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少回家的時候,孔老爺子正與蘭叔在下棋,兩人邊下棋,邊談論着孔小二的事情。
“不都說烈女怕癡男嗎?小二夠不要臉了吧,怎麼這蘇青就沒點反應呢?難道說真看不上我們家小二?”孔老爺子放下一枚棋子,擡頭問對面的屬下。
蘭叔聞言,持子的右手停滯住了,嘴角微不可察地動了動,心想,是個人都接受不了人獸戀好不好,別說人家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呢?他們上古銀狼一族血統是高貴,比人類高貴千倍,可在人類的眼中,還是改變不了野獸,異類。
雖然他心裡如此想,可嘴上可不能這麼說,只見他低頭審視棋局,落了子之後,換了一種方式說道:“蘇青小姐與衆不同,見了少爺的真身,卻沒有嚇壞,已經是很不錯了,再加上並沒有將少爺趕出門外這點,就可以看出,蘇青小姐並沒有對我們一族有嫌惡懼怕的心理,說明就有活動的空間。”
孔老爺子沉思了一下,落了一子,欣慰道:“可不是嗎?別說這蘇青擁有不凡能力,當我第一眼看到她時,就知道這孩子了得,我的威勢,連你都不敢硬接,可她硬是迎上,明明功力相差懸殊,卻沒有絲毫退讓咬牙堅持,光憑這一點,就可知心性極其堅韌,比我們家的孩子,都不遑多讓。
以前我們都說人類的女子,柔弱,配不上我族之人,可這蘇青卻是一個另類,而且,我還看出,這女孩身上福緣深厚,嫁到我族,說不定能改寫我族子孫凋零的命運。”
說到這,蘭叔臉色也有些凝重,嘆了口氣,“少爺頻死之際,剛好得她相救,這就是阻不斷的緣分,主子也不要太擔心,權當是他們小兩口鬧鬧彆扭,最後總會在一起的,再說他們年齡還小呢。”
“說的也是,這小二天天在家沒少氣我,就該讓他多吃點苦頭。”孔老爺子又下了一字,摸着鬍子說道。
對面的蘭叔,眉頭挑了一下,暗暗爲他家少爺鞠了一把同情之淚。
在屋中啪啪的不斷落棋聲中,孔二少一臉木然的走了進來,似乎丟了魂般,在棋盤的下座坐了下來,怔怔地盯着對面牆上的一副壁畫,沉默不語。
孔老爺子與蘭叔兩人面面相覷,都在納悶,這孩子咋了?早上出門時,不還是鬥志昂然的嗎?怎麼回來就像丟了魂似的?
失戀了?絕望了?要跳樓,要跳江,還是要喝毒藥?
孔老爺子,因爲自家孫子目前正是處於求而不得的階段,作爲一名關心兒孫的稱職爺爺,他這段時間沒少研究人類在失戀時候的表現,以便能多多瞭解自家孫子的心態。
所以,在電視和雜誌上,沒少看到,某某,因與女朋友分手,心灰意冷,絕望之下,跳了江,還有,某某,因被女朋友甩,狠心之下,從三十幾層的樓上,跳下……
這些跳江的,跳樓的,喝藥的畫面往現在小二的身上一放,惡趣味的孔老爺子頓時覺得太應景了,“小二,爺爺覺得的吧,這不管是跳江,還是跳樓,你都死不了,砒霜什麼的,也同樣,爺爺建議你,最好打消這種幼稚的念頭,不都說長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嗎?只要咱不放棄,蘇青總會答應給你生崽子的……”
孔老爺子還在自顧自地勸慰,就聽怔怔的小二來了一句,“已經有了。”
老爺子隨口問道:“有什麼了?”
