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50、勞資就是來踢館的!(票子
不愧是深山老狐狸,這樣的手段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出來的,就連皇甫長安都覺得妙不可言,一順手,幫他點了個贊!
整一艘行船猶如一座矗立在山林迷霧中的高樓,就像是把樓房蓋在了水面上,如同先前在江面上見到的那些農家,幾乎一整天的休養生息都在船上進行。
當然……只這一點,還不足以令人驚歎。
銀月賭坊的精妙之處在於,每當夜幕降臨,周圍就會有幾十艘小船靠攏過來,在寬廣的江面成漸次鋪陳開來,前後左右地搭建成一片廣闊的地域。
如此一來,就等於是用行船拼接成了一個水上村莊,即使爬到了銀月賭坊的最高處看,也只能瞧見綿延的屋頂,而絕對不會想到……腳下的這座樓宇其實並不是建立在土地之上,卻是漂浮在江河之中的!
難怪當初燕燕姑娘前來拯救龍少爺的時候,會一口咬定他們不可能尋到這銀月賭坊的蹤影!
如此神秘的一個地方,要不是李青馳賠上了半條性命,去跟蹤那名浣衣女子,恐怕他們花上再多的時間也找不到這條線索。
看來,這回真的不是花賤賤不給力,實在是對方藏得太深了!
能把李青馳傷成那樣,就可以看出對方的實力很強大,並不是輕易可以招惹的,甚至連身爲魔宮聖君的親爹大人,都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皇甫長安一直都很清楚地知道,這個九洲大地臥虎藏龍,而自己所在的夜郎王朝,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所謂的三宮六城七十二府,除開夜郎這個小籠包之外,真正強盛昌榮的大餅……是天啓王朝,和紫宸王朝!
三宮之外的六城,已然是英才雲集,更別提是佔據了整個九洲大半疆土的兩個鼎盛王庭!
皇甫長安這是第一次離開夜郎皇城,私下闖入紫宸的疆土,雖然此地離紫宸王都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然而……從那日在武林大會上,紫宸九殿下所派出的軍隊就可以看出,紫宸的國力有多富庶!
那些士兵不見得比破雲軍或者李家軍更孔武有力,但他們身上所穿戴的盔甲,以及配備的武器和戰馬,都要比夜郎王朝的軍隊精良許多,而那樣的裝備,沒有一個富得流油的國庫,是支撐不起來的!嚶嚶嚶……每每想到這一點,皇甫長安就灰常地怨念,爲毛她不是紫宸的富豪太子?!爲毛爲毛?!
如果花賤賤的推斷是真的,這銀月賭坊的幕後老闆,真的是紫宸太子的人……那麼李青馳受的那身傷,倒也不算是太吃虧!
畢竟,就連南宮璃月那隻深藏不露的小狐狸,都險些被他的“好大哥”逼得走投無路,九死一生險些客死異鄉,那麼……那個紫宸太子的心機,即使不在南宮璃月之上,也是同他旗鼓相當!
更何況,就連千鏡雪衣那種強大到變態的男人,都還在步步爲營,一絲不苟地精心佈局,便可知道……他想要對付的人,都不簡單!
這一些,皇甫長安想到了,衆姦夫們顯然也想到了。
只是他們考慮到這一層,都是面色凝重,目露擔憂……唯有太子殿下一人,眉飛色舞,目光灼灼,宛如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一掃連日來的疲憊倦怠,整個人的氣場像是熊熊燃起了一把烈火!
若是教父大人見了她這樣,便會心領神會——
皇甫長安一向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對手越是強大,就越能激發出她的潛能,同時也更能激起她的鬥志!
當然,太子殿下之所以會身懷如此絕技,並非是因爲好鬥的本能,而是她很清楚……就像是打遊戲一樣,幹掉一個越難對付的怪獸,所得到的獎勵就越多!
換言之,嫩死了越強大的對手,她所得到的權力和財富也會越可觀!
而早在夜郎皇城的時候,她就已經跟南宮璃月那朵傲嬌小雛菊珠胎暗結了……太子殿下表示,她對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把寶押在紫宸九殿下身上,定然能贏個大翻盤!
在南宮璃月還是質子的時候,紫宸太子就沒能幹掉他,那麼現在他回到了紫宸皇宮,羽翼逐漸豐滿……紫宸太子再想除掉他,顯然就更難了!
皇甫長安沒有跟紫宸太子打過交道,只道聽途說了一些關於他的事蹟。
作爲一個不受帝寵的皇長子,又從小罹患眼疾,想要在風雲詭譎的深宮中活下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然而他不但活了下來,還活得相當強勢,在朝中十分有威望,府中的精英幕僚亦是一抓一大把,且都對他心悅誠服,死心塌地!
