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回 焚火退敵

鐵谷城東,山野之間,聯兵稍事修整,再度嚴陣待發。之前輪空的上千聯兵業已攻在手,刀出鞘,撤退的軍兵也已集結。羅北立於一塊巨石之上,厲聲咆哮道:“諸位應當明白,我等此番偷襲鐵谷城,已與血旗營不死不休!成則擊垮血旗營,錢糧女子予取予奪,但若不成,必將遭致血旗營無盡報復,你我之家族、眷屬、財富皆將難保!”

“我等已無退路,此輪攻城,羅某也將登城血拼,還望各位莫再保留,凡躊躇不前者,無論小卒抑或統領,來前本將已獲各家家主授權,皆斬不饒!”掃視有所動容的聯兵上下,羅北大手一揮,怒喝道,“攻城!剿滅血旗,順應民意!”

“剿滅血旗,順應民意!剿滅血旗,順應民意...”上千後備聯兵高聲呼喝着自己都覺無恥的口號,隨着帥旗飛舞,他們面罩溼布,依舊三五一夥,扛着組合式雲梯,頂着加大加厚的竹牌,踏着隆隆鼓聲,分散着撲向東城牆。

石彈紛飛,弩槍呼嘯,箭雨漫天,喊殺一片。只是,本已減弱不少的遠程打擊,面對更有經驗的第二撥聯兵,其效果實在有限。用了更少的傷亡代價,第二撥的聯兵便衝至戰鬥位置,或射箭反擊,或搭梯登城,慘烈的攻城再度進入高潮。不出意外的,隨着聯兵雲梯搭上城牆,城頭再度傳來紀莊的怒吼:“投!”

隨之,滾木、礌石、投槍、石灰等等紛紛落下,罩向突前登牆的聯兵,將他們打得叫苦不迭。但聯兵絕非魚腩,退無可退的,奮勇上前的,堅持不懈的,他們漸漸登上城頭,一點點佔據了陣地...

鮮血在飆飛,性命在流逝,激戰在持續,而血旗一方也在變得疲軟。與此同時,滾木、礌石、投槍、石灰等等接連告罄,城牆所拋下的,已是未經處理的粗木,許多還帶着樹杈枝葉,聲勢浩大卻殺傷銳減。

“哈哈哈,弟兄們,血旗賊人就要黔驢技窮啦,再加把勁,殺啊!”城下箭手陣線,羅北側身躲過一支擦面而過的羽箭,無視臉上被帶起的血痕,卻緊盯着城上變化,終是狂喜大吼道,“張王二位統領,此刻不去奮力一搏,更待何時?”

要說羅北如此賣力甚至不顧危險,倒非因爲與血旗營有仇,他丟掉賊曹之職,是因幷州軍欲奪趙郡兵權,羅北倒不會遷怒血旗營。但是,爲了自己的復起,他需要踩着血旗營墊腳,況且,事到如今,已與血旗營兵戎相見,他與趙郡羅氏還有退路嗎?

“兄弟姐妹們,再堅持會,後方便是我等家園啊!血戰求活,死不旋踵!”城頭之上,紀莊一刀砍翻一名聯兵,怒聲喝道,冷視狂笑的羅北,其目中卻是幽光閃爍。

“血戰求活,死不旋踵!血戰求活,死不旋踵...”城牆之上,口號聲此起彼伏。更有受傷的血旗軍卒一面呼喝,一面抱着敵人往城下跳去,用性命譜寫鐵谷城的壯歌。

可惜,口號與精神終歸無法決定物質,彼此的戰力懸殊隨着時間推移,隨着登城聯兵的增多,愈發體現。而當兩位二流高手戰力的聯兵統領上得城頭,各帶一羣聯兵左衝右突,大殺四方之後,鐵谷東城的血旗陣線業已搖搖欲墜,岌岌可危!

“全軍突擊!”鐵谷城下,看清戰局的羅北再不遲疑,狂生喝令後,帶着放箭壓陣的兩百聯兵衝往雲梯,而在他的後方,五百名第一波退下的聯兵也呼喝着衝來,怎一個黑雲壓城城欲摧!

然而,就當面帶獰笑的羅北衝至城牆之下,踏着滿地的樹幹樹枝將欲登梯而上的時候,他在混合血腥味的空氣中,忽然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氣味。這是硫磺味,心頭警兆大生,他豁然意識到,今日攻城迄今,血旗一方竟然還未用過火。不及再想,他立馬折身便退,口中則驚惶的叫道:“鳴金!撤退!快!”

