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她若被人拐走爺抱着你的腿哭麼

009 她若被人拐走,爺抱着你的腿哭麼

他只淡淡說着,便將瓷瓶遞到澹臺凰的面前,不若方纔給澹臺戟診脈時一般主動直接,而只靜靜舉着那瓷瓶,看着澹臺凰。等着她來抉擇!

那雙淡而雅緻的眸中,含着淺淺的笑意,春風拂柳一般的溫和,令人難以生出反感的情愫來。

澹臺凰心中清楚,他將這藥遞出來,意圖很明顯,讓她來選擇,選擇是相信或是不相信。

現下漠北局勢,看起來雖然是澹臺滅一邊佔了上風,但他們也並非沒有迴旋的餘地,楚玉璃作爲別國的太子,在這時候送上一瓶藥,若是真如他所說,是可以拖延的藥倒是無妨,可……若不是,而是用來控制人的毒藥,也未可知!畢竟這裡,沒有一個人懂醫術!

相信他,就等於拿澹臺戟的命來賭!這樣的選擇,是很難的!

所以,他就這樣淺淺笑看着她,那雙溪水般明澈的眸中,看不出半點急迫。似是澹臺凰如何選擇,都是她的事情,對他並造不成任何影響。

納蘭止在一旁看着,頓時氣結,殿下救命的藥又這般給出去,那女人還百般懷疑,當真是豈有此理!看了看楚玉璃的側顏,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油然而生,殿下天縱奇才,卻偏偏爲女色所困,他不禁十分大不敬的想,早知今日,他當初就該投了即墨離纔是!至少不必常常被殿下噎的吐血!

憤怒之下,竟然轉身出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他的腳步聲,楚玉璃自是聽到了。心中微微一嘆,他這般作爲,到底是叫納蘭失望了。

澹臺凰卻沒在意納蘭止的動向,只靜靜看着自己面前這個人,這人現下不似一個太子,倒似王孫公子一般風度翩翩,那雙眸中盡顯明澈,不見半絲陰謀詭譎,似是一汪清可見底的泉水,清澈見底。

半瞬之後,她終於伸出手,接過了他手中的瓷瓶,然後,聽見自己說:“我信你一次!”

信他一次。

她其實並不容易相信人,現下卻願意說信他一次,已然是坦誠以待。

楚玉璃又淡淡笑了笑,看她接過了自己手中的瓷瓶。

可,一旁的陳軒畫,卻不放心:“公主,他是楚國皇室的人,若是……”

這般直接的表示懷疑,難免叫人面子上過不去。可素來便有“心若琉璃”,即便在君驚瀾面前也不願意吃虧更不會吃虧的楚玉璃,聽了人家這懷疑,也並無半分惱怒的情緒,只淡淡對着澹臺凰笑了笑,負手出去了。

顯然,這是在告訴她,他並非是極致寬和的一個人,只是看在澹臺凰的面子上,選擇了寬和。

她心下複雜,卻並未多言,尤其當日他握着自己的手,拿着一把刀子插入他胸口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叫她不由得又多信了一分,看着陳軒畫充滿祈求和不信任的眼神,澹臺凰輕輕點了點頭,道:“你且記住,你信的是我。而我,信的也不是楚玉璃,而是我自己!”

她信的,是她自己的直覺和判斷!

這下,陳軒畫終於不再多言,默默的退開了去,看着澹臺凰將瓷瓶中的藥丸,餵給了澹臺戟。

藥喂完之後,她定定看着澹臺戟美豔無雙的容顏,忽然輕輕笑了笑,這麼久以來,從來都是王兄保護她,從在東陵皇宮的處處維護,到不惜得罪皇甫軒和東晉動手除了鍾離涵,再到沙漠之中他險些因爲缺水而送了性命,也不讓她去沾駱駝血,只因着那血髒。

而現下,她終於也是有機會保護王兄一次。想着先前王兄的那些好,想着自己這些日子心中五內俱焚般的擔憂,又看王兄就這般靜靜躺着,她募然眼眶一熱,匆匆忙忙偏過頭去,大步往門外走。調整了一下心緒,忽然有點想笑自己,哭什麼呢,王兄不是沒事了嗎?

