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吹過的夏天11
很多朋友都說,我說話不按常規出牌。
胡亂出牌?呵,是不是到最後我手裡的牌會很凌亂呢?
“那就這樣吧,我困了,得去睡覺了”說完王波匆匆掛了電話,而我,卻突然間有種悲傷如潮水般涌進身體的痛!
是我傷了王波,還是王波傷了我,還有文悠涵,是不是自己也一直想給她掛個電話?本來那麼好的同學,是什麼讓我們彼此互相傷害?是文悠涵?不,不是的,就算沒有文悠涵,也會有個李悠涵或者沈悠涵吧,即便不是王波,那或許會是小鳥或者鮑樂等等吧。
我們彼此傷害,源於我們共同青春過!
“對,給文悠涵打個電話”我心裡一直都不願意在文悠涵的問題上輸給任何人,在表面上,我卻是誰都不如,原來,爲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我可以這麼卑鄙!
“嘟、嘟、嘟……”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種心情,宛如兒時偷了鄰居家的蘋果,被大狼狗追着滿街跑一般。
“喂,你找誰啊?”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
“請問文悠涵在家嗎?”我吱唔地問。
“姐,你電話。”說完就聽話筒放在桌子上的聲音,接着是小孩子雜亂的吵鬧的聲音。
“喂”電話那頭傳來久違的那令人安心的聲音,像水一樣輕柔。
“喂,你,你還好嗎?”我自己也不曾想到,第一次和文悠涵在電話裡說話,我居然這麼緊張,這麼不知所措。
“嗯,你是誰啊?我還沒聽出來。”文悠涵在那邊不好意思的問。
“秦凱”我有些失落。
“哦,你有事情嗎?”文悠涵低聲問。
“沒沒”我越來越結巴了。
“沒事就好”文悠涵的聲音平靜而柔和。
“嗯,學校見,那就這樣吧,掛電話吧。”我實在沒有本領把通話繼續下去了。原來我真的是膽小鬼!
就這樣,我們之間的第一次通話就這麼迅速的被我的膽怯絕殺。“王波他們之間是不是也是如此?”我放下電話,揚了揚嘴角,淺笑的有些甜,亦有些澀澀的味道。
農曆十月二十九,文悠涵第二十個生日,我也不知道,自己並沒有刻意去記過她的生日,爲什麼還會比自己的生日記得還要清楚。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這般的人!
這麼多年,我的記憶彷彿沒有走出來過,對我來說,那段青春,宛如我嘴角上與下巴的傷疤,只要自己能看到自己的時候,就會看到它們,無法躲避與無視,因爲我——不可以不面對自己。
2005年九月,高二,對,那年,我們高二了。
酷熱還沒有完全消退,揮漢如雨的日子,我們還是要把桌椅搬到成武一中最中間的那個小破樓上去。據說,這樓很有歷史了,許久前也許我還在尿牀也許我還沒活着來到這世界上,這棟破樓是成武一中教學樓的全部。
本來兩層的紅磚樓房,因爲人口需要,所以上面又加蓋了一層,不過是簡易的教室,樓頂是泡沫加鐵皮,夏天蒸的要命。
不過我們倒還好,在底層,雖然在人腳下,但是這裡的環境的確比冬冷夏熱的三樓強的多。
王波終於搶得了給文悠涵搬東西的先機,我躊躇了好久,可是我還是沒有勇氣跑過去幫她拿東西,看着文悠涵和王波說說笑笑的樣子,心裡真的好痛。
“喂,小凱,來幫劉豔擡桌子去。”鮑樂不知從何處跑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哦,好。”我把目光從文悠涵身邊抽回,跟着鮑樂向教室走去。
“你拿着板凳,書都放桌子裡,我和秦凱擡着桌子”鮑樂把板凳遞給劉豔。
“哦,好,那就提前謝謝你們嘍”劉豔笑着說。
“小妮子,還謝,這不是你老哥理所應當做的嗎!”鮑樂臉上堆滿了笑意,有些埋怨劉豔太過見外的意思。但是,更多的還是開心。
是啊,如果能爲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做一件事,是一件多麼愉快的事情啊!而我,在文悠涵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卻不在,我也曾想過,我和文悠涵這樣遺憾的錯過,是否當初我沒有勇氣的面對,是我們沒有結局的一個伏筆。
我沒有表面那麼堅強,文悠涵沒有表面那麼脆弱,所以,我沒有足夠的勇氣及時表白,而文悠涵卻沒有脆弱到接受夾帶更多同情與呵護的愛情施捨,所以,這是我們不能一起的原因之一。再後來,那些令我們無法面對的一系列的事情,直接撕裂了我們所有的一切,我不得不離開,原來,即使曾經再愛過,即使再放不下,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一旦發生,就再也無法面對,越是相見就越是難受,兩個人越是在意對方,那兩個人之間就越是容不下一絲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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