小心臟兒,徹底碎成了渣渣……因爲!皇甫長安不僅沒有追上來安慰他,反而還對皇甫硯真說!
“二皇兄,別理他了,咱們繼續……”
次奧!皇甫長安,你給勞資等着!勞資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屋子裡頭,皇甫硯真微微眯起了眼睛,還在思考了皇甫鳳麟留下來的那句話的含義:“……見異思遷?嗯?”
“呵呵……”
皇甫長安顫顫悠悠地賠着笑,有些謊,她雖然很想說,但是遲早都會有被捅破的那一天。而且,二皇兄不像四皇兄那樣,那麼好騙……所以,秉着坦白從寬的原則,皇甫長安嚥了咽口水,討好地解釋道。
“那個,不重要,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白蘇坐在樹上晃着腿兒,摳着鼻子,瞅了眼被氣走的四殿下那傷心欲絕的背影,同情地嘆了一口氣。
哎,這纔過去幾天啊,在太子殿下嘴裡就變成了“過去的事”,搞得很滄桑一樣。說起來,太子殿下還真是無情啊……
皇甫硯真的眸子眯得更緊了:“過去的事?”
“對啊對啊,都已經過去了!二皇兄你是新歡嘛,四皇兄他頂多只能算是舊愛,新歡永遠都是歡,舊愛永遠都是……啊不對!說錯了!”
次奧!馬屁拍到菊花上了!導演你這臺詞好坑爹啊!你是故意想整死勞資吧!
於是,整整三天,爲了那勞什子“新歡舊愛”的破梗,二皇兄硬是沒再鳥她!
不管皇甫長安怎麼解釋,怎麼哄騙,怎麼痛哭流涕,怎麼上吊跳樓橫劍自刎,丫就是連眼白都懶得再給她一個……
太子殿下表示,好想砍了導演和編劇!快滾粗來受死!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九月初九的重陽節是四大祭祖的節日之一。在夜郎王朝,每逢九月九,皇族都要去往大安寺進香,以祭祀“大火”星君,以及先代的列祖列宗們。
作爲皇族隆重的祭典之一,規模往往都較爲盛大,除了皇族宗親,一些位高權重的大臣也要隨同前往,同時也包括了大臣府中的家眷。
因爲皇帝老爹的後宮甚爲龐大,即便丫對女色並不怎麼感興趣,然而每年送入宮裡的女人亦是源源不斷,所以,並不是所有的宮妃都有資格到大安寺祈福上香的,一般而言品階要在次九嬪及以上。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表明了,能隨同皇族參加祭典,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
這麼有榮耀的事情,誰參加,都很興奮……唯獨有一個人不太高興。
那個人,就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爲什麼不高興呢?還不就是拜那羣老狐狸所賜,巴拉巴拉在朝堂上說了一大堆,說什麼她這個太子爺不能再不務正業啦,說好了要擔起國家重責的,那個啥……權力暫時還不能給你,你得先管好了老祖宗的事兒,做出點事兒來,才能讓大家信服!
皇甫長安自然不是懶,掌管祭典的事宜本沒什麼,有禮部在幫她幹活,死不了她幾個腦細胞。
可是,她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那羣老狐狸……絕逼不會安什麼好心!
對於衆目睽睽的大安寺祭典一行,皇甫長安表示很有危機感好嗎!這一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太平!一離開皇宮,老狐狸們指不定又要耍什麼花招來坑她!雖然皇甫長安是對自己的智商是很有信心的啦,但是現在的狀況是,敵在暗我在明……難保不會陰溝裡翻船啊!
這種一看就不知道是什麼好差事的玩意兒,推又推不掉,要是裝病不去,又顯得她這個太子爺太孬種了……不得已,皇甫長安只能硬着頭皮上!
現在還不到收網的時候,大不了,就讓那羣死狐狸再蹦躂個幾天!
到時候,時機一成熟……咱就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殺一個痛快!嗯,對,太子爺現在,正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大安寺在夜郎北部,離帝都有將近七日的行程,坐馬車的話那羣養尊處優的宮妃定然受不了,好在有一條河道順途經過,恰能行船。
大船在碼頭等了一陣子,迎送宮妃的一長串轎子浩浩蕩蕩地抵達,皇甫長安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路護送,難得正經了一回,沒再給人挑出毛病來。
開玩笑,裝模作樣誰不會?爺就是平時懶得裝而已!
不過,幹這差事,還真是無聊到了極點,不如調戲她那幾個皇兄來得快活……等抵達了碼頭,皇甫長安坐在馬背上幾乎要睡過去,要不是被小昭子喚醒,險些一個跟頭栽了下去!