這一出門,便看見門外,楚玉璃背對着她站着,他月白色的背影,在茫茫雪地之中顯得十分單薄,竟像是風一吹就能颳走。

墨發如鴉,隨風飄動,即便單薄消瘦,卻絲毫不損他半絲令人心折的風華。

她大步上前,到了他身側,語氣不甚熱絡:“上次的固心丹謝謝你,而這一次,若你給王兄的藥是真的,我便欠你一個人情!”

她素來便記仇,上次楚玉璃那一計,險些害得她和君驚瀾在望天崖送了性命,雖然炸山的人不是他,但他卻是絕對的始作俑者!所以對面前這個人,確實很難熱情起來。

楚玉璃聽了,倒也只是輕輕笑了笑,扯開了話題:“澹臺戟這一次,傷的有些重!”

這話他不說,她也明白。鳳眸掃向面前的雪山,白茫茫雪色映照中,泛出濃濃的血腥之色,咬牙道:“王兄最好是無事,否則我定要將澹臺滅千刀萬剮,以報血海深仇!”

她從未如此憤怒過,她也從來都知道這世上並不是好心就一定有好報,但是看着王兄明知可能有詐,卻還甘心冒着生命危險來救澹臺滅,最終卻換得了這樣一個結果,她如何能不氣不恨?

她語中的恨意太過明顯,使得楚玉璃側面看了她一眼,終而輕輕一笑,淡淡道:“澹臺戟練兵之才,治軍之策,天下間無人可及!即便是本宮,是君驚瀾,在這一點上也是不及他的。馬背上長大的人,比我們這些從陰謀詭計中走出來的人,心中多了一份坦蕩,心如明鏡,浩蕩之下,漠北騎兵才能所向披靡,獨步天下!只是他這樣的人,卻錯生了帝王之命!”

澹臺凰能明白他的意思,倘若王兄出身平凡,他定然能成爲曠世名將。倘若漠北王族中有比王兄更適合登上帝位的人存在,王兄便是一位帶兵勇武的王爺。因爲他雖然心善,但治軍卻嚴明!偏偏的,就是現下這樣一個身份,因着對自己的親人無法狠下心腸,便叫他在一汪泥潭裡面掙扎!

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亂世必當以苛政治天下,王兄仁善,若要爲王,只適合做盛世之王!”

太平盛世之下,仁厚的帝王,是能夠治理出一片錦繡江山的。若是盛世之中,怕是君驚瀾做皇帝,也不及王兄合適。

這話,讓楚玉璃微微蹙了蹙修眉,思慮了一會兒,終而認同的點了點頭:“確實,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天下分分合合,國與國之間,從來未有過片刻寧靜!”

“所以,如果有必要,我將以我手,搏我命,爲王兄打下一片盛世江山!最少,是爲他除掉漠北所有的隱患!所有他無法狠心去做的事情,都由我來替他做!王權路上,總是要沾染些血腥的。他既然不願意染血,我便爲他去做那把染血的刀!”澹臺凰沉聲開口,一雙美眸也在此刻濯濯生輝!

這話,在東陵皇宮,她就對王兄說過。他無法心狠,她便替他心狠!

楚玉璃聞言一怔,淺淡朗眸中閃過半絲驚詫,輕聲問道:“澹臺戟的東西,你便不惜染了滿手的血腥替他去爭取,那君驚瀾想要的東西呢,你待如何?”

說起君驚瀾,她眸中銳利的冷光不由得柔和了半瞬,竟還染上了半分暖暖的笑意,叫楚玉璃看得心中一黯。

旋而,她輕輕開口,似是略有自己都不敢信的羞意:“他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他眼光所及之處,便是我陪他踏足之地!”他若是一隻胸懷天下的鵬鳥,她便會振翅與他齊飛!

“呵……”楚玉璃輕輕笑了聲,似是嘆息。旋而,一個問題堵在了他的胸口,明明不想多問,問了會唐突,也許會叫她反感,卻還是忍不住又問出了一句:“倘若有一日,君驚瀾的目光所及,也是你王兄的腳步所在呢?”

這話,便是在問倘若有一日,這兩人對立,她當如何抉擇。

澹臺凰聞言,眸色一滯,卻並沒有楚玉璃所想象的憤怒,和對他問計難解之處的不滿,只輕輕笑了一聲道:“若真有那一天,我會選擇中立,兩不相幫。但我相信,君驚瀾他……不會叫我爲難!”

