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虎,三月*日凌晨出生,所以你的名字裡有一個晨字,對嗎?”那個老者握着我的手,三秒鐘後這樣說。
我的煙震驚的掉在地上,驚愕的看着他。
小馬哥忽然對夢涵施了個眼色,把夢涵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有點敵意的看着那個老者,然後假裝隨便的問:你老是哪裡人?
估計是小馬哥懷疑那個老者和我們在一起的企圖:認爲他調查過我們的過去。
“我靠!”反映過來後我張嘴就說出了這樣一個詞。
“相逢何必問出處?小馬,你懷疑我是便衣,對嗎?”那老者鬆開我的手,鎮定的喝着茶。
小馬沉默下來,夢涵在一邊只是靜靜的看着那個老者。
“我就不信了,請問您還知道什麼?”嘴上雖然逞強,可是我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已經對他的稱呼發生了改變。
“你左臉上有小時候打架留下的手指印痕,六歲的時候你掉進過井裡,十一歲你掏鳥窩從樹上摔下過,十八歲的時候你打架身上捱過刀,到現在你談過兩次戀愛,一個姓蕭,另一個還要我說嗎?”那老者談談的說。
我怔在當場。
以爲別人不知道的,一眼就被看穿。
那些往事,一幕幕,恍若眼前。
“不是吧?”這句話是夢涵驚訝的說了出來。
“呵呵,厲害,我們信了。”小馬哥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回過神來。
“你們真的信命嗎?”那老者低着頭,眼睛還是緊閉着,雙手抓住身旁的柺杖,身子一震顫抖。
“我的命是什麼?”小馬低沉的聲音此刻慢慢響起。
“......”那老者只是擡起頭,望了望小馬哥的方向,沒有說話。
“不能說麼?”小馬哥臉上禁不住露出失望的表情。
那個老者把柺杖放在一旁,右手伸進茶杯裡,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字。
一筆一劃的寫出了一個‘罔’字。
什麼意思,我的腦海裡不禁浮出一絲疑問,小馬哥卻盯着字發起呆來。
“什麼意思?”還是夢涵忍不住問了起來。
那老者搖頭不語。
“我的呢?”我在一旁有點好奇的問。
“也是命麼?”那老者望着我,讓我沒來由的恐懼了一下。
“愛情!”我脫口而出。
說出來後又深深的後悔起來,這個時候問這個太丟人了吧?
但是隨後就想開了,要是問命的話到時候他老人家再給我寫一個字在桌子上,估計我以後滿腦子都是那個字了。
“愛情對你來說真的重要嗎?可以拿自己的命去換?”那老者話裡有一絲傷感,透出一股淒涼。
“恩,就問愛情吧。”我猶豫了片刻說。
一直到很久之後,我纔想起,當時他問我的話,或許是另一種意思,而我卻理解錯了。
“你的初吻給了你的初戀情人,你的**給了你第二個戀人,當你確定你的第三個戀人的時候,就是你的愛情終結的時候。”那個老者的話裡聽不出絲毫的情感。
確定第三個就是愛情終結的時候?是相伴終身嗎?還是......我撓了撓頭,滿腦子疑問。
或許這就是掛術吧?永遠都是模棱兩可。
還想再問,卻見他扭過頭,對着夢涵說起話來。
“你有空就早點讓小馬帶着你去南方吧,那邊對你有莫大的好處。”就這一句話,似乎暗示着什麼。
“謝謝前輩提醒。”小馬哥這時也不在想那個‘罔’字了,用江湖話對那個老者說,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出什麼沒有。
“好了,飯也吃過了,我也該走了,祝你們好運。”說完他站了起來,夢涵忙上前攙扶着他。
“我們送送你。”我和小馬哥對望一眼,一起站了起來,小馬哥這樣說。
“也好!”
小馬哥跑去結賬,我站在門口,看着夢涵扶着那個老者一步一步出來,心裡想起今天他說的話,感覺又跟什麼都沒有說似的。
“夢涵,過來一下。”他倆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小馬哥忽然在那頭喊。
“恩。”夢涵忽然想起什麼,打開身上的挎包,拿出裡面的錢包,對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向小馬哥走去。
那個老者站在那裡沒有動,我走上前,扶住了他,正準備往外面走,忽然聽見他輕聲的對我說:
“我們還會見面的。”
一句話,把我釘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