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不給爺待寢,爺就打滾一萬次!
澹臺凰傻呆呆的擡起頭,近距離看着他冷豔懾人的面孔,十分天真可愛的問了一句:“你很困嗎?”
“……”太子爺的表情忽然有看一瞬間的僵硬,以至於脣角那一絲溫和的笑意,也微微的凝住了。從來都高深莫測,如深海之暉的魅眸也有些微怔。
整個人看起來透出一種異於往常的蠢萌!
澹臺凰一問,見他不說話,整個人還彷彿傻了一般,十分體貼的伸出一隻手,在他的面前晃盪了幾下:“怎麼了?看來是你是真的困了!”
晃了好幾下,也沒見他回神,於是澹臺凰就把他歸結爲實在是太困了,所以精神都開始恍惚,於是十分體貼的道:“是不是趕過來太累了?要是這樣的話,你先休息吧,這事兒我自己能處理的來!”
這話一說完,就不管他了,低下頭開始繼續研究自己的作戰方針,心中隱約竊喜,這貨困了,當真是好說話,太好了,那會兒她說的那些話都不用計較了!噢耶!
心下雀躍,面上還是十分淡定,無比認真的掃視着地圖。
可,頭頂很快傳來某人慵懶中滿含陰沉的聲線:“爺一點都不困!”
“你也不必強撐,還是身子要緊!不用陪我,我能行的!”澹臺凰研究的太認真,沒體會出他語氣中大大的不正常,以至於直接把某人的話理解爲了儘快現下非常困,但卻還是想陪伴她。於是很是關切的建議對方先去睡覺!
太子爺深呼吸了一口氣,低頭看着某女垂眸思考的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沒聽懂,還是假裝沒聽懂!狹長魅眸微微閃了幾下,很半天之後,才從自己的喉頭卡出了字節:“太子妃,這些東西不能明天再看嗎?”
“爲什麼要明天再看?”澹臺凰狐疑的擡起頭,看着他醉人的面孔,嘴角忽然抽搐了一下,“難道你要告訴我,你一個人睡不着?”
一天到晚和打仗打交道,也難爲了澹臺凰的思想逐漸退化,男女之間的事情,她一時半會兒都想不過來了。
太子爺脣角微抽,幽幽嘆了一口氣,似真似假的道:“嗯,沒有太子妃,爺晚上睡不着!”
這話一出,太子爺的心思是極爲齷齪。但是澹臺凰想的是很單純的,她嘴角一抽,頓時感覺自己瞬間雞皮疙瘩溢滿了全身,伸出一隻手頗爲受不了的搓了搓,方纔滿懷嘲諷的道:“那你豈不是失眠數十天了!”
要不要這麼肉麻,講情話的時候,能不能稍微估計一下她的感受!今天晚飯都還沒吃,再給他多噁心一句,還吃飯不吃飯了?還沒有她睡不着,嘔——!
這話一出,太子爺當即伸出手,如玉長指輕輕包裹住她的,像是石子投入湖中,激起春日中的漣漪。
兩人雙手交握,暖意融融,太子爺脣畔微微勾起,那笑容也煞是好看,但不知道爲毛讓澹臺凰看出了很多毛骨悚然的味道,心下也終於開始爲自己的不理智後悔,好端端的諷刺這妖孽做什麼,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德行,小肚雞腸,從來不肯吃虧!
這下好了,渾身的寒毛都嚇得倒豎了!“呃,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這樣拉着我的手,我很不習慣!”
澹臺凰努力的想把自己的蹄子從他手上抽回來,但是抽了半天,完全抽不出來,還被他握得更緊了一些。
“太子妃不在身邊,爺一個人還是可以睡着的,但是太子妃到了身邊之後,輕而易舉的,便睡不着了!”他語調幽幽,曖昧的笑意之中多了不少悚然的味道,眉心的硃砂此刻也極爲豔麗,如血一般鮮紅,襯着那張瀲灩如畫的容,顯得又勾人了幾分。
要是暗示到這裡,澹臺凰都還聽不懂的話,她基本就可以被塞入輪迴的軌道,回爐重造了!若是平常,倒也還沒什麼,但是在今日自己犯了那麼多錯誤,這貨還陰森森恐怖怖的握着她的手的情形下,危險指數都拔高了幾百個百分點!要是還不能引起她小心翼翼的高度重視,她會死的渣都不剩!