“點火!”城牆上,見到羅北及時抽身,紀莊眼中閃過遺憾,卻是再不遲疑,高聲喝令道。

“嗖嗖嗖...”立刻,有血旗軍卒點燃早已備好的火矢,射往城下,落入那些事先沾有硝石、硫磺、松香、膏油、烈酒的樹枝樹幹,城下頓時竄起簇簇火苗。於此同時,許多民夫抱起盛有火油的瓦罐,乒乒乓乓扔向牆下,輔以數不清的柴草、麻布、木頭等引火之物。

城牆下,火油罐砰砰碎裂,四濺的火油遇上隨處可見的火星,頃刻燃燒蔓延。之後的乾柴遇到烈火,天乾物燥之下更是一發不可收拾。轉眼之間,濃濃的黑煙在城牆前升起,伴隨着愈竄愈高的火苗,最終竟將近百丈的城下戰場化爲了一片翻滾的火海。

“啊!啊!快跑啊!直娘賊,快讓開!”驚呼慘叫頓時在城下響起。可憐數百正在奮力進攻的聯兵,尚未從羅北的“神經病”表演中回過神來,便一下從勝利在望跌入煙火煉獄!

面對周身的煙熏火燎,他們再也沒有什麼秩序可言,原本協力配合下還算有效的防禦也瞬間崩解,爲他們又增添了來自頭頂的兇猛打擊。一時間,哀嚎哭叫、你推我攘、擁擠踩踏、奪路狂奔,種種慘景不一而足。

反應快的聯兵,在最初時刻便緊隨羅北大人的腳步,拼命的向後狂奔,絲毫不顧濃煙烈火和滾木箭矢,其中有兩百餘人幸運的帶着餘火重返人間。反應慢的,運氣背的,只不過錯過短短几息的時間,就只得悲慘的成了亂跳亂撞的火人,一通瘋狂折騰之後,終是倒地不起,直至化爲灰燼。

最爲尷尬的,自是已在城牆上的百餘聯兵,身陷重圍,退無可退。面對數倍於己的血旗守卒,他們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存在還是滅亡?

“哈哈哈...棄械免死!爾等皆有家小,切莫自誤!哈哈哈,我血旗營從不枉殺漢家俘虜!”火攻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連始作俑者紀莊都被震撼得呆了小會,這才無比得意的出聲勸降。也無怪他這般得意,單純的構築火牆用以自保,哪比這般燒死敵人而自保來得快意啊!

“嗖!”不待紀莊再作口舌嘚瑟,一支厲箭突然破空而來,其迅如風,其勢如雷,利用親兵護衛受撼火海而露出的短暫疏漏,尖嘯着直奔紀莊胸口。

關鍵時刻,歷經血戰而磨練出的危險直覺救了紀莊一命。僅僅瞬間的提前閃躲,讓他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開了要害。此箭正是來自城下悲憤欲狂的羅北,雖被紀莊躲過要害,它仍射中了紀莊的左肩頭。令人驚駭的是,箭矢居然射穿紀莊身前鐵甲、綢衣,洞穿身體後再度射穿綢衣、鐵甲,硬在紀莊後背鐵甲上露出了半截箭頭。

羅北的含恨出手,竟至威猛如斯!當護衛親兵們慌忙護好紀莊併爲他包紮的時候,紀莊已在聯兵中尋到了始作俑者羅北。隔着煉獄火海,兩雙眼睛遙遙相對,一雙恨得目眥欲裂,一雙疼得眼角抽搐。驀地,紀莊掛上洋洋得意的賤笑,伸出右手大拇指,舉向羅北,隨即又翻轉向下,還故意指了指城牆外的火海。

“哇!”儘管不懂紀莊那學自紀澤的猥瑣手勢,但羅北明白,對方正在用火海中的聯兵來羞辱自己,想到損失慘重卻功虧一簣,本就悲憤欲狂的他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也隨之萎頓。片刻失態之後,羅北推開前來攙扶的侍衛,勉力揮揮手道:“撤!”

視線回到城頭,紀莊已無適才的張揚得意,代之以一貫的謹慎穩重。場中,經過短暫的思想鬥爭,大部聯兵業已器械投降,但仍有一名統領與十數名親兵聚而不降。眉頭一皺,紀莊沉聲道:“爾等寧死不降,在下欽佩!可大家本無仇隙,奈何兵戎相見,事已至此,望兄臺念及高堂稚兒,莫再枉然送命。只需放下武器,我必保爾等無恙!”

這般饒舌,既因紀莊不願己方再多損傷,也因他欣賞這些漢子的氣節。可惜,那名王姓統領並不領情,只對身邊一衆親兵道:“王某深受主家重恩,不願背信棄義,你等卻無需如此,自行降了吧!”

