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打電話給肖浩月,
這女子一接到我電話,直接就開上了玩笑,問我和嚴清蘭吃個飯怎麼就失蹤了,私奔到哪裡去了,
我低聲說了所有的情況,聽得她再也沒心情開玩笑,義憤起來,說這些黑澀會怎麼可以這樣子無法無天啊,連忙又是關心問候來了,倒是顯得和嚴清蘭私人感情很不錯,
我說嚴清蘭現在在醫院裡,有護工照顧,情況穩定,一個半月就完全康復了,不用她擔心,現在需要做的是把劉宇奇等人給我保出來,
肖浩月說沒問題,三合律師事務所已經收到了岳陽的150萬費用,她馬上就去辦這件事,她問我在哪裡,
我說不用考慮我,你把我兄弟朋友給我保出來,叫他們安安身身在家裡呆着,好好恢復,其他的不用考慮,一切搞定了之後給我電話,
肖浩月提起正事來,還是很正經嚴肅的,說沒問題,包在她身上,而且樑所長中午回來了,如果請她出面辦,恐怕花的錢還會更少一些,
這聽得我心裡怦然一動,說如果可以,拜託一下樑所長,她說她盡力咯,
掛了電話後,我腦子裡轉得快,馬上給染姐打電話,讓她幫着求一下她媽媽,
染姐似乎稍稍有點難處,但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她問我爲什麼失蹤了這麼幾天,連手機都關了,
確實,在山裡的時候,我和嚴清蘭的手機都是關了的,我說一言難盡,回頭再細說,
她居然有點撒嬌,說賣貨你他媽現在就給我說,要不然姐不高興,姐不高興,你就痛快不了,
我說在車上,有些累,回頭休息好了再給她說,
她問我是不是還在成都,
我說快到成都了,
她說你個賣溝子的,到了成都聯繫老子,老子回來幾天了,就是覺得你個貨可能要幹仗,結果居然聯繫不到你,
我心裡一喜,說那行,我到了的時候給你電話,
她愉快的表示,一定讓她媽媽出面,把保釋金降到最低,讓我以後少賣一點,
我日,她就是這性格,然後把電話給我掛了,
當我到達成都之後,已是半下午,戴着墨鏡出了汽車站,就近買了一頂十塊錢的遮陽帽,帽沿拉得很低,
然後,我找了個小旅館,甩了一百塊,身份證也用,直接開了個還算可以的房間,洗個澡,手機關機,睡下,揹着嚴清蘭跑了那麼遠,確實有點累,
旅館老闆娘還問我要不要小姐,有大學妹妹,水靈、活好、便宜,對於這種,我自然是拒絕的,說得不正能量一點,老子要睡女人,還需要花錢嗎,
這就是我的風格了,基本定型,不慌不忙,淡定從容,我爸說過,哪怕火燒屁股了,也得冷靜下來,休息好了、吃好了纔有體力和精神戰鬥,
一覺醒來,身上還有些痠痛,這是劇烈運動後的正常現象,我又洗了個澡,一身清爽,
手機開機,看到了肖浩月發來的短信,說一切搞定,樑所長出馬,一個頂倆,花了80萬,但還是提取了十萬的佣金,希望我能理解,
肖浩月還說,你那一夥小兄弟小哥們兒,出來時哭得稀里嘩啦,黃禮春那貨在看守所門口跪了,仰天狂叫:冬哥,黃禮春一輩子敬你,爲你生爲你死,夏宇奇和阿丹等人也是紛紛對天跪,感動得淚流滿面,家人父母全都在那裡跪着,場面太讓她肖浩月無法承受了,
我欣慰的笑了,有這結果,足矣,但內心也是有些波瀾翻滾,樑詠慧到底是很強悍的角色啊,人家開口的二百萬,到她這裡縮水得讓人興奮,
那時已經晚上七點多,入夜了,繁華的成都夜幕下,誰知道有多少罪、欲、惡在精彩演繹呢,而我,演繹也很快會拉開序幕,我已沒有後顧之憂,應該單槍匹馬廝殺一場……哦,我還有染姐,我不是一個人去戰鬥,
