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美人有毒
“可是,我就是要同你計較呢。”
這紅衣男子說話的聲音很柔美,如果忽略他這般的態度只聽聲音的話,光是這般音色就能將人溺死。
但是這句話,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肯定的語氣!
好在沈傾歡好歹也是跟君懷瑜交鋒過的,所以再面對這同樣氣死人不償命的紅衣男子,便也沒有那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到了這裡,沈傾歡倒有些感激君懷瑜了。
她索性坐好身子,揚起笑臉,對着他道:“我一沒有才,而沒有錢,三沒有權,閣下要打算怎樣同我計較呢?”
“這你可就說錯了,”妖魅的紅衣男子突然傾身過來,睜着大大的泛着無邊春、色的眼睛,看着沈傾歡,同樣笑道:“難道你不知道,美色纔是你們女人最大的財富嗎?”
“哦?我可不可以理解爲閣下是在誇我長得好看?”被他這樣逼近,沈傾歡也不避讓也不做嬌羞狀,她也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睛,尚且帶着幾分稚氣的臉上還浮現着一抹天真的笑意。
馬車雖寬敞,裡面鋪陳又這般豪華,紅衣男子擡手撐在沈傾歡所靠着的車壁上,低頭噙着笑意看向着被自己這般禁錮的沈傾歡,而沈傾歡亦是這般迴應着他。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寸許,呼吸可聞。
任誰見了,都以爲是一副旖旎的畫面,當然,前提是要忽略沈傾歡寬大的衣襬下,抵着那紅衣男子胸口匕首的手,以及沈傾歡被他扣住的脈門。
兩人相持,面色上都帶着慵懶無辜的笑意,但這笑意下的脅迫卻只有沈傾歡自己心裡清楚。
在自己那個時空,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個跆拳道高手,一般的壯漢來他十個八個,她都能輕鬆撂倒,怎料到了這個人人都施用武技的時空,自己竟然成了蝦米,君懷瑜面前自己打不過每次都吃虧,在這人面前自己也討不到半分好處。
兩人這般對峙了幾秒,還是那紅衣男子先沈傾歡一步,鬆開了扣住她手腕脈搏的手,他擡手一揚,寬大的紅衣袖擺拂過沈傾歡的臉頰,伴隨着一陣霸道的讓人抗拒不了的奢靡香氣,他整個人又落回到了自己剛纔坐下的位置,半依靠在軟榻,單手支着腮,慵懶、魅惑。
跟之前沈傾歡突然闖進來的姿勢都是一模一樣。
“美人兒我可是見過了,不過像姑娘這般有膽識的美人兒,我倒是第一次見,有趣。”他好看的眉峰微微揚起,隨便流轉的一個煙波便是一場驚豔時光的水月風花。
在現代電視上網絡上看過了那麼多各色的帥氣的英俊的魅惑的明星,卻似都不及這人萬分之一。
就是沈傾歡也有那麼一剎那失神,試想其他人見了,該是如何的勾魂攝魄。
心下詫異,面色上沈傾歡從來不會落人半分,她溫婉的笑道:“那小女子該在這裡謝過公子的誇獎了,只是不知道公子剛剛給我喝下的是什麼?”
最初喝下還沒有什麼感覺,這纔不過坐下片刻的功夫,沈傾歡只覺得渾身乏力的緊,腦袋倒是清醒,不然她還會以爲這人給自己喂下的是傳說中的藥。
身子乏力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這時候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被火灼燒似得,難受的緊。
這感覺倒像是很小時候,自己好奇爸爸每天喝的酒,然後趁着爸爸不注意的時候猛吞一口下了肚之後胃裡的辛辣灼燒感。
但要說是酒,那液體入喉,卻是無香無味,若不是那緋紅的顏色,就跟冷水沒什麼兩樣。
這也是那男子就這麼放心的鬆了自己牽制的一個原因吧?
紅衣男子挑眉,看着沈傾歡仍舊鎮定的神情,嘴角一勾,又是一抹勾魂攝魄的笑意,“喝下的是什麼,姑娘自己也該感覺到了吧,放心,沒有毒,只不過是短時間內沒辦法動用功夫罷了,我剛剛探了,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內力,所以這毒貌似也對你沒什麼效果。”
什麼叫貌似也沒什麼效果,那她這滿腹灼燒感是爲那般?沈傾歡眉頭跳了幾跳,仍舊好脾氣的道:“貌似是什麼意思,公子這個下毒之人都不知道這毒對不是習武之人的副作用嗎?”
“我又不是習武之人,我幹嘛要費神知道?”
那男子依然是笑着的,宛若萬花園裡,開的最盛的一株桃紅,搖曳生姿。
只是說出來的話,那麼毒蛇。
沈傾歡還想說什麼,馬車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之前一臉嫌惡跟她對話的那個公公的聲音適時在車攆外響起:“公子,這就到了,老奴已經將外人都清場了,現在整個公主府留下的都是我們的親信,公子大可放心。”
這時候他的聲音卻一改之前的傲慢和嫌惡,一口的謹小慎微和獻媚,沈傾歡聽的分明,因此更對眼前這紅衣男子的身份好奇。
他到底是誰?
光是氣質容顏這般出衆來看,就已經不可能是個無名小輩,而且可以這般出入公主府,坐着七公主的專攆不說,還讓馬車直接駛進了公主府的院子,而且看之前她在大街上貿然闖進來也沒有被立即打下去以及現在公公所說的清場來看,他的身份似是不願意被外人看到。
“好。”
沈傾歡下意識的擡手想去掀開看一下車簾子,伸出去的手還未觸及車簾,卻被那紅衣男子的手搶先一步抓住。
沈傾歡有些詫異的回眸,對上的是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只見他笑道:“我看,這一場爭奪,趙太子必勝,而陳趙聯軍圍衛也不過是陳王同三皇子演出的一場鬧劇,所以姑娘也不必再做飛蛾多此一舉了。”
太子必勝?做飛蛾?多此一舉?
他笑的邪魅,明明沒有殺氣,明明纔是秋天,沈傾歡卻在一瞬間覺得鋪面而來了冰山風雪,涼意刻骨,那種冰冷的厚重壓迫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而他短短一句話,裡面所包含的的意思更是讓她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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