於是,懷着這種滿心的害怕和忐忑,澹臺凰又開始發揮自己的鴕鳥精神,嚥了一下口水,道:“原來是這個樣子,我知道了!但是你也不用這樣握着我的手啊,給人家看見了多不好?”
“放心,爺進來之前,已經讓人清場了!說是今夜與漠北大皇子有機密要事相商,任何人不得靠近你我營帳的百米以內,門口也都是爺的人守着!”太子爺十分體貼的進行解說。
澹臺凰心中一突,這才反應了過來,難怪那會兒回到營帳的時候看見門口那些守衛的士兵穿的衣服不一樣,她爲毛有了一種落入虎口的節奏?
心思微沉,腳底發麻,咳嗽了一聲,故作鎮定的道:“那就好,我還擔心我們說了什麼話,聲音大了些,被不該聽的人聽去了!”
見她如此不上道,太子爺的心中也微微有了些惱意,徒然伸出手一扯,她面上的人皮面具瞬間沒了,露出一張看似鎮定,實則嘴角微微抽搐,神情十分緊張的臉,於是……太子殿下的心情剎那間好了!
她原來是明白的,只是在裝作不懂。人皮面具被扯掉,澹臺凰皺了眉頭,不太滿意的呵斥:“沒事兒總扯人皮面具做什麼?”不知道她現下心中緊張又害怕,很需要人皮面具來遮掩尷尬嗎?
這話音一落,他如玉長指忽然伸出,從她白瓷板的面頰上溫柔劃過。輕若鴻羽,卻叫澹臺凰禁不住有些輕顫,第一次在他面上看見溫柔的神色啊,就像那傳說中的狼外婆啊哎呀媽!
“扯了人皮面具,自然是想看看太子妃的臉,怎麼這個問題,現下也需要問麼?”他魅眸微挑,面上笑意更是明顯。
“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啊,我知道了……”澹臺凰開始尷尬訕笑,眼神左右漂移,就是不敢看他。
在她心中十分忐忑之刻,他又忽然開口提醒道:“太子妃,你可還記得,爺從東陵走的那天晚上,對你說過什麼?”
說過,這一次來了,是要索的。
澹臺凰自然是記得的,這貨還讓她多多研究春宮圖之類的東西來着,但是,這種叫人毛骨悚然的情況之下,就是借給她一個膽子,她也不敢說這個事兒啊,於是她開始打哈哈:“啊,是說炎昭的事情嗎?不知道這件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你回國之後,親自審問之下,他招供了沒有了……呃……”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伸手一扯,將她扯入懷中,困於他的胸前和腿膝之間。慵懶魅惑的語調,從她的耳畔緩緩響起:“太子妃,你一定要這樣轉移話題,激怒爺麼?嗯?”
最後一個字,語調悠長,慢慢咬住她的耳垂,微沉的呼吸在她的耳邊輕繞。
澹臺凰通體一僵,整個人進入殭屍狀態!趕緊顫巍巍的開口:“那個啥,睡覺的事情我們還是先等吃完飯再說吧,我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飯哪,啊,真的好餓啊!”
“呵……好!”太子爺還是很好商量的,輕應了一聲,微微偏過頭,對着門口吩咐,“送飯進來!”
“是!”門口有人領命,多餘的話都沒敢說一句,很快的就去準備食物。
背後是他溫暖而寬廣的胸懷,耳畔是他輕輕淺淺的呼吸,甚至還能感受到他身上灼人的火熱,澹臺凰的心情無比忐忑,嚥了一下口水:“呃,你不餓嗎?”
“餓!”慵懶的聲線傳來,卻又加了一句,“想吃人!”
“……”她可不可以說自己不是人?
