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兇悍 逃嫁太子妃 029 太子妃,你想要爺斷子絕孫? 全本 吧
和南宮錦現下深深的厭惡着澹臺凰一樣,澹臺凰也同樣非常厭惡方纔那兩個險些跟她撞到一起的人!
路上好端端的走着,若不是因爲他們兩個忽然從巷道里面出來跟她撞上,她就不會把絕櫻給跟丟了!她的心情狀態現下完全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擦!也不知道這絕櫻這一次來,目標又是什麼!
深呼吸了一口氣,收了扇子,十分抑鬱的往太子府中,唉,也不知道那妖孽病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嚴重!
她這沒走幾步,就撞上了出來閒逛的獨孤渺,獨孤渺遠遠的一見她,就跟個小弟弟見着了姐姐一般,笑嘻嘻又屁顛屁顛的跑到她跟前來了:“話說,你去找人算賬,算的怎麼樣了?”
澹臺凰現下的心情嚴重不太好,白了他一眼之後,根本不欲再理會。因爲想起算賬,她很快就想起了今天發生的那個意外,還有那兒童不宜觀看的,現在想起來都害怕的某物……
然後,她的臉色紅了又綠了,青了又紫了,最後又變成泡菜色了!
看着她的臉色一變再變,獨孤渺有點納悶的抓了幾下後腦勺,沒太明白她表情之下的深刻含義。
澹臺凰斜瞄了他一眼:“你就一個人出來了?她們呢?”
“她們啊,其實也出來逛街了,拓跋旭那個蠢貨捨不得出來,在客棧等着你回去!還有那隻動物,在你走了之後一個多時辰,就開始在客棧裡頭不停的狼嚎,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只有凌燕、韞慧、成雅出來了,韋鳳不見了。不過她們幾個,跟小爺走的不是一條道,呃,你看,她們在那裡……”獨孤渺唧唧歪歪的說着,忽然瞪大了眼,揚手便指向前方不遠處。
澹臺凰凝眸看去,凌燕、韞慧、成雅都在,唯獨韋鳳不在,應當是和太子府的人交接去了。澹臺凰看見她們的同時,她們也看見澹臺凰了,都幾個大步跑了過來,而且看成雅的樣子還有點尷尬,畢竟主子沒批准她們出來逛街,她們就這樣跑出來了。並且還強拉了沒什麼興趣逛街的凌燕……
“公……公子!好巧!”成雅嘿嘿傻笑,不會被責罰吧。
韞慧跟澹臺凰還不太熟,不清楚自己今日的行爲會不會激怒對方,所以還怯怯的看着她,不太敢說話。
凌燕表情酷酷的,沒吭聲,反正她是被人硬拉出來的,這事兒顯然不是她的錯。
澹臺凰倒是沒怎麼在意的開口,很隨意的瞅着她們開口:“你們也是第一次來北冥,出來逛逛也好,逛街有銀子嗎?沒有我給點你們!”說着就準備掏錢。
成雅趕緊點頭:“有,有的!”他們從漠北出來的時候帶了不少錢。
“沒見過你這麼好說話的主子!”獨孤渺笑眯眯的開口評價,對澹臺凰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成雅回了話,澹臺凰自然也不必再拿錢,只淡淡掃了獨孤渺一眼,冷聲開口回話:“我享受她們的服侍和伺候只是因爲我懶,並不代表我打心眼裡就把她們當下人。”
與其說是主僕關係,不若說是朋友關係。
她這樣一說,另外幾個人心中頓時涌現出幾絲感動,暗暗發誓,一定要誓死維護她!沒想到,她們維護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澹臺凰正準備接着走,去太子府看看那妖孽是真的病了還是假病了,沒走幾步,背後忽然傳來一道清亮女聲:“小兔崽子,你給老狼站住!”
這聲音一聽,有點耳熟。但澹臺凰第一次來北冥,覺着應該不會有人這樣叫她,所以腳步未停,依舊往前走。
她這樣明顯的目中無人,自然讓南宮錦更加上火,沒想到心情抑鬱的轉了兩圈,掉個頭這麼快就又遇上了,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心下火氣一上來,幾個大步風風火火的就殺到了澹臺凰的跟前!
