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的時候,顧少卿已經早早地等在餐廳中了。
我裝出一副累的走不動路的樣,軟綿綿的將高跟鞋踢得東一隻西一隻,衝他揮了揮手:“顧少卿,顧總絕對要折磨死我了。”
“聽了,你不是接下了一個相當不錯的角色?”
顧少卿拿着一碗很眼熟的紅豆湯從餐廳中緩步走了出來,見了我這沒規矩的樣,縱容的將依靠在門邊不動的我拉了起來,帶到沙發上並肩而坐:“嚐嚐看,你不是很喜歡嗎?”
我狐疑的端起碗來聞了聞味道,除了裝着它的器皿變成了每一個都價值十幾萬的瓷器之外,內容完全是一模一樣的。
換了往倒是會來者不拒,可今天才剛剛和顧少卿在甜品店裡就行了一場交鋒,讓我再看紅豆湯的時候就有點很沒胃口,艱難的抿了一口後強顏歡笑的對着顧少卿點了點頭:“很好喝,不過……你就自己一個人去的?”
適當的表現出了身爲妻應有的警惕和吃醋,我藉機將紅豆湯扔到了一邊,不依的纏着他滾來滾去,鼓着臉頰假哭道:“,你是不是揹着我和其他女人見面了,連身上都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前者是劇情需要,後者則完全是胡八道。
來奇怪,在夜市的時候,哪怕是隔着幾米的距離,我仍然能輕而易舉的聞到季姐身上的香水芬芳,而顧少卿和她站的那麼近,染了一身的香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就在我去了一趟星空娛樂再輾轉回來的時間裡,他就已經將香氣處理的妥妥當當,宛如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的胡八道讓顧少卿有點微妙的眯了眯眼睛,看來八成也是對那芳香心有餘悸,卻方方的回答了我:“我在甜品店裡,遇到了個挺有趣的……男人。”
脣角立刻抽了一抽,我將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胸前,悶悶的問:“誰管男人的事情了,我想知道的是女人!”
“女人沒什麼值得的,就是你見過了的季姐。”
輕描淡寫的提了季姐的名字,顧少卿用力將我從他懷裡拽了出來,審視的盯牢了我的眼睛,若有所思的:“那個男人總覺得在哪裡有些像你,是眼睛還是神色?”
心驚膽戰的再次撲進了他的懷裡,我決定又甜又黏的像是紅豆湯一樣纏着他不放,千萬不能叫他瞧出什麼端倪來。
於是我當機立斷的選擇了一個更愉悅的方式轉移了話題,嘟着脣啾啾的親在了他對我毫不設防的鎖骨上,又嘴饞的了一下,嘟嘟囔囔的央求:“我不管,反正你和別的女人一起逛街了,我要補償!”
今夜我的行爲本來是有些反常的。
可是鑑於我總是蠢蠢欲動的想要找各種藉口得到補償,讓顧少卿經年日久也逐漸開始習以爲常。
他好笑的將我從他誘人的身體上拉開,一臉正經的在我眼前慢慢繫好了每一顆鈕釦,禁慾又高冷的用餘光瞥我:“想得美。”
丟下這句話,他就自顧自的站起身來,長身玉立的對着我笑了笑:“要是餓了的話,廚房裡還有晚餐。”
“我不要晚餐,我想吃你嘛。”
瞧着顧少卿似笑非笑的無視了我的請求,修長的身影消失在了二樓。
我才慢條斯理的喘了口氣,摸了摸自己扁平的,樂顛顛的跑去廚房覓食了。
看着顧少卿親手裝盤了的咖喱飯在微波爐的暖光裡開始旋轉,我捧着臉坐在餐桌前等候。
美色和美食,果然是人生中最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啊。
而顧少卿一反常態的和我提起了甜品店裡的經過,果然是他很懷疑我的身份了嗎?
既然如此,就讓白軒暫時休息幾天好了,反正我已經問出了許茜茜的條件,剩下的就只是我肯不肯去做了。
除此以外,這一天也不算是全然沒有收穫的。
起碼顧少卿所的偶遇,就已經足夠我躍躍欲試的想要嘗試一番了。
兩天後。
確認自己已經忘記了紅豆湯的味道,我從星空娛樂一本正經的下班以後,直接讓顧少卿派來的司機送我去了甜品店。&160
下班的時間很早,甜品店裡除了幾個老顧客以外,空蕩蕩的很是平靜。
大叔見我眉開眼笑的迎了上來,十分熟捻的和我打着招呼:“來啦,再過一個星期就是節了,少卿沒要帶你去哪玩玩嗎?”
