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羽瑤喜歡的要死了。
傍晚,在聽了狗腿的弘晝通風報信後,羽瑤整個人都被巨大的好奇心給充滿了,那可是歐洲金髮碧眼的美男啊!
於是,哪個兒子也不通知,羽瑤當下就拽着和親王出了宮門見安德烈去了。而此時,小康他們兩個還在西內給乾隆訓話,京中巡城御吏以及理藩院的摺子才擺上小康的案頭,胤俄和福臨還未回來,是以這羣祖宗們個個不知道安德烈的到來給京中攪起了多大的風雲。
一身貴婦打扮的羽瑤在弘晝的配合下十分順利的見到了在瓷器店中徘徊的安德烈,羽瑤一看到那一頭金髮,口水差點就掉了下來,臉上原本端莊肅穆的表情也差點破功露出傻笑來。安德烈果然沒讓羽瑤失望,金髮碧眼身材高大體格健碩不說,那長的令人髮指的睫毛和燦爛的微笑都讓羽瑤盪漾的不行。
雖說咱現在還有老公,地位太高不能出軌,可飽一飽眼福也是行的啊!
弘晝在一旁狗腿的伺候着,還順着羽瑤的意思專門上前給安德烈宣傳了一通胤俄是多麼的可人多麼的柔弱多麼的需要人好好愛護(大誤!)。
飽了眼福,羽瑤心滿意足的回宮了,至於這個美人兒會不會成爲自己的女婿,羽瑤覺得還是小十自己決定的好,不過……羽瑤擦了把口水,那可真是個美人兒啊!
等羽瑤回了宮,驚奇的發現坤寧宮竟然有三個人等着她,胤禛小康不必說,爲毛弘曆會在這裡?羽瑤眨着眼睛好奇的大量近兩年未見的弘曆,頭髮烏黑,臉色紅潤,微笑間眸光流轉,讓羽瑤生生打了個哆嗦。
乾隆怎麼看起來這麼不對勁兒啊?眼睛怎麼像是抽筋兒了一樣往她這裡瞟啊瞟的。羽瑤溫柔的撫摸了把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定先無視乾隆,轉而興高采烈的對小康和胤禛說:“小十有希望嫁出去了!”
胤禛一挑眉,小臉上帶出好奇來,小康則是激動的站了起來說:“皇額娘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人是誰?朕要給他封和碩額俯!”快一年了啊,小十終於有人要了,何況這人竟然還頗得皇額孃的讚賞,能過了皇額娘這一關,這人定是個不錯的!
弘曆站在一邊也驚奇的瞪大了眼,他可是知道自家這個六格格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然真的有人要?!太不可思議了。
羽瑤興致勃勃的落了座,然後就向三人講述了今天早上發生的美救英雄的那一幕,以及那傳說中的一見傾心,最後着重講述了一下安德烈擁有一頭燦爛的金髮和如同天空般的碧眼。
小康胤禛看着羽瑤發花癡的樣子,不由得一致扭頭瞪向弘曆,弘曆一頭冷汗看着自家彪悍的皇后,根本不與小康兩人對視,而是縮了縮脖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羽瑤揮舞着手絹說完了,小康和胤禛同時站了起來表示要去處理政務,並說:“姻緣天成,這事兒……還要看小十的意思,畢竟,沙俄……有些太遠了。”
兩人告退後,留下弘曆和羽瑤兩人大眼對小眼。
乾隆面孔扭曲的笑問:“羽瑤,既然你對這安德烈大公如此感興趣,那趁着現在得空,朕帶你去個好地方,定能滿足你的好奇心,你說可好?”自己這個老婆竟然一口氣誕下了五個祖宗,實在是……招惹不起啊,看剛剛皇阿瑪和皇瑪法的意思應該是想讓朕牽着皇后,讓她沒事兒別出去四處拈花惹草……
嗚嗚嗚嗚,難不成朕現在的作用只有這個了嗎?!