在她萬分忐忑之中,飯菜終於是被人端上來了,那人也不愧是君驚瀾手下之人,進來之後,目不斜視,將手中的托盤放下,便很快的退了出去。
澹臺凰飛快的抓起筷子,開始狼吞虎嚥,要十分直觀的讓自己身後的人明白,她不是在找理由,她是真的很餓,非常餓。
就在她十萬火急的吃飯之間,他如玉長指忽然輕撫她的發,狹長魅眸微微上挑,懶洋洋的笑道:“沒想到太子妃如此體貼,竟然知道爺十分飢餓,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所以想着飛快的吃完,再來滿足爺的口腹之慾!”
這話一出,澹臺凰的動作當即僵硬住了,於是狼吞虎嚥,終於也變成了慢吞吞的吃飯,就差沒精確到一粒米一粒米一樣的吃。
見她的動作這麼快就慢了下來,太子爺脣際的淺笑自然也更加明顯了。手下的動作也微微的輕柔了一些,雖然是希望她快些吃完,但到底吃得太快,對身子不好,這樣嚇唬一番,動作慢些也無妨,反正他等得起,夜還很長。
澹臺凰吃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道:“對了,你知道無憂太子和姬公主的事情嗎?”
這話一出,他眸中笑意凝固了幾分,挑眉道:“只知道一個大概輪廓,民間的版本不少,但是皇家的史冊之中,到底沒有太多具體的記載。唯獨比較明確的,只有三百年前無憂太子殤,享年二十三歲,留下一歲的皇太孫。僅此而已!”
畢竟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他只需要知道史書上是如何記載便罷了,因爲史家講求無一字無出處,所以能記載上去的必定都是事實,至於民間的那些傳聞和版本,聽聽便罷了,不足以取信。
太子爺的性子,是永遠都不會將自己沒有求證的事情,當成茶餘飯後的八卦開與人交流。所以只說到此處,便沒有多論!
但說起這個,澹臺凰倒是頗有了些食不知味的感覺,以至於手上的動作都停滯了半瞬,旋即,懷着一種極爲複雜忐忑的心情,叫那日從雲起那裡聽到的話,一字一句的說給他聽。
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完,她方纔轉過頭,仰視着他,心下也十分緊張,還略有點尷尬,很是擔心這貨嘲笑自己迷信。
沒想到她看了這一會兒,他卻只是幽幽嘆息了一聲,有些無奈的伸手拂過她的眸,閒閒嘆道:“太子妃,難道在聽見這些三百年前的往事之前,你就半分都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安危問題麼?”
澹臺凰一怔,有些不明其意。
君驚瀾見她表情困惑,又接着開口解說:“冒充一國儲君,原本就是重罪。一旦被拆穿,漠北的形勢是一回事,你我先不論,可冒充這樣的大事,而且還在冒充之後指揮了軍政大權,生與死,都是一線至之間的事情!如是漠北的臣民肯信你全是爲了漠北,那便生!若是他們認爲你圖謀不軌,那便死!難道這些問題。太子妃之前,竟是完全沒想過麼?”
“沒有!”澹臺凰很是誠實,她一直認爲自己是在做好事,所以半點都沒想過這後頭還有這麼多事兒,最多考量到的,也不過是自己的身上暴露了,連雲十八騎這邊,代表的王兄的這些力量,就沒有勝算了!
根本就沒想到什麼冒充的話,她自己個人的下場。這樣一回答之後,她忽然又覺得有點不對,仰頭看着他,十分納悶的道:“你這麼說,是指你早已經謀算好了麼?”
“從你戴上澹臺戟的面具,決定冒充的那一天,爺便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退路!”他不甚在意的笑笑,容色中多了一分寵溺,微微颳着她的鼻子道:“你的安危,你自己不知道操心,難道爺也不操心麼?”
他這般一說,澹臺凰忽然變得沉默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吐出來了一句話,不是萬分激動,不是十分感動,也不是其他任何情感,只充滿讚賞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顯然!經過人類三百年曆史的發展,一切都在進化之中,你們君家的血統也一代比一代優良,這導致的結果就是無憂太子雖然是你的祖先,但是你遠遠比他聰明,而且思考問題,十分明顯的要比他全面很多!”