特意選了最初顧少卿帶我來時的位置落座,我蔫巴巴的嘆了口氣:“沒有,他這幾天都忙的不見人影,我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昨日黃花了。”
想來是季姐纏人的很,那麼天真懵懂的少女情態,確實是讓人很難抗拒。
“哈哈哈,怎麼可能!”大叔一甩肩上的毛巾,吩咐廚房要了老幾樣後,親切的在我對面落了座,認認真真的道:“對自己要有信心,你可是那這麼多年來第二個帶到這裡的女人。”
第二個?
身爲的地位讓我挺不爽的挑了挑眉頭,表面上卻是一臉的興趣盎然:“大叔,第一個是誰?”
摸了摸臉上那寫意的八字鬍,大叔翻着白眼瞧了一會兒天花板,末了開朗的聳了聳肩。
“我沒什麼印象了,不過就只是來了一次,還是在少卿沒成年之前吧?這麼多年的事情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顧少卿沒有成年……豈不就是在他回到顧家之前?
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我趕緊追問:“是不是一個姓季的姑娘?”
“季?”大叔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的身軀晃來晃去的回憶了一會兒,愛莫能助的大搖其頭:“不行不行,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哪裡還有印象。”
見我不滿的嘟着脣,大叔苦笑着唉聲嘆氣:“你瞧瞧我,一不心又亂話了,不過我還記得那女孩長得……呃……”
他的本意大概是吹捧一下我的外貌,可話到嘴邊又有點不出來了。
我也跟着他唉聲嘆氣,愁眉苦臉的:“我明白了,她長得比我還漂亮,讓你就算奉承我也開不了口。”
“怎麼會!”大叔總算是明白了我的難纏,從我對面跳了起來,擺着手笑道:“哪有的事兒,我只是覺得你和那個姑娘漂亮的不相上下,少卿這還真是有命啊,哈哈哈。”
我望着他的眼神更加哀怨了一些,讓他火燒似得逃跑了。
了無生趣的着桌上的餐巾紙,我估摸着大叔肯定是跑去後廚給顧少卿打電話了,就是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才能趕到。
無所事事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我的目光居高臨下的落在了一樓的大堂中。
這百年老店經營到現在已經算是歷經風雨了,而大叔爲了紀念他去世了的母親,除了由於生意好而擴建了二樓以外,一樓的桌椅基本上都沒有變動,就連懸掛在木窗邊的風鈴也都飽經滄桑,連裡面的銅片都早已脫落了。
自從顧夕夜逼着我補上了殘缺的記憶以後,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
但是仔細觀瞧之下,處處看着都有些熟悉,等我下意識的回想時,熟悉的疼痛再次如潮水般淹沒了我。
這就是那所謂的藥效,確實是讓我腦裡多了點模糊不清的內容,卻總是如同鏡中月水中花,完全無法深究。
我靠着裝腔作勢才騙顧夕夜自己恢復了記憶,可我能記起來的,也不過就是我過去確實和他有過一些不算淺的淵源。
至於到底發生過什麼,仍然是不得而知。
頭痛的按了按額角,我習以爲常的不去想它,轉而拿起了口袋裡不住震動着的手機。
來電顯示是許茜茜,看來自從那天的分別之後,她顯然是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思索着顧少卿應該一時半會兒還到不了,我有點爲難的接起了電話,弱弱的打了個招呼。
許茜茜則雷厲風行的堵住了我即將出口的託辭,言簡意賅的對我:“謹言,要是我的要求很讓你爲難的話,你就不用掛心了也沒關係。”
她這種法,讓我立時有了點不妙的預感,連忙將話鋒一轉的問:“怎麼會爲難呢,我弟弟都已經去聯絡人了,因爲還沒談妥纔沒給你迴應,難道是計劃有了什麼變化嗎?”
“那倒不是。”一聽我對她的事情這麼上心,許茜茜的嗓音和緩了一點,淡淡的道:“就在這兩天中,我已經找到了另外願意幫忙的人,應該是很可靠的。”
“是誰!”
雖許茜茜可能會捨棄我而選擇其他人的幫助,可是這也未免太快了一點吧。
沉浸在被拋棄的痛苦之中,我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溫溫柔柔的追着問:“茜茜姐,你的事情並不算是很好辦,萬一有了什麼閃失……”
“放心吧,我找的都是專業人士。”
許茜茜並不打算透露那些人的身份,志在必得的肯定讓我心中一跳。
既然這樣,我也只好換上了有點埋怨的口吻:“這下可怎麼辦纔好,我弟弟都已經和那邊的人好了,不是想反悔就能反悔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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