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親口承認

從王家人大鬧喜堂開始,水卿卿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因爲,她無處辯駁,也無話可說。

而冷眼看着這一切的陳皇后,自是知道她辯駁不出,所以故意當衆逼問她,到底是不是王家媳婦。

聽到陳皇后的話,全場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水卿卿身上。

在陳皇后開口之前,在場的衆人就在懷疑,爲什麼任由桂氏如何說,莞卿郡主都不出言辯駁。

按理,若是桂氏的話都是污衊她的,她做爲堂堂郡主,有侯爺爲她撐腰,定不會怕的。

所以,見此情形,大家不由越發的相信了桂氏的話。看向水卿卿的眸光都不免帶上了異樣,甚至是嫌惡的神情。

因爲正如樂宜公主所說,若是水卿卿之前結過婚、有了夫家,再嫁給梅子衿,就是一女多嫁,更是騙婚,實在讓咂舌不恥!

再想到這位郡主之前還替嫁過,還同太子毀過親,大家看她的眼光更是複雜鄙夷起來。

在衆人的打量嘲諷中,水卿卿全身冰涼的趴在地上,頭髮被樂宜公主扯得生痛,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爲她整個人都絕望驚慌到麻木了。

回過神來的梅子衿,想也沒想就要上前去扶起她,卻被老夫人一把拉住。

老夫人已被氣得全身發抖,死命拉住梅子衿,氣恨道:“你耳朵聾了嗎?她是有夫之婦,你還想幹什麼?”

梅子衿眸子都紅了,咬牙冷聲道:“母親就這麼相信這些人的詆譭之言麼?本侯相信莞卿。除了她的話,其他人所說,本侯一概不相信。”

說罷,梅子衿甩開老夫人的手,衝上前,將水卿卿扶起,心疼的擁進懷裡,顫聲道:“別怕,不論他們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我只相信你說的,你不會騙我的……”

重新被梅子衿擁進懷裡,再聽着他安慰的話語,水卿卿心口劇痛,強忍的淚水終於決堤——

其實,不論陳皇上與桂氏她們如何聯手來揭穿中傷她,她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她騙了梅子衿,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自己?

還有,他在得知她的那些不堪過往後,知道她曾經是那樣一個不堪入目之人,他會不會感覺到欺騙,像其他人一樣,都嫌惡不要她了?!

內心的絕望與恐慌,更是無言面對梅子衿的深深自卑與愧疚,讓水卿卿像被人掐住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聽到他安慰的話語,她心口劇震,胸口層層撕裂開來,艱難的翕脣哽咽道:“侯爺,對不起……我騙了你……”

水卿卿此言一出,全場都安靜下來,人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那怕之前大家早已開始紛紛倒向桂氏那邊,相信了她的話。但如今親口聽到水卿卿承認她就是王家媳婦,還是讓大家震驚不已。

陳皇后臉上不露出痕跡的笑了。

白凌薇更是笑得猙獰,樂宜公主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下一刻已是怒極而笑道:“真是太可笑了,明明有丈夫的人,竟然還敢再嫁人,整個大晉都找不出第二個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而最爲震驚受打擊的卻是梅子衿與侯老夫人。

自水卿卿說出這句話後,梅子衿彷彿當胸被人刺上一劍,痛不欲生。

之前,不論那婦人說得再多,不論她們如何誹謗,梅子衿那怕心裡很清楚明白,她們或許說的是事實,但還是不相信。

因爲自始至終,他心裡相信的只有水卿卿一人。

也或許說,他是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因爲一旦承認了水卿卿與王家的關係,她就不能再嫁給他,而是要重新回到那個傻子丈夫身邊去,讓他如何忍受,如何忍心?!

而且,只要她不承認,他都相信她,都會拼死護住她……

可如今,她親口承認了與王家的關係,卻是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絕望與無措當中,凌厲的眸光在頃刻間化爲死寂,不敢置信的怔怔看着她,臉色也變得煞白,震吶道:“你……你說什麼?”

看着梅子衿大受打擊的樣子,水卿卿無地自容,更是心痛如絞,眼淚模糊雙眼。

她想開口向他解釋,可卻又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因爲……一切都是事實。

她已騙過他一次,她不想再撒謊再騙他。

何況,她知道,若是她失口否認王家人的話,桂氏他們一定會將她打種生子之事說出來的。

她已經如此不堪,她不想當着全京城人的面,更是不想當着梅子衿的面,讓他知道她曾經與別的男苟合過,不想讓大家知道,昀兒有着一個身份不明的父親。

她已悲慘如此,不想再讓昀兒的一生,活在別人的白眼裡嫌惡裡,不想讓別人追着他罵他是野種!

