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兇悍 逃嫁太子妃 021 瑾宸相助!
高山之巔,下面如火如荼,兩名男子遠遠的看着。
君驚瀾看了身側之人一眼,慵懶聲線帶着絲絲涼意,不冷不熱的道:“楚太子好雅興,這般時刻不入眠,卻出來看打仗!”
語氣中的嫌棄和嘲諷意味,都十分濃重。
楚玉璃掃了一眼正帶着部隊過河的澹臺凰,輕輕笑了笑,暖玉一般雅緻美好:“北冥太子不是也一樣放不下心麼?”
“哼!”太子爺輕哼了一聲,沒再答話,只是那雙狹長魅眸,看着河水邊上的澹臺凰,隱有笑意。
楚玉璃又站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偏頭詢問:“這褲衩俠的事情,她事先跟你說過麼?”這般一問,他的嘴角也禁不住抽搐了幾下,褲衩俠,她居然也想得出來。
他這一問,太子爺魅眸微眯,其實很想說一句,她事先是跟自己說過的,這樣方纔能對楚玉璃表現出他們的親密,以及她對自己的重視,那是不容任何人插入,但是他畢竟沒有說謊的習慣,故而,十分心不甘情不願的搖了搖頭。
楚玉璃收了看着他的眸光,微微笑了。那笑意隱晦不明,雖然好看的緊,但總讓人覺得裡面有些隱藏的意思在裡頭,似乎是幸災樂禍,她也有心思是瞞着他的。
他這樣一笑,君驚瀾也笑了,十分溫和,先是對那小狐狸居然不提前告訴,害他無法在情敵面前挺直腰板,後是同樣似笑非笑嘲諷的看向楚玉璃:“她雖然沒對本太子說,但是也沒對楚太子說不是麼?有任何事,她可能誰都不說,而要告訴,便定當是先告訴本太子!”
於是,楚玉璃面上淺淺的笑意,就終於有點掛不住了。
一場針鋒相對之後,便又都將眼神放到下頭。看澹臺凰拉着板車,一步一步往前走,楚玉璃頓了頓,忽然道:“君驚瀾,如果本宮是你,這天下間所有的血腥,所有的不潔,所有的陰暗,本宮都不會讓她沾染半分。像這樣的事情,本宮會替她做,而不會讓她親自去做,她便該生生被人寵着纔是。可是你……”
後面的話沒說完,意思卻已經明朗。
而他這話一出,君驚瀾忽然笑了。那笑容,仿若一剎花開,漫天景緻黯然失色。
旋而,他微微偏了頭,看向楚玉璃,閒閒開口:“那是因爲,你不夠了解她!她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她希望自己永遠樂觀堅強積極向上,她想要什麼,喜歡自己伸手去拿,不需要任何人給予。她不願意做躲在男人身後的小女人,而只希望能自己去闖出一片天!楚玉璃,你愛她,但是遠遠不夠了解她。所以,這天下,最適合她的只有我!”
一直到今日,他都還記得,那一日,自己對她許諾,若是做他的女人,七十七丈崖,九十九重天,她想站多高,自己就能送她站多高。可她卻拒絕了,那般堅毅的面孔,明媚的幾乎發亮的眼神,說她想要什麼,她會自己去拿!
“你或者不知道,她這般努力,其實也不過是爲了站在高處而已。對於世人來說,你我都站得太高,而她,並不習慣仰望!”他這般說完,又忽然寵溺笑了聲,無奈嘆道,“她就是這樣一個倔強,堅毅,讓人又愛又恨,卻又欲罷不能的女子!”
楚玉璃靜靜聽着,竟是半晌無言。他原本以爲君驚瀾任由她去做這些對於一般女子來說,十分艱難而痛苦的事情,是因爲對她不夠好,不夠疼入骨髓,卻不知,竟然是因爲……太瞭解!頓了頓,又問:“你就一點都不心疼?”
這話一出,他便又是懶懶笑了笑。不心疼?如何不心疼?他獨來漠北那日,見她逼着自己在戰場上拼搏廝殺,走上這樣一條充滿了血腥的道路,終而暈倒之時,他便是心疼至極。但……
低頭看着她,眸色極暖,接着道:“她想要飛,我便只能爲她揚風助力,讓她飛得更高更遠!我永遠都不會因爲心疼而伸手去折了她的翅,那樣太自私。她這樣驕傲的女子,就應該翱翔於天際纔是!至於心疼與否,只要想着她此刻是開心的,也就不那麼疼了!”
