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沒有想到,可心姐竟然在那樣的地方,當即輕聲道:“她怎麼會在那裡?”
周曉蓉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常遠亭那個變態醜八怪就是讓她住我姥爺家了,我們關係很要好的。我給她講過很多我們的事情,她也很想你。”
我說:“你姥爺那麼大的來頭,住的地方一定警衛森嚴,我可沒法見到可心姐了。恐怕你姥爺、你媽媽也不願意我們來往的,你更不能讓我見到她了。”
她輕嘆了一口氣,說也是啊,其實我也有個不成熟的辦法。她還真說了那個辦法,我聽得直搖頭,說那哪可能啊,我是無法進你姥爺的家門的,這世道不是我們少年時代想的那麼單純了,成人世界太複雜了。
她也嘆息,說爲什麼在有些人的眼裡,人就是有高低貴賤之分的呢,連我姥爺也是瞧不起你的,說你不靠譜,早晚有一天要捅出大婁子來。
我笑笑,說:“沒事,這世間的白眼我見多了,不在乎那一眼兩眼的。而且,讓我見可心姐,在你心裡也會是個疙瘩的。你長大了,不再是從前少女時代了,懂嗎?而我……呵呵,也是一樣,也長大了。”
她幽幽的說:“可我心裡只有你,就像媽媽的心裡只有爸爸。我能和你在一起,把自己給你,是我最大的心願和幸福。我不管你會有多少女人,我都不在乎。也許吧,這一生我們只能偷偷摸摸,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我也會嫁給別人,你也會娶別人。但能夠現在彼此擁胡,我已經很知足了。”
一番話,讓我心裡相當不是滋味兒,已然無言,只有深深的擁抱着她,輕撫腰肢、頭,久久不忍離去。唉,門庭不同,地位不同,人家講究這個,我們當小輩的很無奈。我哪怕再有錢,卻沒有勢,在谷珂、谷衛青的眼裡,和在姚東徠的眼裡一樣,我依舊是個三無人員。相比之下,反倒是姚純清給我感覺要好一點,但那也可以說是我用珠寶換來的。
但最終我還是離去了,感覺我自己好殘忍,也很無奈。回到了房間裡,我差點是失眠了。你沒有想到,我確實也有快失眠的時候。
第二天半上午我起牀,推開落地窗戶,來到陽臺上,看着樓下停車場的情況,我又是無奈的笑了。
有兩輛軍用吉普過來,非常拉風霸氣,接走了谷珂和周曉蓉。姚純清還帶着姚清月在那裡相送。谷珂和周曉蓉都抱了抱姚清月,顯得很親熱也不捨。周曉蓉下意識擡頭望了望我這邊的陽臺。
那一瞬間,我的反應夠快的,一下子縮頭回來。等了一會兒,當我再望下去時,兩輛吉普已經離去了。姚純清帶着姚清月,回這邊來了。
我有些無奈和失落,在陽臺上靜靜的抽起了煙。周曉蓉,我生命裡極爲珍貴的女孩,重逢又是分別,何時見再見?
最後,我撥打了姚純清的電話。她說還正打算給我電話,叫我中午一起吃個飯呢,問我有什麼事。
我說:“清姨,其實我很想有機會去谷家一趟。”
她沉吟了一下,說:“怎麼了?捨不得曉蓉那小丫頭了?”
我說倒也不能那麼說,但谷家是大家族,去見識一下也好。
她說算了吧,谷家除了勤務、安保、廚子、保姆和近人,幾乎就沒有招外人進門去的習慣。
我說清姨不算是外人吧?
她呵呵一笑,說不算是外人,但也不算很近的人,給你講這些沒什麼用,上樓來吧,我中午請你吃飯,先給你看樣東西。
我沒啥話了,只能掛了電話,去小酒吧裡拿了些乾果、牛肉之類的吃罷,洗漱一回,才上樓去了。
到了樓頂的別墅大門口,開門的保鏢都顯得腰低了些,對我也相當客氣。來到別墅樓頂上,呵呵,姚純清抱着姚清月正在那裡跟她玩呢,兩個人真是很親熱。姚清月咯咯直笑,真是個迷人的小仙子呢!