她相信他,是不會讓她陷入兩難境地之中的。

楚玉璃微微點了點頭,便再不多話。因爲若是換了他,也是不會叫她爲難的。原本,這些不過是兩人不經意間的閒談,卻不知經年之後,竟成了困住楚玉璃的魔障!

“南宮錦最快後日便會到,本宮的人已經在接應她尋入雪山來。連雲十八騎那邊,你最好還是先瞞着,澹臺戟現下有沒有大妨還是未知之數,主帥重傷,是極爲影響士氣的!”楚玉璃淡淡開口,說出自己做的事情,以及對澹臺凰的建議。

這讓澹臺凰十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現下千轉百回,這傢伙,這次好像是真的想幫她啊!她把韋鳳和凌燕留在外頭,其實也就是爲了到時候將南宮錦引進來,沒想到這楚玉璃倒也計算到了。

見她詫異的眼神掃過來,他視而不見,又接着道:“皇甫軒和慕容馥已然知道你是假冒的,他們若是對漠北動了心思,便有可能借此大作文章。故而,不論澹臺戟傷勢如何,你現下也必要想辦法傳消息到東陵那邊,讓他們相信澹臺戟並無大礙,亦相信再次出現在戰場之上的人不是你,而是真正的澹臺戟,這般至少可以避免他們藉此引發漠北內亂!”

他這般一說,澹臺凰心中有了一絲欽佩,自己回了漠北之後,一直都困在局中,處理着這些個事情,雖然是顧慮到了東陵西武那邊,到到底也沒有他考慮的這般細緻。

她皺眉考慮了片刻,有些爲難的道:“騙過慕容馥不難,但是騙過皇甫軒,卻並不簡單!”

“本宮能想到的這些,君驚瀾必然也會想到。所以這件事,本宮對你的建議,是假作不知,這麼大一個破綻留給東陵,君驚瀾定然會幫你處理掉!這般,你也不必求他幫忙了,不論他此番爲你做了什麼,那可都是他自願的!”楚太子殿下的腹黑之名,也並不是說着玩的。

要瞞過皇甫軒那一雙眼,可得花不少心思,這件事情讓君驚瀾替她去做,必然會辦好。但,若是她親自去求君驚瀾做,豈不又是一個人情?不若干脆假裝不知,讓那人主動相幫。

澹臺凰聽得一愣,登時就想對着楚玉璃豎起大拇指!她其實剛剛正想着,自己既要想辦法隱瞞自己的身份,不被人察覺,還要對付澹臺滅,若還要去應付皇甫軒,難免有些應接不暇,也是在打算讓君驚瀾來爲她做這件事兒。但是想想求南宮錦來,就已經用了情書這個計策,那妖孽聰明,卻也縱容了她這一次。

再找他幫這個忙,該咋辦呢?總不能再寫一封情書吧,結果這楚玉璃倒爲她想到了法子,雖然是缺德了一點,但給她省了個麻煩不是?那妖孽也確實不太好哄,那就假裝忽視了這個問題吧,嗷嗚!

咳咳,心虛到都想學小星星叫了!

這兩日,她便一直待在雪山裡面等着南宮錦來,也讓絕櫻出去,通知了凌燕傳信個連雲十八騎的人,說太子殿下救人出來之後,不放心澹臺凰,便決定去看看,讓他們都放心,只小心防守者澹臺滅便罷。

漠北草原這幾天也是鬧翻了天,先是連雲十八騎的首領越獄,後是岑騎部落的首領半夜裡莫名其妙的被一個面黃肌瘦,長相猥瑣,舉止下作的人刺殺了。要是讓澹臺凰聽到這一段傳聞以及對她的描述,八成得吐血!

而贇隱部落的人,夥同太子謀逆,被二王子派兵圍剿!拓跋鄔聲稱自己是冤枉的,但是二王子並不相信,鐵了心的認爲他是在狡辯,最終據聞是贇隱部落的少主拓跋旭冒死進言,說是二王子狼子野心,想要霸佔漠北王權,贇隱部落不肯同流合污才惹上這等禍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便請求贇隱部落首領歸順到太子一派!