“小狼崽。”
“小狼崽是什麼……”孔老爺子不甚在意地反問了一句,還沒說完就回味過來自己剛纔問了什麼,持子的手頓時停在了空中,食指與中指夾着的棋子,在主人失神的當口,啪的一聲落在了棋盤上,砸亂了一盤本該贏的棋局。
孔老爺子滿腦子都在不停重複着小狼崽三個字,那還管得了棋局的輸贏,張着嘴巴盯着對面的蘭叔。
向來面無表情,沒有太多情緒的蘭叔也不淡定了,嚴肅的面容早已龜裂,滿臉震撼。
孔老爺子見蘭叔這副樣子,知道他剛纔不是幻聽,小二確實說了小狼崽三個字,將張大的嘴巴合攏上,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緩緩扭過頭,盯着自家孫子的眼睛,再次確認道:“蘇青懷了狼崽子?”
孔銘揚點了點頭,還是一臉的愣怔。
孔老爺子見了,又轉頭看向蘭叔,蘭叔朝他點點頭,“少爺說的是有了小狼崽。”
孔老爺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從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在房中不停地來回走動,嘴裡唸叨着:“我居然要有重孫了?我還以爲要等很多年呢,居然現在就有了,真是太大的喜事啊,小蘭啊,你趕快準備東西,我要拜祭狼神,保護我的重孫平平安安的生下來,還有……”
孔老爺絮絮叨叨,交代着一切事宜,幾乎連孩子的玩具什麼的,都交代上了,被蘭叔給提醒,“小主子還在肚子裡,玩具什麼的他也玩不了啊。”
孔老爺子一怕額頭,“你看我一時間高興地都忘了,那就算了,等出生後再說吧。”
等他和蘭叔兩人興致勃勃地商量完之後,孔老爺子這纔想起被忽略的自家孫子,扭頭見他還是一臉呆滯狀,上前迎頭就是一個暴力,笑罵道:“你小子高興傻了,我早前說啥了?我就說嗎,真身的情況下,容易生崽子,這不被我說着了?這下高興了吧,有了孩子,蘇青還能跑得掉。”
聽到蘇青兩字,二少恢復了些神智,看着滿臉紅光,興奮地不停搓手的老頭,冷哼了兩聲,“啥高興什麼啊!能不能生下來還是一回事呢。”
一聽這話,老爺子和蘭叔都愣住了,能不能生下來還是一回事?這怎麼說呢?蘇青不願意生?
“小二,這次你乾的太棒了,爺爺真心地表揚你,我們族也有了延續,剩下的事就交給爺爺,明天我就親自上門,拉下我這張老臉,也要讓蘇青留下這孩子。”孔老爺子此時也顧不得其它了,一心想的就是自己的重孫。
孔二少白了一眼老頭子,“蘇青還不知道自己懷了孩子,你上門幹什麼啊,說不定人家一棍子就給你打出來了,然後二話不說,就將孩子打掉了。”
“哦,蘇青還不知道?那你在這耍老頭子玩呢?”孔老爺子鬍子亂顫,頭頂升騰着火焰,呵斥道:“能不能生下來?你兒子還沒出生呢,你就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你老爸,你小叔,還有你和你哥哥,不都是安然生下來了嗎?別讓我再聽到一句,這種不吉利的話,我們一族生命力極其強悍,就是吸乾了母體的營養,也會撐到順利出世的。”
一聽這話,孔銘揚止不住就打了一個冷戰,蘇青憔悴瘦弱,吐的快要死去的場景,好不容易纔壓制到心底,此時卻又跑了出來,心頓時像被無形之手掐住般,痛得窒息,痛得臉無血色。
母親因爲他的出生去世,父親因此鬱鬱寡歡,而現在孩子才兩個月的時間,蘇青已經被折騰的不成人形,要是再大些,豈不是要吸乾母體?蘇青到時那還有命?
即便孩子生下了,可蘇青不在了,他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孔銘揚痛地彎下了腰,捂着臉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屋內的其他兩人疑惑不解,不是喜事嗎?不是要做爸爸了?不是一直朝着要蘇青給他生小狼崽嗎?現在有了,不是應該皆大歡喜,搞得人盡皆知,分享他即將做爸爸的喜悅嗎?