百里驚鴻微微撫了撫額,顯然對南宮錦現下的行爲也有點無語,分明那會兒撞上不過是個意外。原本是沒什麼,可偏偏牽扯到了她最愛的錢……最後就搞成這樣。
她往澹臺凰的跟前一攔,澹臺凰也有點奇怪的看着她,一看,徒然覺得有點眼熟,不知道是像誰。一時間卻有點想不起來……
但是無端端的被人攔路,絕對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兒,是以她皺眉看着對方:“這位……夫人,您這是?”很遲疑的問着,而且她自認自己的語氣,即便說不上和藹可親,也是相當客氣的。
成雅等人方纔才聽了澹臺凰那樣一番沒把她們當下人的話,原本就是對澹臺凰忠心到了極點,此刻更是百分之百的維護,所以都面色不善的看着攔路南宮錦。
“剛纔在巷子裡頭,那個不長眼的撞了老孃的人就是你吧?”南宮錦挑眉咋呼,語氣十足不悅。
而百里驚鴻看了一會兒,站在不遠處,沒過去。錦兒一個人應當也不會吃虧。而且作爲男人,自己也顯然是長輩,如果不是到了她們真的激怒了錦兒,非要他出手的時刻,他當真不太樂意出去欺壓幾個年紀和自家女兒差不多的小姑娘。
她這樣一說,澹臺凰登時就想起來了,倏地一下也上了火:“你就是那會兒那個突然從巷道里頭出來,害我跟丟了人的那貨?”
“看樣子,你說的那貨,應該就是我!”南宮錦的表情忽然冷了下來,二十年前也好,二十年後也罷,她素來也都是冷冽狂傲不服輸的性子,這個小輩現下看起來也着實是太過傲慢了一些!甚至用“那貨”來形容她,膽子還當真不小!
她表情很冷,澹臺凰的表情也絕對不好看。皺眉輕哼了一聲:“那你現在攔着我,是想怎麼樣?那會兒撞上,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們忽然從巷子裡頭拐彎出來,彼此雙方也都有責任,而且我已經道過歉了,你還想如何?”
澹臺凰是十分講道理的一個人,故而非常耐心的跟南宮錦講道理。
但南宮錦是何許人也,是出了名的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活的都能說成死的人,柳眉一倒,十分不悅的開口:“道歉?道歉能彌補我的損失和你對我造成的傷害嗎?要不是你,我豈能平白無故損失了一錠金子?噢,我知道了,那狗一定是跟你串通好了,所以……”
她話還沒說完,成雅就十分不悅的開口插話:“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什麼叫跟狗串通好了?你纔跟狗串通好了呢!”
“咻!”她話音一落,登時寒光一閃,一把飛刀,從南宮錦的手上飛了出去!
輕輕一擦,極爲鋒利,很快的削掉了成雅頰邊的半截頭髮!
成雅正要發怒,南宮錦卻只是冷眼看向她,冷聲開口:“這只是一個教訓,若非看在你衷心護主,這刀子劃破的是你的喉嚨!”若不是覺得這丫頭衷心的程度和淺憶有些像,就憑着她那句話,她就要了她的命!
“嘶!”凌燕開始拔刀,雙眸噴火。
但澹臺凰微微擡手,制止了凌燕的動作,她並不傻,一眼就能看出對面這個女人的身手,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身後也一直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傳來,顯然是那會兒跟這個女人一起被自己撞上的男人。只是這女人一個,他們這些人加起來都未必是對手,更何況還有那個男人!
這要是打起來,吃虧的機率太大!
權衡之下,澹臺凰很理智的選擇了不硬拼!但是她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火爆,自然也沒有吃啞巴虧的習慣,看着面前這個美豔女子,頗爲不悅的開口:“這位夫人,是你侮辱在先,我的下人不過是爲我說了一句話,按理說應當是扯平了,你爲何要忽然出手?”