最後,拓跋鄔是聽從了他的建議,尋求連雲十八騎的庇護,太子欣然應允。但是一時間整個漠北譁然,從原本認爲是太子謀逆,而現下都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了二王子,覺得這件事情有不少貓膩!

就在漠北這流言滿天飛之時,雪山之中,終於等來了南宮錦的身影。

她翻身下馬,掃了澹臺凰一眼,但表情明顯並不開心,只冷冷問了一句:“澹臺戟呢?”

“在屋裡!”澹臺凰往屋子裡頭指了指,她還並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後,君驚瀾做出了那麼瘋狂的事情,所以見着南宮錦冷淡的態度,還微微有點詫異。

南宮錦倒是沒管她詫異不詫異,進屋之後,大步到了牀前,抓着澹臺戟的脈搏,也在同時哼了一句:“若我是驚瀾那個傻小子,現下也不會管你的閒事!”

這話登時將澹臺凰的臉色說的一陣紅一陣白,詫異的問:“難道不是他叫您來的嗎?”

“他叫我來?”南宮錦似乎有點詫異,然後按照君驚瀾之前讓傳達的那些話,開口忽悠道,“他知不知道你這是怎麼回事都未可知,你走了之後,他瘋了一樣追出去,背後的傷再次裂開,有人在山嵐上對着他扔石頭他也沒躲,砸了一個頭破血流,足足躺了有十天才醒,腦袋裡面到現下還有淤血未散,若不是瑾宸也在北冥,我也騰不出功夫來幫你!”

她這樣一說,澹臺凰登時臉就白了,幾乎是顫着脣畔對南宮錦道:“我走的時候,不是給他留了一封信嗎?”

“嗯,一封信,說你跟他不合適,說你和楚玉璃走了!”南宮錦不冷不熱的諷刺,又偏頭掃了楚玉璃一眼,當即冷冷哼了一聲。

“什麼?”澹臺凰有點懵了,她寫的信明明是王兄出事,讓他等她回來,是何時變成他們不合適自己跟着楚玉璃走了?“那,他現下……”

“他現下什麼樣,我也不清楚!我來之前聽說你給他寫了一封信件還是情書,他看沒看我也不知道。我只想着你既然寫信了,或是有事情找他幫忙,很有可能就是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看在老鄉一場,我就來了!”南宮錦把自家乾兒子交代的話,就這樣原封不動的傳達給澹臺凰知道。

澹臺凰的臉色白了幾下,登時就明白那信件當是被人換了,隨後又設計了山嵐的那些石頭!難怪自己離開北冥那天,一直覺得心口壓抑,隱隱不安,原來是這麼回事!

南宮錦這會子也沒理會她,只是給澹臺戟診斷了一會兒,忽然道了一句:“咦!”

這一嘆,所有人都驚訝了一下,陳軒畫瞪大了美眸,趕緊開口:“南宮夫人,是不是太子殿下有什麼不妥?”

“我是奇怪,按理說他這樣子,應該兩天前就沒氣了,怎麼還撐到了今日?”這般說着,她又皺眉思索了一番,終於才道,“莫不是吃了什麼藥?”

這下,大家才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澹臺凰也十分感激的看了楚玉璃一眼,幸好自己當日沒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否則王兄的命今日便沒了!

楚玉璃一見她這眼神,那雙明溪般清澈的眸中也劃過半絲笑意,微微點了點頭,沒出聲。

澹臺凰當即便開口:“是楚太子給王兄吃了藥,所以才……”

這一說,南宮錦當即掃了楚玉璃一眼,看了看他的面色。旋即,十分不客氣的哼了一聲,道:“看你那樣子也活不過幾天,還拿着救命的藥妄作大方!”

這話一出,楚玉璃表情一僵,好脾氣的微微笑了笑,沒多話。

見他身份尊貴,被自己這樣不客氣的一說也沒反駁,並不張狂,南宮錦的心中對這個後輩微微有了些好感。

倒是澹臺凰十分驚奇的看了他一眼,對方卻並不與她對視,讓她微微攥緊了袖袍。

南宮錦診斷完之後,一揮手,她身後跟着的黑衣人就拿着藥箱上前來,她往澹臺戟的口中一股腦餵了不少藥,又給他重新包紮了傷口,最後又開了方子爲他治療內傷,吩咐人去採集藥草回來煎藥之後,方纔轉身對着澹臺凰開口:“要馬上將他運出雪山,這裡溫度太低,對他的病情不利!按照我的藥方服藥,三日之內他或者會斷斷續續的醒來,並且高燒不退,若是熬過去了便沒有大礙了!”

