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單于饒命!”……
單于臨時駐地外面,十餘個匈奴人被綁縛在木樁上,被一鞭鞭的抽打着,細細一看這些人正是護送着匈奴二王子亥顏前往丁沙部的那些護衛。
王帳中,聽着外面一陣陣的慘叫,納壯戰戰兢兢的立在大帳的正中。
在大帳的前方便是整個匈奴最爲崇高的統治者頭曼單于。
納壯也曾設想過,自己會被單于召見,然而卻沒有設想到是如今的場景。
“說,從你遇到這個秦人說起,把所有的事情一一道來。”頭曼單于瞪着狼一樣的眼睛,惡狠狠的說道。
“當時我去大漠中尋找走失的牛羊……,那人衝着太子妃說了一句話,太子妃便把我們趕了出去……後來就帶着二王子跑了。”
面對匈奴單于的詢問,納壯不敢再重複當時的謊言,而是老老實實的把所有一切托盤而出。
“你是說尋到他時他已經倒在了沙漠之中?”納壯說完,頭曼緊接着問道。
“是…是…”納壯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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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對蘭書柳說的話你可還記得?”這一次問話的是太子冒頓。
“那秦人說的話我聽不懂,不過音調我倒是記了下來。”納壯說完,便重複了下當時子嬰的話語。
“既然我落到了記得手上,要殺要剮隨便。”聽到這句話,冒頓不由得渾身一顫。
能夠說出這句話,定然是那秦軍將領知道自己落到蘭書柳的手上定然沒有好果子吃,因爲當時玷污蘭書柳的便是這人。
那可是自己的未婚妻!
“既然那人倒在了沙漠之中,定然是已經沒有了支撐自己的氣力,幾天的功夫怎麼會恢復的這麼好?”冒頓緊接着問道。
按理說,子嬰當時應該已經油盡燈枯了纔對,在被囚禁的情況下怎麼會恢復得這麼快。
按照剛纔那幾個侍衛所言,那秦軍統帥的身手如行雲流水一般,根本看不出一絲的無力。
“我擔心太子妃把他打死,每天都會給他單獨送些吃的。”納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然而納壯剛一說完,看到臉色突變的單于,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說錯了。
“不是,我…我…,只是單獨給他送了一點肉乾……也沒……”
“拉出去祭祀狼神。”然而沒等納壯的辯解說完,頭曼便判了納壯死刑。
一定是這個自作聰明側憨貨,讓那個秦軍恢復了體力,這才導致了二王子被劫掠的情況。
不止頭曼單于這樣想,此刻王帳中的匈奴貴族們也是這樣的想法。
“主父,王弟身份高貴,不可長久置於秦人手中,吾請主父答應秦人的要求,以秦人之性命換回王弟。”
就在這時,剛剛發言的冒頓再一次站了出來,進言道。
說起來,對於攪得整個草原天翻地覆的秦軍,包括頭曼在內的所有匈奴人,都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
然而這一次,被劫持的又是自己最喜愛的兒子,按照頭曼自己內心的想法,自然是希望換回自己的兒子,然而他卻不敢開這個口。
擔心強行用秦軍俘虜換回自己的兒子,會大大影響自己的威望。
沒曾想,自己的大兒子卻是首先提出了這個想法。
第一次,頭曼看着冒頓也不是那麼的不惹人喜。
“太子的說法,你們誰有意見?”頭曼虎目環顧了一圈,王帳內所有的貴族看到頭曼的眼神都默默的低下了頭顱。”
被抓住的亥顏可是單于最喜歡的兒子,哪怕心中不願意,可是誰又敢明着面,反對單于的決斷。
而且此刻各個大部族的族長們都已經率領着自己的軍隊回返部族,此刻王帳中的都是單于王庭的所屬的高層貴族,這些人根本沒有膽量反駁單于。
對於這些單于王族而言,自己的家人也沒有死在秦軍的手下,死掉的老弱婦孺都是普通匈奴人和一些低級貴族的家人。
對於王族親屬的留守人員,秦軍當時還是手下留情的。
“冒頓,你便帶着那些俘虜去一趟吧,務必要把亥顏平安帶回。”說完這句話,頭曼便向後數步,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冒頓應了一聲,便緩緩的退出了王帳,去開始聚攏那些秦軍俘虜。
王座上的頭曼,整個的舒展在了靠背之上,微仰着頭顱,緊閉着雙眼。
“秦軍罪無可恕,吾已派太子冒頓押解前往九原城下,以其血祭奠戰死之亡魂。”
良久,就在這些王庭重臣們以爲單于是不是睡着了的時候,一句雖然低沉,卻十分堅決的話語傳到了衆人的耳中。
“單于英明。”聽到頭曼的話語,帳內的衆人哪還不知道頭曼的意思,對於失去親人的匈奴人自然得有一個合適的解釋。
“都退下吧。”
……
有了亥顏這個超級盾牌,子嬰一路上走的十分的愜意,每每到達一個部落,只要一亮出亥顏的身份,立馬便會受到最爲尊貴的接待。
溫暖的帳篷、美味的食物、珍藏的美酒甚至妖嬈的婦人,可以說應有盡有。
若不是處在匈奴人的地盤,隨時都有可能出現一些不可估量不的變故,子嬰真想帶着亥顏在草原上多浪蕩一陣子。
一路走了足足七八天的光景,這纔看到了九原城那高聳的城牆。
終於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