南宮錦收了匕首,雙手環胸,腳踏八字步,頗爲輕佻的掃着澹臺凰:“好,下次老孃不來突然的,老孃會先通知了你之後,再出手!”
“……”她要強調的是有沒有通知的問題嗎?這女人腦子沒病吧?“夫人,在下敬重您是前輩,但也請夫人見好就收,不要欺人太甚!”
“好說!你把那錠金子還給老孃,這事兒老孃就當沒發生過!你要知道我這個人,素來單純可愛溫婉善良,從來與人爲善,道德品質也十分高尚,還相當好說話,所以你只要把錢還給老孃,一切老孃都可以當成沒有發生過!”南宮錦說着說着,那恬不知恥自我誇獎的老毛病又來了!
這下饒是澹臺凰性子再淡定,聽着面前這女人不要臉的自我吹噓,脣角也忍不住微微抽搐了幾下,腦中忽然響起了那死妖孽自戀的樣子,好像和這女人還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更大的憤怒,只在頃刻間就佔據了她的心,冷睇了南宮錦一眼,冷笑了聲:“我當是什麼,原來是想坑錢!”
在現代麼,車撞了坑錢,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爲,常見的很。沒想到到了古代,人撞了也要坑錢!
她這樣一說,南宮錦不悅挑眉:“你說什麼?老孃如此光明磊落,會坑錢?”分明就是她撞了自己,害得她損失了銀錢好嗎?這世道,還講道理不講了?是不是因爲她隱居了快二十年,世風已經日下到有理寸步難行的地步了?
澹臺凰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後,南宮錦的金子是真的因爲那一撞被狗叼走了,現下才來找自己的麻煩。所以怎麼看南宮錦,怎麼覺得對方就是想坑騙自己的銀錢,也就是那俗稱的騙子!
她冷冷笑了聲,壓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對着南宮錦開口道:“這位夫人,我敬重您的年紀大,應當是我的長輩,所以言語之間才十分恭謙。但是也請您自重,天下之間賺錢的法子多的事,您何苦要天真的想着不勞而獲,滿大街的攔着人騙錢,您覺得很有意思嗎?”
這話一出,險些沒直接把南宮錦氣得厥過去!先是諷刺她年紀大,諷刺完了又指責她坑錢,到最後還加上一句滿大街的坑錢!
南宮錦冷哼了一聲,倒也不爲自己解釋,開口道:“我其實覺得沒什麼意思,但事實上也都是爲了你好,你看你小小年紀,武功又不怎麼樣。帶着太多的銀子出門,難免對你的安全不利,我這個人爲人素來十分善良,很願意替你保管銀子。所以纔會有如此言語,你也不用覺得太感動,爲人民做貢獻,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好了,現下你可以把銀子拿出來了!”
南宮錦這樣一說,那當真是把澹臺凰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就連她這個二十一世紀來的人類都有點理解不了面前這人的思維,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找人要錢,人家還不必太感動?
“這位夫人,你多慮了,我寧願揣着銀子在路上被人打劫到一無所有,也沒有讓其他人給我保管的習慣!”澹臺凰說話很直,任何時候都是直抒胸臆,和南宮錦繞很多彎子,顛倒黑白的說話方式完全不同。
南宮錦聞言,冷哼了一聲,斜斜挑眉:“那你的意思,是老孃一定要打劫,你才肯賠償你那一撞給我造成的損失是嗎?”
“呵呵,損失?這光天化日之下,夫人若是一定不講理,甚至要當街行兇,在下不介意和夫人到公堂去理論一番!”澹臺凰倒也不是重視那一點錢,只是覺得實在沒那個道理,無緣無故的,她爲啥要賠錢?還有天理沒有?
