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怎麼了?”我吃完一跟油條,還沒聽到她的聲音,好象就沒動過,於是開口問道。
“沒什麼,小弟。”秦老闆這時候纔回過神來,她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對不起,秦姐,是不是我觸碰到你的傷心事了?要是那樣,能當我沒問嗎?”我感覺到她有點異樣。
“沒關係,姐姐沒什麼的,要是你想知道,回去找時間我慢慢的說給你聽。”
“嗯,好的。”
於是,我們就不再說什麼了,各自吃着東西,各自想着心事。半小時後,我和秦老闆一起回到了按摩店裡,那個男人還坐在那裡等秦老闆。秦老闆把我帶到凳子邊,讓我坐下,就和那個男子出去了。我聽到外面有汽車發動的聲音,我想他們一定是要做什麼事情,必須離開這裡吧。我正坐在那裡無聊呢,那個盲女走了出來,她沒注意到我已經坐在那裡了,一拐彎,就碰到了我,我忙說:“不好意思,我擋着你了。”
“哎呀,對不起,是我沒注意,撞到你了哦。”那盲女很不好意思的也忙道歉。
“呵呵,沒關係,你是要拿東西呢?還是要過去坐?”
“我要過去坐坐呢。”她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並準備繞開我,向凳子那裡去。我見了忙起身讓她,等她坐好後,才又重新坐下來。
“你是昨天才來的那位吧。”她坐下來向我問道。
“嗯,我是昨天才來的,我叫阿光。”
“嗯,我已經知道你叫阿光了,我叫郭敏。”她也報出了她的名字。
“哦,小敏,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嗯,怎樣叫都可以。”她輕鬆的答道。
“你來這工作有幾天了?”我問道。
“我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半個月了。”她一邊撮了撮有點涼的手說道。
“哦,這裡生意聽說很好喲。”我隨便的問道。
“嗯,怎麼說呢,好也不算好吧。”她想了想回答道。
“哦,生意不怎麼好,可能是因爲天冷吧。”
“可能是吧,不過這裡待遇真的不錯呢。”她說到這裡有點高興,我聽着就不是滋味了。因爲我知道老闆是打的怎樣的算盤呢,不過,我還是用很感興趣的問:“哦,是怎樣的待遇啊?”她聽我問,於是就很開心的說:“秦姐人不錯,我來這裡,她就給我說,,冬天生意不怎麼好,不過,她想師傅在這裡越做的久,那以後來這裡的老顧客也就會很多,所以,她現在給我保底,每月一千三百元。吃三餐飯,而且,還給了我一個小房間,就我自己住。”我聽了,也覺得這條件是不錯了。在本市很多按摩師傅也只有在夏天,按摩旺季的時候,纔有可能有這樣的收入,一般也就七八百塊一千塊左右,冬天就更差點了。
正當小敏說的高興的時候,我聽到門外又響起了汽車的聲音,小敏也聽到了,她說:“可能是秦姐回來了。”我也知道現在問她其他的,她就算知道也不會說了,也就沒再說話。不一會兒,我聽到有人下車,關車門的聲音,秦姐的腳步聲也從外面慢慢向屋子大門走了過來,那個男子好象沒下車,車又重新發動起來,開走了。
“你們兩在聊什麼呢?”秦姐帶着笑意的問我們,說話的同時也進到了屋子裡。
“也沒聊什麼,我在聽小敏說秦姐怎麼對她好呢。”我忙接口道。
“呵呵,那也沒什麼的。”秦老闆笑着打着哈哈說。我感覺這樣坐着很不自在,於是說:“秦姐,能不能帶我在屋子裡轉轉啊,我對這裡的環境還不熟悉呢。”
“對,對,看我,都忘記帶你先轉轉了,來我現在就帶你熟悉一下。”秦姐說着站起來向我走了過來,拉起我的同時對小敏說:“我帶阿光到屋子裡轉轉,你先在這裡坐着,稍微聽一下門就可以了。”郭敏愉快的答應了。
