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夏冬?”山娃愣住了,然後凝視着我。』..
我神色淡定坦然,,用我一慣的淡淡微笑,右手夾着煙,不言不語。
他狠狠的揉了一下眼睛,連連搖頭,道:“不,不,不,你不是夏冬。我眼裡的冬子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我淡笑道:“在你的眼中,冬子是怎麼樣的?”
他仰望着夜空,神色非常嚴肅,然後才,道:“冬子,一個我人生的恩人。他比我小一點,但做的事情一直比我大了很多。如果沒有他,也許現在我還在中國四川峨嵋山做一個苦命的背夫。他給予了我第二次生命,給了我傲世的資本,因爲他訓練了我,讓我的身體潛能揮到了極限。當然,也許我天資有限,依然是你的手下敗將。在我生命中,他和我的養父母一樣偉大。沒有他,也沒有我的今天。但很遺憾,我和他走到了對立的一面。但我希望有一天,他能明白我的苦衷。”
我很嚴肅的點點頭,說:“山娃,你一切的苦衷都可以訴說,因爲我真的就是夏冬。對於你,我沒有任保的隱瞞欺騙,因爲我當你是我的兄弟,我還沒有兌現我對你的母親邱梅貞的承諾,她要我好好照顧你,帶你做一個平凡安寧的人。但現實讓我們都不安寧了,可有一天,我們一定會迎來人生的平淡是真。”
他笑了笑,很有風度,喝了一口茶,道:“艾斯先生,不必說這些了。你不是夏冬,從體形膚色到說話的語氣以及身手,你都不是他,哪怕你知道我的小史叫山娃。他從國內走向了世界,曾經擁有果克地區,然後成爲英國公爵,掌管着顯赫的約克家族和道拉斯家族,可惜他已死去,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他的離去是一個謎,也是我的痛。但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殺死了他,我一定要爲他雪仇,用盡全力的雪仇。”
我說:“山娃,這一夜你是屬於我的。那麼,讓我從頭到尾講一講一切,從我們相遇開始,當你聽完之後,你再決定我是否就是冬子,可以嗎?”
他,還是有些興趣,說:“我尊敬打敗我的人,因爲他還從來沒有出現。這一次,我們也是合作雙方,那麼,我允許你講述一切。如果有一點的不實,我將確認你並非冬子兄弟。”
我很自信的笑笑,然後抽菸喝茶,慢慢的從峨嵋山的相遇開始,一直講到了當時的一切。
山娃的心理素質很好,但聽到最後,他也穩不住了,兩眼淚水長流。當我講完之後,他起身,跪到了我的面前,沉聲哭泣道:“冬子,我的天啊我的天啊,你真的是冬子,你真的就是!我相信你,我終於又再見到你,而且敗在你的手下了!這些年,我想你想得很苦啊,你知道嗎?”
“山娃,我的好兄弟,我們終於可以相認了。”我扶起他,也止不住眼睛溼潤了。
他猛的投入我的懷裡,像一個孩子投入父母的懷裡一樣。他摟着我的腰,緊緊的,泣不成聲:“冬……子,我的兄弟,我……我實在想……不到,你會經……歷這樣的……苦難。我……我……想不到,我們能在這樣的時候相……逢。你比在清邁的時候強……強大得太多……太多了。見到了你,我……我就心安了。”
我拍着他的背,像一個長者一樣,安慰他:“兄弟,你一定有自己的委屈和苦衷,不要激動,冷靜一點,我們慢慢說,好嗎?”
他在我懷裡抽泣了很久,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緊緊抱着我,很久很久才放開我。這讓我感覺到他內心的憋屈無助,真的心都有些疼。
然後,他抹抹淚,坐下來,深喝了一口茶,道:“冬子,我爲什麼要在許凌鋒的手下,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說:“山娃,我知道你心裡有苦,但並不知內幕。”
他說:“你知道嗎?劉可心在許凌鋒的控制之下,她是你的女人,我一定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但她還是受到了傷害。”
我心頭涌起深深的感動,說:“山娃,謝謝你了我的兄弟。可心姐是處於什麼樣的情況?”
他說:“就是常遠亭那個混蛋,他把可心姐交到了許凌鋒的手裡。許凌鋒和他的父親,那是一個鼻子出氣的。可心姐身上有一枚微型炸彈,是被許凌鋒植入的,有定時解除機制,也有遙控觸機制。如果可心姐不聽話,都會被炸死。爲了可心姐,我不得不聽從許凌鋒的命令,哪怕是他讓我殺人放火。因爲他知道,我與你是一生的兄弟,我永遠不可能背叛你,但他就要我做他的鋒利工具。”
我聽得捏緊了拳頭,說:“只要宰掉許凌鋒,一切問題就解除了,對吧?”
