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回 官升一級

“嗖嗖嗖...”冶口堡外,滹槽幫船隊,十數冷箭突然從旗艦側舷射出,非是向着堡寨方向,而是直奔船首處上躥下跳的滹槽幫三當家,以及正玩深沉的四當家。於此同時,楊威的怒吼震天山響:“弟兄們,他們當家的勾結匈奴,賣國求榮,咱們不過混口飯吃,何必陪他們當漢奸,數典忘祖,還無家可歸?弟兄們,宰了他們,投血旗營保家眷去...”

“噗噗噗...”箭矢入肉,鮮血飆射,兀自牽腸百轉的四當家很乾脆的倒斃於冷箭之下。倒是三當家心有警惕,反應敏捷,一把拽過一名親隨替自己擋下箭矢,從而令那親隨明白了人生的最後一個道理:原來許多親兵的捨生護主都是這麼來的。

“你這雜碎找死!看老子...”桑當家大怒,一把拔下唯一一支插入左肩的箭矢,渾不顧鮮血飆飛,揮刀指向楊威,就欲下令斬殺。殊不料話至半截,他忽覺心頭一痛,低頭看去,卻是多了一截冷森森的劍尖。

身邊不都是自己的心腹死忠嗎,三當家不甘倒下,迅速黯淡的視野中,出現親隨頭目柳武那張不能再熟悉的笑臉,以及一句冰冷的贈語:“俺老婆剛給俺生了個大胖小子,俺可不想讓兒子被人戳脊梁骨,更不想俺老婆上別人的牀...”

“弟兄們,俺反正,俺不給匈奴人做狗!俺們一道反正啊!”丟下三當家的屍體,柳武一把退至舷邊,背靠擋板,一面持刀左右警戒,一面嘶聲吼道。

事實證明,柳武想多了,並沒誰紅着眼睛向他撲殺過來。本就有着通匈的蛛絲馬跡,再加紀澤、黃雄、楊威的三人成虎,瀕臨絕境的滹槽幫衆們誰還願意爲了所謂的江湖義氣去做漢奸死鬼,只恨自家動手晚了楊威柳武一步。得,當家都沒了,就從了血旗營吧,於是,第一面降旗在旗艦升起,隨即便有第二面,第三面...

當躊躇滿志的白洋艦隊以最整齊的陣型,最雄壯的英姿殺至滹槽幫船前的時候,面面降旗已令他們尋不見下手對象了。寬闊的滹沱河上,旋即響徹起張銀的悲呼:“臥槽!臥槽!臥臥臥...老子是來實戰練兵的,不是來看人遞降表的呀...”

麥收夏爽,難得心寬,這兩日,趙郡百姓更得了一條飯後談資。五月十八夜,平棘城內發生了一件令人驚悚卻又解氣的大事,素來東刮西撈的五官掾江暉,從東嬴公行營返家不久,其府邸便遭到一羣黑衣蒙面人的夜襲,舉家上下連主帶僕九十八口,不分男女老幼,被人滅了九十七口,事後還被人點火將府邸燒了個精光。

唯一活命的是名值夜護院,其人腦子夠活,見來襲者勢大,同伴紛紛被殺,便沒敢聲張,躲在後院假山縫中保得一命。躲藏期間,他卻是偷聽到來襲者的些許對話,其中多次提到“我血旗營”、“爲紀將軍出氣”、“回雄鷹樓”等等字樣。於是,平棘城的雄鷹樓當夜便爲官軍查封,只是,最有經驗的捕頭對其細搜了一夜,仍是一無所獲。

少有人知的是,就在江府起火的同時,兩隻飛鴿落入雄鷹樓頂。不久,雄鷹樓後院被人溜入,來人在幾處角落丟下些包裹便悄然離去,更有一名雄鷹樓護院帶傷夜歸。好在,包裹與那名護院在官軍到來之前便永遠消失了,而深夜“送禮的黑衣人”,則被雄鷹樓護衛統領熱情的暗中“護送”至其住處。

事情並沒完,次日,平棘城傳言滿天飛,趙郡江氏與滹槽幫在蘆蕩池聯手截殺血旗將軍紀虎未成,結果江暉被血旗營報復滅門。趙郡乃至中丘郡國不斷傳來的消息也印證了此點,因爲蘆蕩池那裡血痕猶在,而江氏在趙郡的四處田莊一夜間皆被血旗騎兵攻佔,血旗營正水陸兩路,可勁搬運其中的存糧。

不光是江氏,蒲吾縣郊,坐落於冶河三岔口的滹槽幫老巢也在一夜間被百多血旗軍卒突襲佔領,連帶那裡的黑市一道落入血旗營掌控。據說,天明後滹槽幫曾有數百幫衆趕回冶河口,意欲奪回冶口堡,但卻遭遇血旗營一支水軍突擊,結果全軍覆沒,滹槽幫徹底除名。此外,三千血旗軍悍然駐至青楊山口,顯是做爲此番報復劫掠的壓陣後援。