一個領導者能做到讓下屬捨命相隨,就足以見得他的人格魅力很強大,他的城府和心計……不容任何人小覷!
不可否認,紫宸太子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色!
如果皇甫長安沒有事先遇上南宮璃月,十有八九都不會選擇跟紫宸太子作對,然而……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她現在站在了九殿下這一邊,就已然同紫宸太子拉開了敵對的局面,勢同水火!
而且,紫宸太子的報復心特麼比她還重,她都沒有出手對付過他,只不過是幫了璃月小雛菊幾回,紫宸太子竟然就二話不說地對她痛下殺手,丫絕逼是把嗜血殘殺的暴力狂好嗎?一點都不愛好和平!
既然他如此不仁,皇甫長安也就不用對丫客氣了!
哼!敢弄傷她的愛妾,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接招吧,南宮重淵!
“到了。”
見那成片的船隻緊密連接起來之後,花賤賤即便穩住船身,接近最外沿的一艘船屋,爾後縱身一躍跳到了那船屋上。
緊接着,皇甫長安幾人紛紛躍了上去,踩了踩那堅實的地面,確然像是踩在泥土地上一樣堅實。
舉目遠望,還能瞅見那座高聳的大樓上光芒閃爍,淋着淅淅瀝瀝的雨幕,以一種恢宏壯麗的姿態矗立在眼前,散發了濃濃的一股……土豪之氣!
深吸了一口氣,皇甫長安不由凝眸多看了兩眼,將其精美絕倫的面貌嬸嬸地印在了腦海中……因爲,在今夜之後,這樣金碧輝煌的畫面恐怕再也見不到了。
一行人暗自抄小道走近銀月賭坊,便見得門口處陸續有人走進,有侍婢撐着傘在外迎接來客。
皇甫長安回眸,同花賤賤對了一眼,繼而勾起嘴角盈盈一笑。
“走,爺今個兒就把地盤給你搶回來,替你出口惡氣!”
花賤賤跟着一笑:“爺對妾身這麼好,妾身是不是該……以身相許?”
聞言,皇甫硯真不由得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暗道……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爲了滾牀單連名分都不要了,一口一個“妾身”的,倒是說得順溜!
皇甫無桀也是斜斜剃了一眼,不掩眸中的諷刺,他還真叫得出口啊!表臉!
而對於主動投懷送抱倒貼上來的肉肉,總攻大人一向都是不稀罕的,尤其是感覺到親爹大人驟而變冷的目光之後,皇甫長安不由輕咳一聲,回絕了他。
“以身相許就不用了,你全身上下本攻哪裡沒有摸過?閉上眼睛都能分出誰是誰好嗎……”
話沒說到一半,忽然覺得親爹大人的眸光更冷了,皇甫長安下意識止住了話音,糟糕,好像越說越錯了!
那廂,花賤賤還在等着下文:“那……爺想要妾身怎麼報答你?”
“報答就不用了,既然你是本攻的愛妾,本攻寵你是理所當然的!”不無豁達地回了一聲,感覺到落在身上的目光一下子緩和了許多之後,皇甫長安立刻又湊過去撲到花賤賤的耳邊,咬了咬他的耳朵,“回頭洗乾淨了趴好,讓勞資玩一晚上,不許說不!”
待皇甫長安站直了身子,花賤賤才疑惑地擡了擡眉梢,眼底的笑意卻是毫不掩飾地流露了出來。
“你剛剛說了什麼?風太大……我沒聽清。”
“靠!居然跟勞資耍心眼兒?想造反了是嗎?”皇甫長安剔着眉梢瞪了他一眼,繼而甩了甩袖子大步走開,“回頭再收拾你!”
不想走得急了點,一腳踩滑沒站穩,直接給栽倒了一個水坑裡。
雖然下一秒就被人眼疾手快地拽了起來,但到底弄溼了衣服,弄髒了臉頰,一簇碎髮貼在了頰邊,看起來很有些狼狽。
更悲劇的是,這地兒人生地不熟的,天又下着雨,也沒地方能換一身乾淨的衣服,不得已……皇甫長安只能稍微理了理,就這麼走到了銀月賭坊的門口。
“這位小公子,裡邊有請。”
立在門口的素衣女子窈窕美貌,音容笑靨均是萬里挑一……然而這樣的美人兒,卻只是銀月賭坊裡頭最下等的丫鬟,只能站在門外迎接來客。
見皇甫長安一身半尊不貴的打扮,臉上又因沾了泥水顯得有些狼狽不堪,便是最低賤的丫鬟也不禁面露鄙夷。
皇甫長安“啪”地打開摺扇搖了搖,有模有樣地晃了兩下,繼而擡眸睨了那丫鬟一眼,笑道。
“怎麼,銀月賭坊就你一個丫頭嗎?”