此刻,若不是爲了昀兒,爲了她可憐的孩子,水卿卿恨不得一頭撞死,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面容一片淒厲,水卿卿鬆開梅子衿的手,跪倒在他的面前,白着臉顫聲道:“之前在西漠,我確實與王定寶成過親的……我騙了侯爺,是我對不起侯爺,求侯爺原諒……”

她鬆開手的那一刻,梅子衿手上一空,心裡更是被人活活挖走般,又痛又空!

深邃的眸子絕望悲痛的看着一臉悽慘的水卿卿,梅子衿冷峻的面容早已青白一片。哆嗦着嘴脣慘烈笑道:“不,你的前夫已死了……你明明是這樣跟我說的……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不要怕,有我在,我一定會護着你,你不要說違心的話……求你,我求你不要承認他是你的夫君!!”

說到最後,梅子衿指着跪在地上流着鼻涕的王定寶,已是痛苦到嘶吼出聲!

他如何願意接受,他當做珍寶般的女人,小心呵護,付出生命去愛的女人,竟要與這樣的一個癡啞之人成親過日子——那怕她最後不能嫁給他,與他廝守,他也不能看到她過如此悲慘的日子!

下一刻,梅子衿突然發瘋了般,猛然上前,猿臂伸出,瞬間就鉗住了王定寶的脖子,紅着眼睛猙獰道:“本侯殺了你,你就不再是她的夫君!”

梅子衿突然對王定寶出手,皆是讓大家再次驚住,饒是水卿卿都沒料到。

王定寶身形雖然壯碩高大,卻渾身軟綿綿的沒有氣力,所以被梅子衿制住後根本動彈不得,‘啊啊’大哭了兩聲後,卻是被掐着喉嚨發不出聲來。

跪在他身邊的桂氏與王標見兒子被掐,卻是急了,連忙上前去搶救。京兆尹柳大人也帶人想上前去拉開梅子衿,卻皆是被梅子衿凌厲的殺氣嚇住,無人敢近他的身。

如此,連一直悠閒坐着喝茶的李宥都站起身上前來。

李宥眸光睥着梅子衿掐着王定寶脖子的手,冷冷嗤道:“侯爺這是要當着全京人的面,殺人滅口麼?!”

梅子衿手上力道不減,眸光冰寒狠戾的看着李宥,咬牙切齒道:“太子以爲這樣就能擴散我與莞卿麼?真是卑鄙又可笑!”

李宥不以爲然的冷冷笑道:“侯爺慣會污衊好人。本宮只是不想侯爺背上霸妻的罪名,更不想侯爺當着大家的面做這樣的蠢事——侯爺以爲殺了王定寶就能再和郡主在一起嗎?侯爺纔是可笑!”

看着李宥得意猖狂的樣子,梅子衿心裡一恨,正要開口,回過神來的水卿卿也被小喜扶起身白着臉上前,看着王定寶憋紅的臉,急聲道:“侯爺,求你快放了他,定寶他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知道……他也只是個可憐人,侯爺放了他吧!”

侯老夫人也上前來,對梅子衿厲聲道:“快鬆手,你是要逼死母親嗎?”

說罷,侯老夫人當着衆人的面,終是忍不住擡手狠狠扇了梅子衿一巴掌。

‘啪!’

重重的一巴掌震動着全場人的心,更是讓悲憤到近乎癲狂的梅子衿全身猛然一震。

鉗緊的雙手無力放下,他鬆了手上的力道,放開了王定寶。

侯老夫人這一巴掌彷彿打醒了梅子衿,他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更顧不得當衆被被打的羞辱,悲痛欲絕的看着守在王定寶面前的水卿卿,想到她要再次從他的身邊被生生的奪走,卻要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心口彷彿被人生生劈開成了兩半,撕心裂肺的絞痛着,連嘴脣都蒼白失去了血色。

下一刻,他的喉嚨涌上腥甜,‘噗’的一聲口噴鮮血,悲痛至昏厥了過去……

梅子衿的突然吐血暈迷,卻是讓大家驚慌起來。

梅子衿倒地的那一刻,水卿卿就在他身邊,想也沒想,她就想上前抱住他,卻被旁邊伸過的手狠狠推搡到一邊,卻是樂宜公主攔下了她。

“賤人,你將子衿哥哥害得這般慘,你休想再碰他一下!”

