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騎遊弈西出烏桓。
從燕山與大興安嶺之間進入了草原。
六代馬依舊只有那麼多,所以這次,遊弈軍都是一人一匹六代馬,兩匹普通的草原馬。
如果時間再能充裕一點,那目前正於鮮卑的馬場裡,那好幾萬有着五代血統的優良戰馬幼崽就能完成訓練投入使用。
可惜,時間不等人。
雖然派出了千騎遊弈,甚至張啓還是讓胡水親自帶領,但,他卻不是要胡水去奇襲的,而是另有目的。
遊弈軍剛走,張啓便直接下令鷹擊與虎賁兩軍奔赴鮮卑,與大興安嶺之中駐紮,以防有可能跨越大鮮卑山的左屠耆部。
與烏桓不同,有着天塹已做防守的鮮卑並沒有新建城牆,所以如果真有人從大興安嶺東進那鮮卑就會直接暴露在敵人刀兵之下。
烏桓擁有城牆,雖然現在只有六米來高,但在防守上卻是足夠了,有過上次攻打望平城牆慘敗的經歷在前,如果伊稚斜真的鐵了心要來,那城牆也會讓他知難而退,這也是爲什麼張啓要建城牆的原因。
如果他不僅來了,還不退,還硬要攻打,那張啓準備的那些燃燒瓶會教伊稚斜做人的。
而在遼東受訓的海軍,張啓只是用飛鴿傳過去了一封待命信件,訓練可以繼續,只不過從烈度上先進行削減,如有必要,依着帆船的速度,他們也能在十數個小時內趕回烏桓作爲一支奇兵殺出。
說到底,左王兩部現在只是有東進的苗頭,而且如果胡水順利的話,那伊稚斜那邊就不是敵人,單單是於單一部來攻的話,那張啓穩如老狗,一點都不慌,將各部安置妥當後,該幹嘛就繼續幹嘛。
前段時間編寫了記憶裡的一些科學養豬的手冊,但畢竟是記憶,無法確認正確性,還需要依照現實條件進行經驗補充。
騎砍世界的豬還不錯,遼東戰役期間NPC士兵們積攢了一批不小的薄霧正在被騎砍世界緩慢吸收着。
爲了維持住自己對騎砍世界的掌控優勢,張啓將這批薄霧全都用來補全豬牛羊了。
兩千多頭豬牛羊的補全下來,將那些積攢的薄霧消耗了乾淨。
依着兩個世界流速的不同,張啓在騎砍世界裡開始培育優質的豬牛羊幼崽,如今他已經將一些豬崽牛崽羊崽帶了出來,開始在外界施行養殖。
軍事,民生目前都開展的不錯,那下一步,張啓便準備開始推行貨幣,將經濟也發展起來。
東北地大物博,之前劉柴他們就已然勘探出了礦藏,鮮卑那邊,鐵礦銅礦煤礦的開採每天在繼續,除了鐵礦被張啓隔斷時間就送進騎砍世界以外,銅礦與煤礦都一直在鮮卑儲存着。
礦脈不單單隻一單一礦種出產,每一種礦之中還有着許多的伴生礦種以及衍生礦種。
貨幣的生產自然是要以合金的形式,光用銅,張啓還沒有那麼闊氣。
從遼東送來的冶鐵匠們有活了,西漢的冶鐵匠對於貨幣該如何製作那是熟的不能在熟,在鹽鐵令還沒施行的現在,各郡基本上都有自己的鑄錢作坊,甚至有些郡縣所鑄的錢幣要比漢朝本身發行的錢幣更加的值錢。
——
草原。
經過許多天的疾馳,千騎遊弈已然抵達了大幕最東。
如今這裡一片凋零。
昔日在這牧馬放牛的部落全都消失不見了,水草肥美,但卻不見成羣的牛羊。
胡水騎在高大的六代馬上看着輿圖分辨着方向。
在確認了左谷蠡王部曾今的方位後,他繼續帶着遊弈軍向前。
馬蹄聲陣陣,將無數青草踩踏進了泥土裡。
呼倫湖。
曾今的左谷蠡王部。
將周邊草場劫掠一空,伊稚斜帳下再次有了數萬的人口,雖不如曾今那般欣欣向榮,但也算是恢復了生機。
氈房裡。
伊稚斜獨坐在軟塌上喝着悶酒。
上次部落被人洗劫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道坎,他自幼心氣就高,雖然明面上對相當於匈奴太子的於單恭順,但從心底他可看不上於單,加上上次劫掠遼東時於單先行帶兵撤退這一舉動,他現在更是對他火大。
“彼其娘之的!你也就是有個好老子而已。”
伊稚斜將酒水灌入嘴中,發着牢騷。
周邊能征服的部落他都征服了,貝爾湖周邊一片空曠,在想獲得人口,要麼繼續深入往大幕那邊去征服,要麼就是漢地以及烏桓山後的烏桓部了。
深入大幕不現實,那邊是單于的地盤,漢地也不行,現在自己元氣大傷,加上那支奇特的漢軍,伊稚斜現在對遼東有了陰影。
那就只有去欺負欺負那些東胡狗了。
“大王,有人送來了信件!”
氈房外,一名伊稚斜的親衛出聲道。
“拿過來。”
正在想着該怎麼對付東胡狗呢,伊稚斜沒好氣的吼道。
“誰送來的?”
“不知道,對方丟下了信件說了給您後就走了,外面守備的兄弟沒追上。”
親衛彎着腰恭敬的將布帛送了過去,伊稚斜一把搶過,將桌上的酒壺扔了過去:“行了,我知道了,這是賞你的,滾吧。”
伊稚斜雖然心氣高,但在收買人心上面也有自己獨到的手段。
親衛嘿嘿笑着拿起還有半壺多的酒壺跑了出去。
信件剛一打開,伊稚斜的臉色陡然就大變,隨着信上文字一點點的蹦出,伊稚斜的氣息開始變得厚重。
合上信件,伊稚斜面上有了些潮紅,他望着氈房外那名送信進來的親衛眼神中閃過一抹兇戾的光,不過隨之有平復了下來。
自己的親衛自己瞭解,識字是絕無可能識字的。
“來人,整備兵馬,隨本王出去一趟!”
大聲令下,很快左谷蠡王部中就集結了萬名草原騎兵。
他們跟着伊稚斜浩蕩的朝着南面而去,在一處山包前,伊稚斜警惕的讓人前去打探。
不過,胡水他們卻是直接出來了,面對浩蕩的伊稚斜軍隊,胡水裂開嘴笑道:“尊貴的谷蠡王,可敢上前?”
伊稚斜沒有做聲,而是等到打探的騎兵回來得知周圍沒有埋伏後,這才說道:“那你們可敢過來?”
“哈哈哈,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