弘曆咬着小手絹在心中哭着,羽瑤則是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渾身都給人感覺不對勁兒的乾隆,然後說:“額,爺……您可是知道了永瑄他們的身份了?”
坤寧宮頓時被一片陰雲籠罩住了,乾隆滿臉陰沉身上長着蘑菇的答了句:“朕……剛剛知道……”
羽瑤眼帶同情的站起來上前拍拍乾隆的肩膀,頗有患難兄弟情的說:“我也才知道這十幾年……他們不讓說,我也沒辦法。”
才知道十幾年?!乾隆捂着胸口,一口鮮血悶在胸口,看着羽瑤淚目說:“好吧……朕……原諒你。那今晚朕宿在坤寧宮可好?皇阿瑪沒給朕準備寢宮……”其實,胤禛的原話是,今晚你若是爬不上額孃的牀,你就繼續在寶月樓呆着吧!
羽瑤連忙點點頭,就衝乾隆這一臉倒黴相和自己隱瞞不報這十幾年,弘曆你就是在坤寧宮住到明年都無所謂,反正我下星期就要搬寢宮了。
是的,羽瑤終於要搬到慈寧宮去了,畢竟身爲皇太后,老佔着正宮皇后應該住的坤寧宮不好,且這還是薩滿祭祀的地盤,還是搬走爲好。
本來小康是不想讓羽瑤搬得,畢竟,坤寧宮離養心殿實在是太近了,這讓小康偷吃零食什麼的都十分的方便。不過,登基這兩年多來,隨着後宮人數的增多以及那一串小阿哥和小格格的出生,羽瑤繼續住在坤寧宮就有些不合適了。
再加上太皇太后估計這一輩子都會呆在五臺山了,慈寧宮老這麼空着也不是個法子,羽瑤也覺得慈寧宮挺不錯,自帶小廚房不說還有個小花園和小水塘,比一點綠色都沒有的坤寧宮好多了。
弘曆不愧是遊走花叢中的老手,找話題說笑話又帶着羽瑤往京城中的教堂走了一圈,見了神父說了教堂建立的歷史故事,讓羽瑤一晚上都有些興奮的睡不着。
於是,當第二天早上胤禛按着慣例摸黑過來請安的時候,便見到自家額娘一臉食足的慵懶正被人服侍着梳頭。
胤禛板着個臉問道:“弘曆呢?!”難不成昨晚被額娘趕回寶月樓了?不過是陪在額娘身邊這種的小事兒都辦不好,要這個兒子有什麼用?!
羽瑤回首一笑,晃花了胤禛的眼:“他還在睡覺,估計昨晚累着了吧。”
正說着,弘曆扶着自己的老腰被吳書來攙着出了來,髮辮撒亂,脣色櫻紅,一副被XXOO了的樣子(實際上也的確是……)
乾隆一見到胤禛,立刻就甩開吳書來的手,準備彎腰請安。
胤禛皺着眉頭看着弘曆的樣子,心中唾棄,擺擺手不讓他請安了,心中決定一定要給這個怎麼看怎麼像是腎虛的小子給補足了,什麼鹿鞭虎鞭馬鞭,統統灌倒他嘴裡去。
羽瑤見乾隆出了來,臉上迎上前去說:“你怎麼出來了,怎麼不多睡會兒?看你昨晚累得,真是讓人心疼啊。”
此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都囧掉了。
乾隆整個人石化之後片片碎裂,這……這……這話怎麼聽得如此耳熟?!這不是應該朕對你說的嗎?!