聞言,丫鬟嗤了一聲,諷笑道:“當然不是。”
“呵……”皇甫長安收起扇子微微一笑,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溫柔,“那就給爺換一個。”
“你什麼意思?”丫鬟一愣,面色瞬間暗了三分。
皇甫長安還是笑,口吻比鳴鈺大美人兒還溫油:“意思很明顯啊,就是說……像你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女人,爺多瞅兩下都覺得礙眼。”
“你……!”聽出她是在羞辱自己,丫鬟不由怒挑眉梢,眸子頓而一狠。
卻只聽“叮”的一聲!
三把長劍陡然架在丫鬟肩頭,快得她連出手反抗的時機都抓不準。
“哎喲,小丫頭眼拙不識泰山,可別惹惱了這位爺……”
恰逢其時,長廊內嫋嫋娜娜走出一名黃裳女子,步履輕盈翩若驚鴻,嬌嗔的音調卻酥軟至極,清如處子而媚若妖姬……但凡是個男人,恐怕都扛不住她這一聲嗔喚。
聞聲,皇甫長安款步走上前,順勢就摟住她的腰,絲毫不介意自己比她還矮了那麼三寸。
姬女體貼地矮了矮身,整個人柔若無骨地掛在皇甫長安身上,渾圓的酥胸有意無意地磨着皇甫長安的手肘,看得身邊同時走來的一個男人瞪直了眼睛……好想摸!
西月漣頓了頓步子,難得沒有緊跟皇甫長安的身側,卻是孤身走在最後面,指尖處夾着兩枚銀針……在經過那個丫鬟的時候,手腕微微一轉,兩枚銀針瞬間貫入那丫鬟的眼眸之中,刺出兩股駭人的血痕。
“哼,有眼無珠!”
居然看不起他的寶貝女兒,還想動手傷人?銀月賭坊的人都這麼眼瞎嗎?!
雨幕外百步處,燈紅簾動,大紅色的燙金衣袖微微一動,指骨分明的手捏着青蛇酒杯一飲而盡。
“他們來了。”
“他們?”雪衣男子端坐在軟榻上,一頭長及腰際的銀髮冷冽如高原雪峰,俊朗的脊背挺成一條筆直的線,便是靜坐着,也給人一種無可忽視的壓迫力,“是什麼人?”
裴子由放下手中的杯子,幽幽一哂:“來踢館的人。”
“嗯……”南宮重淵淡淡應了一聲,並不多問,只輕巧地捏着手中的棋子撫弄,“那你先去忙。”
樓外雨潺潺,簾內笙歌不斷,花天酒地紙醉金迷,莫過於此。
皇甫長安款步走過,鼻息之下皆是赤果果的權錢交易,當骯髒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卻原來並不會收斂,反而越來越肆無忌憚,爭相攀比更是無處不在。
這裴老大能把一個賭坊開到這種境界,當真是個了不得的人才,眼下便是連皇甫長安都忍不住生出了幾分激賞之意,差點就要把他引爲知交好友了……辣個啥,會賺錢的男人,對總攻大人而言都獨具魅力,灰常灰常地有磁性!
隨着侍女走到了一個廂房內,皇甫長安一行陸續落座,這一回他們來了這麼多人,又不是通過“正常渠道”來的,也就是說……這銀月賭坊的秘密已然被他們參破,隨時都可能面臨着未知的風險!
皇甫長安就不信,他們都已經找上門來踢館了,那個裴老大還能躲在後頭,對他們避而不見!
“去,把你們老闆叫來!”
拿着扇柄敲了敲桌面,皇甫長安大喇喇喊了一聲,一派“本大爺就是來鬧場”的神態,看得侍婢微變了臉色,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他們。
要知道,自從銀月賭坊開張一來,可從來沒有人敢在這兒鬧事……因爲來的人都知道,若是惹怒了賭坊的老闆,他們恐怕就得把小命交待在這裡了!
見侍婢遲疑了一下,卻是沒有反應,皇甫長安不由得又輕斥了一聲:“怎麼?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侍婢這才如夢初醒一般,趕緊陪笑着應聲退了下去:“公子稍安勿躁,奴婢這就去知會老闆。”
望着那抹嫋娜的身姿走遠,皇甫長安才收斂了神態,垂眸摩挲着手裡的杯子……若是放在以前,她還有可能跟裴老大好好商量,要是能聊得來,大家還能合夥做生意。
可眼下,裴老大跟紫宸太子有來往,甚而出手傷了李青馳,那麼他們之前完全就沒有商討的餘地了!
這一回,正如裴子由所料,總攻大人就是來踢館的!
等了片刻,忽而門扇一搖,人影一晃,裹挾着香料的味道迎面拂來一陣微風,緊接着就見到大紅色衣袖紗幔般傾瀉而下,覆蓋了將近半張桌子。
皇甫長安擡眸,陡而對上了一雙假不正經的眼睛,眼角微揚,帶着一貫的笑意,卻並不見得真的是在笑。
“折菊公子,一下子帶了這麼多人過來,不像是來玩的吧?”