楚玉璃就這般靜靜聽着,竟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半瞬,沉默良久之後,終而溫聲道:“她選你,沒錯!”若是他,便只知道這些事情,該由自己一個男人來做,她應該被好好保護着纔是,但他卻不知道,她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庇護。
他這話一出,君驚瀾便又笑了,這一次,是真心實意的笑容。這樣一句話,不會比從情敵口中聽到,更令人感覺悅耳了。
話已至此,兩人便也不再互相冷嘲熱諷外帶互相挑刺,只低下頭,看着澹臺凰,楚玉璃看了一會兒,忽然又笑道:“其實你我的眼光,也沒錯!”
這樣搞笑卻又實在的法子,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能想到,這般破敵,也算是古往今來頭一遭了。
太子爺聞言,但笑不語。他的眼光,是從來未曾出過錯的,而她,除了在感情方面遲鈍了些之外,倒也沒有叫他失望過……
——
幾百人拉着板車,就這般臭氣熏天的拖來,以至於那將軍都不忍心再多看一眼,是以也沒察覺到如果上頭只是褲衩的話,這些人這樣拖着表情應當不會有這種糾結沉重,也不會有如此強大的負重面貌。
那將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看着澹臺凰等人的行徑,當即相當嫌棄的道:“拖走拖走!別拖過來,太臭了!”
這話一出,澹臺凰等人的河才只過了一半,就這般拖回去,豈不是所有的打算完全前功盡棄?她咳嗽了一聲,十分深沉的說道:“將軍啊,我們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褻褲,要是把它們賣了說不定能賣到不少錢!啊,還有啊,說不定裡面還有不少褲衩是新的,我們待會兒翻找看看,這樣不僅能賣錢,而且還能省錢了!”
澹臺凰鬼扯的頭頭是道,這話莫說是河畔邊上的將軍了,就是他們這邊的人也恨不能趕緊掉頭奔走三千里,和麪前這個人脫離關係!要在一堆臭烘烘的褲衩裡面找出幾條新褲衩,真是虧她想得出來!
但是她話都這樣說了,還偏過頭一陣擠眉弄眼,拓跋旭等人也只好趕緊開口附和:“是啊,將軍,您就讓我們找找吧,我們已經好多年沒有穿過新褲衩了!”
“……”說完之後,自己的嘴角率先抽搐了幾下!
那將軍看着民心所向,大勢所趨,虎着臉看了半晌,終於嘆息一聲,搖頭開口:“隨便你們吧!不過,對了,那些神經病們剛剛逃命的時候,明明沒有這麼多板車,怎麼你們回來,有這麼多?”
他終於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於是那看着澹臺凰等人的眼神也充滿了懷疑,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心底開始有點防備……
而拓跋旭韋鳳等人,聽他這樣一問,當即心下也是一陣後怕,暗暗叫遭!現下就出手,難免有風險,但是不出手,看樣子恐怕會被發現,這……正在他們如臨大敵,萬分驚恐十分猶疑之間。
才知道,原來對他們來說,看起來是非常不能解決的問題,其實對澹臺凰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
只見她興高采烈的上前一步,笑容十分猥瑣,又是一副一不小心撿到了金元寶一樣快樂的狀態,樂顛顛的探出頭:“哈哈哈!將軍,您不知道吧,我們一路追殺,成功的清洗了他們的老巢,這些都是他們的庫藏,竟然藏了一個倉庫那麼多,都被我們弄回來了!嘿嘿嘿……”
這笑意很賤,好像是撿了天大的便宜!而拓跋旭等人作爲一起清繳內褲的同夥,聽完她這鬼話,頓時也有種頭都擡不起來的感覺,爲什麼清繳了幾條內褲,都需要這樣高興?偏生的,他們現下作爲同夥,還要僵硬的扯着臉皮,傻瓜一樣的笑!
那將軍的嘴角禁不住又抽了抽,但終於也算是勉強相信了她的鬼話,只得捏着鼻子,任由她帶着人將內褲都拖過來!
