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石鼠

長生不老?

這四個字從白仲政口中說出,又得到元震八的確認之後,刑術、閻剛、譚通、白仲政,乃至於外面篝火邊的徐有都忍不住笑了,但大家都笑得很含蓄。當然,元震八也在笑,但他的那種笑,彷彿是在嘲笑其他人的無知。

而凡孟、賀月佳則面無表情坐在遠處,看着衆人,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衆人笑的時候,薩木川卻板着一張臉,緊盯着元震八,刑術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他沒有立即詢問,只是想搞清楚元震八真實的目的。

刑術問:“你的話無法寧人信服,不過也不重要了,你遲早會暴露出來的。”

元震八聳肩:“我根本就沒打算隱瞞,該吃晚飯了。”

既然已經對峙,吃飯也自然分批,凡孟、賀月佳、元震八、徐有吃着松鼠和山鼠這些東西,刑術他們則吃着閻剛等人捕獵回來的野雞,賀晨雪吃的時候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姐姐,雖然眼睛看不清楚,但因爲是姐妹的關係,她知道賀月佳是絕對吃不下那些松鼠和山鼠的,只能在那吃着方便麪,喝着礦泉水。

但兩批人都開始吃飯之前,都做了同樣的事情,那就是檢測下食物中是不是有人下毒。

刑術知道,這次找譚通隨行是最正確的決定,不僅化解了好幾次危機,同時還帶來了薩木川這個會醫術解毒的能手。

賀晨雪吃着一塊烤雞肉,很不是滋味,刑術拿起一個雞腿,遞給她。賀晨雪立即搖頭:“我吃不下了。”

“不是給你吃。”刑術看了一眼遠處的賀月佳,“給你姐拿去吧,在山裡體力消耗大,不吃肉補充蛋白質,活不下去。”

賀晨雪點頭,拿着雞腿慢慢走過去,正在吃方便麪的賀月佳擡頭看着她,又低下頭去,直到那個雞腿遞到自己眼前,賀月佳這才擡頭來,正要擺手拒絕的時候,賀晨雪道:“姐,我知道你最喜歡吃雞肉,因爲我也是。”

凡孟在旁邊低聲道:“收下吧。”

賀月佳拿過雞腿:“謝謝。”

“我帶了驅蟲劑,對人無毒害的那種,你要是需要,說一聲。”賀晨雪說完,又慢慢走回了刑術身邊,離開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凡孟。

吃飯的過程中,除了譚通一直在叨逼叨之外,其他人幾乎都保持着沉默,因爲在這個環境中,大家都覺得很難受,只是期待着清晨的來臨,這樣便可以離開這個苗寨繼續前進,可衆人都不敢去想,明天又會有什麼東西在等待着他們,也許甲厝堡比這個苗寨還要糟糕萬倍。

飯後,已經臨近十點了,因爲只有碉樓被搜查過的原因,大家只能住在這裡,即便不情願,也得湊合一晚上,也不敢,也再沒時間去外面搭設帳篷。

元震八提出自己守前半夜,而徐有守後半夜,因爲凡孟和賀月佳擔當嚮導的原因,他們需要充足的休息,而刑術這邊,守夜的任務自然落到了閻剛、薩木川和白仲政三人身上,三人由閻剛開始,一個守夜三個小時。

爲了防止野獸夜晚偷襲,元震八一直守在外面的篝火旁邊,時不時巡視一圈後,會加些柴火保證篝火不會熄滅。

閻剛捏着匕首,提着白仲政給他的那支弩弓,在四下巡視着,遠遠看着他的元震八,慢慢上前道:“你以前是軍人?”