她這樣說着,又遲疑着道了一句:“只是……”

“只是什麼?”按照南宮錦剛剛的說法,便就已經是有了不小的風險,現下還皺着眉頭說了一句“只是”,登時讓澹臺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南宮錦聽她一問,直視着她的眼開口;“只是他的腿,摔下山崖之時,骨骼受了重創,雖然我已經換了藥,但卻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要等他醒了才知道。但總歸對性命無礙,只要挺過這三天高燒之期,他就能活過來!”

她這般一說,澹臺凰這才注意到澹臺戟的腿,竟然都是血跡!但有了南宮錦這一番話,說對性命無礙,她也稍稍鬆了一口氣。陳軒畫趕緊給澹臺戟把被子蓋好,看得一旁的澹臺凰一陣感動,果真是患難見真情!等王兄好了,一定要建議他娶陳軒畫給她做嫂子。

南宮錦診斷完了,橫掃了楚玉璃一眼,語氣不太好的道:“手伸過來!”

楚玉璃微微一愣,頓了一會兒,倒是笑了。隨着南宮錦到一旁坐下,將手伸了出去。南宮錦是上一代神醫的事情,納蘭止是知道的,見此也登時是眼前一亮,這幾日在心中的心結,也散了很多,趕緊上前了一步。

南宮錦微微蹙着眉頭,診斷了一會兒,道:“你小子中毒時間不短了吧?以你的才智,應當不會被人餵了這麼久的慢性毒藥都不知道,難道……”

說到這裡,她一頓:“難道是明知有毒,還是吃了?”她這一問,楚玉璃眸色一黯,南宮錦一見,登時便也知道自己問了人家的傷心事,不再問了。

澹臺凰卻在一旁微微蹙眉,楚長歌莫名其妙的對一碗麪熱衷,楚玉璃身上是毒不是病,這兄弟之間關係也很奇怪,看來楚國皇室中有不少秘密啊!

南宮錦又診斷了一會兒,終於放開了他的手腕,輕聲道:“這毒已經太深,根治不了。但你若是好好吃藥的話,也能保你一生無虞,只是以後就只能當個藥罐子了!”

一輩子都要吃藥?納蘭止登時上前一步:“夫人,沒有別的法子嗎?”

南宮錦斜睨了他一眼,輕聲道:“看他的脈象,似乎一直在吃固心丹穩着。但是斷了一次,我若沒料錯,是上個月十五斷了藥,若之後得了,最晚兩天前吃了,我也有法子根治,但是拖了太久,現下已經初入了肺腑!”

然後,納蘭止的神情開始變得很悲憤!上個月十五的晚上,就把藥給了這個女人,兩天前他們好不容易費了心思求來的藥,又給了這個女人!

澹臺凰的表情也完全僵住了,上個月十五……而王兄服藥也正好是兩天前!這楚玉璃,該不是瘋了吧?他們兩個怎麼看也沒有這麼深厚的交情啊!

楚玉璃咳嗽了一聲,並不以爲意,看了澹臺凰一眼,示意無事,纔對着南宮錦淡淡笑道:“本宮已經服藥十多年了,以後再吃也並無大礙,請夫人開方子吧!”

到底也是因禍得福,若非方纔討論到澹臺戟的病情,南宮錦諷刺了他一句,他沒回話,讓南宮錦多了些好感,現下也不會管他的閒事。福禍相依,若今日南宮錦不幫他,誰知道等着他的是不是死呢?

南宮錦冷冷哼了聲,寫下了方子,也於同時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命雖然保住了,但以後你的體質會比一般人弱。容易染病,一旦病了也不好照料,最重要的是,你以後不能再碰任何毒藥,若再有其他毒入了心脈,你這條小命可就沒了!”

楚玉璃淺淺笑了笑:“玉璃明白!”

