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回 遠走北原

月明星稀,陰山草原,偏荒河林,中軍大帳,好一番主賢臣忠之後,紀某人與血旗騎軍的一衆高級軍官的關係,正式由上下級官員轉變爲主臣。雖然在事實上,這等關係早已存在於血旗營與三十六寨,可今番藉着特殊境況,卻是水到渠成的首次確立,而這種帶有盟誓性質的關係確立,對於血旗營這一軍政集團的內部穩定,其作用不言而喻。

軍中無酒,以茶代之。爲做慶祝,也爲在此落難時刻提振三軍士氣,紀澤當即宣佈道:“即日起,騎衛曲與暫編騎一至四曲,升格爲血旗營前後兩軍,擢升劉靈與段德二人各爲校尉,潘權與科其塔,趙海與布根各爲前後兩軍左右軍候。爲示慶賀,所有軍卒加賞五千錢。”

“謝主公提拔!”段德、劉靈與趙海面露喜色,皆下拜稱謝。三人的任命,不光是因爲他們方纔表態的到位,其本身的戰績與資歷也已足夠,倒是無人不服。而這一升格,自然意味着一大批軍職的提升,帳內氣氛更爲火熱。

紀澤見得歡喜,復又交代道:“此番整編莫要大動作,主要是屯隊一級調整從屬,人員不足者從預備曲遴選。各位這幾日可與紀某商榷人事,待得出了拓跋鮮卑之地,再行正式整編。”

衆人諾諾之餘,話頭不免重回之前的行軍主題,段德道:“主公,前往遼東兩千多裡,至少大半月時間,途中鮮卑諸部並不友好,攔路虎未免太多,總不能讓弟兄們整月做夜貓子。而且,東去之路軍中並無嚮導,夜路也艱難呀,卻不知主公作何打算?”

紀澤數日來沒少思考逃路,對此自有想法,他手指地圖比劃,口中解說道:“呵呵,本將並未打算沿邊塞一路向東,而是計劃北出外長城,經漠北高原東去,至大興安嶺再行南下,沿饒樂水(也即西遼河北源的西拉木倫和)東南前往遼河下游,直至遼東之角的平郭縣。”

北出高原!?衆人再度爲紀澤的離譜想法而愕然,這可要多出至少上千裡的路,且那邊據說草木難生,茹毛飲血,凡有能力在陰山以南站住腳的部落,沒誰願意回去,便是軍中的胡人,也都對那塊傳說中的祖地心有怯怯。

見衆人神色,紀澤淡淡一笑,信心十足道:“鮮卑人百年來陸續南下邊塞,如今的高原各部恰值各自爲政,並無霸主存在,我血旗軍借路而已,當無勢力願主動招惹我等千軍萬馬,呵呵,不說橫着走,至少白日行軍安全無虞,卻是遠勝邊塞沿途啊。”

“呵呵,許他漠北胡人南下牧馬,便不許我等北上借路嗎?諸位莫要忘了,如今正是七月,高原的最好時節,自然環境絕非想象中那般惡劣。”紀某人口若懸河道,“至於嚮導與沿途補給,我等乃是和平借道,那些繳自匈奴的殘次兵器足矣換得一切。當然,沒事釣釣魚,打打出頭鳥也不賴嘛!”

前途有望,道路明確,輔以升官發財,經由各級軍將與功曹諸史大肆鼓動,因爲被拒塞外而士氣低落的血旗騎軍再度精神振作。數日晝伏夜出之後,他們邁過幾成遺蹟的外長城,橫穿陰山山缺,踏上了繞路漠北高原的漫漫征途...

紀澤所率的血旗騎軍,就此從西北諸強的視野中全然消失。匈奴人幸災樂禍之餘,不免惋惜不能生啖其肉,繼而埋頭舔起傷口,尤其是忙於應對河套那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司馬騰爽了,身邊沒人搗亂惹禍果然清淨,爲了繼續清淨,邊塞一線的關愛都給打一遍招呼吧。

幷州軍民乃至司冀諸州的大晉百姓們卻傻了,剛從西征軍兵口中得知有位孤軍出塞的民族英雄,轉眼便傳來雁門關外那悲愴寒心的一幕。消息像長翅膀般傳得人盡皆知,含恨吐血,有家難歸,悽然遠走的紀某人頓成揚名一時的悲劇英雄,不知賺取了多少錚錚虎淚,又揪痛了多少閨內芳心,更有不少家長教育孩子,長大千萬別學他那般犯傻。

