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不由得爲崔老大捏了一把汗,那人一看就是功夫了得的。
就在黑衣人以爲終於可以殺了崔老的時候,一張從天而降的網將他真個人包得個結結實實。
果然,還是有陷阱!!!黑衣人在網裡不斷掙扎着,心裡萬分惱怒,自己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敗在一個農夫的手裡!!
陳壽幾乎要笑出聲來,看着剛纔崔老大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他差點像說:演的實在太像了!!!
“崔大哥,這傢伙實在太可惡了,殺了他,替嫂子侄女兒報仇!”陳壽走到崔老大後面,對着網裡那個正在掙扎的人說道。
崔老大想起自己的妻兒死的慘狀,心裡也是恨不得將這人立刻斬殺於刀下,只是他還有話要問,便對着那人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爲何要殺我全家?”
黑衣人的首領此刻簡直都快要崩潰了,他堂堂殺手,今日居然栽在一名莊稼漢手裡,此刻更是狼狽地成了他人的俎上肉。
見他不肯說,陳壽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將此人帶回去交給側福晉,是不是還有點用呢?
崔老大見黑衣人不肯說,便說道:“你再不說,俺就拿這刀叉戳你,戳到你肯說爲止。”
陳壽連忙道:“崔大哥,我看這樣,咱先把他綁起來,再挑斷他的手經,算是廢了他的武功。然後咱再把他押解回去。
他們雖然是殺了你們一家,可是背後主使的人還沒有揪出來,也不算爲嫂子侄女報了仇。”
不得不說,陳壽這張嘴還是很會說話的,他這麼一說,還真觸動了崔老大的神經。
“明兒,陳兄弟說得對,你現在即便殺了他,也揪不出背後的主謀。”崔大娘也拄着棍子走了過來。
黑衣人聽說要挑斷他的手經,終於慌了心神,大聲道:“你們最好殺了我,否則,等我的主子知道,定叫你們生不如死。”
陳壽和崔家老大在一旁商議了半天,並不理會黑衣人的威脅,終於,崔家老大聽了陳壽的話,將網裡的人放了下來。
“你們敢動我?”黑衣人露出一股驚恐之極的表情,心裡着實害怕起來。
“我們爲什麼不能動你?就是現在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到時候,你和你那幫兄弟的屍身就都成爲這荒山野外的勐獸嘴裡的美餐了。”陳壽瞪着地上那個仍舊不肯服輸的人道。
“陳兄弟說得對,我現在急挑斷你的手經,看你以後還如何害人!”崔老大舉起三叉戟狠狠地朝着網中那個人的左臂就是一刀下去。
啊~~
一聲慘叫從黑衣人的嘴裡迸發出來,他痛得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原來你也知道疼,那麼你在殺死別人的親人的時候,知不知道別人的親人也很疼,失去了親人的人也很疼。”崔老大氣得又是一刺,這一下是對着黑衣人的手經的。
原本,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驟然的變故,讓他們原本簡單淳樸的內心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黑衣人最終被崔老大挑斷了兩隻手的經脈,徹底不可能在去殺人了。
崔老二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見哥哥抓住了一個,直愣愣地說:“留着幹啥,他們殺了嫂嫂,俺媳婦,還有小蝶兒,殺了他。”
陳壽一直對崔老二的印象不如崔老大,可這是見他渾身是血,就可想而知他一定是殺了那兩個的。頓時,他也是很佩服起了老二了。
“軒,我們決定押着這傢伙回去,俺已經挑了他的手經,他再也不能殺人了,只怕連握着筷子吃飯都不行了。”崔老大說。
再說蘭琴這裡,崔娘已經伺候在她身邊了。她不負責具體的事情,只是陪着蘭琴說說話,該提點的地方提點下。
“陳壽已經去了十了,按說已經到了你老家了,估摸着這幾天就該返回了。”蘭琴吃完了膳,覺得撐住了,便讓崔娘陪着在院子裡散散步兒。
“那便快了。只是奴婢擔心福晉可能也派人去了。奴婢真有些擔心。”崔娘道。
“不會的,我相信你的家人一定會安然被陳壽接出來的。”蘭琴安慰道.
“大哥二弟想必已經娶妻了,小妹也已經出閣了吧。我這個本事已經不讓他們念想的人,如今給他們帶來如此禍事,真是不孝。”崔娘一直擔心這家裡人,隨着陳壽所去的日子越久,這種擔憂越盛。
這時,門口閃過來一個天藍色的身影,正是正院處的靈秀,她跟在汪嬤嬤身後,朝着蘭琴走了過來。
“給側福晉請安。”靈秀行禮的同時,卻瞟了一眼蘭琴身側的崔娘。
“什麼事情?”蘭琴自從讓念雪去打聽了靈秀是如何在福晉身側站住腳跟後,對此女的作爲更是不恥了。
“福晉說,頒金節的事情,各處的賞賜從內務府已經到了,請側福晉派人去查點,賬冊也要立起來了。以前的賬冊不小心給老鼠咬壞了,側福晉得重新自己立了。”靈秀道。
蘭琴撇了幾眼,淡淡地說:“知道了,本福晉自會去大嬤嬤那邊。多謝福晉提點了。”
靈秀又福了一禮後,這才退了出去。
“這個丫頭既不是福晉從孃家帶來的,也不是老人,不過看樣子似乎很得福晉器重。”崔娘道。剛剛就那麼一會兒,她也看出了這丫頭牙尖嘴利,神氣自若,一看就不是簡單的傳話的小丫頭。
“你也看出來了?這丫頭不過十三四歲,居然能將春柳和夏荷擠下去,她如今是福晉身邊最得寵的丫鬟。”蘭琴道。
“想必她有什麼過人之處?”崔娘道。
“這小丫頭年紀雖小,但是行事卻很毒辣,據說辦成了別人辦不動的事情。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蘭琴道。
“側福晉,剛纔她說以前的賬冊毀壞了,要咱們新立賬冊,這分明是給咱們找茬了,是想看您出岔子。”崔娘道。
“幸好我在額娘宮裡頭的時候,抄錄過宮裡的那些賬冊。這點事情目前還難不倒我。”蘭琴微笑道,想不到德妃處罰她的那些事情,如今還真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