“太子殿下,碼頭到了。”
“唔……”頂着秋陽,皇甫長安斂了斂眼皮,擡眸望了一圈,瞅見不遠處的甲板上圍着一圈人,吵吵嚷嚷不知道在鬧什麼。皇甫長安的目光遊離了好久才落定在人羣身上,陽光刺目之下,眼睛只能眯成一條細縫,看遠處的事物卻愈發的清晰了。
有幾個熟悉的身影,好像惹上了什麼麻煩。
“啪!”
剛剛走近,就是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皇甫長安挑了挑眉梢,捱打的是……居然是擎天崖大哥?!
艹!誰特麼腦子被熊撓了,連她的人都敢動?!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竟敢打本公主的主意?哼……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少做白日夢了!”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公主挺了挺不怎麼大的胸脯,輕蔑地斜着眼睛看向馳北風,一臉見到shi的表情!
擎天崖身爲城管大軍的統領兵長,負責統率整個城管大軍,地位就在李青馳一人之下,職位本不算低,然而他不太注重穿着打扮,素來都跟兵士一樣的衣着,也難怪會被人看扁。
“哦呵呵——!”
突然,從船尾爆出一陣十分誇張的笑聲,衆人扭過去頭,只見皇甫長安笑眯眯地走過來,灰常不屑地睨了三公主一眼,道。
“三皇姐您這比喻可不恰當……您要是白天鵝的話,那蛤蟆估計都要嘔shi了!”
“你……”
三公主聞言大怒,見到來人又是死對頭,怒火攻心之下也考慮不了太多,擡起手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下一秒,在皇甫長安微眯的眼眸中,三公主那隻揚起的手臂卻沒有落下。
皇甫無桀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暴行。
“芷菡,別鬧事。”
見到是大皇兄,三公主頓然沒了凌厲,然而心下還是憋着一口怨氣,不由得狠狠剜了皇甫長安一眼,怒斥了一句。
“好啊,你們好得很!等到了母后那裡,本公主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撂下狠話,三公主即便掙開可手,踩着火雷怒氣衝衝地闖入了船艙。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哥你怎麼這麼倒黴,得罪誰不好,偏把三皇姐那個潑婦給得罪了?”
擎天崖撇了撇鬍子,臉色比三公主差多了,何止是見到shi……簡直就是吃了shi的表情!
“沒見過這種女人,長得不咋滴,身材也沒有,還以爲全天下的男人都想上她……我不就是見她快摔了,好心扶了她一把,沒想到就被她咬着不放,還甩了一巴掌!”
聞言,皇甫無桀面色微微一沉,對於擎天崖的粗魯有些無法容忍,正要開口教訓他,邊上,皇甫長安又是一陣誇張的笑,只不過這回不是故意的,而是……發自肺腑的!
“艾瑪!大哥你真是本宮的知己!本宮想說的全被你說出來了!哈哈哈……總結得太妙了,本宮絕逼要點個贊啊!”
說着,皇甫長安搭把手,墊着腳尖兒攬上了擎天崖寬闊的肩膀,哥倆好地走開了。
身後……衆人風中凌亂,皇甫無桀一臉黑。
喂喂喂!剛纔那擎兵長……好像辱罵了皇族啊!辱罵皇族往嚴重一點兒算,是要砍頭的好嗎!太子殿下你怎麼可以這麼縱容他……這這這,太大快人心了有沒有?!
不等兩人走遠,小昭子突然抽風一樣衝到她面前,擡手指着前方一陣驚恐!
“哇哇哇!殿下你快看!那是什麼?!好奇怪啊!現在也不是漲潮的時候……那條白線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白線?什麼白線?!本宮怎麼沒看見?”
皇甫長安個子矮,踮起腳尖,翹着下巴朝遠處觀望了一陣,倒是沒發現什麼異樣的。
一扭頭,卻見皇甫無桀和擎天崖齊齊變了臉色。
“小陵子,立刻通報船長,實施緊急防護!小昭子,你去召集娘娘和公主,時間不多了……也許我們要棄船!”
皇甫無桀站得高,看得遠……小昭子說得沒錯,天邊急劇蔓延而近的不是別的,正是鋪天蓋地極具摧毀力的潮水!雖然昨夜下了場大雨,降水量充沛,但現在已經過了午時很久,根本就不是漲潮的時間。見鬼!那麼多的水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漲潮了嗎?真的?怎麼會?!”一邊的哨手聞言十分不解,憂疑道,“剛纔我還在納悶午時的水面怎麼一直都這麼平靜,沒想到潮水竟然延遲了這麼久,真是太奇怪了!”
“現在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潮水不可能這麼大,看這情況……如果本殿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有人蓄意謀之。”
南宮璃月聽到消息後也走了出來,現在憑他的肉眼都能看到天邊迅速壓過來的白色水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