澹臺凰卻咬了咬脣,心下五味陳雜!虧的南宮錦在,如若不然,她和王兄豈不是欠了楚玉璃一條命?難怪納蘭止看着自己的眼神一直不好,原來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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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太子府中,君驚瀾聽着下人的稟報,微微挑了挑眉。

這幾日的修養,他已然可以下牀,安然行走了。後背的傷若是不碰,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一邊看着炎昭傳來的兵馬的佈防圖,一邊聽着東籬彙報漠北的情況。

一直聽到澹臺凰並無任何動作,只一心照顧着澹臺戟的時候,狹長魅眸微微挑了挑。幽冷的光也眯了出來,閒閒問:“你是說,太子妃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想法子去模糊皇甫軒的視聽?”

“呃,是的!”東籬十分誠懇的點頭。

這下,太子爺放下了手中批示的硃砂筆,如玉長指輕輕敲打在桌面上,眸中韜光隱隱,像是在思慮着什麼。

慵懶聲線含着輕微嘆息,脣邊的笑意更是溫和得叫人膽寒,懶懶嘆道:“那小狐狸,竟然沒有動作麼……”

小苗子看他這樣子,心下奇怪,遂問道:“爺,太子妃到底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有所疏漏,也在所難免,您這是……”

“你太小看她了,疏漏一會兒,倒是有可能,疏漏這麼久,呵呵……”他這樣說着,竟是意味不明的笑了。

東籬倒也明白過來了:“怕是想讓爺您幫忙處理吧!”

只是,以太子妃的性子,要是找爺幫忙,是一定會傳信回來的啊,這次卻什麼話都沒說,也沒像上次一樣整了一封情書來求爺,像是篤定了爺會幫她似的!

爺是一定會幫她沒錯,但她是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有心計了?小苗子明白過來之後,眼底也閃過一絲狐疑……

太子爺閒閒笑了一會兒,狹長魅眸忽然泛出幽冷的光,意味不明的看着東籬,涼涼道:“東籬,你是不是瞞了爺什麼?比如,關於楚玉璃?”

這一問,東籬通身一怔,背後的冷汗不可抑制的滑了下來,額角也出現了細密的汗珠,抖了一下,不敢說實話,卻依舊嘴硬道:“爺,屬下不敢!”

“不敢?”他懶懶笑了笑,袖袍一甩,登時便有一股強大的內力散發而出,泰山壓頂一般罩上了東籬!

只是須臾間,東籬的一口鮮血,就涌上了喉頭!心知爺這是真的生氣了,再不說實話,恐怕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正在猶豫之間,小苗子看着情況不對,趕緊跪下開口:“爺,您就不要責罰東籬了,是夫人和奴才的主意!楚玉璃在回楚國的途中,中途改道,跟着太子妃去了漠北,夫人怕您知道了,也會不管不顧的去漠北,所以讓壓下來了!”

這話一出,太子爺輕“哼”了一聲,一揮手,便有下人端着托盤,送來一件披風。

他就知道,那小狐狸沒有那麼聰明,果然是楚玉璃在從中搞鬼!

小苗子一見他這樣子,眼見他就是要馬上趕往漠北了,當即跪着擋在他身前開口道:“爺,您現下身上還有傷,不宜奔波啊!而且太子妃那邊,趙將軍已經按照您的意思,帶兵在漠北的邊境潛伏,若是情況不對就破開了漠北的防線,進去給太子妃幫忙,所以太子妃是斷然不會有事的,您就安心待在北冥吧,爺……”

他這般說着,君驚瀾冷冷哼了一聲,眉間硃砂妖嬈,脣瓣笑意溫和,魅眸中卻是磅礴的怒氣!

一腳踢開了幾乎要抱着他的腿哭的小苗子,拿起披風,舉步往外,涼涼開口:“爺親自調教出來的小狐狸,現下竟聯合了外人來算計爺,你還讓爺安心待在北冥!她若是被楚玉璃拐走了,你是讓爺抱着你的腿哭麼?”

“爺……”小苗子哭喪着臉看着他的背影,卻是攔不住了。

遠遠的,聽見太子爺慵懶幽冷的聲線傳來:“小苗子、東籬,欺上瞞下,隱瞞不報,責八十鞭!”