……
就在這兩人僵持之間,君驚瀾已經收到了消息。
關於乾孃和他的準太子妃,在皇城的某條街道上槓上的消息。聽完下人的彙報之後,他頓時感覺到眉心一陣劇痛,他怎麼忘了,這兩人的身上雖然很多相似點,但是乾孃從來不肯吃虧,澹臺凰也是個不服軟的性子,槓上的機率也很大。
修長玉指伸出,揉了揉劇痛的眉心。
小苗子倒是第一次看見太子爺這麼苦惱,他開口道:“爺,這事兒怎麼處理?要不您去調解一下?”
他這樣提議完畢,莫說是君驚瀾了,就連他自己也無語了一下,爺就這樣衝上去調解,到時候隨便說一句話,也有可能被理解爲偏幫,最後要是搞得例裡外不是人,那就開大了。
太子爺微微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如墨長髮傾斜而下,舉手投足間的風華叫人不敢逼視。
但是他的心情也叫人不忍體會。
起身之後,往寢殿的方向走,並開口吩咐:“去找個眼生的,乾孃沒見過的下人,出去尋太子妃,告訴她爺快不行了,讓她快些來!她定然會退一步……”
小苗子點頭表示贊同,是了,太子妃爲人素來豁達,不可能就在乎那麼點銀錢,現在和夫人僵持着,不過咽不下那口氣罷了。若是讓太子妃知道爺快不行了,定然也不會在那兒跟夫人繼續糾纏下去,給了錢就走了,也能避免矛盾不斷惡化下去!
旋即,又傳來太子爺慵懶聲線:“再遣人往乾孃那兒送上千兩黃金,說是太子妃孝敬她的見面禮!”
這樣一說,小苗子又點頭,這個法子也不錯,夫人生平最愛錢,以太子妃的名義送過去,夫人一開心,自然也不會太計較這些微末小事兒了。而且,以夫人的性子,十有八九看在錢的面子上,會親切的握着太子妃的手,說些道歉和體己的話,以獲得更多的銀錢!
這樣的話,太子妃的氣也消了!於是,小苗子禁不住爲太子爺豎起了大拇指……高!
然後,聽見太子爺低聲感嘆:“看樣子,這兩日,暫且不能讓她們再遇見,得等她們氣消了再說!”
小苗子聞言,重重點頭,表示深以爲然。這根本就是兩隻母老虎,撞到一起,恐怕最後被撕碎的是夾在中間的太子爺,說不準老主子也會跟着遭殃……
……
正在澹臺凰和南宮錦的鬥爭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一名侍婢模樣的人,慌慌張張的過來了,一見南宮錦,趕緊開口:“爺快不行了,您還是快些去吧!”
按照上頭的吩咐,她沒說爺的身份,也沒叫太子妃的稱謂,免得被夫人聽出端倪。
她這樣一說,澹臺凰當即便慌了,心下暗暗斥責自己,居然爲了一錠金子跟人家爭執了這麼久,倒把君驚瀾的病給忘記了!皺眉十分厭惡的看了南宮錦一眼,從袖口裡面掏出了兩錠金子,對着她扔了過去。
什麼話都沒再說,擡步就急匆匆的跟着那侍婢走了。在她心中,已經將南宮錦歸類爲了不擇手段,費盡心機,也要坑騙他人錢財的大騙子!若不是君驚瀾病着,她沒時間糾纏也沒時間去官府,想讓她就這樣老老實實的給錢,根本癡人說夢!
澹臺凰走了,南宮錦滿意的拿着那兩錠金子,因爲革命的勝利,讓她稍稍有點得意,得意的後果,就是微微出了點意外……
等澹臺凰走了,她滿意的拿着錢,到百里驚鴻的跟前晃了晃:“看見沒,這是一個講道理的世界,只要老孃好好跟他們說,他們就一定會深切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給老孃應有的賠償!”
“你只損失了一錠金子。”百里驚鴻看着她手中的兩錠金子,微微低嘆,似乎有點無奈。
南宮錦面色一變,不悅道:“但是我損失了很多時間和口水!”所以多的這一錠金子,是對她的補償!百里驚鴻倒也沒再惹她生氣,沒再做聲。
南宮錦又是笑:“要不是看見那個丫頭也是女扮男裝,恐怕有什麼難言之隱,加上和赫連亭雨長得有點像,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當年她也是女扮男裝過,那時候的無奈,現在回憶起來也格外清晰,所以一見澹臺凰穿着男裝,勾起了某些回憶,讓她心中就先軟了半分。再加上她和赫連亭雨像,赫連亭雨又和“妖物”很像,所以她才這麼好說話,不然,早在對方出言不遜的時候,她就下了殺手了!
