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風帶着沈青嵐剛離開,心樂公主就來勁了,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可憐兮兮的朝着靜王明月昭哭泣道:“三哥,三哥你看那葉流風,實在是太無禮了,竟然在妹妹的婚禮上,讓將軍府的人做出這樣的事?他這是藐視皇權,這是目中無人,三哥,難道你能嚥下這口氣嗎?”
靜王明月昭俊美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怎麼,你覺得很委屈?”
心樂公主使勁的點頭:“是啊,三哥,你看他這樣不將我們放在眼中,我倒罷了,可三哥你,你爲我們華國做那麼多,他怎麼能連你也藐視呢?”
“那以你的意思?”
“你要去父皇面前,狠狠的參那葉流風一本,還有…;…;沈青嵐那個小賤人…;…;”
“呵。”靜王明月昭不明所以的笑了一聲,打斷她道:“既然如此,就休了他吧。”
“恩?”心樂公主一時有些不明白明月昭的意思,愣了愣才道:“三哥的意思是讓將軍府那邊,先休了沈青嵐那個賤人,然後才收拾她麼?”
明月昭眼神冷漠,表情平靜,波瀾不驚:“不,我是說,你覺得委屈的話,就休了駙馬和離吧!”
“什麼?”心樂公主尖叫一聲,踉蹌的後退幾步:“三哥…;…;三哥你怎麼…;…;”
一旁的慕星辰聽此,到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當即便撩起衣袍,跪了下去:“若是公主覺得委屈,小民願與公主和離,放公主自由!”
這無疑是在心樂公主心頭插了一刀。
她心心念念,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嫁給了他,怎麼可能和離?
“你閉嘴!”心樂公主朝着慕星辰嘶吼一聲,她的駙馬想要跟她和離,是想讓沈青嵐那個賤人再續前緣麼?
不!她絕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明月昭看向慕星辰,俊美冷峻的臉上浮現一絲微不可查的譏諷,他緩緩走到慕星辰面前,黑色繡有金紋的長靴在衣袍下若隱若現,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慕星辰:“你以爲,現在這些事,還能是你說的算麼?”
說到這裡,明月昭臉色驀然一沉,語氣冷冽:“欺辱將軍府的少夫人…;…;在與公主大婚之日,與人偷情…;…;慕星辰,你覺得你自己,有幾個腦袋可以砍?”
他的聲音很淺很淡,但話裡的含義,卻是讓心樂公主和慕星辰都僵住了。
然後慕星辰立即叩首,低聲道:“小民該死!”
心樂公主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三哥,不是駙馬的錯…;…;不是駙馬,是沈青嵐,是那個賤女人…;…;”
明月昭淡淡的看向心樂公主:“心樂,你覺得父皇知道這件事後,父皇會怎麼做?”
此話一出,心樂公主心中一涼,身體不由自主的癱倒到了地上。
她面色慘白的看着明月昭----直到這時候,她才意識到,她的三哥,靜王明月昭,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幫她。
她之前說那麼多,非但是不能夠達成所願,甚至連駙馬都要被她害了。
心樂公主的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心底充滿了不甘。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不止是駙馬背叛了她,不止是葉流風恐嚇她,連明月昭都這麼對她?
她眼底閃過深深的怨毒之色,心中恨極,卻又不得不跪倒在明月昭面前:“三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今晚的事,我不追究了…;…;我什麼都不追究了…;…;沈青嵐那個賤人,我也不管了,只求三哥,求三哥一定不要將這件事告訴父皇。”
若是她父皇知道今晚的事的話,一定會殺了慕星辰吧?
不是因爲慕星辰背叛她,而是因爲慕星辰不將皇室的臉面放在眼裡。
明月昭眉心微挑:“哦?我原還想着,這個慕星辰實在不是個東西,想要殺了他給心樂你另外找一個更好的駙馬呢。”
明月昭漫不經心的話將心樂公主嚇的不行,她淚流不止,使勁的搖頭:“不,不,三哥,我喜歡他,我喜歡他啊,我只要他做我的駙馬,三哥,求你,求求你饒了星辰…;…;”
明月昭見此,故作爲難的頓了下,才嘆息道:“好了,誰讓他是心樂你喜歡的人呢,就饒他這一次…;…;不過,心樂,今晚這事,知道的,可不止本王一人,本王可以保證不將這件事傳出去,但其他知道的人…;…;”
心樂公主眼中閃過一道陰狠:“三哥放心,心樂一定會處理乾淨。”
今晚知道這件事的,無非是明月昭,葉流風,沈青嵐,慕星辰,她自己…;…;還有,慕如月!
