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不要打擾我嘛!”蘭琴趴在書桌上描畫着預備給大阿哥他們做的“隊服”的式樣。她要念雪去找福晉請繡娘,正是爲了給前院那幾個男孩子做一套打“cs”的服裝。
至於打擊的武器,蘭琴決定用彈弓代替,讓大嬤嬤去採辦些顏料,她真是爲了做一批顏料子彈,這樣打在隊服上留下色彩就算中彈的人“陣亡“了。
這也難爲死我們的蘭琴同志了,她能想到的訓練孩子團結和機敏性的遊戲只有這個大學時最喜歡玩的“真人cs”了。
“連我也不行麼!”四爺故意嗔怪道。
蘭琴一聽,是她的長期飯票來了,立刻從書桌上下來,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這才嬌聲道:“爺,今日怎麼回得這麼早!”
沒錯,她是從桌子上爬了下來,在四爺進來時,蘭琴整個人就蹲坐在碩大的黃梨花兩三丈寬的書桌上。
四爺可從來沒見過女子似她這般,居然整個人就盤着腿蹲坐在書桌上,穿的旗裝幸好是兩邊開叉的,否則根本盤不下腿。
看着四爺楞楞地看着自己,蘭琴知道他心裡此刻還處於剛剛自己那副樣子的震驚中回不過神呢,於是我們的蘭琴同志一個小邁步跑到四爺身邊,拉起他的胳膊,搖搖撒嬌道:“爺,我給大阿哥他們設計了一種新遊戲,你來幫我看看嘛,我還特地爲他們設計了隊服呢!”
四爺被蘭琴拉到書桌邊,往她鬼畫符一般的稿紙上一看,頓時又一次被我們的蘭琴同志“天才”式的奇妙構思所震驚了。
好吧,其實附在鈕鈷祿蘭琴身上的林夢瑤,只不過是把打真人cs中的反恐武裝野戰服照辦了過來。但是她考慮到這三百年前的大清朝是不可能有那種迷彩布料的,染色工藝也達不到那個水平,而且野戰服身上的各種爲了佩戴各種武器所特意設計的口袋也用不着那麼多。故而,在現代野戰服的基礎上,她進行了符合清人所需要的改良式設計:比如後面她特意設計了備箭羽的後背帶式大口袋,兩個胳膊上設計了插各式匕首的口袋,褲子的前後左右也都設計了插匕首的口袋。
“你這畫的是什麼東西?”四爺幾乎看不出這好好的宣紙上,被蘭琴畫了一個個古怪的東西,好似衣服,卻又不像。
蘭琴眨巴着眼睛,張口本來想說“野戰服”,但馬上腦電路迴轉過來,改口道:“這是特意爲大阿哥、三阿哥,還有幾個哈哈珠子們設計的彈弓比賽隊服。妾身覺得穿着袍子玩,實在太不方便了。爺,您看,上面這個是上衣,下面是褲子,跟我們穿在裡面的褻衣差不多,但是長度沒有那麼長。衣服太長,也很不方便,束手束腳的。”
四爺一邊聽着,一邊看着蘭琴在宣紙上所畫的那麼一套“衣服”,終於看出了一點門道了,便指着上衣後面一個揹帶式的東西問道:“這又是什麼?”
蘭琴一看,正是指的是自己特意爲清人所設計的插箭羽的地方,便勾脣笑道:“爺,您看這後面背上一些箭可好,然後手臂上挎上一張大弓,出去打獵,再不用持箭太監跟着跑了。多不人道呀,你們這些大爺都騎着馬,人家小太監揹着個箭筒跟着。”
說着,說着,蘭琴說禿擼了嘴,將21世紀現代詞彙蹦了出來。
好在我們的四爺也已經見怪不怪從這個小格格嘴裡蹦出個把聞所未聞的新鮮詞彙,卻對她剛纔所說的那麼幾點還真有點興趣,又指着褲子上的許多口袋問道:“這些口袋都是用來幹嘛的?”
蘭琴其實也不知道這些個口袋用來幹嘛,要說裝匕首,也裝不了這麼多。但是她憑着記憶中的樣子,也是對野戰服所固有的印象而畫出了這麼一些口袋,但是四爺都特意指出來問了,她只好胡謅道:“放各種需要的小東西,比如爺上次在莊子上那個樹林裡所帶的火摺子,再就是煙霧報警彈,匕首等,反正野外生存所需要的小東西都可以放在這些個小口袋裡。”
四爺顯然對她的話感到迷茫,問道:“一個人帶那麼多東西,不是很累,走起來能快得了麼。再說無論是在打獵或者行軍打仗中,將軍一類的都會穿上鎧甲,士兵則也穿上重達十幾斤的護胸,其它東西則能少帶就少帶,否則肯定是增加行動的不便性。你設計的這個怪模怪樣的‘衣服’倒有點像西洋人所穿的,是不是又是從他們那邊照抄過來的?”
哦偶,賣鍋德!!蘭琴心裡立刻有萬頭草泥馬奔過!她只是想讓幾個孩子放鬆放鬆,在繁重的古文言文學習之後,來做點小興趣的遊戲。至於這隊服,她也只是按照野戰服的樣式設計的,真的還沒有想那麼多,好麼!四爺!
不過,蘭琴嘴上卻說道:“西洋人的東西怪則怪,但是確實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東西,比如……”
四爺見蘭琴一頓,追問道:“比如什麼?”
蘭琴本來想說,比如人家用你們玩的煙火造成了大槍尖炮,然後再順便啓蒙一下四爺近代革命,但是她又突然想起來自己穿到這四爺的後宅裡,目的是過好現在大富大貴的閒散貴人的生活,如果真的將那些說給四爺聽,且不管他信是不信,那自己則很有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無論是四爺,抑或是康熙老頭,那可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子。自己的那點兒小九九可不能被這兩人抓着了。那以後,還有沒有安生日子過啦,不要!!
經過一番激烈的天人鬥爭,蘭琴決定不跟四爺蘇西方近代革命的事情了。以後,她在有機會提醒提醒做了皇帝的四爺不要閉關鎖國,多開放開放,多派幾個人去西方看看也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比如西洋人所發明的鏡子,那的確比咱們的銅鏡要好用得多呢~”蘭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