一直到了河畔,五百名士兵都十分有眼色的從兩邊分散開來,讓他們這羣人拖着板車從他們的中間走過,這一分散到兩邊。自然就不再方便擺出任何陣型了!
也就在這會兒,走在最前方的澹臺凰,忽然擡手一揮!
下一瞬,隨着板車上好幾個人的猛然起身,無數條褲衩被甩到空中,還有幾條又騷又臭的貼上了敵軍不少人的腦門,待到這幾人十分憤怒的要伸手扯下來,再冠以一聲大罵之時,一把鋼刀已經輕飄飄的吻上了他們的脖子!
更有不少反應快的,舉起手上的兵器就要反抗,倒是澹臺凰這一行人既然已經到了他們眼前,怎麼可能還給他們任何迴旋的餘地!
那將軍當即大聲開口:“你們是什麼人?你們……”
“來要你們命的人!”澹臺凰霍然出手,手中的匕首直插對方的咽喉,君驚瀾的一句話沒有說錯,擒賊先擒王!先殺了將領,他手下的兵馬沒了首領,自然也就是軍心渙散,不堪再戰!
然而,那將軍雖然不及赫連霸有實力,但好歹也有些功夫底子,若不是因爲這般,這樣重要的任務,澹臺滅也不會放心交給他們來做!是以,看着澹臺凰手中的飛刀射了出來,他趕緊低下身子,飛刀從他的背脊上擦過,把他衣服上的布料都帶了一塊下去!
但到底沒有傷及皮肉,他低下身子之後,飛快的從袖口裡面掏出信號彈!
澹臺凰早有防備在,飛快的甩出另外一把飛刀過去。飛刀極快,正要削了他的手去,他卻忽然詭異一笑,澹臺凰正要道不好,他仰頭便將一個圓形的東西吐了出去!
她眸色一凝,趕緊出手,將匕首向上一甩!
而與此同時,“呼——”的一聲,尖峭的箭羽之聲破空而來,那箭羽像是風呼嘯而過,帶着一股極爲凌厲的殺氣,火焰一般射來,將那信號彈打中!而後,還往前面帶了一段距離,插入了那陡崖的四壁之中!
所有人都是一驚,是誰出手幫他們?尤其澹臺凰,偏頭一看,便見着山嵐之上,一抹雪白色的身影。他手中持着長弓,揹着月色站着。
那雙眼眸,冷而傲,比月色還要皎潔,卻也仿若藏着十丈飛雪。
他身邊幾乎是有一團薄薄的煙霧籠罩着,像是誤入凡間的仙人。人如天上月,說的,恐怕就是他這樣人,只是,他爲什麼會幫她?
明明不日前的一支箭,是對着她射來,生生想奪了她的性命!可今日……
她這眼神掃了上去,另一座山嵐之上,山與山之間隔得極遠,彼此竟然都沒看見。而直到這會兒,君驚瀾才微微挑眉看了過去,確定是他,怔了一會兒,才勾脣笑了笑。瑾宸,是不知道自己在吧?所以忍不住又出手幫了她。
楚玉璃一看這箭行走的態勢,便微微皺眉:“不日前的那支箭,應當也是他射出來的!”這樣精湛的箭術,天下間恐怕都沒有幾人!這個人,上次出手是想要她的性命,這次卻……
“他很矛盾!”君驚瀾淡淡的評價了一句,便沒再吭聲了。心下卻微嘆,他很矛盾,心中有恨,想殺了自己,甚至想殺了凰兒叫自己難受。但卻在看見他們有難需要幫助的時候,卻又總是忍不住一再出手相幫。
在他看來,瑾宸不過是個小孩子,跟哥哥搶東西搶不過,便想打架。而哥哥有事需要幫忙,他卻又無法做到袖手旁觀!就是因爲這臭小子這麼多年都這樣矛盾,才叫他無論如何都下不了重手!
澹臺凰正在發愣之間,拓跋旭一聲高喝:“小心!”
她一驚,這才反應過來,而那將軍已然起身,一把匕首對着她的捅來!她手腕一轉,飛快扣住對方的脈搏,正要出手折斷他的經脈,又是一陣尖峭的箭聲傳來……
“嗤!”的一聲,從那將軍的背部穿胸而過!