“……”百里驚鴻再次沒吭聲,因爲他覺着,她似乎也沒有太放過人家。
打了一場“勝仗”,南宮錦心情甚好,揣着金子,就興致勃勃的接着逛街,但是很快的,她發現了一個問題……她腰間的玉佩去哪裡了?!
……
這一路往北冥太子府走,澹臺凰的臉上很不好看,一來是掛心君驚瀾的病情,二來是方纔在街上傻子一樣被人家坑了錢。
倒是獨孤渺一路上都是笑眯眯的,開口道:“凰姐姐,接着!”
這話一說,一塊玉佩就對着澹臺凰的方位扔了過來!澹臺凰沒有多想,揚手就是一接,一眼看去,便知這塊玉佩價值不菲,偏頭看向獨孤渺,很是困惑:“這是?”
“噢,就是剛纔你把錢給那個瘋婆子的時候,她似乎有點得意忘形,我從她腰間扯來的!”身爲天下第一的神偷,自然是要把握一切機會作案。
這下,澹臺凰那陰鬱的心情纔算是好了半截,這完全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在她這兒就是一口氣的問題,粗略估計一下,這塊玉絕對比自己那兩錠金子值錢。也就是說,事實上她是賺了!
好心情的將玉佩收起來,對着獨孤渺開口讚賞:“你小子能耐,那女人一看就是個絕頂高手,你竟然也能在她手上偷到東西!”
“再絕頂的高手,只要稍稍一個失神,小爺也能叫他們知道厲害!”獨孤渺自戀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澹臺凰點頭:“就是應該這樣,給那些成日想着不勞而獲的人一些教訓,看他們還敢不敢仗着自己武功高強,就欺壓良民,甚至誆騙錢財!”
倒是成雅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了點什麼:“公主,您有沒有覺得,剛剛那個女人,長得很像如煙姑娘啊!”
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澹臺凰!是了,當時見着那個女人第一眼,就覺得對方長得十分眼熟,成雅這麼一說,還當真覺得有一點。難道是百里如煙的親戚?想完,她又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物有相似,人有相同!再說了,如煙不是說她爹孃都隱居在山裡嗎?這麼可能出現在此處,而且……”
而且如煙她娘,十有八九跟自己一樣,是從現代來的,怎麼可能是個騙子!而剛剛那女人,顯然就是個騙子!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啥關係。
聽澹臺凰這樣一說,成雅也不再開口了,但是不知道爲啥,心裡總是有點不好的預感。
給他們帶路的侍婢,這一路上也沒太懂他們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沉默着完成了上面交給自己的任務,將他們帶到了太子府。
剛剛進了門口,韋鳳也還不太清楚情況,從裡面迎了出來,給成雅他們安排住處。
澹臺凰則去看那據說病得快不行了的太子爺!
跟着下人,去了君驚瀾的寢宮,也就是幾個時辰之前,還發生了不少讓她十分尷尬事件的寢宮。遠遠的,便見着太子爺躺上牀上,面色微紅,一副發燒了的樣子。
如墨的髮絲散在枕間,加上一副病態的面容,帶出幾絲難以言喻的美感。輕裘薄被覆於身上,狹長魅眸微微閉着,酷似正在忍受病痛的折磨。
然後,原本還對他病了這件事兒是真是假,心存疑慮的澹臺凰,心中的懷疑在一瞬之間便煙消雲散。幾個大步上去,病牀的邊上還站在御醫,一見澹臺凰,倒也不知道是誰,只是一邊收拾着藥箱,一邊開口:“太子爺感染了風寒,還相當嚴重,你們一定要好好照看着,不斷的給殿下換毛巾擦拭,這燒才能退下來,明白嗎?”
