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月其實真的沒事,當時嶽月完全可以避開那個椅子上的角,只是她不想避開。有的時候嶽月真的想放縱一下自己,她不想揹着爸爸的關於整個家的希望。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有一個很愛的人。
可是她愛的人,被別的人牽着手,爲別人牽腸掛肚。爲什麼總是她們,蘇夏搶走了她最愛的人,芳離有阻擋着她和莫嘯,苑夢溪也總是百般阻撓自己。
總是她們三個,嶽月心有不甘,尤其是蘇夏,她的身旁站着一個最優秀的男人。那個男人的一顰一簇都牽動着她,可是他的一顰一簇確是因爲蘇夏的無理取鬧和不可理喻。
一個女人是不是幸福,不是看她有多美麗,而是看她身邊站着一個怎樣的男人。
所以嶽月寧願用自己的十二分傷痛,來換蘇夏的一分不好過。
嶽月也希望通過這樣,來看到魏明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一點在乎自己。嶽月剛醒來之後看到魏明遠在牀邊,以爲魏明遠還是很擔心自己的。可是她起身卻看到魏明遠即使守在自己的牀邊,手裡也握着和蘇夏一樣的小熊掛件。
嶽月的父親來了之後,看到嶽月躺在病牀上就開始不依不饒異界之召喚天書最新章節。“你們這是蓄意傷人,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已經報警了。”嶽天麟目中無人的說道。
嶽天麟和魏明遠退出醫院的房間,蘇夏也一直守在門外,看到嶽天麟的樣子,蘇夏就知道是來者不善,相比這件事不會輕易的解決。有錢人家總是喜歡大驚小怪,就算沒什麼事,也喜歡仗勢欺人。找麻煩。
蘇夏看都不願意看嶽天麟一眼,只是瞄了一眼就重新坐到座位上。
嶽天麟顯然對蘇夏的態度很不滿,他剛剛上前一步,魏明遠就伸出手擋在蘇夏的面前,“不是她。”
“那是你?剛纔嶽月的朋友已經和我去了警察局,她說就是蘇夏故意把嶽月推到桌椅上,致使嶽月受傷的。我們岳家可不是小門小戶,別指望我們會善罷甘休。”嶽天麟的鼻孔朝上,蘇夏看到都噁心的想吐。
魏明遠把蘇夏靠在自己的身後,保護的好好地。他也知道嶽天麟這種人軟硬不吃。可是還是希望他能不要追究這件事,畢竟嶽月沒什麼大事,花了多少錢雙倍的賠償就好啦。可事實證明。魏明遠在這種人面前還是太幼稚了。
“叔叔,我想你是誤會了。”魏明遠似乎低聲下氣的說道,他現在還不敢激怒嶽天麟。
“不管我是不是誤會了,但是現在我女兒躺在那裡,她無緣無故的躺在那裡。總有個人要給我一個交代吧!”嶽天麟說話的語氣越是好像對嶽月的關心越是讓人覺得噁心,明明他都不曾問過嶽月的情況,只是在這裡指責。
魏明遠還想再解釋些什麼,兩個警察就來到醫院門口。魏明遠抓緊蘇夏的手,手心裡已經開始滲出冰涼的汗水。“明遠,嶽月又沒死我能有什麼事啊。不就是去牢房裡體驗幾天生活麼,我沒關係的,你別擔心。”
“別瞎說。”魏明遠把蘇夏的手握的更緊。即使是一個小時他也不希望蘇夏被從他身邊帶走。蘇夏感覺到魏明遠用力握着帶來的疼痛,可是她沒有掙脫。她會保護好自己,爲了這個在乎她緊張的要命的人。
嶽月從門縫裡看着這一幕,心就好像是秋天的樹葉,一瞬間枯黃。一陣風又吹落。這些情節在別人身上就感動的痛哭流涕,在自己的身上確是心如刀割。
這一刻好漫長。嶽月盯着魏明遠執着的裹着蘇夏的手的手。魏明遠盯着那兩個警察的腳步,每一個動作都被分割了好多了慢動作。其實只是幾秒鐘的時間,蘇夏一直低着頭,感受着魏明遠的力量。
曾經蘇夏就想長成魏明遠手心裡的痣,這樣魏明遠每一次用力都可以握她在手心裡。可是現在她的手就在魏明遠的掌心裡,感受的到魏明遠掌心的溫度和滲出來的汗水。蘇夏覺得這就是一個比天長地久還要真實的承諾,不是用語言,而是用心。
蘇夏不怕死,不怕自己明天可能會發生的任何事。只是她怕魏明遠會擔心的吃不好睡不好,擔心芳離他們會擔心的三天兩頭的來找她。下定決心的蘇夏掙脫了魏明遠的手,走到那兩個警察面前。
“是我推的,想怎麼樣,隨便。”蘇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魏明遠近乎抓狂。
“別亂說話,是我推的,有什麼事找我吧!”魏明遠推開蘇夏,自己走到警察面前。
“我們接到報案,是這位蘇小姐將人推倒在地,所以我們必須帶她回去。”其中一個高個子的警察,看起來到是道貌岸然的,說起話來不知情的人或許覺得在情理之中,可是在魏明遠和蘇夏看來分明就是可笑至極。
“嶽月又沒事,你們想要怎樣?”魏明遠問到。
“誰說我女兒沒事,這是醫院的證明,我女兒頭部受到重創,有腦震盪的症狀,手臂有骨折現象。”嶽天麟說道。
