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秦子風絕對稱得上尤物,尤其對於藍宇這個gay吧來說。不過稀奇的是,從他坐到這裡起,竟沒遇到一個搭訕的。
不是說他坐的位置偏僻,而是他周身的氣場讓吧裡其他蠢蠢欲動的男人不敢輕舉妄動,即使秦子風今天穿的絕對當得上火辣。
繃得緊緊的皮衣把他身上的弧線完美的勾勒了出來,而從進門起,他的臉上就一直掛着痞痞的笑容,細碎的發簾半遮住了他那雙狹長的眸子,但即使這樣,他周身那股冰冷的氣息卻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更加的深了。
舔了舔脣,秦子風微微舉高了手中的杯子,剔透的藍即使在滿室昏暗下依然不掩其美麗。
金酒、龍舌蘭、朗姆酒,三種烈酒混合出它獨特的味覺,清香,強烈和濃郁。
命名以玫瑰之名,藍色妖姬。
秦子風的眼神忽然有些恍惚,這款象徵着愛情的酒誰能想到它最初的傳說不過是場錯過與懺悔呢?
相愛的人結合在一起,男孩卻因爲沒有最珍貴的藍色玫瑰送給女孩而憂鬱。
女孩得知後依然表現的好似不知道原因。
但是花園裡不久就長出了藍玫瑰。
男孩在摘下玫瑰時滿心歡喜,他覺得他們的愛情得到了見證。
可是這所謂的幸福卻敵不過一場暴雨。
秦子風無意識地勾了勾脣角,臉上卻是滿滿的嘲諷。
大口喝下了這藍色的液體,他的脣漸漸抿了起來。
他絕不會跟那個愚蠢的男孩一樣,等錯過了才意識到自己丟掉的是怎樣珍貴的東西。
暴雨打掉了滿地的藍色,花兒說謊了,愛情就一定也說謊了嗎?
喜歡一個人,卻在一場謊言立馬抽身,這還是真實的喜歡嗎?
抿着的脣微微勾了勾,秦子風隱在碎髮後的眼底卻一片陰鷙。
若是章曉和這個男孩一樣,不,他根本不會給對方知道真相的機會。
秦子風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着。
似乎是累了,他慢慢閉上了眼,那半杯藍色的雞尾酒微微晃着,帶着它上面那酸酸澀澀的檸檬。
不過似乎他此刻的姿勢給了一些人莫名的勇氣。
“帥哥,能請你喝一杯嗎!”低沉,帶着刻意的魅惑。
秦子風眼睛都沒睜開,甚至敲着桌面的指節都沒有絲毫停頓。
搭訕的男人嘴明顯地咧了起來,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跟着坐了下來。
“帥哥是第一次來嗎?”一邊說着男人一邊屈身向前傾了傾。
“把你的腳拿開!”秦子風放下了手中那半杯藍色妖姬,語調平淡地對着對面的說道。
“喲!碰到你了!”男人的語氣帶着絲吃驚,摩擦着秦子風的腳卻沒有收回來。
秦子風眉間微不可見地皺了皺,對着男人卻露出了一個笑容,脣角微微翹着,一雙帶着水霧的丹鳳眼略略眯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男人的眼神明顯一亮,不自覺地舔了舔脣,把身子更向前傾了傾。
“帥哥,你可真夠帶……”
“嗯?”秦子風的眼神明顯在說怎麼不說了。
驟然僵了僵的男人眉宇間帶着明顯的陰霾之色,那雙稍小的眼睛冷芒一閃而過,“原來你喜歡這調調啊?!”
聲音很低,秦子風卻聽出了對方話裡的冷意。
不過——
他,秦子風,何嘗委屈過自己?
他猛地湊上前,手狠狠捏住了男人的下巴,置於對方腿間關鍵部位的腳同時用力,聲音卻異常的輕柔,“你說誰喜歡這調調呢?”
男人臉上閃過明顯的痛苦之色,額上甚至冒出了汗珠,但眼裡非但沒有服氣之色反而滿是陰狠。
“我,鄧晏,記住你了!”
“我的榮幸!”秦子風漫不經心地回了句,放開捏住對方下巴的手時,還用紙巾仔細擦了擦。
男人置於桌上的手緊握成拳,他自己卻露出了一個笑容,“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姓秦,至於名嘛,我相信難不倒鄧家二少吧。”
男人瞳孔明顯縮了縮,聲音裡卻沒透出他的震驚來,“難得你這麼高看我,我,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秦子風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視線隨意一掃,卻猛然站起身來。
椅子甚至被他帶的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秦子風卻仿若未聞,大步地往靠門的一個角落走去。
鄧晏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跟了上去。
那裡一個男人正跟另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現在已經踉蹌地被拉着往門邊走去。
秦子風一句話都沒說,抄起附近桌上的一瓶酒就朝着拉人的男人砸了去。
接着把另一人往身後一拉,撲倒被砸到的人身上就拳打腳踢起來。
周圍霎時亂了,酒吧的工作人員很上前拉開了兩人。
地上的人還在放着狠話,秦子風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盯着對方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個死人。
鄧晏的脣微微勾了起來,好似沒事人一樣站在旁邊玩味地看着。
郝叔吩咐一人安撫酒吧衆人,自己就急匆匆地趕到了鬧事人這兒。滿胸的火氣還沒撒,卻在看清秦子風長相時生生憋了回去。
露着笑,對秦子風身邊彎了彎腰,恭敬地道:“少爺,您受驚了。都是我管理不力,這裡就交給我將功補過,您和您朋友上二樓去壓壓驚!”
秦子風的眼底還有絲血紅沒有褪去,語氣卻已是一貫的雲淡風輕,“麻煩你了,郝叔。”
然後扭頭往身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