不轉不知道,一轉嚇一跳,裡面的房間還真多,牀位也不少,我心想要是好好做,也一定能把按摩店做好的,但是比直接找偏門慢很多了。裡面有三個房間是像我睡覺的那種房間,秦老闆說那是有顧客做泰士按摩用的,一共就八張牀,只有我睡的那間房間是兩張牀,其他兩間都是三張牀。也有我平時做按摩用的那種按摩牀,有兩個房間裡全是那種牀,一共也有十張,還有兩個房間是拿來住人的,一間現在就是郭敏的房間。我也提出了我的疑問,我問她爲什麼我沒見到幾個按摩師傅,秦老闆說,其他按摩師傅都是明眼人,不住這裡,她們自己租房子住,也就在這附近。平時是安排三四個人在這裡值班,如果人手不夠,就給她們打電話,很快也就能到。我一聽,知道這按摩店不光做比較正規的按摩,還做那種不正規的按摩,或許就是直接是小姐,顧客需要,在打電話叫來做就可以了,不像一般的按摩店,師傅都要在店裡。
熟悉了一下房間後,我和秦老闆回到了大廳裡,她說當着郭敏的面,給我說說以後我的待遇問題,她這樣做,也是做做樣子,表示大家有什麼事情都當面說清楚比較好。她說我是男師傅,現在按摩店裡想要找女師傅不容易,待遇難免會比男師傅高,讓我不要在意,她給我八百塊的保底,如果上鍾所得的工資超過八百塊,還是一分不少的給我,其他的就和郭敏一樣了,還特意說最後那間單獨的房間從今天開始讓我住,我聽了感激的是謝了一次又一次。交代完後,她叫我自己去收拾一下,就搬到那房間去
吃過午飯,陸陸續續的來了幾個所謂的按摩師,那幾個女人一來,我就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些女人,有遮蓋不住的風塵氣息,不論是從說話,從她們相互的取笑,還有一些習慣性的動作都不難感覺出來。小敏到是已經見怪不怪的姿態,,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有機會一定要問問她,她一定不知道潛藏着的危機。
吃過飯休息了一個小時,大家都坐在那裡無聊,這半天都沒見到顧客上門,我猜想,她們的生意應該是晚上纔會上的,所以,早上都一個一個的睡覺呢,下午也是很無聊,我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小敏說着話,秦老闆走到我的面前,她說要我給她按摩按摩,我也不能拒絕,於是就跟着她進房間去了。這次她把我帶到我習慣用的那種按摩牀的房間裡,說感受一下我在這種牀上做按摩的技術。
還是像昨天那樣,讓我給她按摩尾骨,在習慣的這種牀上,我就放開的給她做起了按摩。她在我按摩了一會兒說,我在這裡按摩的表現比昨天好多了,我笑笑說,在這牀上做習慣了,這樣的牀才能發揮出我的技術來,我還打趣的說,要是昨天秦姐不滿意,可就太冤枉我了。我這英雄也只能在這樣的按摩牀上,纔有用武之地。說的秦老闆是偷笑不已。
按了好大一會兒,秦老闆先嘆了口氣,我知道她是想和我說什麼了,於是我就等待着她,只聽她說:“小弟,其實你秦姐是個苦命的人呢。”我聽她這樣說,也用同情的語氣問:“秦姐,怎麼了?難道我早上問的事情,你現在還難過嗎?”
“哎小弟,知道我爲什麼叫你弟弟嗎?”我我聽她問,還真不知道她想說什麼,於是問:“爲什麼呢?我還真不知道。”她停頓了一會兒說:“我以前有一個弟弟,要是他還在,就該和你一樣大了。”
“哦,這樣的啊。”
“我昨天看到你的出生年月,真是太巧了,你和他是一天的。”我聽了,有點不樂意了。她怎麼就讓我和他弟弟比呢,一天出生的人多了,她弟弟都不在了,拿我來比,不是晦氣嗎。我想是這樣想,但也沒表現出來。她繼續說道:“小時候,我出生在農村,家裡重男輕女,父親見我是女兒,就一點也不愛我,母親也沒辦法,第二年弟弟出生了,家裡纔有了點溫暖。不過,從我懂事開始,我就是在父親的打罵,母親的淚水中長大。”她說到這裡,語氣很憂傷,於是我安慰道:“秦姐,過去的不都過去了嗎?現在你不是生活的很好了,這店也不小,秦姐也算是個大老闆了。”她聽我那樣說,重重的嘆了口氣。
“哎,可那纔是我悲慘命運的開始呢”
“啊?後來又出什麼事情了嗎?”我表現出關切的問道。
“是啊,家裡太窮,要養兩個孩子,真的好難,那時候,正是糧食緊張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