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關鍵一起來到他的宿舍樓下。
寢室大門緊閉着,上了鎖。
“沒事!”關鍵回頭看了我一眼說。
只見他用右手拽住鎖,左手摁住鐵門,使勁的往外拔:鎖和鎖鼻一起拉了出來,牆上留下了一個一指寬的細洞。
“已經砸了不下百次了!”關鍵走進去說道。
我看了看牆上的洞口,鐵門。
“你們真強!”我說了句。
“靠!你上去就知道了!”然後他又把鎖按原來的樣子‘裝’了上去。
馬上我就知道了他口中的上去你就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衛生隨着樓層的升高而升級!
等來到他住的五樓的時候,放眼看去:沒有人影的樓道里一片狼籍,隨處可見的泡麪盒子和污水充斥着樓道的每個角落,我點了根菸,來驅散沖鼻的酸味。
“太陽!”當我看到不遠出廁所堆積的垃圾時脫口罵了出來!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我開玩笑的說。
“靠!你以爲我們想啊!這都半年沒有人打掃了,樓管被查出得了肝癌就退休了,一直沒有人來接替,學校爲了省點錢也不找人打掃。”關鍵邊開門邊說。
來到他們住的寢室,發現他們住的房子是那種單間的小房子,卻有四個牀位,上下鋪,除了門後的位置,wWw.再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擱置東西的地方。
有一個空牀位,上面放着一些皮箱,其他人的牀上亂七八糟,沒有一個人疊被子。
關鍵雖然一進去就打開了窗戶,但是我還聞到了臭襪子味,久久不散。
這還是醫專嗎?醫生呆的地方?
就像一個這樣的事實:很多人小時侯都知道殺人償命這個道理,爲什麼,犯罪的大部分都是大人?
我無奈的苦笑,走到了窗戶前,看着空蕩蕭敗的校園。
冷風順着窗戶吹了進來,一種刺骨的寒,我縮了下脖子,轉身,看向了他。
關鍵手裡掂着一個暖瓶,卻找不到茶杯。
“算了,我不渴。”我又點了根菸,要命的吸着。
“恩,這個鋪上以前睡的是我最好的兄弟。”他把暖瓶放到了那個空牀位上說道。
“現在人呢?”我蹲在了空牀上。
“回家結婚去了,他女朋友的肚子大了。”關鍵笑着說道。
“靠!那都有這事啊?”
“恩!學校的隱蔽處隨處可見‘套套’。”
我從牀上下來,走到窗前,忽然想起,再有兩天馬上就要祭竈了,又該過年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追我班的那個女孩已經好幾年了?”身後傳來了關鍵傷感的聲音。
“知道,聽你說過。唉,別想那麼多,好事多磨!”
“我從來就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小的時候因爲個子低我一直受欺負,一直都是!”關鍵有點情緒激動的說。
“你別這樣!”我走了過去,遞了根菸給他。
“我不吸菸,吸菸會使我更加墮落。”他的聲音小了許多。
“有時候看了你的小說,真的有種想哭的感覺。”他看着我說道。
“別當真啊,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看開點。”我不敢看他的眼神。
“那是因爲這兩年我個子長高了,沒有人敢在欺負我了,你看......”
說完,他走到他的牀鋪前,掀起被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把半尺長的砍刀,隔着幾米遠,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天冷的原故,我感到一種寒意。
刀刃明亮的有點晃眼。
“現在如果有人惹我,我啥都不怕,幹它媽的!”他反手握住了砍刀。
“你別腦子一熱不顧一切了!”我乾笑着說道。
“我現在就想殺人!”他一字一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