胤禛捂着臉,扭頭決定不理這兩個人,召來容嬤嬤問今日的早餐有什麼。容嬤嬤一張淡定的老臉上掛着笑容說:“今個兒專門做了您愛吃的菊花水晶皮鮮餃,煲了五色粳米粥,特地加了紅棗。”
胤禛點點頭,無視那邊爲了扳回一城的弘曆和羽瑤親親我我各種肉麻話齊出的場景,小腳一擡,有些落荒而逃的出了側殿。
用了飯,乾隆被特准去補眠。剩下羽瑤和前來請安的三個孩子說起了那安德烈來,而苦逼的小康不得不去上早朝。
胤俄昨晚一回京城就知道了此事,她還回憶了一下那個倒黴的羅剎人,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個美人。福臨則是在一夜之間將沙俄所有的資料都蒐集到了一起,特地在今早拿了過來。
於是四個人圍着一桌子的資料,開始了自己的討論。
“恩,身份還不錯……只是這血脈關係也太亂了一點吧!”胤禛皺着眉頭看着堆了兩人多高的有關安德烈親戚的摺子說。西方的皇室關係的確是亂,亂的讓重視親戚關係的東方人頭疼,各種輩分各種稱呼搞得讓人腦袋直接脹大了一圈。在西方,表姐妹表兄弟的關係被認爲已經是親戚的最外一層了,而在東方出了五服都不行,只要你們還是一個姓一個祖宗,什麼事兒都能扯上你。所以,以東方人的眼光看西方人的親戚關係,特別還是向來沒有節操的皇室,那真是一場災難。
“別提了,想當初爲了鬧明白西方皇室之間的關係,理藩院所有人手忙了一年才大概定了下來,這其中還有很多無法確定的。”福臨嘆口氣,將有關安德烈財產方面的摺子扔回到桌子上繼續說:“西方人,地處苦寒,與我東方人在倫理觀念行事舉止上完全不一樣。你應該慶幸這個安德烈沒有貫徹貴族那一套穿衣打扮的樣子。”
衆人不約而同的想起歐洲男性貴族撲白粉塗紅脣穿緊身褲以及紅色高跟鞋的習慣來,紛紛打了個冷顫,胤俄眯着眼咬着牙說:“若是那安德烈敢這樣穿,爺定讓他明白爲什麼桃花那樣紅!”
羽瑤無語望天,小十,你還沒嫁過去好不好。
“沙俄現金是葉卡捷琳娜女皇在位,她於嘉瑞元年發動政變,廢了她的相公彼得三世登上皇位。”胤禛擡眼說道,手指敲打折子:“葉卡捷琳娜原是日耳曼人,並非沙俄之人,爲何沙俄貴族肯讓他登上皇位?”
在小康他們看來,歐洲皇室之間的關係纏攪不清不說,連這皇位繼承權都讓人無語。在東方,女子爲帝除了有名的則天帝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且東方關於皇位繼承權這一點規定的極嚴,除了在位皇帝的皇子們有繼承權外,除非是改朝換代,否則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登上皇位。而在西方,女皇什麼的基本上每個國家都出過,還有過雙皇攝政的先例,貴族女子可不像東方一樣僅僅侷限於後院之中,一些彪悍的,就像是葉卡捷琳娜,幹掉丈夫自己上位都行。
“不清楚。”小十癟着嘴看着安德烈的畫像,戳了戳:“反正她嫂子就是上位了,而且那彼得三世的上一任沙皇是伊麗莎白一世,也是個女皇。這沙俄在我的記憶中極爲的龐大不說還是這世界中數一數二的大國,不像我們後世的那個國家,任誰都敢欺負上來,且……自己也不學好,整天出事兒還不知反思。”
“行了,你就消停一下吧。”羽瑤拍了小十一下,然後說:“你且給額娘說,你中意不?要知道,在西方,可是標準的一夫一妻制,雖說有情人,可是,比咱大清鬆快多了,私生子,那根本不能上家譜!不像咱這兒的庶子還有權分東西。且看安德烈這一副癡情的樣子,你若是嫁過去了肯定不會吃虧。”
福臨點點說:“這安德烈還是什麼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若是這葉卡捷琳娜下臺的早,說不定小十你也可以弄個女皇噹噹呢。”多美好的未來啊。
胤俄頓時眼睛一亮,然後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安德烈的畫像道:“爺要會會他!”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不拖稿就會死星人,神啊!下一張絕對要讓小十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