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 8
第二天,小米和文悠涵一起去廁所,在樓下我們相遇,文悠涵像是一個看到自己喜愛玩具的孩子,她興奮地衝我叫,我只是把頭轉向另一側不再看她,亦沒有答應他任何話。
眼睛餘光裡,文悠涵失望地低下了頭,和小米安安靜靜地向廁所走去。
一連好幾次在校園裡,我都開始躲避文悠涵,每次都是她還沒開口,我便把頭轉向另一側不去看她。可是在教室裡,我還是不由自主去看她,看她是不是在座位上埋頭苦讀,看她是不是又沒有打開水,有時候趁文悠涵不在,我還是會讓鮑樂幫文悠涵打一杯開水。
祝鑫越來越頻繁去文悠涵座位上坐着,文悠涵還是對祝鑫那般冷淡,我纔想起來曾經文悠涵和我說過的話,她說她討厭祝鑫。
我清楚的記得那個清晨,我要去廁所,剛剛開門正好文悠涵站在外面,只見她買了一條新絲巾,戴在脖子裡很美很好看,她想和我說話,她的嘴脣動了動,但是我卻不看她,徑自側過身子從她身邊走過。是啊,年輕的我,超級強大的自尊心,在這個敢愛敢恨的年紀,顯得鋒利無比。
終於文悠涵我們不再說話,文悠涵進教室也不再怎麼走教室後門了,袁梅有些不解地看看我們兩個人,然後搖搖頭,和楊圓圓竊竊私語什麼。
那一年陳奕迅的《愛情呼叫轉移》動聽的旋律開始在校園流傳,《愛情轉移》這部電影也廣受好評,楊圓圓偷偷在我試卷上寫《愛情呼叫轉移》,我視若無睹,最後自己還是拉着小鳥和王波以玩《流星蝴蝶劍》的名義去網吧,偷偷看這部電影,去聽陳奕迅的歌,在百度找歌詞。
臨近畢業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單縣一中和我們舉行了一場校隊籃球比賽,老師組和學生組兩組。
那天操場上人山人海,把那個籃球場地圍的水泄不通,很多學生搬着自己的課桌板凳到操場上,站在課桌板凳上看籃球比賽。
下午第二節課,教室裡的人很稀疏,兩個月的時間就要高考了,學校的管理制度對於我們高三年級來說便形同虛設,老師們不再管到底誰沒來上課,誰遲到之類的問題。
袁梅、莫順路、大糞、黃子峰等人早就不見蹤跡。袁梅是學校女籃的,這種場合她通常都是學校拉拉隊的隊長的。
下課鈴一響我們便衝出教室,在操場門口停着一輛大巴車,不用想便知道是單縣一中的車了。“咳……呸”我衝大巴車吐了一口濃痰,鮑樂、王波和小鳥也效仿我各自向車吐了一口痰,張正虛則是衝着大巴車發射了兩股鼻涕。現在想想那車被我們唾棄的摸樣,自己也會有些噁心的感覺。
青春沒有做過一件讓自己噁心的事情,何嘗不是一種遺憾!
我們剛剛踏進操場,便看到範光從人羣裡擠了出來,範光看到我們立即衝我們招手,鮑樂衝上去問:“怎麼樣啊,誰領先?”
“靠,你們還看什麼啊,打不過人家,看着還不夠氣人的呢,你們自己去看吧我還要去上課,下節課我們班主任可能要去班裡”範光用手整理着他那剛剛新理沒多久的新發型臉上並沒有一絲喜悅。範光第一次把短髮留長,並且剪了分頭,這個髮型很適合他,也很帥。
很久之前鮑樂就和我討論過班級裡誰帥,鮑樂的話是莫順路是帥,但是範光留起長髮不比莫順路遜色。
“教師組比賽結果怎麼樣啊?”鮑樂問。
“慘敗啊,根本就不是對手”範光翻起嘴吹了吹自己的劉海,然後接着說:“我先回去啦”說完便向高二教學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