“是!”一旁的衆侍婢同時彎腰開口。
然後,御醫頂着腦後的一滴巨大汗水,從澹臺凰的身邊匆匆忙忙的側身出去了,做了這麼多年的御醫,這奉旨胡扯,還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就在他抑鬱之間,澹臺凰已然幾個大步到了君驚瀾的牀前。
小苗子一揮手,所有的侍婢全部都退了出去。澹臺凰把摺扇放下,很有耐心的在牀頭擰了毛巾,擱在君驚瀾的額頭,心中也覺得十分坑爹,要不是因爲自己,他就不用洗什麼涼水澡,要不是因爲洗了涼水澡,他就不會只穿了一條褲子出現在自己面前!
要不是因爲自己一個沒站穩,扯了他的褲子看了不該看的,最後事態也不會發展到如此地步,讓他病成這個樣子!跟君驚瀾這樣黑心肝的人比較起來,澹臺凰真的是個老實巴交的孩子,很厚道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太子爺幽幽“轉醒”,狹長丹鳳眼中流光帶魅,沒了往常的那股高深莫測的壓迫感,和身爲上位者的邪肆狂傲,倒是多了幾分朦朧醉意,和剛剛睡醒的虛弱萌態。淡淡看了澹臺凰一眼,起初似乎是驚了一下……
旋即,壓低了聲線,沙啞着嗓音開口:“你來了?”
“嗯!”澹臺凰說着,便準備起身,再給他換頭上的冷毛巾。
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別走!”
這樣子,跟他平日裡屢屢犯賤的樣子很不同,倒像是個怕被人拋棄的孩子,看得澹臺凰心中一軟,點頭開口:“我不走,你先放開,給你換毛巾降溫!”
“爺不放!”薄脣勾起,魅眸含笑,表情依舊虛弱,淡淡看着她。
當然不能放,事實上他並沒有發燒,一直換毛巾,說不準沒病還真給涼出病來了。而且,即便是病了,這活兒也不該她來做,應該交給下人去做,累壞了她,他可是會心疼的!
他這樣不配合,讓澹臺凰的心中徒然生出一股怒氣,衝到喉嚨邊上,就想罵人!但,即將脫口而出的大吼,在看見他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之後,登時強忍住了,算了,看在他是個病號的份上,她暫且不跟他計較!
就在這會兒,他忽然一問:“太子妃,爺和楚玉璃,誰比較好看?”這樣問着,那狹長魅眸看向她,眉間硃砂是淡淡的粉色,整個人天真的如同個孩子一般,似乎只是隨意一問。
而這一問,澹臺凰原本準備勸哄他先放開,讓她給他降溫的心,登時咯噔了一下!狐疑的將他的看了半晌,難不成這貨是知道自己今日見了楚玉璃了?看了半晌,在他臉上也沒看出什麼端倪,咳嗽了一聲,故作淡定的問:“咳,你忽然問這個做什麼?”
太子爺在“病”了的時候,是非常萌的,抓着她的手腕輕輕搖了幾下,貌似撒嬌,慵懶聲線聽來極爲虛弱:“爺就是想問問,爺要聽實話!”
“真要聽實話?”澹臺凰挑眉,實話是可以說,但是擔心說了對他有點打擊啊!
聽她這樣一問,太子爺的心徒然沉下去的半分,但是難得有個哄騙她說實話的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是以十分“天真”的點了點頭,開口道:“爺要聽實話!”
於是,澹臺凰咳嗽了一聲,看着他的表情,實話實說:“其實吧,我認爲你們兩個應該是不相上下,算是兩種不同極端的美男子,一個美得囂張,一個美得溫雅!”但是這種話,對於一天到晚都覺得天下皆醜他獨美的君驚瀾來說,算是一種打擊吧?
然而,她想太多了,太子爺並未被她的話打擊到。
狹長魅眸挑起,看向她,接着道:“那,你更喜歡誰?”