水卿卿腦子裡早已一片轟鳴,她雙眼看不到其他人和事,耳裡只剩下一片嘈雜,只是在看到梅子衿嘴裡涌出的鮮血時,心口也痛着、生生的痛着,讓她喘不過氣過。

從小到大,老夫人從未打過兒子一下,今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梅子衿巴掌,實在是太過心痛。

如今看着他吐血昏迷,侯老夫人也落下淚來,渾濁的淚水一路滾下,灼傷了她的心。

她讓三石將梅子衿背下去,眸光冰冷的從呆滯在一旁的水卿卿面上冷冷劃過,爾後抹乾眼淚轉過身對着一屋子的賓客,痛心沉聲道:“諸位親友,很抱歉讓大家看了這麼大的一個笑話。今日這門親事,不再做數!所以喜宴也沒法辦了,諸位請回吧——諸位給侯府的禮金,爾後老身會差人一一雙倍退還,有勞諸位了!”

此言一出,全場再次譁然,而陳皇后與白凌薇等人的臉上,終是露出了滿意的笑意來。

而水卿卿,在聽到老夫人的話,眼前驟然一黑,喉嚨裡涌上腥甜,卻被她拼命嚥下。

她雖然悲痛絕望,卻也解脫了般,眸光死寂的跪在那裡,任由一個個的賓客從她的身邊走過,向她投向鄙夷嫌惡的眼光……

好好的婚禮鬧成天大的醜事,愛好臉面的侯老夫人如何忍受,當衆宣佈了婚事不做數,並辭退了賓客。

從吃驚中回過神來的衆人,見侯老夫人親自下逐客令,雖然人人心中都好奇此事最後的進展和結果,但還是依言退席離開。

而隨着這麼多賓客的離開,發生在喜堂裡的一切,也像長了翅膀般傳遍了京城,瞬間,大家都知道了這位出了名的莞卿郡主,竟是之前就成了親,夫君還是一個又傻又啞的傻子。

如此,關於水卿卿之前的那些舊事再次被大家翻出來了,不論是最初的沖喜娘子,還是後來與太子婚約一事的反覆,再到眼見就要嫁成侯爺,卻在最後時刻夫君找上門,又被退了親……樁樁件件,都讓大家興奮又不恥,直言這個莞卿郡主,只怕是這大晉名聲最敗壞的女子,竟是比青樓的妓子都不如了……

這麼大的事情,自然也會傳入白府,傳進白浩清的耳朵裡。

白浩清雖然一向不喜水卿卿,但陡然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驚愕住了。

彼時,楊氏正與寧氏白凌萱她們陪着白浩清,一起在飯廳裡用膳,胡伯白着臉從外面跑進來,驚慌道:“老爺不好了,大小姐在侯府出事了。”

聞言,一直在擔心侯府那邊事情進展的楊氏心裡一鬆,端在手裡遲遲不下嚥的飯狼菜,終於悠閒入口了。

而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包括白浩清在內,皆是大吃一驚!

白浩清放下碗筷冷聲道:“好好的成個親,會出什麼事?”

出了這麼大的事,胡伯那裡敢再隱瞞,顫聲道:“聽說……聽說大小姐先前在西漠已許了人家併成了親,如今那夫君與公婆尋到京城來了,今日到京兆尹門口擊鼓鳴冤,狀告侯爺霸娶人妻,直接鬧到侯府喜堂上去了……”

胡伯此言一出,卻是驚得大家都變了臉色,連一向冷靜無情的白浩清聽到這些,都大變臉色。

只有楊氏不露痕跡的勾脣笑了!

寧氏等人完全震驚住。白浩清卻是最快回過神來,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水卿卿帶回來的那個兒子,心裡一片冰寒,更是氣恨。

白凌薇因爲殺人奪子一事被侯府休棄送進牢房時,楊氏爲了保女兒的命,無奈之下向白浩清坦承了白凌薇殺人奪子的事,也是從那時起,白浩清知道了自己剛剛認回的白家嫡女竟是已有了孩子。

震驚氣憤之下的白浩清也向楊氏問起過,問昀兒的生父是誰?

而楊氏只從金嬤嬤姐妹那裡得知,水卿卿的肚子的孩子是個野種,不知道父親是誰。

所以,那時的白浩清,只以爲水卿卿是流落民間時行爲不檢點,未婚先育,從沒想過,她竟是成了親,還有着夫君。

如今乍然聽到這個消息,白浩清只感覺腦子裡轟然一聲炸開了,氣得腦子充血。

將碗筷重重往桌子上了擱,白浩清咬牙冷聲道:“她承認了麼?”

胡伯一臉的訕然,小心翼翼道:“大小姐當場承認了,而且……”

想到外面的傳言和水卿卿先前所嫁的夫君,胡伯那怕只是白府一個小小的管事,都感覺臉上無光,下面的話竟是遲疑着不敢說出口。

聽說水卿卿當場承認了,白浩清臉色瞬間黑透,咬牙切齒道:“而且什麼?事到如何,臉都被個這孽女丟光了,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楊氏也在一旁故做急色道:“胡管事,事到如今,你還有何事可隱瞞的?一併說了吧,免得老爺擔心。”

胡伯只得硬着頭髮顫聲道:“老爺有所不知,大小姐之前所嫁之人,是個又癡又啞的傻子……如今京城裡都傳遍了,說白家嫡女嫁了個傻子,如今又來騙婚,想一女二嫁,與侯爺成就好事……侯老夫人當場攆了赴宴的賓客,宣佈婚事不做數了!”