離店找了家不錯的咖啡廳,點了煲仔飯吃着,同時給染姐發了條信息,報告一下地址,叫她化妝好了來接我,今天晚上讓她好好法泄一下,
她只回了一個:ok,
不到半個小時,染姐殺到,差點讓我煲仔飯噴了出來,因爲她平日都素顏,突然化妝了,讓我超不習慣,
她化妝很誇張,紅脣濃眉,黑魔王眼影,紅碎白點t恤和長褲很大,頭髮披垂,腳穿軟底夏靴,整個人洋溢着張狂、風豔,要不是她坐我面前,叫我賣貨,我已認不出她來了,
我苦澀一笑,染姐,怎麼化成這樣子,
她坐對面踢了我一腳,差點撩我襠上,低聲說日你溝子的,老子不化妝太漂亮太性感太招風,成都人民都認得我染二丫,你說要法泄,不整成這樣能行啊,車子都是老子臨時去偷的,
說完,往樓下窗外一指,我日我鬱悶,街邊一輛qq車,她偷得真有檔次,她還得意的說,牌照都換過了,今天晚上一定好好法泄一下,
我迅速吃完飯,和她喝了一陣子水,也是休息,而且給她講起了在成都的遭遇,
她聽得冷冷一笑,說姐喜歡這個風格,順藤摸瓜,可你他媽和嚴清蘭逃得也太浪漫了點吧,上次帶姐鑽臭水道呢,老子不爽,
我呵呵一笑,抽了口煙,她又邪笑着說:賣貨,你有沒有和嚴清蘭在山裡相互療傷、陰陽合璧、天人交匯、行那見不得人的苟且,
我說哪有,嚴清蘭都摔成那樣了,
她深看了我一眼,沒再追問,只是不信的笑了笑,她不信,我也沒招啊,
休息好了之後,肚子消了食,我便和她離開了咖啡廳,上了那輛qq車後,她問了我地址,直接就殺向營門口,停在費岷的“光輝歲月”美髮店門口,
我們下車進店,費岷居然沒認出我來,倒是和店員、顧客多看了染姐兩眼,費岷還樂呵呵的招呼道:“喲,師兄、妹兒,理髮啊,坐坐坐……”
染姐不鳥他,轉身將捲簾門嘩嘩的關下來,搞得他們一愣,有個看起來邪裡邪氣的年輕男顧客還說關啥門啊,理個髮又不是見不得人,
染姐飛起一腳就將那顧客連椅子踩翻了,上去兩腳跺得他起不來了,冷道:“姐讓你說話了嗎,”
費岷和其他美髮師、學徒、顧客都嚇倒了,
費岷剛想說話時,我將帽子一摘,墨鏡一取,對他淡道說:我這髮型還用得着理,
費岷當場渾身一抖,驚恐浮現在臉上,驚叫:“你……你……”
我一掃眼,其他人的表情除了驚訝之外,很正常,而費岷很不正常了,我撲上去就是一拳,將他打飛出去,砸在洗頭躺牀上,
他慘叫一聲,翻起來大罵道:“你他媽……”
沒罵完,染姐上去一腳將他踹得撞牆壁,冷道:“姐又讓你說話了嗎,”
費岷捱得不輕,捂着胸口爬起來,染姐上去又是兩腳,抓起他頭髮,狠狠的撞在洗頭的陶瓷盆上,
嘖嘖嘖,那個臉啊,撞得我都不想說了,
費岷暈了,染姐用水衝醒,將之拖到了我面前,像丟死狗一樣,然後她坐到一張椅子上,蹺起了迷人的二郎腿,說:賣貨,就這種貨色,姐真是看不上啊,法泄不痛快,
就她這樣的爆發,早把店裡其他人給嚇倒了,沒一個敢逼逼,
費岷這一頓打捱了,乖了,連忙說冬哥,我錯了啊,原諒我啊,我也是被逼的啊,
我坐在一張椅子上,龍牙一出,架在他脖子上,淡道:“你表姐在店子裡的時候都沒說我的名字,你居然知道冬哥,不說老實話,我這玩意兒一拉,也是被逼的,”
“不不不,冬哥不要啊,我全說,我全說,”他嚇得擡起雙手,爛臉可憐得要命,早痛得眼淚滾滾,連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