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夏走來,司馬華雄冷哼一聲,嘴角緊緊抿了,臉上的笑意也深了幾分,當然那笑很冷很冷,他就知道,只要安夏回門,一定會回安家的,而且一定會來這間院子的。
這裡畢竟是她母親生前所住之處。
他更聽說過,安夫人是被顏正害死的,所以安夏一心要報仇,最後毀了整個顏家,可見她對自己的母親有多麼在意。
讓司馬華雄覺得可惜的是,安夫人竟然就這樣死了,如果還活着,絕對能讓他好好的利用一番,人,最怕沒有軟肋。
現在的安夏似乎就是屬於這一種。
讓司馬華雄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也讓他十分的懊惱。
看了看四周,安夏嘆息一聲,安書成對安夫人一直沒有什麼感情,即使知道安夏很在意,他更需要安夏這個後臺,也沒有將安夫人的院子好好打掃一番。
也讓安夏有些懊惱。
一邊向前又走了走,對這個安府,她沒有一點留戀,當然,安夫人的院子,她怎麼也要看一看的,而且到了週年的時候,還會給安夫人的墳頭添些土,燒些紙錢的。
司馬華雄等了一陣,見安夏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嘴角的笑意就深了幾分,手上一個小小的瓶子快速拔開塞子,然後,順手一揚。
本來還沉浸在憂傷中的安夏猛的嗅到了空氣中的異味,臉色一白,忙擡手捂了口鼻。
卻還是反映慢了一拍,那藥已經散在了空氣中。
她只覺得頭有些沉,忙從袖子裡取出針,向司馬華雄所在的方向擲去,又準又狠。
沒想到中了毒還能有此一手,司馬華雄也頓了一下,臉色一僵,側身避開了一枚繡花針,卻是剛剛安夏情急之下,飛出了一把,天女散花一樣,讓司馬華雄避無可避,有幾根針刺破衣服沒進了皮膚裡,也讓他一愣。
看安夏的眼神更炙熱了。 шшш ⊕тt kдn ⊕co
此時安夏也看到了司馬華雄,心下大駭,忙用盡全力,大喊一聲:“有刺客!”
下一秒,就被司馬華雄一個手刀劈的人事不醒了。
司馬華雄也不敢停留,快速扛了安夏縱身離開。
等到北冥蕭和安書城趕來的時候,院子裡什麼也沒有,只有地上留下的繡花針在陽光下,有些刺目。
“來人!”安書城也是大驚失色,大喝一聲:“抓刺客。”
北冥蕭的臉色早就青黑一片,此時握着拳頭:“傳令下去,封鎖城門,全城抓刺客。”
他現在已經知道是什麼人擄走了安夏,除了司馬華雄沒有其它人。
他只怪自己太大意,竟然讓安夏一個人來了這裡,更讓司馬華雄鑽了空子。
韋德柱立即就去傳令了,不多時,莫遠和魏思遠就帶着御林軍和大內侍衛開始全城抓捕刺客,同時尋找安夏的下落。
因爲動靜太大,顏縱月和端木悠雲也聽到了消息。
顏縱月剛剛葬了顏素月,聽到消息,整個人都懵了,他也明白,應該是司馬華雄所爲。
“夏夏出事了。”端木悠雲從怡紅院趕了回來,雖然他很懊惱安夏嫁人,可是聽
說她出事了,還是立即趕來了天香樓。
天香樓的人已經全部出動,地毯式尋找安夏。
若是在皇城,在天香樓的眼前,將貴妃娘娘,他們的大掌櫃弄丟了,天香樓的招牌也砸了。
北冥蕭沒有回宮,而是親自帶人尋的安夏。
找不到安夏,他真的會瘋的。
這天下他可以不要,一切都可以不要,不能讓安夏有任何的閃失。
“怎麼回事?”端木悠青也出府了,她聽說安夏出事,也坐不住了,有些衝動的瞪着莫遠,雙手捏了他的領子,一臉的焦急,毫無淑女形像,十分的暴躁。
她可是很喜歡安夏的,而且沒有安夏,恐怕她這一生都不能與莫遠這麼親密了,就是現在,莫遠也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心裡只有安夏。
不過能有一點點的空間接受端木悠青了。
這樣,端木悠青也十分的滿足了。
可是這一轉眼,安夏就失蹤了,讓她如何能接受?沒了安夏,她與莫遠的感情怕是又要消失殆盡了,以莫遠的性格,安夏若出了什麼事,他也會拼命的,到時候,都不能活了。
所以,端木悠青很急,不顧一切的說着。
她真的怕因此而失去莫遠。
莫遠看着她一臉焦急的樣子,臉都白了,想說什麼,終是無力開口,只是擡手一根根的掰開了端木悠青掐着自己衣領的手指。
一句話也沒有說。
而端木悠青也明白,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找到安夏,只要找到安夏,一切都不會變的。
魏思遠早就帶人去了城門,已經下了封鎖令,不過不代表有的人會犯險。
他要親自抓到司馬華雄,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讓他活着離開北冥,就算會讓東離發動戰爭,也不能讓他回去了。