胡管事此言一出,桌子一陣倒吸氣聲,整個桌子上的人都驚呆了。

“果然是我白家的禍害!”白浩清一聲怒斥,氣得當場掀了桌子!

楊氏眉眼幾乎要樂出花來,卻假裝被白浩清掀桌子的聲響嚇到似的,拿着絹子遮住臉,示意寧氏她們趕緊退下去。

等大家一走,楊氏上前扶着氣到胸口痛的白浩清到一邊坐下,一面讓丫鬟收拾屋子裡的殘骸,親手端了茶水送到他嘴邊喂他喝下,幫他撫着心口,心痛道:“老爺不要着急,小心急壞了身子……”

白浩清氣結道:“真是萬萬沒想到,她竟是瞞着我們成了親……還當場承認了,如此,讓我們白家的臉往那裡擱啊。本相不奢望她光耀門楣,沒想到她卻是專門給家門抹黑,讓白家成爲天下人的笑柄,還爲此得罪侯府——當初真是不應該認她歸宗!”

聽着白浩清的話,楊氏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是一片心痛的勸着白浩清道:“萬幸,當初她與太子退了親,不然得罪的可不就是皇家與皇上太子嗎——可如今事情已出,她也當場承認了,這事可要怎麼辦啊?”

楊氏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察看着白浩清的神情,小心試探道:“侯府既然不要她了,老爺要去接她回來嗎?要不要……去侯府看看情況?!”

楊氏的話,卻是瞬間將白浩清心裡的怒火再次勾起。

而且,精明如白浩清,在聽說了那王家人竟是可以直接闖進侯府喜堂,當即心裡就明白,王家人的背後,定是有人在撐腰助威。

想到這裡,白浩清冰寒如骨的眸光冷冷的看向身側的楊氏,一字一句冷冷道:“王家人一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情——或許,今日發生在侯府喜堂的一切,都是你的傑作!?”

被白浩清瘮人的目光看着,楊氏全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連忙道:“老爺說哪的話,妾身怎麼會知道王家人的存在?而且妾身今日一直呆在府裡辛苦操辦着大小姐出嫁的事宜,半步沒離開過白府,更別說去侯府喜堂,妾身那來的能耐做到這些啊?!老爺你切莫胡亂冤枉妾身啊……”

聽了楊氏的話,白浩清神情暗了下去,眉頭緊緊的擰起——

是的,單憑楊氏,只怕沒這麼大的本事讓王家人闖進侯府喜堂。

難道,一切竟是太子與陳皇后的陰謀麼?

思及此,白浩清全身一片冰涼,明白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因爲放眼整個京城,也只有三人能制壓住梅子衿,那就是晉明帝、陳皇后和太子李宥。而據他所知,今日陳皇后與太子李宥皆有去侯府赴宴。

既然猜到是太子與陳皇后的主意,他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

而且,水卿卿當場承認了與王家人的關係,並被侯府當着所有人的面退了親,這個女兒,算是徹底毀了。

在白浩清的眼裡,這樣沒了希望還給家門抹黑的女兒,莫說再去接她回來,那怕做了乞丐從家門口路過,他都是要拿棍子趕走的。

而且,侯府既然能當衆退了親,不要她了,足以看出侯府對此事的怒火。

所以,爲了不讓怒火燒身,白浩清如今腦子裡想到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與水卿卿撇清關係,明哲保身!

主意既定,白浩清半刻也不想再耽擱,即刻起身朝書院而去。

楊氏看着他神情陰晴不定的轉換着,正要擔心他會懷疑到自己身上,害怕擔心之時,卻見白浩清突然起身下地朝外面去了,不由心裡一緊,追上去道:“老爺要去哪裡!?”

白浩清頭也不回的冷冷道:“本相要寫斷絕書——與那個孽女斷絕父女關係,將她名冊從白府宗譜剔除,收回她的‘白’姓,從這一刻起,她與我們白府再無任何瓜葛!”

白浩清的狠決楊氏是親身領教過的,所以,聽到他與水卿卿斷絕父女關係,楊氏倒是一點都不驚訝,歡喜的上前親自幫他磨墨。

如此,被侯府當場退了親的水卿卿,侯老夫人正要派人去白府喚白浩清,確定退親事宜,接到的卻是白浩清將水卿卿趕出白家的斷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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