怎麼反而就痛不欲生起來呢?是的,雖然孕育他們的後代,有點風險,可蘇青的體質不同於常人,而又是修煉之人,怎麼也能母子平安啊?
孔老爺子覺得自家孫子太愛蘇青,在擔心她的安危,忙放緩了語氣,輕怕的頭頂安慰道:“沒事的,蘇青不是一般人,體質強悍,一定能順利生下來的,你就是太緊張太愛擔心了,現在小崽子還小呢,不會太鬧騰,等到六七個月的時候,需要攝取大量的營養,那時候母體纔會受苦,要多注意一些,現在你純粹是瞎緊張,瞎擔心。”
孔銘揚猛地擡起了頭,滿眼血絲的盯着他爺爺,“蘇青現在都折磨的不成人形了,瘦了一大圈,一身的靈力都不夠那肚子裡的小崽子吃得……”
孔銘揚將在四合院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孔老爺子聽完就愣住了,而旁邊的蘭叔卻驚呼道:“主子,莫不是傳說中的……”後面的內容,蘭叔沒有說出來,因爲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畢竟幾千年都沒出現過了。
“天狼體,我們一族傳說中的存在,別說現在的環境不允許,祖籍上記載,就是在過去靈氣充沛的環境中,也必須是父母上方血統純正的才能孕育而出。
而且光有靈氣和血統也不行,必許要天時地利人和,也就是機緣才能孕育而出,幾千年也不出一個,不過,天狼體一出,能力自然不凡,因爲他從在孃胎的時候,就能吸收靈力,在混沌之中修煉。”
孔老爺子倒不像先前那般激動了,說了一通之後,黝黑的眼睛盯着聚精會神聽着的孫子,嚴肅地說道:“天狼與其他不同的最大特點就是,在母體中的時候,就開始吸收靈力,以靈力爲營養,隨着胎兒不斷地長大,吸收的靈力越來越多,母體遠遠不能滿足他的需要,所以,天狼也不是那麼好出世的……”說到這,孔老爺子的神情凝重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屋內頓時陷入了沉默,隨着幾人嚴肅凝重的表情,空氣似乎凝滯了般。
牆上的時鐘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凌晨十二點,報時的鈴聲,在無聲的房間中來回迴盪,顯得比往常更爲響亮,可絲毫沒有引起屋內任何一人的注意,百無聊賴地在響了兩聲之後,最終靜寂下來。
孔銘揚望着對面那張一家其樂融融踏春的壁畫,狠了狠心,咬牙道:“那就拿掉。”
“少爺,天狼是天賜於我族,怎麼可能輕易地拿掉?再說,即使想拿,除非你不想要母體的命了。”蘭叔擔憂道。
“你蘭叔說的對,孩子在母體中,除非母體有危險,否側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拿掉。”老爺子摸着鬍子說。
孔銘揚猛地站起身,焦躁地走來走去,“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麼辦嗎?拿你們說拿不掉,生你們說有可能生不下來,那是說要我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母子慢慢地死在我面前?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孔老爺子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家孫子,“也不是不能做什麼,古籍上記載着一種方法,有助於輔助孩子順利產下。”
“什麼方法?你老怎麼才說啊?你這不是要急死我嗎?”孔銘揚眼睛明亮起來,一把竄到孔老爺子面前,晃着他焦急的問道。
孔老爺子被晃動七零八落,一把老骨頭幾乎散了架,頓時朝小二大喝道:“你小子給我住手,你兒子沒事,你都快把我晃進棺材裡了。”
