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門’,沿着漆黑的街道行走,各自有着各自的心情,每個人有着每個人的經歷,自己不說就沒人知道。
空氣裡意蘊着安靜的氣息,有着冬的肅殺。凌依依沒有說,此行讓他十分失落,在恆霆的心裡胡銳是不可替代的,如永恆一般堅固。
“你知道我和恆霆間發生了什麼嗎?”胡銳嘲也似的問,他在街道上停了下,而凌依依站在高於他的臺階上,錯開兩米左右的距離。
她的身影被前方的燈光投‘射’回來,遮住了廖可的面容,她回答:“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
“一個人因爲發生了痛苦的事,那麼身邊的一切都將引他難受,觸景生情,睹物思人。所以換個地方未嘗不是好事,陌生而清幽的環境,容易將他的情緒沉澱下來。”胡銳回答。
或許是害怕了苦難,恆霆和他約定,無論誰在功未成名未就的時候,沒資格去看望對方。他們都年輕,聚少離多算不上什麼,如果時間將濃烈的感情磨淡了,那麼證明他們是沒有緣分的。
兩個不被社會認可的男孩子,而隔開後,連流言蜚語都會省去不少。
凌依依很是羨慕他們間的愛慕,屬於兩個男孩子間不帶渣滓,也不受傳統觀念約束的堅守。在丁字路口,他們站定談了許久後才離開,她感覺心裡堵得慌,正如胡銳所說,因痛苦發生後,那麼身邊的景或人輕易勾起她的傷。
餐館裡,少不了一些顧客,一些晚班族的,或在家宅了整天的。凌依依主動忙碌起店裡的事,儘量不去想和恆霆有關的事,想一遍難受一遍。
老闆憐惜地說:“依依,如果學習累的話,就回樓上休息吧?”
“沒事的。”她回答,若閒下來她會魂不守舍,一直靜坐在窗前發呆,而對岸林立的房屋擋住了視野,剩下的只是一片空‘洞’的黑暗。
有人走了進來,因爲來的次數多了,老闆已經熟悉她,客氣地問:“小米又來找依依啊,今晚要一份同樣的麪條嗎?”
“我要兩份。”她比了兩根手指,凌依依驚訝的看着她,這小小的胃裡能撐下那麼多東西麼?
“你別誤會,我可吃不了那麼多,我給姐妹帶回去的。”小米解釋,凌依依喊道:“老闆,小米的兩份麪條帶走。”
小米拉着她就要坐下來閒聊,依依爲難的說:“你先坐下吧,我還得幫着應付客人呢。”
“知道你得了班級第一,我給你準備了份禮物。”小米笑嘻嘻的取出一包裝‘精’致的盒子,粉紅‘色’的線條,‘精’美的‘花’紋。
凌依依一見,愛不釋手,微笑着說了聲謝謝。
小米的成績不好,只能算中等,從沒認真聽過一節課,除了開小差,就是忙着聯繫一大堆朋友。她身邊就小米一個朋友,能拿出手炫耀。
麪條打包後,小米就離開了餐館,凌依依送別了她,一直注視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暮‘色’裡。餐館打烊後,她關在宿舍裡小心翼翼的拆開包裝盒,是一隻漂亮的錢包。她翻來覆去的看,直到夢境裡都是淺淺的笑,一笑便‘露’出一個酒窩,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