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有這麼好玩的事兒居然不叫我們?兄弟我可心寒啦!”
用一副陰陽怪氣的聲音說話的人正是四班的劉闖,看來這三個班確實是他領的頭。
樑浩雙手插在校服褲兜裡,饒有趣味地看着樓梯口的劉闖,“怎麼?你也想要和我們玩玩嗎?!”
“那當然了!你看我這幫兄弟都迫不及待成什麼樣子了?”劉闖咧着嘴興奮地回答。
雖然走廊的燈光很昏暗,可確實可以感覺出從中廳一直到樓梯上的這羣學生正虎視眈眈地看着我們。
但是現在絕對不能打啊!我們剛纔纔剛和七八班打完,大氣兒還沒有喘勻呢!如果現在再開幹不是情等着被打得落花流水嘛!
我緊張地看着身旁正在斟酌利弊的樑浩,打不打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但樑浩是那種願意讓步的人嗎?
樑浩眯着眼睛和劉闖對視片刻,突然冷哼一聲:“我們就不和你打!”
“撤!”樑浩回頭對我們一聲令下。
聽到樑浩發號施令,我們一幫人迅速轉身撤退。
劉闖見我們跑了,一臉興奮地指着我們,並和他的人說,“看沒看見!這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闖哥氣場太足了!”
“沒想到連浩哥居然都慫了!”
劉闖聽到一聲聲讚揚,也是得意洋洋,高高舉起拳頭大喊,“耶!我們勝利啦!”
勝利個毛啊?!
樑浩猛地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劉闖,“闖子!今晚放學,操場見!”那笑容,洋溢着滿滿的自信。
劉闖也停止了他們忘情的歡呼,同樣看向樑浩,“好!隨時恭候大駕!”
新一輪的約戰再度打響。
我們班的男生“呼通呼通”地趕回了班級。
回到座位上,我擰開水杯蓋兒大口地“咕咚”着水。
盛夏偏過頭來好奇地問,“怎麼樣?贏了沒?”
“應該算贏了吧。”我含糊其辭。
盛夏一臉不解,“什麼叫應該算贏了?到底誰贏了?”
我便詳細地向盛夏解釋了剛纔發生的事情,說本來打七班八班是贏了,可是後來又冒出個四五六班。
盛夏一臉驚訝,“啊?!那怎麼辦?那咱們別打了!”
我看一眼盛夏,“那怎麼行?已經約好了晚上放學再戰了!”
盛夏不可置信,“你們是不是瘋啦?!”
我一臉輕鬆,“放心吧,有浩哥在,輸不了。”
有樑浩當老大,不知爲什麼就是特別讓人寬心。
也許樑浩本身,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顆定心丸。
我又對盛夏說,“現在咱們的任務就是製備武器,咱倆得趕緊多做幾個長棍出來,那玩意特別好用!”
盛夏聳了聳肩,“做不了了。”
“爲啥?”
“沒紙了。”盛夏雙手一攤。
“……”我沉默了一會兒,“我去借。”
於是,我就和周圍的同學借了很多廢卷子過來。
“這下總可以了吧。”
我把一桌子的廢卷子攤開來給盛夏看了看。
盛夏一隻手託着下巴搖了搖頭,“還是做不了。”
我皺了皺眉頭,“又咋了?”
“沒膠帶。”盛夏輕描淡寫地回答。
“……”我徹底無語了。
最後,排盡了一切艱難險阻,我和盛夏終於做出了幾根像模像樣的紙製長棍,並把它們分發給了我們班的幾個主力戰士。
陳正瑞拿到長棍興奮地擺弄了一番,激動地問我,“你看我有沒有一種奉先在世的感覺?”
“我應該給你斧子的。”我幽幽地說。
“爲什麼?”陳正瑞不解地看着我。
“因爲你太像李逵了,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噴了出來。
陳正瑞被我氣地哇哇直叫,還嚇唬我說他要陣前倒戈。
晚上放學,我們班的人聚到二班門口準備和樑浩等人會和。
樑浩帶着一羣男生從班裡走了出來,看了看我們的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沒有一個慫的。”
“跟你混的怎麼會有軟蛋?”我笑了。
樑浩輕聲一笑,“三班的李兵兵也被我拉過來了,一會兒一起去操場。”
一聽李兵兵也要跟着我們幹,我們這邊的士氣瞬間大增,強子激動地一陣高呼,說浩哥就是牛。
當然,此李兵兵非彼李冰冰,最值得強調的一點是,這個李兵兵是個男的,不過長得倒是蠻秀氣。
伴着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們一二三班的人浩浩蕩蕩來到操場,果然四五六班黑壓壓的一片人已經在操場另一邊早早就等着了。
夜晚的風嗖嗖地颳着,肆意地吹打在每一個少年的臉頰上,然而青春的烈火卻被吹得愈加旺盛。
操場外越來越多走在放學路上的女生注意到了這壯觀的場面,都忍不住駐足朝這邊觀望起來。
操場兩邊的兩盞照明大燈明晃晃地照着操場上的每一個人。
劉闖走上去前打量下我們這邊的人,當目光落到李兵兵身上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兵兵?好啊!我叫你不來,浩哥叫你你就來?!”
李兵兵笑着應道,“不好意思了闖子!我就知道浩哥會來找我,所以纔沒答應你!”
劉闖冷哼一聲,拍了拍手,又陰陽怪氣地嚷嚷着,“好啊好啊!這下可有意思了!”
“這麼熱鬧的晚上,怎麼能少了我們呢?!”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我們的後方響起,緊接着又是一陣腳步聲呼嘯而來。
我們驚訝地回頭望去,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發生了!
居然是七班和八班!!
這麼一來,全初三所有的男生幾乎全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