明月昭答應不說出去。
葉流風和沈青嵐巴不得別人不知道。
她自己和慕星辰更不會說出去。
剩下的----就只有慕如月了!
…;…;
在我的惶恐不安中,馬車回到了將軍府。
我深吸一口氣,剛準備下馬車,就被葉流風拉着領子拖了下去。
直到這一刻,葉流風身上一直隱藏的暴躁和戾氣,纔好不壓抑的,完全爆發出來。
他扯着我的衣領,完全不管我能不能跟得上他的腳步,將我當成是沙包一樣,強拉硬拽的往將軍府內拖去。
我踉踉蹌蹌的跟着他,衣領因他的力道,將我脖子勒的連呼吸都困難了,我有些痛苦的咳嗽出來。
我們這樣一路將將軍府不少人都嚇了一跳。
藍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們,跟在身後:“大少爺…;…;你,你這樣,少夫人她…;…;”
可葉流風誰都不理,就悶頭拉我往前走。
將軍府的其他人都是驚呆了,還是年長的張媽反應快,對藍衣道:“快,快去叫福伯。”
整個將軍府,可能也就福伯說話,葉流風會聽一些。
我不知葉流風要拉我去哪裡,葉流風又那麼粗魯暴戾,我被嚇的不行,一邊儘量跟着他的腳步,一邊用手握着衣領,面色痛苦的咳嗽不已。
我好難受,都沒注意到不知葉流風什麼時候停下,等我意識到自己已經停下的時候,已經被他單手甩入了水中。
‘噗通’的一聲,漸起的水花,將我渾身打溼,我打了個冷戰,什麼也而顧不得,只伸手按着自己的脖頸,劇烈的咳嗽起來。
“給我洗乾淨!”葉流風嘶啞着嗓音命令。
我的脖頸好不容易好受了些,頭腦卻昏沉的厲害,有些遲鈍的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你快洗!這麼髒,一定要洗乾淨!”可能是因爲我沒動,葉流風更加生氣了,直接跳入水中,將我整個人都按到了水中。
冰寒的池水,瞬間浸沒了我的口鼻,慌張中,我想張口呼救,然後池水便爭先恐後的涌入我口中,讓我心中泛起了陣陣噁心。
我掙扎着想要浮出水面,但葉流風手上的力道卻極大,將我死死按着,紋風不動。
身體逐漸沒了力氣,在我驚恐的以爲自己要被淹死的時候,葉流風終於抓着我的頭髮,讓我的頭,露出了水面。
我全身上下痛苦不已,大腦中除了對死亡的恐懼之外什麼都沒有,只能茫然的張口劇烈的喘氣,呼吸。
只是,我還沒緩過來,就又被葉流風按到水中…;…;
好痛苦…;…;
胃部十分難受,整個人都很噁心,眼睛也酸澀不已…;…;
長髮在水中飄蕩開來,被反覆十多次按到水中,我被折騰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起來,只覺得自己好痛苦,恨不得立即昏死過去…;…;
等藍衣跟福伯到水池邊,看到葉流風的暴行的時候,都忍不住紛紛倒抽一口氣。
“大少爺!”藍衣驚呼。
“住手!”福伯也一反笑呵呵的模樣,緊張的大喊着,就連是從小照看葉流風長大的他,都沒見過葉流風對自己人,這麼殘暴的模樣,這少夫人到底是犯了什麼錯?
之前被怒火控制,煩躁無比的葉流風,像是被福伯的呵斥喊醒了一樣,整個人都僵了下,然後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我的身體無力的沉下水去。
‘噗通’一聲,有人跳進來,將我扶了起來,拍着我的臉,不停的叫我:“少夫人,小少夫人,你還好嗎?”
我昏昏沉沉,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看到葉流風眼神陰冷的看着我,表情中的帶着幾分殘忍:“把她給我弄乾淨,帶到祠堂去。”
“大少爺你這是要?”
葉流風臉上的表情愈發的嗜血:“我們葉家的家法,已經好多年沒有動用了,今日,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家法,那是什麼?
我的意識逐漸飄遠,只在隱約中,聽到福伯驚呼:“大少爺…;…;你,你要對少夫人用家法?這…;…;這,使不得,萬萬捨不得啊,以少夫人這樣的體質,怕是…;…;怕是根本挨不過去…;…;”
“我意已決,福伯,不要逼我用身份壓你。”
聽到這裡,我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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