他點頭道:“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但事實上,許凌鋒身邊有八大金剛,隨時爲他做着安全防禦,包括我這個義子,他也是不放心的。要幹掉他,真的很難。”
“總會有機會的。山娃,可心姐現在一切還好?”
他說:“可心姐現在爲山姆家族服務,也爲cia服務。她的身手很厲害,但實際上還是爲許凌鋒服務。因爲我和她的努力,寒鋒堂徹底控制了洪門,成爲全美最大的存在,力壓了山姆和杜克家族。可心姐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她雖然強大,但還是等着你去拯救。不過,當你的死訊傳來時,許凌鋒遺憾的笑了,說再也沒有對手了。而可心姐也是心灰意冷,出家了。”
“出家?在哪裡?”我聽得一急,問道。
他說:“其實就在許凌鋒的私人島嶼上,有一處道觀,她就在那裡,青燈古佛兩年多了。冬子哥,你可以見到她的,但那裡的安防非常嚴密,你一定要小心纔是。”
我馬上道:“在哪裡?”
他說:“夏威夷羣島裡的哈奴島上。那裡是洪門的新大本營,易守難攻,還有米軍的庇護。”
我倒吸一口涼氣,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山娃,趙嬌呢?”
山娃愣了一下,,眼神裡透着悲傷,道:“嬌姐死了。”
“什麼?”我聽得心裡一震,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她怎麼死的?”
他捏了捏拳頭,說:“肖恩曾經帶人與洪門有一場戰鬥,洪門死傷過百,他卻傷亡很少。就在那一戰中,嬌姐爲了兩個孩子,犧牲了。”
我恍然記起了娜伊斯曾說過這麼一回事,以證明肖恩手底實力之強。我點點頭,道:“哦,我聽說過的。爲了哪兩個孩子呢?”
他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說:“冬子哥,說出來你都不會相信,這兩個孩子一個是我和嬌姐的,另一個卻是嬌姐和你那位老哥岳陽的,都是男孩兒。”
我聽得懵了一下,馬上聯想開來:“你是說,趙嬌和岳陽遇襲的那晚上,她懷上了岳陽的孩子,隨後,你們之間也生了關係,然後她又懷上了?”
他臉上居然有點羞紅,說:“是的。冬子哥,摯愛被許凌鋒爲我奪來,我也是個男人,也有控制不住的時候,於是就像是強吃一樣,我和嬌姐有過活動,所以種上了。現在,兩個孩子都四歲了,老大是岳陽的,我取的名字叫嶽瑞文;老二是我的,取名叫楊瑞宏。和嬌姐之間,那幾年也是有感情的。她是一個漂亮的好女人,我愛她,所以無法放她回到岳陽身邊。她溫柔,心善,思念和母性在衝突,所以還是選擇了留在我的身邊。但我後悔,那一夜的戰事時,我在俄羅斯執行任務,沒能保護好她和孩子們。”
說完,他低下頭,緊緊的握着拳頭,指甲都要鑽進肉裡似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山娃,不要自責了,這不怪你。我明白了,這一次你前來斬除肖恩,洪門的收費很低,主要是因爲仇恨。”
他搖頭道:“冬子哥,不僅是如此。肖恩是聖徒的長老之一,聖徒這樣的組織必須除掉。我記得你曾講過,無論這世界是怎麼樣的黑暗無道,但正氣永遠不能向黑惡低頭,哪怕我們只是一支蠟燭,也要爲正氣燃燒怠盡。”
我大爲感慨,說:“兄弟,你能記得這些,我很欣慰。這麼多年,爲了我的女人,委屈了你。有你這樣的話,我夏冬就知道以後會多一臂之力的。”
他說:“冬子哥,但我現在不能反水洪門,雖然我知道,許凌鋒也投靠了聖徒,成爲長老之一。你應該能理解。因爲可心姐還沒有救出來。”
我點頭道:“我明白。待斬除了肖恩之後,我便會着手於拯救可心姐的事。不過,同爲聖徒長老,許凌鋒竟然同意洪門對肖恩動手嗎?”
