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老太太嚇得直多嗦,一個勁兒地往地上磕着頭,“和親王饒命,老奴是在說祥禧軒的那個賤女人,絕對沒有辱罵您的意思啊!”
“閉了你的狗嘴!”一番話說得弘晝火越來越大,擡起一腳猛地就朝着她的肩頭踹去——“祥禧軒的人也敢罵,本王看你是不想活命了!”
“哎喲!和親王饒命!和親王饒命啊!”
老太太連滾帶爬地重新跪了回來,一個勁兒地磕頭,在旁的妙靈見有了和親王給撐腰,這才又挺直了腰桿指着她道:
“真是不知好歹,連皇上都捨不得罵我們家主子,你到好,上來就給罵得這般難聽,還說咱們不是正經的主兒,現下到是讓和親王給評評理,你這話說得過去麼?”
“我問你——”沒有接妙靈的話茬兒,弘晝自顧地向前呶了呶下巴問向那老嬤嬤,“你是哪個宮的奴才?”他這是明知故問,可這也是必須的,俗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他只有裝着不認得才能教訓得痛快。
“回……回和親王,奴婢,奴婢是在禮合宮純妃娘娘身邊侍候的。”
“純妃?”故作疑慮地皺皺眉,再道:“你們純妃不是剛生了小阿哥麼?你不在那兒侍候着,跑來祥禧軒撒的什麼野?”
“這……嗚嗚……”弘晝沒想到一番話竟說得這老太太痛哭了起來。“王爺……六阿哥……主子的六阿哥怕是不行了!”
“嗯?”一哼聲,“我到是聽說有些發熱,怎麼這會兒就說不行了?”隨即又怒訴道:“小阿哥生病自有太醫診治,你跑到這裡來鬧騰什麼?”
“王爺啊!”一聽他這話,老太太泣血縱橫,“王爺可要爲我家純妃主子做主啊!咱們可憐的小阿哥剛一出生就被這個妖孽給害了,王爺可要給主子做主啊!嗚嗚——”
“別哭了!”這動靜讓他心煩,“我問你,這妖孽兩個字是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