這話一說完,低着頭接着吃飯,的確是如此。無憂太子當年沒想到部署,最後帶着姬公主落荒而逃,還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君驚瀾這貨顯然比較聰明,一切都準備好了,所以嚴格說來,他們是安全的。
果然科學的道理沒有錯啊,隨着時間的推移,人類這種生物果然是越來越先進,越來越有智慧。
而被她如此褒獎的太子爺,聽完這話,面上也沒露出什麼十分自豪的表情來,反而有點哭笑不得。可,很快的,狹長魅眸中扯過一道冷光,如深海暗澤。當年,無憂太子是真的沒有想到要部署麼?
……
營帳之內,澹臺凰在吃飯,而營帳之外。獨孤渺正掛在樹上,不斷的甩着自己的腿,手上拿着一塊玉佩,笑得春風得意。
正在他面上那貌似是思春的笑容,越來越明顯之後,同樣在樹上,看了他半天的半城魁,終於是受不了了!如罌粟一般蠱惑的聲線扯起:“神偷這是偷了姑娘的心了麼?”
這聲音一傳來,把獨孤渺嚇了一大跳,險些沒從樹上栽下去!回過神來之後,很快的用殺人般的眼神看向他:“你什麼時候上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天下第一的殺手,還有半夜裝鬼嚇人的癖好!”
“哼!”半城魁冷哼了一聲,雙臂抱劍,往樹上一靠,半睜着眼看向天空中的那輪明月,開口道,“半夜裝鬼嚇人的癖好倒是沒有,只是有人思春太認真,沒有注意到我上來罷了!若要問我什麼時候上來的麼……大概就是你從懷裡掏出那塊玉佩,開始時而不時的傻笑之時上來的!”
獨孤渺嘴角一抽,從來不曉得作爲天下第一殺手,能使得人人聞風喪膽的半城魁童鞋,說起話來居然如此堪比毒舌婦,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開始反脣相譏:“別以爲你一天到晚沒事兒就瞅着那個絕櫻的事兒,我不知道!不知道是我思春還是你思春!”
這話一出,半城魁當即挑眉,手上的劍鋒也在剎那出鞘,寒光閃閃,殺氣驚人!一個出色的殺手,是能夠做到在殺人的時候半點殺氣都不外泄的,而他之所以將一身殺氣半點都不遮掩,毫無疑問的,就只有一個目的——警告!
獨孤渺癟嘴,趕緊擺手:“我只是隨便說說,大俠饒命!”雖然是半城魁抨擊他在先,但是如果還擊的代價是從此被天下第一殺手覬覦上的話,他還是果斷的投降吧!那句話怎麼說來着,面子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見他識相,半城魁這才收了劍!夜色般孤沉的眼眸一掃,冷冷道:“你想得有些多,我不過是覺得那個女人眼熟!”
是真的眼熟,可心中竟然半點印象都沒有!竟好似是相識就在前世一般!
獨孤渺微微挑眉,頗爲不以爲然,像他這樣見多識廣,遊遍天下的人,什麼樣的追女人的花招沒見過,尤其對於那些登徒子來說,那路上美貌的姑娘,個個都是眼熟的!但是這樣的話,獨孤小爺會說出來嗎?不會!
樹上多了一個人,這思念佳人的事兒,就不能做了,於是他很快的準備把手上的玉佩,收到自己的衣襟之中。
可,光芒一閃,半城魁忽然極爲驚詫的看着他手上的玉佩:“這東西,是你偷的,還是人家送的?”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小爺就不像是那種能讓姑娘一見傾心,以玉佩聊表情懷的人嗎?”神偷大人雖然一直都爲自己高超的偷盜技巧深深的得意着,但半城魁的這句話,讓他覺得非常侮辱!
他這話一出,半城魁卻沒回話,一副等着他自己招的樣子。
獨孤渺癟了癟嘴,終於開口道:“好吧,是我偷的,幾次見着她,身上都是這塊玉佩,第一次偷了被發現了,還被追殺,小爺就決定此生不偷到這塊玉佩,誓不罷休!這次終於被小爺偷到了吧,看那女人還拿什麼囂張!”