閻剛只是“嗯”了一聲,元震八又道:“你肯定不是普通的軍人,從你的體格和行爲舉止就可以看出,雖然你退役了,但你依然在保持着以前的訓練強度,不讓自己鬆懈下來。”

“元先生,你的話有點多。”閻剛指着旁邊石屋上的一個窟窿道,“我和你不熟,要是你實在憋得難受,想找人說話,可以對着那個洞說,因爲洞不會在聽完你有些話之後,反諷你,讓你不高興。”

元震八隻是笑,不再說話,兩人就那麼一前一後地站着,用靜立的方式消磨着夜晚漫長的時光。

凌晨三點,早就該換崗的閻剛這才慢慢走向碉樓,準備去叫醒應該來替換自己的薩木川,還需要等待一個多小時的元震八回到篝火前坐下,伸手去烤火,伸手的那一剎那,他卻看到了在篝火旁邊有幾隻已經烤乾的蟾蜍屍體,還有十來朵乾花。

蟾蜍屍體和乾花都擺在靠碉樓大門這一邊的篝火邊上,如果不是因爲元震八想要避風換了位置,恐怕在這一頭也看不到。

“別呼吸!”元震八突然間喊道,從包中掏出兩個棉布口罩,摸出一個瓶子,在口罩上面撒了點液體之後,將其中一個扔給在門口停住腳步的閻剛,“戴上!快!”

閻剛皺眉,他自然是閉住了呼吸,但不敢戴上元震八給他的口罩,他不能確定元震八是不是在耍花招。

已經戴上口罩的元震八,蹲在篝火的另外一側,指着那裡的蟾蜍屍體道:“這是斑蟾,湘西深山中潮溼腐爛之地的特產,本身帶有毒性,旁邊擺着的這些乾花是洋金花,也就是曼陀羅花,這兩種東西靠近高溫之後,散發出來的氣溫會導致人暈眩噁心,注意力不集中,如果吸入過量,身體素質稍微不好的人,會當場死亡!”

閻剛聽元震八說得這麼認真,這纔將口罩戴上,元震八也用腳將周圍的那些蟾蜍屍體和乾的洋金花撥開,又摸出一個瓶子道:“有古怪,你拿瓶子進去,挨個叫裡面的人,如果不醒,就讓把瓶子打開,將瓶口靠近他們的鼻子,應該就能醒。”

閻剛皺眉:“我怎麼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你佈置的?”

“做不做由你!”元震八冷冷道,“別忘了,凡孟他們也在裡面,今夜吹的是西北風,風向正好衝進碉樓之中,有人在算計我們,我估計,應該不是我們自己人。”

閻剛也不應聲,立即進去,首先去搖醒薩木川,因爲薩木川懂這些東西,可當他準備去搖醒薩木川的時候,卻發現躺在那的薩木川靠在那,瞪眼看着他,嘴脣微微抖動着。

閻剛立即問:“你怎麼了?”

薩木川無法說話,也無法作出表情來,因爲他全身都已經麻痹了,閻剛立即拿出瓶子讓薩木川去聞,但聞了之後,薩木川依然無法說話,還是維持之前的模樣。閻剛只得跑到門口道:“真的中毒了,薩木川無法動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震八起身,一邊觀察着四周,一邊打開衣服,拿出兩個小瓶子,頭也不回地扔給了閻剛:“將右邊瓶子中的藥粉與左邊瓶子中的藥酒稀釋之後,塗抹在中毒者的人中和嘴角兩側。”

閻剛見元震八那模樣,不像是他耍的花招,拿了瓶子回到薩木川身邊,按照他所說的做,塗抹上之後不到一分鐘,薩木川終於可以說話,張口第一句話就是:“有人下毒!隨風吹進來的,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我身體還不是很靈活,起來會摔倒,你先去救其他人,快點!”

拿着三個瓶子的閻剛轉身,開始從刑術那一一喚醒,給他們抹上稀釋的藥粉,從被喚醒的人的表現來看,毫無疑問,屋內的人都中毒了。

薩木川積蓄力量,對着屋外喊着:“元震八!”

元震八側頭道:“噓,別說話,周圍有動靜,你們中的是斑蟾和洋金花的毒,混合毒性,會導致身體麻痹的。”元震八說完,從篝火中拿着一個火把來,因爲電筒雖然照得遠點,但照亮的範圍有限,而且也無法成爲較有效的武器。

元震八站在那,慢慢移動着目光,他不願意相信真的有人能神通廣大到,可以在自己與閻剛的身後無聲無息地放下蟾蜍屍體和洋金花又全身而退,周圍都是碎石和幹樹枝等東西,有人踩下的話,一定會發出聲音。

終於,元震八的目光又移回了篝火邊上,緊接着他發現篝火一側扔在那裡的烤松鼠和山鼠的骨頭消失了大半,他意識到了什麼,立即爬上旁邊的石屋,朝着四周看去,緊接着又跳下去,一邊往篝火中拼命加柴火,一邊朝着碉樓內喊道:“閻剛快點!薩木川,也能起來也堅持着起來,不然來不及了!”