她擡起頭,正準備對那人道一聲謝。那人卻已然收了手上的長弓,美如清輝的眸色掃着她,淡薄的聲線也隨之響起:“無用。”
“……”澹臺凰嘴角一抽,還沒來得及道謝,都被人鄙視了!眉梢一挑,“沒有你幫忙,我一樣可以!”雖然是麻煩了一些,危險了一些,但也確實是沒有問題的!
她這般說了,那人便不再開口了。個性使然,並不喜歡說太多話。尤其對於澹臺凰這樣的聒噪,表示完全不欲理會。
就在這說話之間,澹臺凰一反手,也解決了好幾個人!拓跋旭他們也是砍蘿蔔一般,飛快的砍殺,不一會兒,這防守的五百人,就盡數成了他們的手下亡魂!
事情解決,月色斑駁,照着那一地的屍體。
百里瑾宸都根本懶得掃一眼,便轉身走了,充分發揮了一貫冷傲的性情。然而,轉身之後,卻忽然背對着澹臺凰道:“今日之事,不必告知他。”
聲音不大,但是因爲夾雜着內力,足以讓澹臺凰聽到。
她眉梢一挑,忽然笑道:“不讓他知道?我偏要告訴他!就說晚上我帶兵出去,瑾宸看見他嫂子遇難,擔心哥哥沒了娘子成了光棍,仗義出手,兩箭相幫,方纔將危機盡數化解!”
她這話一出,他當即轉過身,看樣子是微微有些惱怒:“你……”
這一轉過頭,迎着月光,便見着了她戲謔的笑臉,當即明白是跟自己開玩笑的。他冷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了,雪白的衣袖翻飛,恍若仙人踏月而去。
沒過一會兒,卻忽然聽到澹臺凰的語重心長的嘆息聲:“一個傲嬌又悶騷還喜歡鬧彆扭的小孩子罷了!”難怪君驚瀾幾乎兩次送命,可說起他的時候,也沒有絲毫恨意,只有愧意了。
這話傳來,他寡薄的脣畔竟然禁不住抽了抽,卻也沒再回頭。
對自己爲什麼又出手幫他們,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本,他的那支箭是對着澹臺凰去的,可眼見那信號彈往半空中炸起,他手上的箭羽就偏離了半分。可,第一次出手,是偏離,他尚可以告訴自己是意外,那第二次又是什麼呢?
腦中忽然響起澹臺凰的那一句“一個傲嬌又悶騷還喜歡鬧彆扭的小孩子罷了!”,嘴角又是一抽。
將紛亂的心緒,都甩出了腦海。
……
眼見百里瑾宸走了,澹臺凰忽然有點好笑,這下子也更深沉的體會到了君驚瀾那一句,他自己也很矛盾是什麼意思。
她估摸着這個人,現下心心念念是想殺了君驚瀾,但待到君驚瀾真的死了,恐怕第一個後悔的就是他。否則之前幫忙救人的時候,他隨便做點手腳,然後說束手無策,問題就解決了!
看她戴着人皮面具的嘴角微微扯起,雲起禁不住問了一句:“殿下,您在笑什麼?”
這一問,澹臺凰當即收回了目光,看着他們搖頭道:“沒笑什麼!還愣着幹什麼,這些屍體趕緊處理,要是等到赫連霸帶人回來,就麻煩了!”
可是她這話一出,那幾人的表情就開始糾結了起來,終於是拓跋旭開口道:“殿下,這麼多的屍體,現下火化肯定是來不及的,若是扔到河裡面,也會浮起來,而且難免有血的腥臭味,拓跋旭回來之後,是一定會發現的!”
澹臺凰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爲我他讓人兩天不換褻褲是爲了什麼?”
“呃……”幾人先是木然了一下,下一秒鐘就很快的明白過來了,是了,這麼沖天的尿騷味和臭味,不就是正好可以掩蓋這些沖天的血腥味嗎?
尤其這褲衩都是五月中旬的,六月便是炎夏,今年的天氣,熱的也比較早,所以這臭味足足比冬天能散發出來的哄臭了十倍有餘!
他們明白過來了,便屁顛屁顛的衝上去,那這些屍體都擡到一邊擱着,然後把那些板車上頭的大褲衩。抓了幾條,將地上的血腥味都收拾乾淨,然後就瘋狂的甩着數十萬褲衩,將這些屍體埋了,也沒忘記把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換下來!