他說:“冬子哥,聖徒的聖主是叫做柯德·平的人,他是第一代聖徒班布的後裔。不過,他前年死掉了,於是聖徒生了內亂,因爲所有的長老都想上位聖主,有了爭鬥。這一點,你比我更能理解。誰都想當老大,相互不服,暗地裡的鬥爭非常激烈。肖恩那次對洪門的行動,本來就是打算幹掉許凌鋒,但不料許凌鋒活了出來。”
我恍然了,說:“聖徒也內鬥,給了我們很多機會。山娃,能得到你這些信息,對我們來說,那是太好不過的事情。我也明白的,你必須繼續潛伏在洪門,還會繼續委屈你了。”
他說:“沒事的冬子哥,只要你能活着,我已經很開心了。你是人間的奇才,我只願有一天做你手下的一把快刀,爲你斬殺一切敵人。”
我丟了菸頭,伸出手來,道:“不,兄弟,你不是我的手下,你是我的兄弟。讓兄弟齊心,做世間最快的兩把刀,所向無敵。”
他緊緊的握着我的手,說:“冬子哥,我的好兄弟。我身手不如你,但也不差,我會繼續努力的。”
我當下將血獄溫泉告訴他,說如果有機會去那裡修煉,會得到更大的進步。
山娃很激動,說謝謝冬子哥了,我一定會帶手底下人去的。
我點點頭,又抽起了煙,說:“山娃,放心,這一路的征途上,不只你我兄弟二人,還有你的母親,以及其他更多的人。”
“我媽?邱梅貞?”他聽得一驚,道。
我說:“是的。這是我心中巨大的秘密,因爲我和我的父親已謀劃很久了。早些年,你的母親便帶着我的兩個女人寧德芳唐夢雨離開國內,到國外展屬於我們的冬鋒戰士系列。現在,這個體系已經建成,其中還包括了唐七鄭文英肖鵬等人,已經開始揮巨大的威力了。”
山娃聽得震驚不已,說:“冬子哥,這是在國內姚葉爭鬥的時候,你和你的父親就安排好了嗎?”
我點頭說:“其實,是許凌鋒撤出國內之後,我們就着手了此事的。因爲我們的目光不能侷限於國內,許凌鋒在向國外展,我和我的父親也一定要這樣做。國內的舞臺已經太小了,不能滿足我們。所以,許凌鋒有寒鋒堂,而我們有冬鋒戰士。現在,許凌鋒要在聖徒裡面爭個老大的位置,我冬鋒戰士就是要以消滅聖徒爲目標的。”
山娃瞪大了明亮的眸子,說:“冬子哥,你和你的父親太了不起了,未雨綢繆,高瞻遠矚啊!我母親他們現在實力怎麼樣了?”
我淡道:“別的不敢誇大,至少對決洪門的全球力量,我們不會怕。但是,擒賊先擒王,我的力量是不會輸的。如果給我一個機會,得知所有聖徒的長老所在地,我將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
他又是驚震,但說:“冬子哥,這恐怕不能的。就我來說,都只知道許凌鋒和肖恩這兩個長老的下落,其他還至少有六個長老,下落是不清楚的。”
我說:“麻凡也是聖徒的長老之一,他在尋找什麼碎玉,你知道嗎?”
他說:“我知道碎玉,因爲許凌鋒曾經痛失兩顆碎玉,對自己的女兒都下了追殺令。但許晴晴是個高手,至今都沒被找到行蹤。”
“許晴晴是把碎玉給了我,然後消失了,我也一直在找她的下落,這是冬鋒戰士的任務之一。不過,那些碎玉到底有什麼用?”
他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估計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我哦了聲,思索了一下,道:“確實,麻凡把這個東西催得緊,但當時我也沒幫他找得全。這個混蛋現在呢,過得怎麼樣?”
他說:“許凌鋒的聖徒力量和麻凡是死對頭,我也不亂麻麻凡過得如何。”
我點點頭,說:“,聖徒也是夠亂的了。他們亂,對我們正是有好處的。來吧,我們說說針對肖恩的行動。”
於是,我們便商量了一下具體的細則。我能感覺得到,山娃果然是一把好手,這些年的國際大舞臺歷練,讓他成熟得太多了。只要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能聯手艹翻整個聖徒。
一切聊罷,我便送他回了科索大酒店,然後回我別墅。
在半路上,我接到了娜伊斯的電話。她問我:“艾斯先生,與丹尼談得怎麼樣?”
我莫名的心裡緊了一下,淡道:“郡主殿下,你在派人跟蹤我們嗎?”