言罷,那王姓統領也不再拼殺,反手回刀,卻是抹向了自己的脖頸,血花飆飛間,他愴然栽倒。十數親兵大哭,又有數人跟着抹脖自刎,怎一副狀烈赴死!

“厚葬這幾人!收押俘虜,清理戰場!”淡然看完這曲輓歌,紀莊不予置評,大聲吩咐道。在心底,紀莊卻是首次認同了紀澤海外開拓的思路,卻因這些士族的底蘊,以及其門人的愚忠,委實震撼到他了。

隨着王姓統領自刎身亡,東城牆的第二撥聯兵攻城正式收場,血旗營再有四百傷亡,而敵方千名聯兵,安然退回者則僅兩百人。利用一場早有預謀的大火,血旗營卻是大勝一陣。城牆之上,再度響起了沖天呼喝:“血旗萬勝...”

鐵谷這邊慶祝勝利,東方山樑下的聯兵可就愁雲慘霧了。進攻前兩千軍卒,如今所剩僅僅七百,其中還有數十帶傷,這一統計結果令羅北再噴一口鮮血。

獨自吹了半天山風,羅北總算理清思緒:適才聯兵雖然被火海暗算,但敵軍顯然人數不足,無力正面硬撼;而敵軍小小一個鐵谷,還未竣工,防禦物資能存儲多少。只要再來一次,羅北堅信,鐵谷必克。

有此覺悟,羅北強打精神,再度胸有成竹的開始了新一輪攻城的準備。關鍵便在士氣,通過一番悲天動地、聲嘶力竭、杜鵑啼血的戰前動員,羅北義利並舉,重新點燃了軍兵的最後戰意。

半個時辰過去,鐵谷東牆下的火勢接近熄滅,露出了慘不忍睹的現場。強忍心悸,聯兵們裝備上能裝備的,甚至還上上下下連人帶物都在附近的溪水裡淋了個通透,這才擺出陣勢,目光噴火的等待着發動最後一次決死攻擊。

然而,當城牆下的火勢眼見就要熄滅的時候,大量拋下的木材卻將之再次熊熊燃起。更可氣的是,隨着烈火升起,居然有個傢伙用長竹竿挑着一隻雞,伸到火上作勢燒烤,就差扭着屁股高唱“雞翅膀我愛吃”了。

“可不可以堂堂正正幹一架,你血旗營怎的這般沒臉沒皮?”“就着屍體烤雞吃,你丫不怕毒死?”“你家木頭不要錢嗎,小心老子告你毀壞山林!”“多大了還玩火,小心你老孃打你屁股!...”聯兵們紛紛跳腳大罵,可罵又罵不死人。得,換個方向看看吧。

七百人在羅北率領下,繞了個大圈來到鐵谷西城,這裡情況好些,千名聯兵還剩五百,也沒啥烈火橫牆。羅北眼前一亮,當即下令攻城。怎奈剛擺出陣勢,城上便丟下了大量樹幹樹枝,橫鎖了整個百丈城牆,整一副你敢來俺就敢點火的架勢,直看得一衆聯兵小腿抽筋不已。

“去些人,咱們替他們把火給點了,省得留着木頭害人!”羅北歇斯底里的喝道,卻已明白一切就在於何時能燒完城中的木頭了。待得這邊大火點起,他立馬帶人返回東城。直到逼得東城再度加料,他再返回西城,真就給耗上了...

時光飛逝,轉眼日近西山。聯兵們早就如同霜打茄子般垂頭喪氣,就連羅北也在沒完沒了的相持中變得麻木,可東西兩面的大火仍在翻騰,不知已經加料多少次了,究竟有完沒完?

“大人,南方與西方皆有大軍逼近,旗帆滿山,不知究竟多少,但絕不下千人!”驀的,負責探哨的軍官前來稟道,“大軍距此僅有五六裡了,還請大人速決!”

“直娘賊!速決什麼?想撤就他媽直說!”羅北暴怒,一腳踹飛那探哨軍官,繼而再吐三兩熱血,良久之後,他終是無力擺手道,“撤吧!”

一刻鐘後,聯兵輕輕的走了,就像他們輕輕的來,不曾喝上口熱茶,也沒帶走一錢浮財...

“轟隆隆!轟隆隆...”“嘩啦啦...”日暮時分,當聯兵走出十里的時候,驚雷乍起,伴着狂風陣陣、烏雲滾滾,盛夏的一場暴雨說來就來,其氣勢足以澆滅一切。迅速昏暗的天穹,一道閃電橫劈長空,亮徹四野的同時,也照亮了羅北那噴血栽倒的身影,山嶺間則迴盪着他的悽吼:“咋不讓暴風雨來得更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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