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愛的人和自己的孩子都何護不了,你還算是什麼男人?”
“什麼?”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得太子一陣糊塗,隨後又有一陣心慌,既而盯盯兒的看向西婭,小心地問道:
“你剛剛說什麼?”
用力地一閉眼,暗自下了決心。好,說吧!全說出來,隨他太子怎麼樣吧!一擡頭——“太子!瑾珍懷了你的孩子,我給她端的……是墮胎的藥!”
“啊?”身子一晃,險些栽倒過去,伸出一隻手指顫顫地指着西婭,“你……不要信口
雌黃!”
“我沒有!”是瑾珍讓我去要墮胎藥的,我勸過她,可她不聽。
“那爲……爲什麼她喝了會死?”
“我怎麼知道?真不是我下的毒,我幹嘛要毒死她,爲什麼你老是誣賴我,上次在蘇州也說是我毒了伊爾因,現在又說我害死瑾珍,我跟你有什麼仇!”
說着說着,再也繃不住連日來一直緊張的神經,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哎呀行了行了,別哭了!”定了定心緒,又看向西婭。“我再問你個事兒,四阿哥和十
三阿哥跟我說,曾經有人將一套你掉落在外的衣裳又給你送了回去?“
“……是!”好吧,要來就一塊兒來吧,事到如今,她也不在乎再添上這一檔子事。“那天皇上要瑾嬪侍寢,我奉命去爲她送新的裘衣,可是……被我撞見了你們……我害怕極了,不小心弄了聲響,怕你們出來發現了我,這才急急忙忙地跑了回去。回去之後就發現手裡拿着的那套新裘衣不見了。第二天一早……就發現那件裘衣被人疊得闆闆整整的擺在了我房門前……我以爲是你……”
“好,我知道了!你……我會叫人送來吃的,我答應了老四要對你好一些的,所以,你最好配合一下。
毓慶宮內,胤礽只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棘手,此事他到底是該查還是不查?
不查?瑾珍的死他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的。
正煩着,下人來報,說有一名太醫在宮外求見。
太醫?
胤礽一愣,隨即說道:
“讓他進來!“
待來人進了屋子正要行跪拜之禮,太子一揮手——
“免了!鄂力,可查出什麼結果了。”
來人正是負責協辦瑾嬪一案的太醫鄂力,太子門下的包衣奴才。
“太子!”鄂力一俯身,隨後向左右看了看。
“你們都下去,把門兒關上,有人來了就大聲的通報。”
見一屋子的奴才都退了下去,鄂力這才又開了口:
“奴才在檢查瑾嬪娘娘屍體的時候,發現娘娘已有了近三個月的身孕。而那日喝下去的……是勾兌了鶴頂紅的藏紅花!”
“勾兌了鶴頂紅……知道了,鄂力——”
“奴才在!”
“此事暫不要聲張,也不要再對任何人講,你可明白。”
“奴才明白!”
“好了!先回吧!”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