孔銘揚聞言,忙鬆了手,又毫無誠意地幫他爺爺整了整衣領,“呵呵,爺爺,就知道你老疼我,就知道你老有辦法,這可是你孫子啊,還有你孫媳婦,你老一定要讓他們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
孔老爺子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能幫上忙的,還是要靠你自己。”轉頭對蘭叔吩咐,“你去將東西拿給他。”
蘭叔明白孔老爺說的是什麼,得到吩咐,轉身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再次進來時,手中捧着一本泛黃的冊子,一看就知道年代久遠,散發着古樸悠遠的氣息。
蘭叔將冊子恭敬地交給了孔銘揚,然後退到了孔老爺子的身後。
冊子已入手,一股封閉久遠的氣息迎面撲來,看了一眼封面,沒有名字,隨手翻開一頁,上面的畫面頓時映入眼簾,然後,他的臉色立馬滾燙起來,一團紅暈印了開來,不用再翻第二頁,他也知道這本到底是什麼性質的書。
明白之後的孔銘揚頓時覺得手中的冊子就像是一塊燃着的木炭,燙的他甩手就想給它扔出去,可看到自家爺爺和蘭叔一臉正經的表情,瞬時制止了丟出去的衝動,迷茫地看着他爺爺,指指孔老爺子,又指指手中的冊子,最後又指着自己,嘴巴張合了半天硬是沒說出一個字。
因爲此時此景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即使是男人他也是會害臊的嗎。
最後憋出了一句話,“你老要我練這玩意?你不是一向告誡我們不要修煉邪門歪道之類的功夫嗎……”可看到自家爺爺,再鎮靜不過,不像是開玩笑,後邊的話就被他吞嚥了下去。
就聽他爺爺嚴肅地說道:“這是祖上留下的,怎麼能拿邪門歪道,與他相比並論?這種功法,不但胎兒受益,能得到充足的靈力,你和蘇青的功力同時也會進步神速。”
“以前有人練過嗎?效果如何?孩子能順利出生嗎?”孔銘揚着急地一連竄的問道,他自己不用擔心,可就怕蘇青不同意。
孔老爺子冷哼一聲,白了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啊?別說天狼千年不出,就是能像蘇青這樣修煉靈力的體質,多少年能碰到一個?”口氣不乏哀怨,自家的孫子的運氣好的讓人嫉妒,他年輕的時候怎麼就沒遇到一個呢?
孔銘揚被他爺爺吼得縮了縮脖子,拿着冊子趕緊溜之大吉,再留下來,得不到有用的東西不說,還要被他虐待。
有了孔銘揚不時地輸送靈力,蘇青的症狀好了不少,而且,她也不是一個不識時務之人,有人幫忙,她不會因爲不待見,挺着自己受苦,所以,本來十惡不赦的孔二少,也有了一絲赦免權。
肯定會有人問,這麼顯著的懷孕症狀,蘇青自己又精通醫術,這麼長時間以來,怎麼就沒發現呢?
先說蘇青上輩子沒經過人事,對這方面不敏感,而這輩子雖然修了醫術,沒有聯想到,是因爲,她的思想被本身修煉的養靈功法給誤導了。
她想當然地把這一切症狀歸結到,所修功法出了問題,而且又不能開口詢問別人,只能就這麼拖着,直到雪莉的出現,她纔將前段時間的症狀與懷孕聯繫在一起。
要不是雪莉打電話給蘇青,蘇青都快要忘記,她曾經答應過雪莉一起出去。
這天晚上,兩人約好,雪莉開着紅色的跑車,載着蘇青來到了一家會所,停好車,兩人走進會所大門,蘇青擡眼一看,才發現雪莉帶她來的這家會所,居然是譚老五開的,這還真是巧了。
“蘇青,你雖然功夫超強,但一看你這外表,就知道沒有過過夜生活的人,今天姐姐就領你見識一番,夜色之下還有如此美妙的生活。”雪莉親暱地攔着蘇青的肩膀說道。
這麼多年,她還沒有發現像蘇青這樣,對她脾胃的人,所以,等手上的任務一忙完,就想到了蘇青,直接將人給拉了出來。
“你以前經常出入這樣的場合?”蘇青問她。
“沒有任務的時候,就喜歡泡在這裡打發時間,放鬆放鬆,你也知道,姐姐從事的職業,天天繃緊神經,與生死賽跑,上次任務,要不是你們,說不定姐姐就再也沒有機會過來享受一番了。”