夏日裡,數十萬男人兩天沒換的褻褲,散發着濃濃的臭味,直直能薰得人腦袋都有點發懵。哪裡還能聞到什麼血腥味,但畢竟又太臭了一些,爲了避免赫連霸回來之後被薰得受不了,他們又扯了些青草夾雜在其間一起掩埋,讓臭味之中又充滿了大自然的迷人氣息,這纔算是徹底收拾好。
然後,大手一揮,八百人留下假裝是赫連霸的人,韋鳳留下來僞裝成那個將軍,澹臺凰便帶着其他的人,扛着鑿山錘子上去敲山了。
見她們得手了,太子爺和楚玉璃終於放心,便也對視了一眼,笑了笑,回去了。
今日在這裡見到了瑾宸相幫,太子爺和澹臺凰的心情,都甚爲愉悅。
他們走了之後,約莫又等了有一個半時辰,赫連霸才算是帶着那兩千五百人回來了,他一路上罵罵咧咧,顯然是被戲耍了導致十分生氣。原本運氣建議過等赫連霸回來,一起宰了,明日和談這裡的便全是他們的人,但澹臺凰沒同意,因爲明日說不準要和澹臺滅的人接頭,如果全部換成了他們的人,明日在澹臺滅的面前,難免會露出破綻!
他回來之後,帶着兩千軍士從河對岸過來,卻隱隱聽到嗡嗡的聲音,像是從山上傳來的,但是他到了河這邊之後,那嗡嗡的聲音又沒有了。他原本性子大大咧咧,故而也只抓了抓腦袋,估摸着是自己弄錯了!
回來之後,看着靠在那邊的韋鳳等人,咬着牙怒罵:“阿古達,你說這羣人好端端的大半夜來鬧什麼,老子追了半天,連只鳥都沒追到,差點追到了連雲十八騎的陣營,才他媽看見裡面根本就沒有澹臺戟!”
扮作阿古達的韋鳳聞言,擡頭應了一聲:“有可能是閒的無聊想捉弄我們!”話一說完,就懨懨的低下頭。
赫連霸又問:“對了,你說這會不會是澹臺戟已經發現我們了,要給我們一個警示?”
“你想太多了!”韋鳳心頭一跳,要是赫連霸這樣想了,跑去告知澹臺滅,他們一旦懷疑有問題,這計劃不就告吹了嗎?
這下子,赫連霸就有點懷疑了,他看着韋鳳道:“阿古達,你怎麼了?你不是素來比我謹慎的嗎?所以王子纔派了我們兩個一起來,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點不對勁?”
韋鳳是誰,她也是君驚瀾手下情報系統的第一人,一聽他這話,當即皺起眉頭看着他,十分像模像樣的道:“你也不想想,要是跑去跟二王子稟報,外面會傳成什麼樣子?赫連霸和阿古達,在大半夜被幾個人拿着大褲衩耍了?你還想不想在草原混了,以後你是準備拿着褲衩遮着腦袋出門嗎?”
她這樣一說,赫連霸也終於噤聲了!草原上的男人,素來是把面子看得極爲重要,而且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就等於是在告訴二王子他們根本不是真正的勇士,而只是一羣會被人隨意戲弄的大草包!
於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咬着牙吩咐:“今夜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許傳出去一個字!”反正他們都回來了,好好的,澹臺戟的人能找到這裡來,就說明敵軍已經知道他們有埋伏,告訴不告訴二王子都是一樣的!
他這樣想着,卻並不知曉已經有三千多兵馬潛入了他們的後方,而眼前這八百人已經不是之前的八百人!他回來之後,看着雲起扮成的護衛呵斥道:“讓你們去追的那些褲衩俠……不,那些瘋子你們都追到沒有?”
說着,他忽然聞到一陣臭味,眼神很快的看到了那個褲衩堆上。嘴角忽然抽了抽……
雲起稟報道:“啓稟將軍,我們已經將那些人全部殺了,那些都是我們的戰利品!等我們回去之後洗乾淨了賣一賣,我們就發財了!”
赫連霸嘴角一抽,對着雲起就是一陣怒吼:“你小子在胡說八道的什麼?我們犯得着去賣幾條褲衩賺錢嗎?搬走,全部都搬走!”