獨孤渺也才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不願服輸的時候,所以纔會有如此作爲。
“偷完之後沒被追殺?”半城魁挑眉,神情忽然有點古怪。
獨孤渺搖頭:“沒有啊,雖然還是被發現了,但是那女人只警告了一句,你給我等着!只追了一會兒就回去了!”這件事情他也很納悶,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偷到這塊玉佩的時候,那女人一副不追上就誓不罷休的狠勁,這一次卻沒有接着追,的確是奇怪!
半城魁心中登時明瞭,看樣子,這塊玉佩的主人,是想將玉佩送給他,只是採取了不一樣的方式!否則就這塊玉佩的價值,那一定是拼盡了全族的力氣也要奪回的!
獨孤渺說完,沒見着他迴應,卻也因着極少見他對什麼東西如此感興趣,於是將手上的玉佩高舉,研究了一會兒:“質地是絕對極好的,但卻也沒有排上十大玉器榜,怎麼這塊玉佩有什麼不同嗎?”
“殷家家主的玉佩,你說呢?”半城魁挑眉,面上帶了半絲意味不明的味道。
“殷家家主?你說是音域海城的殷家?”這下,獨孤渺的面上也嚴肅了起來。很快也想到了其中利害,是了,據聞殷家老家主因爲一場家族爭鬥,重傷而亡,只留下一個女兒殷嫣歌繼承家業,此女天賦極高,緊緊十六歲,便學會了家族中最爲上層的內功——音殺!
而那女人的年紀,也的確能和殷嫣歌重合!尤其她竟然能一再敏銳的發現自己偷了她的東西,就更應該是江湖中顯赫世家的人!
可,這想法到了這裡,他的面色當即就沉了下來,殷家不是一般的江湖之家,傳聞中他們的背後是有西武女皇,也就是現下的東陵皇后撐腰,是第一個敢明目張膽和朝廷有關係,其他家族卻敢怒不敢言的家族!
只是現下,在這種時候,她出現在這裡,是想做什麼?尤其,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跟着她的還有不少武功高強的老者。
這下,他的面色幾乎是完全沉了下去,偏頭看了半城魁一眼,沉聲道:“要不要讓澹臺凰知道?”怎麼說,幫澹臺凰也是他自己決定的,現下這樣一股神秘力量摻合到戰場上來,問題非同小可!
尤其殷家的音殺大陣,是家族十位長老加上家主一同擺出,能以內力在廣袤的地域傳播,甚至殺人於無形!
“那是你的事!”無所謂的說了一聲,便微微轉過頭不再理會。他只是欠了澹臺凰一條命,還了情之後還得算賬,所以其他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獨孤渺輕哼了一聲,下了樹,大步到了澹臺凰的帳篷門口,在下人通傳之後進去了。
約莫一炷香之後,他離開。剛剛吃完飯的澹臺凰陷入了沉思,音殺她前世是瞭解過的,比用內力駕馭琴絃弄出殺招還要專業而可怕!看來慕容馥,是又給她找麻煩來了!
太子爺聽完這話,容色也微微有些下沉,但是他一點都沒有忘記自己今日是有目的的,那些所謂的正事,都是可以容後再議的。
是以,吩咐下人將飯菜撤走。在澹臺凰還在發愣之間,懶洋洋的開口道:“太子妃,那些事情明日再想,我們先安歇了吧?”
“你想侍寢?”澹臺凰挑眉看向他。
他一怔,竟然沒想到自己堂堂太子,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會被女人問出這麼一句話,簡直就是在折辱他的顏面!但,只要能達到目的,折辱顏面便折辱顏面!於是,薄脣輕扯,笑道:“是!太子妃,爺想侍寢!”
在某人那十分勾魂的目光注視下,澹臺凰很不給面子又不近人情的道:“不好意思,我現在實在沒心情!防守的事情沒弄清楚,殷嫣歌又來,你讓我如何有心情?”
這話一出,太子爺面色一冷,生氣的起身。抱着被子大步走到帳篷之外!
澹臺凰挑眉,啥節奏,鬧分居?
還沒想清楚,忽然聽見一陣人體在被子上滾動的聲音,和強有力的哼唧從門口傳進來:“哼!不給爺侍寢,爺就打滾一萬次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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