雪莉隨意地說道。“而且,我們的薪水是很客觀的,每次出任務,都有不少的報酬,不趁着休息的時候出來,拿命賺的錢都沒處花。”
“你難道沒有想過換一種生活方式嗎?”像雪莉這樣美麗的女子,實在難以想象天天與一羣男人過打打殺殺的日子。
雪莉驚訝道:“幹嘛要換?現在的日子多刺激,多有挑戰性,你要是讓我像別的女孩,在家裡相夫教子,或者坐在辦公室裡,看看文件,打打字,我覺得我會瘋的,一天都過不下去,戰場纔是我該待的地方。”
蘇青聽完,忍不住暗暗咂舌稱讚,太有個性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處在現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極爲難得了。
尤其在生理上處於弱勢羣體的女性,對於自己的選擇權更是狹隘,別說自己的職業,就是很多大家族的孩子,婚姻都被拿來利用。
就連自己,也不能說活得隨心所欲,雪莉這樣的才真是恣意的活着。
進門時,接待的服務員看了蘇青一眼,似乎認出了她,正想上前打招呼,就被蘇青的眼神阻止了,雪莉的興致很高,她覺得跟她在一起很放鬆,不想掃了她的興。
雪莉應該以前經常光顧,熟門熟路的就把蘇青領到了旁邊一樓的酒吧區。
霓虹燈隨着快節湊的音樂,不停閃動,五顏六色的燈光,忽明忽暗地打在舞池中間不停擺動身體狂歡的男男女女。
這輩子蘇青還沒來過如此嘈雜的場合,咋一進來還真有點不適應,鼓膜被震得一直轟轟地響,旁邊雪莉朝她說了什麼,都沒聽清楚。
只見雪莉趴到她耳邊,大聲地說:“你喝什麼?不過,你千萬給姐姐丟份,不要給我叫什麼果汁之類,那太有損姐姐強悍的形象了。”
聽她這麼一說,本來要叫果汁的蘇青,愣了一下,笑道:“那就跟你一樣吧。”
雪莉滿意地拉着蘇青,找了一個空位子做了下來,並對服務員要了兩杯酒精度數較高的烈酒。
望着舞池中央狂歡的人羣,雪莉問:“要不要去飛灑一下汗水?”
蘇青搖搖頭,“太吵了,耳朵一直沒適應過來,你要是想去,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雪莉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酒,猛灌了一口,“每個人剛來這地方,都是這樣,不礙事,過不多久,就適應了,說不定以後你還想來呢。”
說完,神秘兮兮地靠近蘇青,低聲道:“其實大家來這不光是爲了跳舞,沒看到這裡有很多長得很有型的美男嗎?要是有看上眼的,姐姐幫你搞定。”說完拍着胸脯保證。
蘇青聞言愕然了,原來這姐姐來這是釣男人的,不過,她知道,雪莉雖然行爲豪放,但內裡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大概能猜到,無非是尋找些刺激好玩而已,底線還是把握的住的。
蘇青掃視一圈,長相英俊有那麼幾位,但沒有一個看的順眼的,扭頭對雪莉說道:“我現在還不到十七歲啊,姐姐,還沒有這麼飢不擇食,你要有看上的,隨意,不用管我。”
雪莉今天穿了一身修身的背心皮衣和皮褲,黑衣背心將高聳傲人的胸部緊緊包裹起來,顯得極爲誘人,不說美豔的五官,光是修長,經過長期鍛鍊富有肌肉感的野性美,都能將場中男人的眼球吸引過來。
很快,雪莉就與一位還算過的去的帥哥聊上了,不一會兒,兩人就走進了舞池,盡力展現自己女人的魅力,帥哥眼中的熾熱,一看就知道被雪莉這個狐狸給迷住了,蘇青在旁邊忍不住暗暗同情。
蘇青覺得這樣的雪莉很是可愛,不覺得有什麼放蕩,男人都能在此尋歡作樂,女人怎麼就不行了呢?再說,無非也是逢場作戲而已。
這種恣意放鬆的夜生活,雖然不太適合蘇青的性格,但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怎麼回來?不與帥哥多聊聊,我看那人已經對你癡迷了,你這樣太傷人心了。”蘇青見雪莉坐下,問道。
雪莉喝了口酒,冷嗤一聲,“妹妹這你就不懂了吧,來這裡,誰動心誰就是傻逼。”