他這話一出,在雲起和“阿古達”的帶領下,八百名士兵,眼中都含着盈盈淚光,可憐兮兮的看着赫連霸:“讓我們賣一賣吧,求求您了將軍!”
他們一邊說着,腦門一邊往下滑冷汗,真是不知道爲什麼殿下會有這樣的主意!
赫連霸看着足足八百人都這樣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猶豫了很一會兒,終於嘴角一抽,煩躁的揮手:“格老子的!都滾!滾!”
“謝謝將軍!”衆人一副扭捏害羞狀,直直的讓赫連霸的嘴角又抽搐了幾下。
……
一夜,就這般稀奇古怪的過去了。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這一片草原便是芳草悽悽,除了那一個小山堆一樣的褲衩堆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影響和諧和大自然美妙的東西。
沒過一會兒,澹臺滅便帶着十多個人,騎着馬過來了。將赫連霸叫過去問話,赫連霸原本是一個不小心,就差點將昨夜的事情說漏嘴,但最終還是憋住了,說啥事兒都沒有,至於那邊的一堆褲衩,有的是他們換的,有的是撿的。
澹臺滅看着那堆雄壯的褲衩,嘴角忽然微微的抽搐了幾下。
詭譎的看了這些人好一會兒,方纔騎着馬走了!按照原則來說,是要責問幾句的,但是大事就在眼前,還是不要耽誤了的好。
赫連霸看着澹臺滅那詭異抽搐,又似乎想笑不好笑的樣子,當即偏過頭狠狠的瞪了韋鳳等人一樣:“都怪你們,現下二王子一定把我們當成了一羣變態!”防守的時候,去撿回來這麼多褲衩,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幾百個人當即羞澀一笑,不敢再看赫連霸。這讓赫連霸嘴角又是一抽……
日近正午,澹臺戟那邊的人,終於是來了。赫連霸等人也都瞪大了眼,躲在山嵐在後面小心翼翼的看着,可,也就是這一看,將後背的空門都留給了別人!
澹臺滅此刻還正在河邊眺望,韋鳳忽然給了雲起一個眼神!
雲起當即會意,幾百個人拿起刀子,忽然就十分突兀的下手。對着這些背對着他們的人動起手來!
“嗤!”血肉飛濺,赫連霸聽見聲音飛快扭過頭,一見這場景,險些沒暈過去,大聲呼喝,“你們是什麼人?”
他一吼,韋鳳等人還沒答話,他們身後的雪山中央,忽然齊刷刷的升起來一排系在繩子上的大褲衩,澹臺凰站在那裡,舉着大褲衩,掛着一臉賤笑帶領衆人開口:“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羣褲衩俠!他們威武又雄壯,他們英俊又瀟灑……啊,偉大的褲衩俠……”
他們的臺詞還沒說完,赫連霸的臉色就完全綠了!昨夜被這羣人耍了,今日竟然又來!憤怒滔天,他怒喝一聲:“宰了他們,給老子衝上去宰了他們!”
澹臺滅一聽見這聲音,偏過頭一看,便看見赫連霸帶着還活着的士兵都往雪山上衝去!他擡眼一看,便看見了“澹臺戟”就在那裡,心中一慌,暗道不好,趕緊開口:“赫連霸!站住!”
但是赫連霸現下都已經被氣瘋了,哪裡還聽得見他的命令!都顧不得韋鳳這些人,瘋了一樣沿着山道衝上去了!雪山極高,他們所處的地方原本也就在半山腰上,這齊刷刷的一跑,竟然是一陣地動山搖!
忽然——“轟!”的一聲,三忽然塌了一腳!
他們瞳孔瞪大,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全部隨着腳下的巨石,沿着山脈滑了下去……而赫連霸腳下踩空的那一瞬間,才猛然想起昨夜自己回來時聽見的嗡嗡聲,原來是鑿山,有人鑿山!
“啊——”一聲聲慘叫震天!
澹臺凰站在高處,扛着褲子,看着他們自高空墜落,邪邪一笑:“老子改名叫褲衩,你們全部是傻叉!”
旋而,偏過頭,似笑非笑的看着澹臺滅,大喝一聲:“還愣着幹什麼?快點給老子把他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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