薩木川此時已經勉強站了起來,雖然覺得四肢還是有些不聽使喚,但依然咬牙上前,幫助閻剛喚醒着其他人,此時除了賀月佳、賀晨雪兩人之外,其他人都已經清醒了,只是都無法起身,賀月佳、賀晨雪兩人雖然睜開了眼睛,但依然是迷迷糊糊的。

碉樓的元震八已經將篝火燃到最大,周圍能扔進去燃燒的東西都扔了進去,同時他也在製作着火把,一口氣做了五支火把,立在門口之後,衝到門口道:“能站起來的快點站起來,如果身體依然感覺到麻痹,就多活動下,這樣可以舒緩下麻痹的肌肉,我們都得逃了!”

刑術扶着牆與譚通互相攙扶着站起來,問:“到底怎麼了?”

“是石鼠!”元震八轉身看去,已經聽到那些數量龐大的石鼠在地面上奔跑發出的可怕聲音了,就如同是千軍萬馬即將襲來一樣,“我現在算是知道爲什麼當年這座苗寨的人會離奇失蹤了!”

譚通臉色一變,意識到了元震八在說什麼,攙扶着刑術就朝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白仲政、閻剛也一瘸一拐走了過來,徐有和凡孟也吃力地爬上窗口朝外看去,這一眼看去,看得在場所有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頭皮都快炸開了——碉樓外,篝火另外一端的五六米開外的地方,那一隻只與成年兔子體型差不多大小的齊聚在那,看到碉樓門口和窗口的人之後,那些個體型巨大的石鼠身子都立了起來,就像是人們在飯店吃飯前,總得去看一眼後院的活雞活鴨一般。

刑術愣在那,幾秒後才說:“怎麼會這樣?”

元震八一步步走到篝火前,將火把點燃,一一遞給門口的衆人:“你們揹着沒清醒的人,拿着火把,大家千萬不要分開,聚在一起,準備好燃燒棒,雖然這些石鼠不算太畏懼火,但火把是咱們如今最有用的武器了。”

徐有快速走出,拿過一隻,凡孟和刑術則轉身回去分別背上賀月佳和賀晨雪,剩下的三隻火把,元震八、閻剛和白仲政人手一支,隨後衆人背靠背站在屋外的篝火旁,不敢妄動。

那些石鼠也沒有立即發動進攻,只是將他們團團圍住,而此時碉樓內也鑽進了無數的石鼠,有些石鼠趴在碉樓外側,從上往下看着他們,時不時發出口哨一樣刺耳的叫聲。

“這些到底是什麼耗子呀!?”完全清醒過來,身體也不再麻痹的譚通問道,拿着手中燃燒棒,但並沒有拉開。

一側的白仲政解釋道:“我以前倒是見過,最多見過二三十隻聚在一起,因爲這種石鼠不是通常說的那種鼫鼠,而是山鼠的其中一類,在喀斯特地貌環境中生活的一種老鼠,雜食動物,除了植物之外,還食用其他大型獵物殘留下來的肉食和腐食,應該說更喜歡腐食一些,上次我看到,是在天山附近,但是不應該具備對人的攻擊性。”

元震八搖頭,晃動着手中的火把,逼退要靠近自己的石鼠:“總之,當年苗寨裡的人離奇消失,肯定是因爲這些玩意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年苗寨發生了‘巫神的憤怒’中毒事件之後,這裡的大部分石鼠都食用了那些中毒者的屍體,導致了身體發生了變化……”

說到這,元震八停了下來,刑術扭頭看向他臉上帶着一種奇怪的笑容,立即道:“元震八,你該不會真的認爲這些大耗子吃了含有毒素的屍體之後產生了變異,而這種變異類似長生不老藥吧?”