她呵呵一笑,說:“不敢。我只是擔心你們的安危,所以暗中派了人手相隨。”
我不禁嘆道:“娜伊斯小郡主,你已非當年純情,變化實在是讓人刮目相
“呵呵,斯局長對我的當年,瞭解得還不少。”
我說:“不能說全知,至少很多都知道。”
她回我說:“時間在變,人也在變,當我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之後,我更明白我要做些什麼了。你和丹尼相談甚歡,這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希望你們強強聯手,這一次要幹得漂亮。”
我道:“我們有把握幹得漂亮的,請放心。”
她說:“如果你們能成功,我想我會給予你一個巨大的獎勵。”
我笑了笑,說:“獎勵是什麼,能否先透露一下?”
“在我的心中,只有世間最強悍的男子可以配得上我。可惜,我以爲最強的溫特爾公爵,他已經不在了。現在,你的出現,讓我燃燒起了一抹光亮。你若功成,我爲女王,我會以身相謝,這個獎勵,可以嗎?別說閣下對楚女並不感興趣。”
我聽得心裡一搖盪,道:“娜伊斯,你這話讓我很有興趣。時間在變,但你是個楚,這也沒變。”
她哈哈一笑,聲音裡透着誘惑,說:“好好幹吧艾斯先生,我期待你的精彩表演。”
然後,她掛掉了電話。
我駕着車,淡然一笑。我也不想給她說我就是溫特爾公爵,不解釋,做完這一次的任務再說吧!
隨後的日子過得和平常一樣,作爲皇室安保處的老大,我每天和殷簡楓都還是要操勞一些事情,特別又是皇室產業大會即將在巴夏爾行宮舉行,我們真的很忙。
巴夏爾行宮,位於白金漢郡中部,山區地貌,風光迷人。只不過那裡離倫敦相對遠一點,而且冬天偏寒冷,所以皇室不常去那裡。
當然,皇室的產業大會設在那裡,在山區地帶的那座古城堡式的行宮,還是變得熱鬧了起來。我一直有個疑問,爲何要把地點設在那裡呢?設在倫敦豈不是更好嗎?
就這樣的疑問,我還問過布魯斯。他說這是肖恩王儲定的,他也不知其原因。如此,我也不再多想些什麼,把安保力量做到位就行了。
當然,安保很嚴密,沒有一絲的漏洞。天空有直升機巡邏,地面外圍就有設卡,大批的軍警在崗,宮內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但那裡最大的漏洞在於,山娃手底的二女四男,都以皇室聘用的侍者的身份,潛進了巴夏爾行宮,一直都在裡面忙碌。
山娃因爲體形特殊,化身爲一個行宮裡的廚師。他告訴我,只要混進去了,基本上不用我動手了,一切交給他搞定。
當產業大會舉行的那一天,老女王身體是沒法前往高寒地區的,於是肖恩作爲皇室產業的主管人,自然要主持整個產業大會。
會議的現場,來了很多皇室的成員,什麼直系旁系的都有,男男女女多達二百來人。這些人,不僅是英倫本土的成員,還有外駐的人員,可以說是提前得到了通知,從全球很多地方回來的。
皇室產業大會,也可以說成是皇家的團圓大聚會,每年底都會舉行的。所以,來者衆多,大人小孩都有。
皇室成員們來的時候也都經過的嚴格的安保程序,任何人不可以帶什麼槍支匕之類的進去。我作爲整個大會的安保總負責人,也是嚴陣以待,坐在總監控室裡,把什麼都清楚楚。
大會上,娜伊斯確實有絕代的風華,豔壓全場的感覺。而肖恩王儲作爲皇室產業的主管人,坐在主席臺上,頗有威鎮八方之勢。
大會的程序,也是客套的程序,最精彩的當然是產業的年終獎放,那一筆筆的款項放下去,還是很讓成員們興奮的。最高的獎金有五百萬英鎊,最低的也有十萬英鎊。
最熱鬧的就是皇室產業幸運轉盤,簡直就是金錢的遊戲,頭獎一千萬英鎊,末獎十萬。那轉盤沒有經過特殊處理,完全是公平公正的遊戲,最終大獎落到了一個外系皇室成員的身上。這個成員是皇室在加拿大的一個地產商,叫拜爾·尼夫斯。
到了下午四點半的時候,皇室的盛大酒會開啓了,現場還有明星助興,包括歌舞時裝,把氣氛搞得很嗨。
也就在這樣的時候,輪到我們的刺殺行動了。我作爲安保老大,靜靜的有的現場監控大屏幕,只等着山娃與他的團隊的行動……公告:本站推薦一款免費小說app,告別一切廣告。請關注微信公衆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按住三秒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