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小姐真是可憐,您是不想與宋家公子成親?”白芷問道。
武如看着白芷,連忙低下頭,掩飾住內心的驚慌,對白芷的話不置可否。
白芷明明看到了武如眼裡閃過的驚慌,顯然是自己的話戳到了這個女孩的心中痛點上,於是連忙說道:“不管如何,親姐妹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的,奴婢看武格格是個明事理的人,不如如小姐多與她解釋解釋,就應該沒事了的。”
武如不敢在人前說出自己看不上宋家家世,而且她的額娘阿瑪已經答應了宋家的提親,也就是說她與宋書丞已經是有婚約的人了。如果這種情況下承認自己不想嫁給他,無疑是給武家摸黑,給自己抹黑。武如雖然貪慕王府富貴,可是理智還是有的。
白芷得了年氏的首肯後,開始留意起武如的動向。
她又來勸說紅翹,希望她能回到富察氏身邊去,而且要抱着爲年氏效忠的心境回去。紅翹這幾日在東小院,年氏極盡籠絡,賞賜了她一些好東西,再加上白芷從中暗示,紅翹終於對年氏感恩戴德,甚至覺得自己之前跟錯了主子!不光如此,紅翹甚至將白芷當作親姐妹般傾吐衷腸,說自己在富察氏身邊如何伺候,盡然想不到卻被她差點毀了容。白芷自然是極盡勸慰,一下子成了紅翹的知心好姐妹,無話不說。
這一日,白芷在屋子裡唉聲嘆氣,幾次差點出錯。
紅翹看在眼裡,連忙過去問:“白芷,你怎麼了,怎麼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
“唉,還是不要告訴你,否則連你一塊兒跟着擔心,又有什麼用呢?”白芷故作不想讓她跟着不開心的表情道。
“白芷,你這是做什麼,你我已經情同姐妹,如何現在這般不肯告訴我呢?”紅翹急忙道。
“紅翹,你別誤會。其實是側福晉,最近脾氣不怎麼好。”白芷終於說道。
“側福晉?我覺得她很好呀,對我們。”紅翹有點不解地說道。年氏對她是格外的好,經常還派人給她送吃的,賞賜了金銀首飾。
“紅翹,那是因爲側福晉看你可憐,真心疼你。也是因爲你還不是她的丫鬟,她自然不會對你發脾氣的。其實也不怪側福晉,只是南小院的那位實在太過分,幾次將本打算來我們側福晉這裡的王爺給截胡了。”白芷氣氛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那位鈕側福晉一向專寵慣了,現在見王爺終於重視年側福晉,這又是不甘心。白芷,你還沒說側福晉到底怎麼了?”紅翹道。
“唉,還不是心裡氣得很,又不知道如何對付那南小院!”白芷道。
紅翹微微一思忖,猶豫了片刻道:“其實側福晉不必擔心了,富察氏應該會去對付的。側福晉只用坐收漁人之利就可以了。”
白芷驚訝地看着紅翹,說道:“你如何知道富察格格會對方南小院?”
紅翹剛剛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白芷,富察氏的種種行爲,她已經地富察氏從心底感到失望,此時也不想顧忌什麼主僕情誼,便道:“她的藥都被鈕鈷祿氏換了,如此大事,她豈能輕易放過。我估計,她正在籌謀什麼對付鈕鈷祿氏的計謀呢。”
白芷暗自心喜,連忙道:“那,你知道富察格格會如何對方鈕鈷祿氏?”
紅翹道:“她與富察老爺一直有聯繫,想必是藉助家族的勢力吧。上一次,鈕鈷祿氏的阿瑪不正是她的意思。這一次,估計富察一族會對鈕鈷祿氏感到憤怒了,他們都盼着富察氏爲王爺誕下阿哥呢!”
白芷心裡一笑,但臉上仍舊顯出一種擔憂的表情道:“紅翹,你確定你們家格格會對方鈕鈷祿氏?”
紅翹點點頭,道:“確定。富察氏已經不是我的主子了,我沒必要維護她了。她從一進府,就已經表明過,要對方鈕鈷祿氏。”
白芷微微一愣,問道:“爲何?”
紅翹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爲何說那些,但是從她一進府,就說首先要對方鈕鈷祿氏。可能是她覺得鈕鈷祿氏獨佔了王爺的恩寵吧。”
白芷壓下心頭的喜悅,沒想到紅翹會主動說這麼多,自己與年氏的計劃可以更好的實施了,富察氏都不用挑唆,她已經開始行動了。
“我知道富察氏如何與她阿瑪聯繫。只要側福晉在那封信上做點手腳,富察氏就能被側福晉控制了。”紅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