司馬華雄真的太大膽了,竟然敢對安夏下手,真是找死。
他的舉動已經激怒了太多人,這一次,他若不能離開北冥,一定會死的很難看的。
“看來東離是想要開戰了。”端木悠雲此時也清醒過來了,一邊眯着眸子,一邊危險的說着,他不介意現在就讓西陵出兵。
不過,現在城門封鎖,他似乎回不去西陵了。
要出兵攻打東離皇朝,也得找到安夏的。
整個皇城都驚動了,百姓倒也配合,都默默的等着搜索。
畢竟抓刺客可不是小事。
北冥蕭竟然一家一家的搜着,連同魏鵬遠和周鴻昌都驚動了,安夏失蹤,可以說鬧得天翻地覆。
這讓司馬華雄也有些始料不及,此時在一處山洞裡,看着昏迷不醒的安夏,低低嘆息:“其實綁了你,就是綁了一個燙手山芋。”
他給東離飛鴿傳書,說了這邊的情況,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安夏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了,揉了揉有些痛的額頭,只迷糊了一下,就想到了自己的處境,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在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着的時候,也有些惱怒。
這個司馬華雄還真大膽,竟然敢跑去安府。
也是自己大意
了,一個玩毒的,竟然中毒被綁了。
說出去,是不是會有點丟人啊。
聽到動靜,司馬華雄也看了過來,看到她醒了,挑了挑眉頭:“你醒了,正好,咱們可以商議一下,如何出城。”
“做夢吧,你就等着死吧。”安夏沒好氣的說着,不想理司馬華雄。
想到他用毒制住的自己,就很氣惱,如果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毒術。
然後再毒死司馬華雄 ,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
司馬華雄也不惱,只是涼涼的瞪着她:“到了這種時候還這麼囂張,你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吧?”
“那又怎麼樣?”安夏也不想和他說太多,自己當初得罪過他,說什麼都沒用了。
他一定全身防備自己的,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也明白,司馬華雄瞭解自己有幾斤幾兩。
所以,再想坑他一次不容易。
“要死一起死啊。”司馬華雄沉聲說着,不管北冥鬧出多大的動靜,他都不怕,因爲他有安夏,只要安夏在手上,北冥蕭就不會對自己怎麼樣,還能將自己完好無損的放回東離呢。
不過他好不容易纔抓到了安夏的,自然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
他最生氣的就是安夏明明已經中毒了,還能反手回擊,更喊抓刺客。
如果安夏不喊那一句,他這會兒已經扛着安夏出城了,估計都與東離的探子接上頭了。
所以他現在也很生氣安夏喊了那句話,恨不得將她掐死了。
只是到了這種時候,他得讓安夏活着,不管怎麼樣,都是一張底牌。
安夏沒接話,她也明白,自己落到司馬華雄的手裡不會有好果子吃的,他不是顏縱月,顏縱月再怎麼也對自己有情,還有留點情面。
眼前這個就不會了。
他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呢。
司馬華雄也沒有說廢話,他現在就等着出城了,只是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裡在城效,離城門不遠,沒有人煙,所以,這個季節也沒有野果子,他只打到了一隻兔子,此時生了火,燒熟了。
此時用手一塊一塊的撕了遞給安夏,得讓安夏好好活着,不能餓死的。
安夏也不矯情,張嘴就吃,她也讓自己好好活着,還要對付司馬華雄,所以得有足夠的力氣。
卻是讓司馬華雄十分不痛快。
他堂堂太子竟然還要侍候這個女人。
“你這樣引火,不怕被發現?”安夏吃飽喝足,嘲諷的了一句。
這個司馬華雄一向都用些小手段,真沒意思。
一看就不是北冥蕭的對手。
司馬華雄不在意:“怕什麼,總不能吃生肉吧,你能吃下?”
安夏用力搖頭,不置可否。
她也知道司馬華雄有恃無恐,他仗着有自己這顆棋子呢,還能拼一把。
到時候,就算大軍將他團團圍了,他一把劍放在她安夏的脖子上,就能全面突圍了。
所以,現在着急的是北冥蕭是安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