“誰知道呢?”面對這種嚴峻的形勢,元震八依然帶着笑,“但是我們得首先離開這個地方,亦或者是等着天亮,只要天一亮,這些耗子肯定會散開。”

徐有盯着篝火道:“如果你沒有把柴火全部扔進去,或許可以支撐到天亮,但現在撐死還能支撐半個小時。”

元震八看着徐有道:“我扔進去柴火,也是想阻擋住這些山鼠,因爲你們都已經中毒了!”

徐有呵呵一笑:“我們中毒,那是因爲你這個守夜人疏忽了,而且你還是個藥師,竟然會被智商低於你的耗子給算計了!”

元震八瞪着徐有,徐有一直帶着古怪的笑容看着他,雖然他們內訌對刑術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放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卻是最糟糕的情況。

刑術立即道:“別爭了!我們得想個全身而退的辦法。”

刑術說完,凡孟立即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出了寨子,朝着懸崖的方向跑。”

譚通急道:“你要是想自殺,自己去,別拖着我們。”

此時,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但還是有些虛弱的賀月佳道:“不是自殺,我們之前去探路的時候,在那裡的兩個樹上綁了繩索,順着那繩索從懸崖上下去,就可以到達甲厝堡的外圍,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們以前都沒有在這座寨子中住過。”

說着,賀月佳下意識看了一眼元震八,很明顯,這次提議在寨子中過夜的人就是他,他的目的就是想來研究與寨子有關的“巫神的憤怒”。

刑術看着凡孟問:“真的有繩索?”

凡孟點頭:“事到如今,我不可能再騙你。”

刑術點頭:“好吧,咱們朝着寨子外走吧,大家聚在一起慢慢挪動,同時準備好包裡面的食物,遇到危險,就投擲食物出去轉移石鼠的注意力。”

白仲政此時蹲下來,用手將裡面的一些燃燒的柴火取出來,朝着通向寨外的那條大路上扔去,薩木川也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與譚通一起幫忙,朝着那裡扔去,用燃燒的柴火開闢出一條路來供大家離開。

但從碉樓距離寨子大門口的石板路,至少有兩百米的樣子,而且這兩百米還僅僅只是開了個頭,因爲誰也不知道,他們跑出寨子之後,這裡的石鼠會不會再次追上來。

衆人將柴火扔得差不多了,但因爲那些木棍樹枝很輕,就算扔出去,最遠也撐死扔到二十米左右的位置,不可能再遠了,隨後元震八舉着火把開路,慢慢挪動着步子,其他人緊隨其後,慢慢走着,沒有火把的人則拿出燃燒棒,隨時準備着拉燃。

10個人背靠背,盯死自己所面對的方向,在最前方的元震八引領下,朝着外面勻速走去,周圍的那些石鼠們也隨着他們的挪動也變化着位置,走出十米開外之後,譚通打開強光手電朝着寨子門口照去的時候,才發現石板路上,周圍的石屋上下,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那些石鼠,少說有上千只。

譚通哭喪着臉道:“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一架飛機往下扔燃燒彈!”

“能活着離開就不錯了,還飛機呢?”閻剛在一側道,“別幻想了,集中精神!”

剛說完,一隻大膽的石鼠直接撲了上來,被閻剛一匕首直接割成了兩半,那隻石鼠的屍體落地之後,其他的石鼠立即散開,對自己同伴的屍體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而是繞開之後繼續緊跟着衆人。

“還好,這羣耗子不會同類相食。”凡孟低聲道,剛說完又是一隻從石屋頂端跳了下來,試圖直接跳進他們人羣之中。

白仲政眼疾手快,擡手就射出一支弩箭,弩箭刺穿石鼠的身體,帶着其身體直接釘進石屋的石磚縫隙之中,下方的那些石鼠羣立即呼啦一下散開,發出了更加刺耳的叫聲。

可是,兩隻石鼠的死,並沒有讓其他的石鼠安靜下來,反而越來越多的石鼠開始一隻只從沿途的石屋頂端朝着他們身上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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