兩人正說着話時,在他們的桌前,突然站了幾人,有男有女。
雪莉察覺到動靜,擡頭看了一眼,眉頭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不在意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只見其中一位與雪莉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女子,不屑道:“說的這麼冷淡,你們不知道吧,這位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可是我的姐姐。”扭過頭對同行的男女說道。
“怎麼沒聽你說過啊?”一人問道。
“那是因爲,我這位姐姐不屑於我們這個家,很早就離家出走了,我說對嗎?姐姐,前段時間父親過五十大壽,你居然也不去,父親着實傷心了一段時間。”
“家是你們的家,父親也是你的父親,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爲什麼要去?我雪莉早就跟他脫離了父女關係,而且請你以後不要叫我姐姐,我沒有妹妹,有妹妹也是我身邊這一位。”雪莉摟着蘇青說道。
那女子臉色變了變,輕蔑道:“你以爲我願意叫你姐姐啊,我還要做人呢。”然後又對自己的同伴說道:“你們看她長得漂亮吧?她就是靠着這張臉蛋,勾引男人,到手之後然後一腳踹開。”
一行人聞言,尤其剛開始驚豔的男人,慢慢被不屑代替,男人沾花惹草可以,可放在女人身上就是不可饒恕的行爲。
蘇青聽了忍不住眉頭緊湊,這雪莉的妹妹居然這樣說她姐姐,怪不得她不願回家,換做她,也會同樣做。
“你要不要做人,給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還有,我勾引男人又挨着你他媽什麼事了?他們願意被我勾引,說明我有魅力,你也可以啊,你母親天生勾引人的基因肯定遺傳到你的身上了,要不然也不會有你的出生。
要說勾引男人這點,我比你母親道德多了,我勾引的都是未婚男士,可你母親專揀有婦之夫勾引,將別人的家庭拆散,將別家孩子的母親逼死,真他媽的有成就感,我一直都想嚐嚐這種刺激,無奈過不了心中那道坎兒。”雪莉譏諷道。
雪莉的妹妹,雪美,聞言,忙轉頭看向同伴,發現他們的神情帶着異樣,當下臉色煞白,氣急敗壞地指着雪莉,大罵道:“你一派胡言,你媽媽自己要尋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還有你自己糟踐自己,勾引男人,生活紊亂,你這種壞女人,就該下地獄,還有你這認的妹妹?一看就和你一丘之貉,不是什麼好鳥。”
正在小口抿着酒的蘇青,猛然聽她說自己不是好鳥,頓時進到喉嚨的液體給搶了出來,猛咳之後,立馬引起了氣息不穩,胃內再次翻起一陣噁心感。
“怎麼了蘇青?肯定是酒的問題,我就不該逼人喝烈酒。”雪莉見蘇青臉色煞白,抱着垃圾桶就吐,急的不行。
“關酒什麼事,這一看就是孕吐嗎?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年紀不大,居然連孩子都搞出來。”雪美在一旁不停地惡言相加。
“你他媽才懷孕了呢?別在老孃面前嘰歪,再說一句,我讓你這輩子都說出話來。”雪莉狠戾的眼神和冰冷的話語,頓時鎮住了雪美,瞬間不敢發出一言。
過了一會兒,雪美才放映過來,覺得剛纔被這賤人嚇住太丟臉了,爲了在同伴面前找回臉面,不服氣地嚷道:“你兇我,也改變不了她懷孕的事實,要不然你問問她,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這樣,還有喜歡吃酸的,辣的……”