“這兒本來就是玩樂之地,本公子自然是來玩的,不過……”皇甫長安勾起眉梢,笑得頗有些淫邪,“本公子倒不是來玩牌的,而是來玩……你!”
最後一個字堪堪落下,便見寒光一閃而過。
冰冷的觸感貼在肌膚上,激起一片細微的毛孔,裴子由刀眉微橫……目光隨之轉下,繼而落到了抵在腰間的匕首上。
華貴的絲綢再妖麗堅韌,也承受不住蝕骨之毒的浸染,一絲毒液順着皮肉漫入脈絡,迅速在體內流竄!
沒想到皇甫長安這麼陰險,才一見面就偷襲他!
裴子由以前的對手都很斯文,眼下突然間遇上了一個“流氓”,而且還是個有文化的流氓,一時不察竟然真的着了道,被她淬了毒的刀鋒刺破了皮膚。
微詫之下,裴子由不免頓了一頓。
身後,西月漣見機立刻出手,霎時制住了裴子由的幾大穴位,而他的手下則一一被姦夫們……哦不,現在已經晉升爲“愛妾們”,攔在了邊上,靠近不得!
由此,局勢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皇甫長安四下轉了一圈,對於這樣的局勢很滿意……所謂先下手爲強,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將裴子由拿爲人質之後,一行人即刻便退到了在皇甫長安的身邊,護在了她的周圍。
刀鋒下,裴子由卻是波瀾不驚,完全沒有因爲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而亂了分寸,卻是勾起嘴角哂然笑了一聲:“呵呵……折菊公子該不會以爲,制住了本公子,你們就能安全能脫身了吧?”
輕慢的語調中,是滿滿的有恃無恐。
不過片刻,花船上的護衛就迅速蜂擁而至,將皇甫長安等人裡裡外外圍得嚴實,一個個身手敏捷動作迅疾,一看便知是個中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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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反而人看着甚至還有些眼熟,皇甫長安凝眸稍一尋思,纔想起來他們是在那些船家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船民。
“這些人……”
皇甫硯真眉峰微蹙,瞬間便也明白了八九分。
果然這整條江河上的漁民都是裴老大的手下,這艘大花船就是由那些小船家拼湊在一起的,白日裡各自行船,夜間聚攏成城,是以那些探子出入幾番銀月賭坊也尋不准它的蹤跡……這般慎密的設計,若非親眼所見,恐怕誰也料想不到!
所以,裴子由絕不可能如此輕易被制服!
意識到這一點,皇甫硯真立刻朝皇甫長安輕喚了一聲,卻不料還是晚了一步!
“哐!”
就在他開口的瞬間,皇甫長安的腳底倏然一空!說時遲那時快,裴子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齊齊落了下去,在衆人反應過來之前,地面又迅速合平,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縫隙!
船身不是很高,墜落了幾秒鐘便落到了地板上,裴子由抓着皇甫長安的肩膀墜到地面上……四周點着昏暗的燭火,並不算黑。
憑此一番運氣,裴子由體內的毒素迅兒蔓延到了四肢……麻木感在剎那間排山倒海而來,席捲了全身,就連彎起手指,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皇甫長安輕挑眉梢,掙開了他的手,即便是被困在了船艙之下,也依然是淡定從容的神態,臉上的笑意看着尤其欠扁!
“實話告訴你吧,你方纔中的這種毒,其實並不傷身,只不過無藥可解,所以你就別白費心機了!”
裴子由聞言微詫,不明白皇甫長安打的是什麼主意?
放着這麼好的機會,竟然不殺他?特麼丫是腦子被熊撓了,還是太看輕他了?!
“你的意思是,時間就是解藥麼?這倒有點兒意思……只可惜,你就那麼肯定,在這段時間之內,我就真的沒辦法困住你們嗎?”
說話間,船體陡然劇烈震動了起來,似乎有好幾艘船艦急劇地往船身猛撞,皇甫長安走過去打開天窗,上面即刻涌入一陣陣嘈雜的吶喊與驚呼,甲板出早已亂成了一片。
扯了扯嘴角,皇甫長安笑得更狂妄了。
“先別得意呀,快過來看看……現在被包圍的可是你哦!落下風的那個人,也是你……裴大老闆。”
聞聲,裴子由即刻擡頭朝外瞅了幾眼,卻見上頭亂成了一片,整個由船屋搭建而成的一個“村落”像是被人森森地撕開了一條口子,有船被撞翻在了水裡。
因着外頭的聲響過於嘈雜,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現在外面又是個什麼情況?!
回過頭來,裴子由終於正眼看向了皇甫長安。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