於此同時,太平寨傳出消息,除惡榜對匈奴狼吻的主事人劉月琪開出高價懸賞。作爲解釋,血旗營宣曹史柳泉在太平寨公開宣稱,蘆蕩池刺殺事件是由狼吻策劃,滹槽幫與江氏爲其幫兇,血旗營近日的系列舉措僅是對他們的正當報復,不涉及任何政治含義。而且,血旗營的反擊是有節制的,並未入城行動。江暉滅門乃狼吻栽贓之舉,殃及無辜,殘忍狠毒,是以主事者劉月琪該上除惡榜!

“主公,這血旗營太過囂張,太過放肆,非但縱兵劫掠鄉里,還入城滅門江暉,根本沒把主公放在眼裡,本地賢達更是驚魂不定,抗議連連,我等豈能任其妄爲?如此下去,豈非助長其跋扈氣焰,令趙郡上下失據?”東嬴公行營正廳,司馬騰與一衆幷州心腹濟濟一堂,戶曹從事何俱一臉憤慨,義正辭嚴道,卻未注意司馬騰的面無表情。

“何從事,夏收將畢,匈奴人已在離石徵集民夫,調動兵馬,蠢蠢欲動,恐將對晉陽不利,我軍抗之尚且不及,正四下徵調錢糧兵馬前往晉陽,哪有精力懲戒血旗營,莫非要我等兩面開戰嗎?”幷州軍司馬周良看出司馬騰不悅,忙出言爲主分憂,不乏落井下石,誰叫軍政文武素來不對付呢。

何俱也不傻,發現自個說話時候不對,忙推脫道:“俱也非不識大體,實乃近日趙郡賢達怨言頗多,皆言血旗營殺戮太過,他們須得耗資加強防衛,令屬下征剿錢糧平添艱難啊。”

司馬騰淡淡瞥了眼何俱,未做言語。正是這廝出主意讓自己誆血旗紀虎前來平棘,結果被匈奴細作橫插一腳,挑動趙郡士族與血旗營內鬥一場,令他司馬騰吃肉不成反落一身騷。那兩方都非好貨,偏生他現在兩方都不好處罰,正裡外沒面子。這何俱竟還哪壺不開提哪壺,不就與紀虎有那麼丁點私仇嘛,若非這廝徵募錢糧確有一手,真該呵斥其一通出出心中惡氣。

“什麼賢達,還要加強護衛,懷疑我幷州軍嗎?哼,去年我幽並大軍在此駐防,怎不見他們膽敢牙蹦個不字?一幫得鍋上炕的蠢貨,血旗營再是不濟,也是掛着我幷州軍旗號,他們說動手就敢動手,究竟是何意圖?”田蘭冷笑出言道。這幾月血旗營沒少給田家兄弟送禮物交好,吃了紀某人不少好處,田蘭雖不會頂風替血旗營說話,但踩踩血旗營的對頭還是可以的。

直娘賊,這趙郡士族與血旗營一樣,都不是好鳥,司馬騰心中暗罵,眼中更露冷光。見此,田蘭抱拳道:“稟主公,今日凌晨晉陽宗人剛剛破獲一夥匈奴奸細,其中便有匈奴人滅門江暉的人證物證,更有少許內奸名單,諒趙郡士族再也無法借辭推脫。那破案之人白望山就在廳外,主公是否一見?”

事關匈奴,司馬騰心中一動,點頭道:“宣!”

白望山很快進得廳來,難掩一臉疲憊,衝司馬騰恭敬一禮,他取出一疊文書捧在手上,說道:“稟主上,那日匈奴奸細血洗江氏之後,曾經派人夜往雄鷹樓意欲栽贓,好在雄鷹樓有所提防,反而跟蹤來人發現其窩點。我等獲悉此事之後,並未立即抓捕,而是監視尾隨,從而又得奸人兩處窩點,這纔出手清剿,共斬殺二十八人,俘虜十三人,只可惜狼吻主事劉月琪先一步走脫。此乃供詞,還請主上一觀。”

“從奸人供詞來看,江暉滅門確與血旗營無關,此乃匈奴人栽贓之舉。”有貼身護衛將文書遞交給司馬騰,就着這一空檔,白望山多說一句道。此番破獲匈奴奸細,殺捕四十餘人,堪稱大功一件,一切皆源自雄鷹樓主動提供的線索,白望山知道這是紀澤對其善意的迴應,這裡也就下意識幫血旗營說句好話。

司馬騰的心思放在內奸之上,畢竟匈奴人壞他好事難免因爲有人泄露了他的謀算,對白望山這等小人物的廢話便未搭理。接過文書一看,他立馬沉下臉來,只因其上列有一排十數個姓名,多是趙郡士族的從屬甚至家人。

