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考試期間不允許把自己的書留在座位上,所以晚間食一回來,我們就着手了搬書這項工程。
同學們來來回回進出着教室,陸陸續續從班裡把自己的書箱搬到走廊。
盛夏看了看已經被書箱堆砌滿滿的走廊,皺着眉頭,“這都被放滿了,咱們沒有地方了啊。”
我輕哼了一聲,“怎麼可能,看本少爺的吧。”
還沒等盛夏反應過來,我已經把我和盛夏的書箱抱了起來,大步地來到了講桌旁。我蹲下身,打開講桌下的櫃門,並把盛夏的書箱安放到了裡面空空蕩蕩的地方。
盛夏也蹲下來查看了一番,一臉驚喜,“居然還有這種地方?”
“那你看看,知道和我一桌有多大的好處了吧。”我站了起來,帶着一副“看我多了不起”的樣子。
開玩笑,這可是我開學以來就看中了的地方,班裡能想到把書箱放在這裡的除了機智的我還能有誰!
盛夏雙手拄着膝蓋跟着我站了起來,貌似也表示認可地笑着說,“嗯嗯,總算有點兒用了!”
“……”
呵呵,我就勉強認爲你是在誇我吧。
晚自習期間,我幫盛夏整理了一下最近學習的數學的重要知識點和必考的公式。盛夏結合着公式和概念看着錯題本上的做錯過的錯題。不單這樣,我還裝成大神的樣子給盛夏壓了最後一道大題的類型題。
“你就重點看這種題型吧,最後一道大題如果不考這個我請你吃飯!”我拍着胸脯。
盛夏看了看題,將信將疑地問我,“真的假的?這麼確定?”
我整理一下衣領,“當然,畢竟本少爺是一個遊走在數學高分中的男人。”
盛夏乾嘔一聲,“不要臉。”
同樣,盛夏也把她的英語筆記本借給了我,說我把她上面記的這些知識點看透了就離英語高分不遠了,我看着一排排的英語單詞組成的長句頭痛欲裂。英語這個東西也沒法壓題,所以我只能硬着頭皮讓自己看下去。
孫智博在最後一節自習課上課的時候公佈了每個人的考場。考場順序是按名次高低排的,每個考場三十個學生,我屬於典型的中等生,所以被分到了第九考場。而盛夏由於是這學期新來的,沒有初二的期末成績,所以被分到了最後一個考場去。
考試持續了兩天,這兩天我自認爲自己的發揮是中規中矩,當然英語還是一樣的爛。盛夏的英語那麼好,我怎麼就學不到一點兒皮毛呢?唉!
不過,當我拿到數學試卷的時候,看到最後一題果然和我的預測八九不離十!一想到回去後盛夏對我崇拜的眼神,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毫不掩飾地在考場上咧着嘴笑了出來。
但是我這一舉動一下子就被監考老師捕捉到了,老師用中指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框,似乎認定了我是要搞出什麼事情來,居然整場考試都在我身邊看着我!弄得我鬱悶至極。
最後一科考試結束後,同學們都陸陸續續回到班級上晚自習。我把我和盛夏的書箱搬回到我們倆的座位下。
盛夏也回到了教室,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果不其然上來第一句話就是驚喜地對我說,“數學最後一道題你真的壓上了耶!”
我一臉得意地回答,“那當然,數學卷子就是我出的!”
盛夏撇了撇嘴,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在說我臭不要臉。
“唉,比起壓對題,我更在意的是不能讓你請我吃飯了,可惜可惜。”盛夏打趣地說。
我無奈,“拜託,一頓飯還沒有到手的十分重要嗎?你說你要是多打十分的話你爸你媽得多高興啊。”
盛夏聽我這麼說,沒有再回答我,而是低頭整理起課本。
看到盛夏是這個反應,我就知道自己說了不太合適的話,連忙岔開話題,“那個,在最後一個考場考試的感覺怎麼樣啊?”
提起這個話題,盛夏的精氣神又回來了,真是個沒有一點兒心機的丫頭。
“快別提了,全場就十四個人,就我一個女生,尷尬死了!”盛夏給我描述起了當時的窘況,“監考語文的老師走到我身邊,說我‘字寫的這麼好看卻是年段倒數第一,太可惜了’。我就非得是倒數第一啊?我就不能是新來的啊!”
盛夏一股腦地向我傾訴着她的遭遇,把我逗得咯咯直樂。
盛夏看我居然樂了,氣憤地輕輕懟了我的肩膀一下,嬌嗔道,“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笑什麼?!”
我揉了揉肩膀,還是止不住笑意,“可能是那老師覺得好看的小姑娘學習都不會太好吧。”
盛夏思考了下我說的話,點了點頭,貌似是覺得有幾分道理的樣子。
看到盛夏認可了我的說法,我安心地喝了一口水。
忽然,盛夏用兩隻手捧着自己的臉蛋兒望向我,“你看我好看嗎?”
盛夏這一句話令我始料未及,我只感覺嗓子眼兒一嗆,剛到嘴裡的水沒忍住一口噴在坐在前面的強子的後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