儘管幷州軍高層對這樁醜事加以層層封鎖,但悠悠衆口又豈是一道封口令便能輕易封堵,更何況其間還不乏血旗營、關西勢力甚至匈奴勢力的大肆渲染。好在,見慣做慣了這類陰暗勾當的世家大族們不會跟着起鬨,黔首愚民的沸反盈天終歸翻不起風浪,時間一長,除了苦主三十六寨軍民,血旗將軍之名很快從茶餘飯後淡去,尤其在中原內戰的消息沸沸揚揚之後。

《資治通鑑》有載:“(永興二年)東海中尉劉洽以張方劫遷車駕,勸司空越起兵討之。秋,七月,越傳檄山東征、鎮、州、郡雲:‘欲糾帥義旅,奉迎天子,還復舊都。’東平王楙聞之,懼;長史王修說楙曰:‘...’從之。越乃以司空領徐州都督,楙自爲兗州刺史;詔即遣使者劉虔授之。是時,越兄弟並據方任,於是范陽王虓及王浚等共推越爲盟主,越輒選置刺史以下,朝士多赴之。”

東海王得了徐州,招兵買馬,磨刀霍霍,關東陣營羣起響應,聲勢浩大。儘管關西陣營立馬遣使承認東海王專領徐州,但關東陣營自覺養精蓄銳已足,對這點示好並不買賬,卻是非要奪回傻皇帝在手才行。權謀遠勝軍事的司馬越,成天寫信致函,交結名士,勾連各地,痛陳國位不正之弊,就差拿個擴音喇叭全國廣播了。

長安的河間王作爲關西陣營的現任魁首,焉能輕易放棄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特權,即便心虛,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早在派出使者劉虔前往徐州的同時,關西陣營業已信使四出,對關東之地加以分化拉攏。以洛陽爲起點,緊鄰的荊州、豫州和司州自然成了關西陣營的工作重點。

在荊州軍政一把抓的劉弘算是西晉末年難得的良臣,對兩方陣營的內戰毫無興趣,並未加入任何一方,反而公開上表勸架。司冀乃司馬模的地盤,官面上沒戲,暗地裡卻有司馬穎昔日埋下的伏筆,這且不說。唯一熱情響應關西陣營的關東大佬要屬豫州刺史劉喬,誰叫被司馬越最終選中的豫州砥柱是跟他不和的范陽王,而非他劉喬呢。

又一輪中原大戰眼見不可避免,兩大陣營一觸即發,雙方戰將摩拳擦掌。作爲范陽王的左膀右臂,劉輿劉琨兄弟自也忙着厲兵秣馬,招攬英才。這一日,劉琨卻在百忙之中低調趕到緩衝之地洛陽,拜訪僑居此地坐看風雲的祖逖。

近年來數經戰火的洛陽,剛從去年張方兵亂中恢復些許元氣,如今再度變得風聲鶴唳,行人匆匆,不時便有成隊車馬大包小包的趕着出城。顯然,作爲關西關東陣營相交的大晉都城,誰都知道這裡馬上又要經歷一場兵亂了。

祖逖府邸,劉琨熟門熟路人也熟,無需通報便大步邁入,卻見院中一片忙亂,家僕們正四下張羅着收拾打包,而祖逖也捲袖挽袍,衣衫散亂的各處指指點點,不時還肩扛手提搭把勁,哪裡還有半點士人模樣。劉琨頓時樂了,笑指祖逖道:“士稚,你一堂堂士人,竟親與這等粗鄙之事,也不怕貽笑大方。”

“哈哈,越石,什麼風把你這大忙人給吹來了?”祖逖一見劉琨,忙大笑着迎上,不無揶揄道,“這不都賦閒一年了嘛,手頭又緊了,這些破爛傢伙可得看着點,免得被他們粗手粗腳給摔砸了,回到陽平買不起啊。”

祖逖這是也要返鄉避禍,劉琨倒也不以爲奇,反是抓住祖逖的話腳道:“是啊,你一身本領,文武全才,竟於大亂之際碌碌無爲,委實可惜。還是那句話,莫再託詞推讓,爲母守孝一年足矣,趕快出仕吧,跟兄弟我一起幹,馳騁疆場,豈不快哉!”

“從賈后之亂迄今六年,當政諸王已有趙王、齊王、長沙王、成都王、河間王,人人起兵時皆言匡扶天下,當權後卻只知肆意橫行,以至朝綱混亂,百姓蒙難,外族兵起,如今東海王不顧胡亂,猶自叫囂着肅清政敵,我委實厭倦這等內鬥了。”祖逖卻是不爲所動,挽起劉琨道,“來來來,你我許久未見,且先喝上一盅再說。”

劉琨哪肯放過,兀自勸道:“你我兄弟一起,我也不說虛言。據我觀之,今番關東關西大戰,實乃諸王最後一戰。東海王兄弟勢力超羣,加之王浚與范陽王相助,取勝不在話下,其後必是朝綱獨攬,大晉內爭必將告一段落。我知你素有大志,值此關鍵時刻若不參與,待得大局落定,朝中哪還有你位置,他日又何以祛虜蕩寇,一展抱負?”

