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車到京都後,何潤書還沒有醒,餘以木就直接驅車帶他去了清華,到了校門口,何潤書纔剛好醒,何潤書醒來後,起初有些惺忪,接着環顧窗外看到熟悉的景色,一下擰眉看着餘以木,有些責備和心疼道:“我睡了一路你怎麼不叫我。你……累不累?”
餘以木笑道:“我一點都不累,那個,爸,你先在這裡找朋友,我去看看韓北洋?咱們電話聯繫。”
她詢問似得,但其實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只這麼一說。
何潤書嗯了一聲,拎着行李下來,“好,那電話聯繫。”
話也不多說,反正電話聯繫方便得很,餘以木與他告別後,直接就循着前世的記憶,朝軍區開。
一路開到了軍區大門口,和前世一般,她的車不能進去,人下來接受檢查後,又在門前等了一會兒,纔有一輛吉普車來接她,而她早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了一個小兵,隨便他開停到哪兒,自己輕車熟路的上那輛綠色軍車——
一路朝着韓北洋的方向走!
韓北洋應該是早就吩咐過了帶她去找自己,所以,路也是熟悉的路,左右的綠色坦克,帳篷,大炮……通通都是前世見過的,還有那一幢幢紅牆綠瓦的建築物,也一個個從眼前飄過去,都是前世的樣子,
餘以木的心砰砰直跳,跳的是前世和韓北洋在軍營裡那些不能言說的事兒,心猿意馬的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最裡面白樓……這幾排白樓出現在眼前時,餘以木的心跳的快極了。
前世,她便被藏在這裡,過的是金絲雀樣的生活,心中卻十分滿足,因爲在這裡不會再有人欺負她!不會再有人毆打她。
有的只是男人夜夜的疼愛,那些畫面划過去的瞬間,她心跳又快一些。
這個時候,車已經到了,她趕緊默唸了幾句淨心咒,接着,看見門口,韓冬君披着軍大衣,笑呵呵的在抽着菸袋,“丫頭,來的挺快啊。”
換做以往,餘以木會想自己沒帶什麼東西來看網頁也。
可現在卻是怔怔望着韓冬君的眉心……
那裡有淺淺的黑氣縈繞,很輕很輕,如果不定神看都看不到。
“怎麼,傻了呀?”老爺子笑呵呵的招手:“還不過來,外頭多冷!”
餘以木這纔回過神,快步走上前去,“韓爺爺身體可還好?”
她說話間繼續看他的面相,單看面相,老爺子應當是長命百歲。
可爲什麼,前世老爺子六十多歲就沒了?
餘以木說的時候,和韓冬君一起走到屋裡,期間,餘光仍舊不斷打量韓冬君。
從面相看起來,她真的什麼都看不出,唯有那團黑氣……應是爺爺短命的元兇,之前爺爺提過他腦子裡有東西!
“好的很,倒是你這個丫頭,好久不見,跟爺爺生疏了?一直盯着爺爺看……”
韓冬君自打把存摺給她後,就把她當成了孫媳婦一般看了,這短短几日不見,發現她是出落得越發水靈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在想……大過年的,爺爺怎麼跑部隊裡了?”
餘以木說完,見韓冬君的眼中劃過抹暗色,稍縱即逝。
這以往的餘以木應是捕捉不到這抹光澤的,但現在,她目光清俊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懷念部隊的春節氣氛了,”韓冬君沒有多說,只是笑笑,放下煙桿,拿了桌子上的大茶杯抿一口,才又恢復笑顏:“快去看看北洋吧,他聽說你要來,等你很久都不肯休息……”
餘以木想到韓北洋,腦子裡划過去的竟然是……精壯結實的男人身體。
這心跳一快,臉頰發熱的,都沒有多說話,轉身道了句“那我一會兒再下來”,就跑上去,到了樓梯口才記起來,自己不能直接跑過去,她現在……應當是不認得路的呀。
好在,樓梯口是有軍哥帶路的。
餘以木一路跟着,到了二樓的盡頭房間,在門口對那軍哥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後,軍哥便心領神會的笑着下去了,留下餘以木站在門口,等人走了,才擡起手敲門,捏着鼻子道:“韓軍官,樓下有人找。”卻沒想到的是,門內傳來的卻不是韓北洋的聲音,而是個……女人的聲音?
“男的女的?男的就算了,女的帶上來。”
那女人說完,餘以木眉頭皺起來,前世乃至今生,都不記得部隊裡有女的出現在韓北洋的身邊啊,她直接扭門……
卻發現,門還被反鎖了!
而這時,門咔嚓一下的,被從裡面打開,四目相對,餘以木和這個女人對上視線,均是一愣,二人都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彼此!卻
又都想不起來了。
“你是?”
門內的女人先說道,目光快速的上下打量了餘以木。
餘以木亦是如此,看了一眼後,看向屋內:“我是韓北洋的未婚妻。”
宣誓主權的意思,很明顯了,餘以木直盯着屋內,也直接拂開了女人的手就朝着屋內走,但走進屋內,餘以木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屋內桌子上擺着沒下完的棋,餘以木眯着眸道:“看起來……你似乎很好。”
她望着坐在沙發上的韓北洋。
她不想這麼酸的說話,但不知道怎麼了,自己控制不住。
韓北洋手裡還拿着一枚車,見到餘以木的瞬間,那沒旗子就掉在了棋盤上,撞開好幾枚棋子也不管,就站起來道:“以木,你……來的好快。”
說完,快速走到餘以木的面前,似乎要抱,但又沒有,因爲餘光還有門口望過來的女人。
並且……
在餘以木不悅的眸光下,韓北洋忽然不知說什麼,更不知道她爲什麼一見到自己就這樣的表情,是因爲自己昏迷不醒……擔心了嗎?
而門前的女人抱臂看着這邊兒餘以木的樣子,很明顯看出來,她在吃醋,嘴角一勾,走過來:“北洋,你不介紹介紹嗎?”
韓北洋正不知道話題呢,聞言立刻點點頭道:“以木,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我叫童思思,童話的童,思念的思。剛纔聽你說你是韓北洋的未婚妻,那你應該是叫……餘以木,對不對?”
童思思打斷了韓北洋的話,主動對餘以木伸出手來。
誰想知道你的名字了?是想知道你什麼身份,爲什麼出現在這裡!這纔是重點好嗎?
餘以木擰眉,心想着不悅,卻還是伸出手碰了碰那手快速縮回來。
那句想問的什麼身份,憋回去了。
其實沒必要問啊,不管這個童思思是誰,都無所謂啊!
反正……韓北洋一定是她的。
這麼想餘以木就舒服多了,所以,挑眉直接問:“她是什麼身份?”
說完,見到童思思的眼中劃過一抹亮色,接着轉身一把抓住了韓北洋的胳膊——
“北洋!不準說!”
嚯!還直接拽上小手臂了?
餘以木剛安頓好的心情又糟了。
韓北洋這會兒再遲鈍也感覺到了餘以木周身的氣場變化:“那個……思思,你別鬧了……以木會……會不開心,多想的,以木,思思她是……”
“不準說!”
童思思再度大聲打斷了韓北洋的話,甚至伸出手要去捂韓北洋的嘴!
說說話,還行,你動手動腳的就過分了吧?
餘以木再好的脾氣也磨的差不多了,朝着她走過去,伸手就抓住了她揚起在半空,要捂韓北洋嘴的那雙手——
“差不多可以了。”
說着,看向韓北洋,“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