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曉愣了一下,隨即心裡的火躥得更高了。
他ma的,他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自己都給對方遞了梯子,人家看樣子還嫌棄呢?!
他章曉就是犯賤,他ma的,姓秦的都不在乎“報應”,他瞎費得什麼勁啊!
想到這些,章曉的臉色非常難看,聲音幾乎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硬邦邦冷颼颼,“你自己什麼樣自己知道,我他ma的是吃飽了撐的才管這麼多!”
秦子風聽了這話也皺起了眉頭,他要是現在還不知道對方誤會了什麼,也枉活了這些年了。
“曉曉,怎麼火氣這麼大?”
雖說心裡有些不高興,秦子風跟章曉說話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柔。
“怎麼着,這是嫌我脾氣臭了嗎?”
章曉眼睛一斜,拿開了拽着對方衣領的手,把手插進了口袋,揚起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也是,小弟這醜人能讓入秦少眼這些日子,早該燒高香了。做人哪,可不能太貪心。你說是吧,秦少?”
最後的稱呼讓章曉那是拐了好幾個彎,更是刻意說的尖細。
秦子風抖了一下,他自是不知道章曉這麼說本是來噁心他的,只以爲對方是受了什麼人的刺激。
他的雞皮疙瘩倒是忠實地立了起來。
不過,跟着揚起來的還有他的心情。
“曉曉要是醜,這世界還有能看的人嗎?”
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開玩笑地拋出了一句問話。
若說剛剛他還急於解開兩人不知怎麼產生的誤會,此刻聽了對方嘲諷話的他倒起了逗弄的心思。
這樣的章曉,他可是第一次見到啊!
就連剛剛因爲發誓而想起的某些不痛的事情,也因爲此刻暴露出另一面性情的對方而被他拋到了腦後。
“姓秦的!”
章曉的臉已經完全黑了,他怎麼忘了,眼前的人可是沒臉無下限。
跟對方認真,靠,他腦子被驢踢了吧!
“嗯?曉曉不這麼認爲嗎?”
秦子風身子前傾,湊近了章曉,在低聲說話時一雙丹鳳眼略略眯着,構成了一個微妙的弧度。
一時,章曉只能看到對方眸中細碎的光,好似夜空中的星辰落了進去。
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失神的章曉,整個人更怒了。
“你他ma的離我遠點,別有事就整美人計?”
“美人計,嗯?”
章曉聽着對方從鼻子裡哼出的聲音,只覺得身子跟過了電似的,霎時一麻。
“曉曉怎麼不說了?”
秦子風問起來的模樣那是個純良,臉上毫不掩飾的關心讓人看了絕對不會懷疑他問話的對象跟他之間的親密。
而對章曉來說,這句話就像一把鑰匙,把他從那種不正常的狀態中一下子解救出來。
“我,我懶得說不行啊!”
急於掩飾剛纔狀態的章曉,出口的後果就是小小的結巴了。
“呵呵,當然可以!”
聽到秦子風的低笑聲,章曉終於出離憤怒了。
“姓秦的,我要踢了你這個不守婦道的!”
他ma的,他是來問罪的好不好?!
讓姓秦的幾句話下來,他都成沒事找事的了!
既然跟他混着,居然還敢勾三搭四,他ma的,他章曉不發威真當他男人作假的啊!
“嗯?!”
依然是輕輕的鼻音,秦子風的眼神卻明顯變了。
“你再說一遍!”
眼睛細細眯着,秦子風不緩不慢地說道。
“我還怕了你不成!他ma的,再來多少遍我也不怕”,章曉刻意忽略了從心底升起的不安,聲音越吼越大,“姓秦的,我不要你了!”
“曉曉,你今天喝多了!”
秦子風說着捏住了章曉的下巴,“咱們回家吧!”
“靠!我是該回我家了,姓秦的,咱再見!”
章曉側了側頭,這動作不僅沒使他擺脫對方捏着他下巴的手,反而讓其加大了手勁。
“我說錯了,是再也不見!”
他說着就打算打掉對方的手,手剛剛舉高就被截住了。
章曉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秦子風的“回家”一說已經惹到了他的逆鱗,他章曉何時需要去做別人的第三者了?
既有了戀人,眼前這人居然還敢跑他跟前來裝深情。
他ma的,不就是分隔兩地嗎?
他章曉眼睛是瞎了纔沒看出面前這丫的就一衣冠楚楚的禽獸!
而現在,對方居然還敢說他喝醉了。
靠!攔他是吧!
“曉曉,我給你個解釋的機會!”
章曉要出口的怒吼被秦子風一句話打斷了,隨即他深刻明悟吼眼前這傢伙真是太便宜對方了!
“非禮啦!有人非禮啦!”
解釋?!
我讓你解釋個夠!
他ma的,你丫的還敢跟我要解釋!
“曉曉,這裡隔音很好。”
秦子風只覺得今天的章曉活力過了頭,剛剛對方分開的宣言已經讓他沒有了絲毫逗弄的興致。
可是說,這句話已經踩到了他底線。
“曉曉今天是看過什麼古風電影嗎?”
他的語調沒有什麼起伏,但是熟悉他的人都能聽出這平淡的語氣下隱藏的怒火。
章曉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這也讓章曉心裡更是窩火了。
“看個鬼!我告訴你,我就是認清你真面目了。他ma的,想讓我做烏龜,您省省吧!”
這話頗惡毒,章曉在話落時卻感到一陣痛。
他臉上掛着很大的笑容,吊高的眉眼間滿是惡意。
緊握成拳的手中裂開的傷口被他有意無意地忽略了。
“章曉,我當你胡言亂語。現在,閉嘴!”
秦子風不在壓制自己的怒火,被他捏住的下巴已經泛起了紅,同樣泛紅的還有他微眯的眸子。
“你他ma的才胡言亂語呢?你當我是你啊!”
章曉不僅沒閉嘴,反而聲音更大了。甚至他心裡升起了一股詭異的興奮感。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話說清楚!”
秦子風的聲音非常的輕,其中的威脅意味卻不僅沒打折扣反而更厲害了。
他緩緩低下了頭,直到臉幾乎捱上章曉才停下,整個人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