這樣一問,眼神都徒然冷了半分。
澹臺凰看着他眼神一驚,心道這貨果然不簡單,就是生病了眼神也如此犀利!十分誠懇的開口:“若說有的選擇,你們兩個我都不想招惹。一定要分出一個勝負,那當然是選你了!”
都喜歡上他了,出格的事兒也做了不少了,和楚玉璃那個僅有兩面之緣的人相比,當然是他比較得她心意,雖然他經常犯賤這一點不好。
“嗯哼!”太子爺哼唧了一聲,看樣子心情頗好,面色卻仍舊是潮紅之下帶着蒼白的病態……
澹臺凰看着他這樣子,忽然皺眉遲疑着問:“如果我剛剛說更喜歡楚玉璃的長相,你會怎麼樣?”
“找一瓶毒藥,毀了他的臉!”太子爺這個人很直接。
“……”真是作孽!“好了,別扯着我了,不換毛巾你不能退燒的!”
她說着,就要起身,然而君驚瀾依舊扯着她的手不放,推搡之間,她袖子裡頭的那塊玉佩掉了出來!他眸光一閃,看着那塊玉佩,慵懶聲線帶着無邊無語,十分困頓的緩緩響起:“這玉佩,從哪裡來的?”
若是他沒記錯,這是他八歲的時候,送給乾孃的壽禮,怎麼會在她的手上?難道……這樣想着,太子爺的心中頓生了不好的預感。
說起這塊玉佩,澹臺凰很快的想起了那個惹人討厭的騙子!咬牙切齒的開口:“還不是今天在半路上遇見一個騙子,那根本就是一個瘋女人,胡說八道鬼話連篇,想騙錢還讓我不要太感動……”
然後,澹臺凰很詳細,很具體的把今日之事的過程說了一遍。
聽她說完之後,太子爺的心情幾乎已經可以把小星星童鞋請回來,爲他演唱一首小白菜了……原本,她退一步,給了兩錠金子,他再往乾孃那裡送點銀子,憑藉着這麼多年,乾孃對他的疼寵,再看在那些錢的面子上,乾孃到時候定會跟這丫頭低個頭,說不過是個誤會,讓這小狐狸消氣,最終化干戈爲玉帛,這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卻偏偏將乾孃的玉佩給偷了!
這下事情大條了,恐怕搬了乾爹的面子,這個情面也說不下來。當然,乾孃這個人,再大的怒氣,最終也是可以用錢解決掉的,但是她們兩個之間的矛盾和誤會,要怎麼化解?
於是,太子爺此刻更加確定了,這幾日絕對不能再讓她們兩個遇見,如何也要緩上幾天讓她們都氣消了再說,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他這樣想着,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而侍衛們宮人都沒有攔,加上這踏步的頻率和沉穩度,顯然就是乾孃的!
頓時,太子爺修長玉指伸出,忽然一扯,一把將澹臺凰扯進了自己的被子裡頭,遮住,並飛快的一把壓着她!
澹臺凰頓感莫名其妙,正要大吼問丫是怎麼回事:“喂,你,唔……”
脣被封住,登時一句話都吼不出來了!
他的吻,十足火熱,也不知道是因爲發燒被刺激了還是怎麼樣,吻的力道很大,猛烈而激狂,也澹臺凰方纔那一驚呼,也將他的舌讓進了自己口中,脣齒交纏。
看着他近距離的絕美容顏,澹臺凰也慢慢的腦袋有點發昏,沒再抵抗,慢慢的癱軟在他懷中。
直到她口中最後一絲空氣被抽乾,整個人險些窒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南宮錦終於風塵僕僕的殺了進來!
進門之後一張口,就想罵人讓君驚瀾給她去抓人,在乾兒子的地盤上,被人戲耍了一番還偷了玉佩,這個事兒不搞清楚怎麼成!