言說間,二人已經到了後院小庭坐定,自有家僕送來茶水吃食。輕抿一口茶水,祖逖淡淡道:‘’越石,你已三次來信,我也拒了三次,你又何必親來難爲於我?”

話至僵處,恰有家僕送來酒水,卻是一瓶頗爲稀罕的百果釀。劉琨轉開話題,手指百果釀笑道:“哈哈,士稚方纔還說手頭緊,竟然喝得起百果釀,卻是言之不實啊!”

“哼,就剩兩瓶了,還不是見你來了,我才捨得拿出一瓶?”佯做不滿,祖逖笑罵道,“百果釀如此之貴,我尋常哪裡捨得買,這些還是數月前子興託人送給我的呢。”

說起紀澤,劉琨不由嘆了口氣,語帶敬佩道:“我自認長於識人,年初時偶遇子興,只覺你基於感恩,譽之過甚,其人不過爾爾,無非趨利避害,頗有手段,趁勢而起又一豪傑,聲言抗匈僅是虛打旗號,求存發展罷了,不想竟是全然走眼。其人尋常行事從不吃虧,此番竟會爲了民族大義而孤軍出塞,冒死遠征,這等膽識氣量,琨不如也!”

“疾風知勁草,壯哉子興!”蒙了一口酒,劉琨讚道,“且不說其上黨之戰戰功彪炳,此番幷州西征大戰,若非有他敵後捨生忘死,苦戰連連,斬殺匈奴過萬,迫得河套大軍回師,更有文谷水提前埋伏,輕敵冒進的西征軍危矣,幷州或已淪陷匈奴之手。憑一己之力,解幷州危局,毫無朝廷支援,不愧其抗匈之豪言,放眼大晉又有幾人能及?”

聽得劉琨誇讚,祖逖卻驀然直視劉琨,目中怒火熊熊,寒聲問道:“你身處關東陣營,消息更爲確鑿,給我實話,雁門關之事可真?子興真是大勝而回,卻被那司馬騰恩將仇報,拒之關外,甚至圍殺未果?”

“士稚,別這般盯着我,缺德事是司馬騰乾的,老子又沒參與,咱混關東陣營,是爲了他日一展抱負,可做不出那等齷齪之事!”劉琨見祖逖神情,頓時叫起了撞天屈,“東嬴公真是昏了頭,妄想祛除子興,再分化吞併血旗營,哼,子興能在匈奴人手中來去自如,區區邊塞豈能阻擋於他?我料子興若非不捨那萬多戰馬,怕早返回太行了。”

“哎,昔日子興曾邀我一道入並抗匈,我便覺幷州軍腐敗疲軟,拒了子興,反勸其小心背後之敵,結果子興敢爲常人所不爲,愣憑一己之力扭轉戰局,卻終難逃背後算計。”面露悵然,祖逖斷然道,“我自知此事與你無關。但關東陣營竟有司馬騰這般卑劣人物,逖羞於爲伍,越石便莫再勸我爲他們賣命了。當然,你也儘可放心,我定不會上關西那艘破船。”

“哎,士稚既然如此決絕,我便不再贅言了。來,喝酒!”見祖逖神色,劉琨心知事不可爲,卻是灑然笑道,“曾記昔年你我中宵起坐,相謂曰:「若四海鼎沸,豪傑並起,吾與足下當相避於中原耳。不想大戰在即,你我得以彼此相安,卻恐要受司馬騰連累,子興返回之時,我卻得對壘於他了。”

祖逖眉頭一皺,面色陰晴不定片刻,繼而嚴肅道:“我雖不喜關東陣營,倒也盼其一舉擊敗關西,早畢戰事。越石,我有一言相勸,倘若子興迴歸,爲黎民計,爲關東陣營計,爲子興計,你當力促和解,莫將子興推往關西陣營。我觀子興歷來行事,的確不喜內鬥,且注重實利,左右此番他並無真正傷亡,關東陣營出些好處,當可化解這段恩怨。”

劉琨一怔,略做思忖,喟然點頭道:“若其迴歸,數千騎軍經塞外磨礪,絕非易於,關東各軍更弱於河套諸部,也就幽州軍或可一搏,若子興趁着關西關東對壘,在關東背後四面開花,報復起來誰都不好消受。嗯,此事我定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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