司馬騰也知道,對士族而言家大與國,他們都喜歡將雞蛋放在多個籃子裡,可竟然與匈奴人接觸,他就難以忍受了。但是,不能忍也得忍,這不是一家兩家,且人家僅是有點聯繫,隨時都可壁虎斷尾,他司馬騰總不能將趙郡的本土士族都給得罪了吧。

這邊司馬騰面色難看,那邊有會錯意的,就對白望山落井下石了。薄盛早看不慣血旗營,也看不慣靠攏田家兄弟的晉陽宗白虎堂,當即冷哼道:“血旗營是否與江暉滅門有關,主公自有裁決,哪容你在此多嘴?哼,你不會與血旗營聯繫多了,被其收買了吧?”

白望山一怔,繼而大驚,知道自己剛立了大功,加之熬夜一宿,有失謹慎了,這勾心鬥角的議事廳內豈容他這小人物發表傾向性言論。他立馬躬身長揖,誠惶誠恐道:“卑下對主上忠心耿耿,辦事皆從主上所需,適才僅是陳述案情,還請主上明鑑!”

薄盛分明是強詞奪理的珠心之語,怎奈說對了時候。此刻司馬騰正自憋火,血旗營他輕易動不得,趙郡士族他也輕易動不得,你白望山這個平民出身的小人物竟敢幫血旗營說話,本公還動不得嗎,武林高手本公一抓一大把。總算白望山剛立了大功,司馬騰又是有涵養的雅量人士,他也沒處罰白望山,僅是揮揮手不耐煩道:“聒噪,退下!”

以司馬騰在幷州軍的地位,這一表態,無甚背景的白望山就算仕途到頭了,田家兄弟也不會爲他讓司馬騰不悅。就因挑錯時候,多說了一句略帶傾向性的實話,立功無賞反落這等下場,可謂無妄之災。

且不說失魂落魄退去的白望山,司馬騰呵斥一句,悶氣稍減,收起文書,其上人員自要清除,相關士族留待日後慢慢炮製,他轉回正題道:“周司馬,求援拓跋鮮卑一事進展如何?”

“對方正在商議。”周良苦笑道,“這些胡人也會耍花腔了。”

“哼,貪心胡兒,無非想多要些好處罷了。”似因趙郡士族的背後小動作令司馬騰壓力更大,稍一沉吟,他斷然道,“匈奴開戰在即,不能等了。這樣,財物加五成,許以拓跋猗大單于之封,還有拓跋猗那名漢人幕僚衛操,他若能促成此事,許以右將軍之封。”

衆人苦笑,並無異議。周良瞟眼司馬騰面色稍好,心一橫,卻是直言諫道:“主公,那血旗營兵力不少,且看那紀澤在蘆蕩池已三百破一千,戰力的確不俗。屬下以爲,還當盡力拉攏,至少令其此番入並作戰,而非留在趙魏搗亂。”

不知不覺間,血旗營實力已經不容小覷,此番血旗將軍被刺,竟敢揚言要一交代,方纔願意出兵抗匈,司馬騰要麼懲辦江氏,開罪趙郡本土士族,要麼就得給些好處和稀泥,這是個避不開的問題。

司馬騰沉默,心中怒火再生,好處他可以給,卻難忍被個泥腿子脅迫。廳中也陷入寂靜,一時落針可聞。良久,司馬騰眼中忽的幽光連閃,繼而森然冷笑道:“田江軍,便由你去,替本公探望那紀虎。告訴他,他清剿匈奴奸細有功,本公將表舉他爲護匈奴中郎將,不過,讓他將所有兵馬立即撤出趙郡,並於月底前開拔入並!”

護匈奴中郎將!四品高官,職比司馬騰屬下頭號大將田甄,且非衛操那種針對外胡的虛官!廳中一片沉寂,卻無一人反對,便是極不喜歡紀澤的何俱,此刻都未吱聲。因爲,這麼超拔給個高官,打破幷州軍的規則與平衡,說明司馬騰已經不打算再留下紀虎這個人。這一點,只能怪紀某人一心套用***的手段,卻忽略了時代與自身檔次的差異。

衆人皆爲司馬騰心腹親信,從其表情與語氣可知,司馬騰這是真的恨上了那個膽敢要挾他的泥腿子血旗將軍,甚至已有主意收拾他了,是以才毫不吝惜封賞。

散會之後,司馬騰單獨留下何俱,淡淡吩咐道:“你與趙郡士族交往頗多,適當透個口風,血旗營西出幷州之後,本公也要忙於幷州戰事,便無力照顧血旗營山中家眷了。他們理當多費些心思,當然,血旗營一應高官之眷屬,最好送入平棘城保護起來。哼哼,所謂狗咬狗,一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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