話音一落,人便出了太子府外。

小星星童鞋歡脫的跟上,甩給小苗子一個得瑟的眼神,又快樂的唱着改編版的白狐:“嗷嗚!嗷嗚嗷嗚嗷嗷……”放心,有偉大的星爺在,主人不會有事的,你們就安心在太子府挨鞭子吧!唱……能不能爲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帥狼……

------題外話------

啦啦啦,太子爺也來了,快點給月票啊給月票!啥?不給,不給哥唱歌給你們聽——

只見山哥表情猥瑣,歡騰的唱着改編版的春天在哪裡:月票在哪裡呀,月票在哪裡,月票在那小夥伴的口袋裡!這裡瞅一瞅啊,那裡瞄一瞄,還有那會唱歌的大山貓……

山粉甲看着山哥,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扯了扯身邊之人的袖子:太不忍直視了,要不月票還是給丫吧……

衆山粉搖頭嘆氣:還是給丫吧,丫有神經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再不給恐怕會出亂子!

山哥:哥的神經病你們都看出來了?看出來了還不拿票(⊙o⊙)…

【榮譽榜更新】:恭喜【m562447687】童鞋升級貢士,恭喜恭喜,同喜同喜!

另,萬分感謝弟兄們的鑽石、鮮花、打賞、五星級評價票和可愛的月票,愛你們麼麼噠!

057 太子爺的一萬字檢討書083 有些賬要算033 爺就是小氣番外終章男皇女帝盛世傳奇004 爺很純潔054 澹臺凰你又在打什麼主意027 扒褲子看鳥079 刨墳生死抉擇063 內應拔除大勢已定040 爺死了她還有心思唱歌遊玩007 王兄哥也還給你們了嗷票呢005 太子妃你寂寞了031 我今天真的不太舉053 太子爺的小竹棍汐雅安月長評050 老鄉相認歡樂多實體下部上市公告含男配獨家番外096 這真是個悲傷的愛情故事023 激情四射的時節014 約等於彈簧的澹臺凰049 某些事兒太剋制對身體不好052 其實是四胞胎嗷嗚049 某些事兒太剋制對身體不好032 這一生我不會再傷你058 射殺五馬分屍022 大豬頭和殺豬的003 教你上頭條063 每每一犯濺根本停不下來012 給老孃趴穩了060 賜比基尼032 淨了身跟着小苗子吧048 作出傑出貢獻的楚皇子殿下065 人生處處有狗血043 爺您應該自稱奴家060 太子妃把皇甫軒的情書交出來013 土包子讓你們見識一下地雷027 你可以滾了051 生了北冥的皇長孫023 當年往事誤會開解016 想一度春宵005 給太子爺寫一封情書003 還我內褲050 澹臺凰你敢出一一軌031 要棋讓本王擁佳人一晚如何93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耶059 端洗腳水的太子爺054 搶父君甩你一臉第七十七章小輝輝的微笑長評一027 你在漠北好好養胎048 以我三十年壽命換她安然無虞004 爺很純潔045 要存點錢準備給孩子買房馬036 偷了他的草紙她還居功至偉059 大婚067 走起043 悲傷的殘疾女皇061 朕給她的成全058 射殺五馬分屍056 收服坑爹的魔教031 人生若只如初賎051 我要你死029 提鞋圍皇城跑十圈060 太子妃把皇甫軒的情書交出來007 王兄哥也還給你們了嗷票呢93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耶074 屎喂楚皇后087 楚長歌和楚玉璃的身世二081 置之死地而後生072 太子妃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005 給太子爺寫一封情書029 太子妃你想要爺斷子絕孫017 巫蠱厭勝之術044 爺的神鳥人家還驚魂未定呢垂楊紫陌洛城東長評012 給老孃趴穩了012 給老孃趴穩了072 不要來世請假寫大結局小輝輝的微笑長評二024 情敵就是用來互找麻煩的第六十一章036 你這瘋女一一人006 你今天不非禮爺爺跟你沒完009 她若被人拐走爺抱着你的腿哭麼069 把丫拖去小倌館015 今天晚上我會好好珍惜你的推薦好友作品腹黑將門女010 裝失憶的找抽太子爺034 要死你也只能死在朕的身邊番外終章男皇女帝盛世傳奇012 此曲只應天上有能屠人間幾百人010 本來胸就平再蹭沒有了092 即墨離先生你想聽搖滾樂嗎027 你在漠北好好養胎047 情敵對戰打到鼻青臉腫梅心殤長評025 幸災樂禍形勢逆轉040 爺死了她還有心思唱歌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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