“你胡說,我一直守在這裡,醫生都說岳月沒什麼事,只是些外傷非常閨秀全文閱讀。”魏明遠一直守在這裡,當然知道嶽月的情況其實只是頭稍微撞破了些,沒有淤血更不可能有腦震盪的情況。
“這樣啊,是這位大夫麼?”嶽天麟揮手叫來旁邊的大夫。“林醫生,你是這麼告訴他的麼?”嶽天麟帶點嘲笑的看着魏明遠,等着看接下來的事情。
剛纔那個醫生看了一眼嶽天麟說道,“沒有,我一直都說岳小姐的情況很不好,屬於刻意傷害比較嚴重的。”
“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魏明遠看着那個醫生真想一拳頭打掉他的眼鏡,可是那兩個警察攔 住了他。魏明遠把拳頭狠狠地砸在牆上,只能看着蘇夏被警察帶走了。
魏明遠一直跟着蘇夏直到直到警車走遠,蘇夏給他發來的最後一天短信是:等着我,我又不是不回來,別爲我的事找人幫忙,我只是去安靜幾天,給我幾天時間。
魏明遠知道蘇夏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可是這樣的關心抵擋不了魏明遠心裡的擔心。魏明遠炮灰了醫院,衝到嶽月的病房外,卻沒有走進去,他不願意在看到那張臉。
“嶽月,如果蘇夏因爲你有一點不好,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就是我魏明遠的敵人。”
“先生,這裡是醫院不允許大聲喧譁,請您不要打擾病人的休息好麼?”一個小護士拿着藥品過來提醒魏明遠。
“我現在真想撕了你們這羣穿白大褂的,你們穿着這麼幹淨的衣服,背地裡竟然可以做出那麼齷齪的事情,你們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魏明遠指着剛纔那個護士和那個醫生的辦公室罵道。
嶽天麟站在魏明遠的面前,在魏明遠要躲開他之前說道,“小子我記得你,你叫魏明遠,看得出來我女兒很喜歡你,之前我也一直覺得你很不錯。可是今天看來你真是太不聰明瞭,沒權沒勢還不自量力的人才是笑話。這句話我當然不是說你,也不是說蘇夏,而是一些相關的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魏明遠聽得出來這裡面話裡有話。
“我言盡於此,多說也無益。”
魏明遠現在沒有時間過多的考慮嶽天麟的話外之意,他只想知道怎樣才能救蘇夏。
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窗外的朦朧總有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這世上可以迷惑人的東西太多了。蘇夏這麼多年雖說做過很多小流氓的事情,可是警車還是第一次坐。
想到這裡,蘇夏淡淡的笑了一下,對着窗外聞聲張望的人羣。蘇夏也很佩服自己這種時候還可以笑的出來,不過她真的不害怕。有些事終究會來,逃也逃不開。有一個地方讓她再也不用看到不相干的人,再也不用一顆心被好多個人拉扯,這樣也還不錯,不過不知道魏明遠和芳離他們要急成什麼樣子呢?
芳離知道蘇夏出了事後,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爸爸,沈梓賀本不願牽扯這些事情。可是芳離不依不饒,“爸爸,這麼多年我礙與你的身份謹言慎行,但是現在我第一次求你幫幫我的朋友,我可以作證她是被冤枉的,爸爸你是警察,在你心裡難道公平只是一種形式麼?”
沈梓賀實在沒辦法拒絕芳離的要求,可是這件事他心裡也是心知肚明。常在河邊走即使不溼鞋,也知道什麼時候漲水,什麼時候起風。沈梓賀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久,當然深諳爲官之道。雖然不會同流合污陷自己於絕境,但是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他也知道有些事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件事,對於沈梓賀來說實在難辦,最後他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就是讓手下的人重新着手調查這件事,可是怎樣才能不讓別人覺得是他從中作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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