雪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清脆無比的巴掌聲給打的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你若還想留一條命,就趕緊地滾,有多遠滾多遠。”
孔銘揚看到蘇青走過來時,正好聽到這瘋女人說懷孕,頓時寒毛豎起,冷汗直滴,心中的惶恐,化作怒火,一巴掌將喋喋不休的女人給扇到了地上。
要不是他現在有了兒子,要積德,二爺早就讓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何止一句警告的狠話。
孔銘揚三兩步上前,扶起犯惡心的蘇青,連忙輸一些靈力給她,同時偷瞧她的面部表情。
冷不丁被打的雪美,而且還是在總目睽睽之下,臉上頓時羞惱難當,指着孔銘揚還有雪莉,“你敢打我?從小到大,我父母還沒打過我呢,還有你,雪莉,居然聯合外人一起欺負我,父親知道了,肯定不會饒你。”
然後又大叫道:“服務員呢,這裡有人打人,難道你們沒看到嗎?還不將他們這些鬧事的趕出去。”
雪美的同伴裡,有人認出了孔銘揚,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忙縮到了人後,生怕被孔銘揚發現,那他以後也別想在京市混了,所以,也沒顧得上提醒這狂吼的女子。
不一會兒,譚老五帶了一幫穿着黑色西裝的壯漢走了過來,後面還有人嚷着,“讓讓,老闆來了。”
那雪美見了,頓時搶先說道:“你是這會所的老闆嗎?他們在你會所鬧事,還動手打人,你看他把我打成什麼樣了,你一定要將這幫沒品的人全都趕出去,再也不許他們進來。”
譚老五深深地看了雪美一眼,然後對身後的人吩咐道:“我不管這幾人是什麼人,以後見了一律不許他們進來。”
說完,上前幾步,關心道:“蘇青,你沒事吧,跟朋友來了怎麼也不跟譚叔說一聲,我讓他們跟你找一個清靜一點地方,這酒吧舞廳人雜,難免會有一些不開眼的人。”
見蘇青一直犯惡心,就問一旁的孔銘揚,“她這怎麼了?吃壞東西了?”
老譚也納悶了,不會吃了他會所的東西就成這樣了吧?那要是這樣,他可罪過大了。
雪美此時已經傻眼了,老闆不應該將打人的人趕出去嗎?怎麼還沒摸清事情的真相,就將他們判爲黑名單了,還是她幻聽了?
可等那老闆與那幾人打招呼,並帶着恭敬的語氣時,她才知道她惹了不該惹的人,想辯駁什麼?卻被態度惡略的同伴一把給拉走了。
怎麼能不惡略呢?無緣無故就被禁止入內了,這倒不是說非要來這兒,主要是這臉面沒地方啊,都怪眼前這蠢女人,以後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雪莉本來好心帶着蘇青來放鬆一下,沒想到會遇到腦殘的妹妹,惹得蘇青狂吐不止,心裡頓時升起一股愧疚。
過了一刻鐘,由於孔銘揚輸的靈力,才把翻滾的噁心給壓制下去,休息了一會兒,她朝雪莉虛弱地笑了下,“我這段時間身體不好,掃了姐姐的興致了,改天我好些,再陪姐姐。”
雪莉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說這個幹嘛,還是先回去養好身體再說。”
蘇青點了點頭,“那行,我先回去,還有譚叔,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直接告訴甘旭就行。”
回去的路上,車內一片靜默。
孔銘揚開着車子,不時地偷瞄一直望着車窗外的蘇青,心情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蘇青知道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可他不能開口問,若是不知道,一開口豈不是就露餡了。
------題外話------
今天的更完了,下個月,沒什麼意外,會天天萬更。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