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 15
天氣煩悶,知了在百無聊賴地叫着,都說高考的時候會下雨,要出人才,可是我們高考那幾天並沒有下雨,那一年是教學改革由3+X變成3+X+1的第一次高考,我們成了實驗品。
畢業聚餐,我們在“西湖園”喝的一塌糊塗,隔壁的宋文也被我們拉過來一起喝到站立不住,然後一起去範光父母給他租的房子打一晚上撲克,用一場荒亂沉醉爲我們的青春畫上一個休止符。
成績出來了,我考試的不理想,但是我姐還是幫我選擇了專業和學校讓我去念,包括文悠涵在內的很多很多人都選擇了復讀,文悠涵、王波、宋漫超選擇了去單縣復讀,但是王波並沒有和和文悠涵在一起,而是選擇了去一傢俬立學校復讀,於前程與小鳥去了菏澤一中復讀,鮑樂、張正虛、楊圓圓等大多數人還是選擇了留校復讀,反而是成績不好的牛麗敏、小米、袁梅等去讀了大學,在大學氾濫的現在,會有很多學習成績優異的人選擇復讀,因爲他們不甘心上一個二流大學。
我記得文悠涵說過,她要是考上一般大學,她爸爸也不會讓她去讀。人生真的就是這般,你越是想好不去幹一件事,最後卻偏偏還是要做這件事。
劉豔決定去黑龍江去讀大學,鮑樂苦惱着撓着頭和我說,他說劉豔拒絕了他,暑假裡他時常拉着我去縣城,徘徊在劉豔父母陪讀時候租房的附近,一天過去,苦苦等待,卻不會有劉豔的影子出現。
“你清醒點吧,現在是暑假,人家早就回自己家了,怎麼可能還在這裡住?”我嘴上冷硬着挖苦着鮑樂,可是心裡還是很擔心,很傷感,因爲我也有這樣的心情。
“嗨”鮑樂低着頭,看着自己在那條灰塵滿布的街道上被侵染變色的白色球鞋,搖了搖頭,有些無力。
“你看那是誰,那個怎麼那麼像劉豔?”我指着一輛摩托車問鮑樂。
我看清楚了摩托車上的人就是劉豔,被她媽媽載着遠去,鮑樂閃爍不定的眼睛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然後迅速低下頭不說話。
那年。我們都曾這樣純情愛過一個女生!
…………
2007年,我來到了濟南讀一個JB學院,第一次見到山,第一次見到高樓,我懷揣着夢想,想着終會有一天自己會在最高的樓上喝着咖啡看濟南的全貌。
我和那些復讀的同學一下子失去了聯繫,剛剛進大學,我還沒有手機,那年手機已經非常非常普及,我同宿舍的有個叫做大黃的竟然有兩個手機,大黃來自淄博,因爲姓氏的原因被我們叫做大狗或者大犬,不過幸運的是我們宿舍竟然有一個和我是老鄉,叫做王野,此人因爲長相和說話語氣被人鄙視,但是卻是個十足的厚臉皮者,前景自然很廣闊,和我最要好的要數劉偉了,這個來自山東臨沂的瘦個子男生,十足的靦腆裡裹着騷的老處男,因爲我們一進學校便認識,自然我們關係要比別人好,我們最先成了飯友,還有我另外兩個菏澤老鄉,一個叫做張飛另一個叫做龐巖,張飛膚色應該和李逵膚色差不多,所以高中的時候他的外號便是張黑子,龐巖則是十足的一個下半身動物,雖然長得不高,有些肥胖症的他卻是泡妞無數,被她糟蹋的女生預計應該比我們宿舍人口的兩倍還要多。
龐巖經常去對面宿舍和他們一塊*,我們開始對他的行爲嗤之以鼻,直到後來張飛告訴我們他和王野去廁所的時候發現竟然有衛生紙粘在王野的*上。我們轟然大笑,才知道我們原來不是和大家一起*,就是自己偷偷地*,
學校軍訓那幾天,我每天拖着沉重的身子躺在牀上,拿出買的電話卡用宿舍的固定電話給小米打,希望可以嗅到一絲關於文悠涵的信息。
小米在青島上一個我至今也想不起全名的學校讀酒店管理專業,她說她的理想是考出報關證,那樣自己就會很厲害,就能掙很多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