我倒也細看了一下,好像姚清月和談西眉確實有些不一樣的地方。至少,談西眉的身形還是要飽滿一點,而姚清月偏瘦一點點,但這對孿生姐妹都喜歡紅裙子,這倒是相同的地方。
我到了之後,姚新月叫了聲光頭哥哥好,然後給我倒了茶就很自覺就下樓去了。姚純清招呼我坐下,給我遞了文件過來,讓我看一看。
我拿過來看了看,哦,原來是她起草的鑽石原材料購買合同以及對我華冬集團在地產、建設這兩方面的入股意向書。看她的筆跡,字寫得還是蠻漂亮呢!
這倒是正事兒,我也不馬虎,認真的看了起來。看着看着,還是就一些問題和她交談、蹉商起來,有時候難免會有爭論,但最後還是達成了意向統一,也算是合作愉快。
那時候也到了午飯的時間,一個保鏢上來叫我們吃飯了。姚純清收起了她親手起草的文件,說沒有什麼問題了,她就回頭讓人打印了,隨我去一趟廣安。我自然是表示熱烈歡迎。
來到樓下吃午飯,就我和她、姚清月三人,吃得也挺開心。姚清月雖然智商不高吧,但確實是一個懂事的乖巧之人,頗逗人喜歡。
我們纔開始吃呢,姚東徠回來了。姚清月更是高興,都流淚了,說徠爸爸,你都一個多月沒來看小月月啦!那小臉帶淚啊,那神情啊,讓人看得心裡還揪着呢!
姚東徠一臉的慈祥,抱着姚清月親了親,才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吃飯。他說也正好是想請我吃個飯,今天也就算是一起了。
當然,姚純清向姚東徠說起與我華冬集團的合作時,姚東徠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說:“那行吧,我沒有大的意見。但生意這個事情,你們好好去做吧,不要太虛假了。特別是工程上,摻不得假,要不然吃虧的還是自己。”
這算是他的支持,也是他的忠告吧!可我見的人也多了,面對這種大人物心裡也不虛,我能感覺到他心裡還是有些顧慮或者懷疑的,只是沒有明說。
我和姚純清還是表示,將要精誠團結合作,認真做業務。姚東徠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問他妹妹什麼時候啓程到廣安。
姚純清說如果下午將雙慶的事務處理完了,就下午出,早到廣安也好。我自然也沒有意見。
姚東徠點點頭,說那行,月月就留在雙慶,不用跟着跑了。
姚清月也很乖,點點頭,說她同意領導的指示啦!這女子,還逗得我們一笑。
飯後,我見姚家兄妹倆是有話要說的樣子,便先回我房間裡去了。我給老哥說了一下,我就今天或者明天帶姚純清回廣安簽約。
老哥自然高興,但說最近房價漲得厲害,遂州那邊的屯盤要不要出售啊,現在都全部修成現房了。
我還真是沉默了一下,問他現在漲到什麼地步了。他說遂州已經到達三千五一平了,估計年底能飆到四千。
我說那就等一等吧,2o11年上半年或者年底再放出去,現房在手,不怕沒買家的,估計這房子是越漲越買,越跌越觀望的架勢,國人就這心理。
他說那也是,就依我的。
掛了老哥電話之後,我午休到了半下午,起牀喝茶看景,等着姚純清和我回廣安去。
但在臨近天黑的時候,我接到姚純清的電話,說她爸急病住院了,她得馬上回北京去一趟,叫我先回廣安去,回頭她直接去廣安找我。
我一聽這個,還是很理解的,便說那行吧清姨,不要太擔心了,老人家一定會沒事的。
她嗯了聲,便掛掉了電話。我想問她姚清月和姚東徠回去不呢,但都沒機會了。
我也只有準備第二天再回廣安去,這一夜還住雙慶大酒店。我出去商業區轉一轉,吃了晚飯,然後回房休息。晚上,開車去嘉陵江邊訓練。
當我訓練完了,回到車裡,人也累得快癱了,一身溼透了。在駕駛室上一坐,身後突然一支槍頂着我的後腦,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別動,姐的槍是上了膛的,動就打死你。”
靠!談西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