正當她口都張了一半,看着牀上堆積起來的被子高度,似乎是兩個人!“呃……”她登時沒敢隨便開口。
而於此同時,君驚瀾微微從被子裡面探出半個頭,看向南宮錦,面色潮紅,很容易讓人聯想起某些激情時刻。狹長魅眸看向她,是帶着半絲隱忍和祈求,好似在說有什麼事,等我完事兒了再說!
而澹臺凰還被被子遮着,只露出了不足五分之一的小腦袋,僅僅能看見頭頂的黑髮,就連皮膚都看不見。
南宮錦嚥了一下口水,滿心的怒氣也頓時消弭,勾脣一笑,十分猥瑣,沒想到這小子都把人家騙到牀上去了!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給了君驚瀾一個加油的手勢,躡手躡腳的轉身走了……
有啥事兒能比兒子給她製造孫子還重要不是?那個啥,哦,那個玉佩的事兒,等兒子出來之後再說!矮油,要不是怕壞了他們的好事,她真的好想留下來觀摩啊……
待到南宮錦躡手躡腳的出去,澹臺凰終於緩過氣來。狐疑的看他:“剛剛誰進來了?”
“嗯,東籬!”太子爺信口胡謅,現下她們兩個真的不能見,待會兒還得去找乾爹商量一下……
“東籬?”澹臺凰挑眉,明顯不信,要是東籬進來,他一個眼神就該出去了,怎麼會還在那兒站那麼久?
見她不信,他倒也不再解釋,又是一吻,狠狠的掠住了她的脣,開始了第二輪掠奪。轉移她的注意力,比起上一次,這一吻依舊霸道,卻已經柔和了很多,沒有再給她窒息的感覺。
而澹臺凰也終於反應過來一點什麼,扭動着身子開口:“唔,你好好的,把我拖到牀上來做什麼?”
她這樣一說,卻沒能止住他的動作,反而因爲她的反抗和輕微扭動,更加激發了他的慾望。修長玉指像是蠶絲剝繭一樣,褪開她的衣衫,火熱的吻帶着暴風雨一般的激狂熱度,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身子也慢慢變得滾燙,一點一點的感染着她。
“嗯……”澹臺凰的眼眸也開始迷濛了起來,眸光渙散,脣畔因爲那一吻,微微有些紅腫,半張着,更能挑起人的情絲。
他呼吸粗重,眸色深沉。眼底除了最原始的慾望,還有繾綣情深,凝視着她,像是看着什麼珍貴的寶貝,每一個動作都很霸道,卻也很輕。極怕傷到她……
不知不覺之中,她從抗拒,變成迎合,終而慢慢的淪陷在他的身下。
直到,他的火熱隔着薄薄的布料,重重的抵着她。澹臺凰面色一怔,的雙眸徒然瞪大,想起自己今日無意中看見的某物,臉色驟然一白,心下無比驚恐!毫不猶豫的擡起一腳,對着他狠狠的踹了過去……
“嗯……”太子爺一聲悶哼,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痛苦,還有一點冒冷汗的傾向。
一頭輕輕倒在她雪白柔軟的胸口,所有的慾火在一瞬間消弭,慵懶聲線中滿是隱忍的痛楚,三分溫和七分冷冽十分悲涼:“太子妃,你想要爺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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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油,人家又是來求月票的,害羞!來嘛,藏月票的兜兜給人家摸一摸,人家保證只摸不偷……
一炷香之後,衆人怒——狗山!你不是說不偷的嗎?
那個啥,昨天羣裡有小妞說大神都不回覆評論,接着又說你們的帥山哥不回覆評論,是因爲最近也在裝大神,我囧了個囧!哥是真忙,去年爲了去桂林參加作者年會逃掉四門學位課考試,今年大三,九門功課將補考,每天要上課。英語四級還沒時間去考。明天就要去考教師資格證,書還沒來得及看,考啥都不知道,傳完了這個章節就要抱佛腳瞅瞅書並打印准考證去(⊙o⊙)…依舊還在萬更,真噠是沒有時間,不是在裝大神,我對不住你們!哭……
另:萬分感謝弟兄們的鑽石、月票、鮮花、打賞及五星級評價票,哥哥都看見了,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