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所思的兩人,誰也沒有發現宴席上的異樣,李仁似是故意迴避着李佑,總是可以不讓自己不與李佑接觸,但是李佑好像並不打算放過他,一直想找機會發難。
就在李佑苦無機會對李仁發難的時候,一件誰也沒有想到的意外發生了。一隻鐵羽箭穿過李佑手中的方樽,深深陷入李佑身後的石柱裡,李佑握着方樽的手在輕顫。
“保護皇上!”不知從哪時冒出來數十名錦衣衛,將李佑圈在中間,圍了個水泄不通。
“退下!”李佑怒喝,“把那個暗射冷血的傢伙找出來,否則你們全給朕提頭來見!”
“是。”衆錦衣衛領命退了下去。
方纔還喧鬧非凡的永和殿鴉雀無聲,衆人面面相覷,無人敢上前詢問,只能在心中猜測。
齊璟是唯一一個氣定神閒的人,他旁若無人的喝着酒,雖未出聲,卻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而他的態度更讓人懷疑,衆百官開始竊竊私語,所議論的也都是這位來自齊國的大人物。
不出一盞杯的功夫,那個刺客便被錦衣衛抓了回來。在場的人在見到那名刺客後,表情各異,絕大部分的人都是一臉冷漠。他們很想知道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當衆刺殺皇上,更想知道是誰這麼蠢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刺殺皇上。
“是誰派你來刺殺朕的!”李佑決心要將幕後主使五馬分屍。
那人只是將目光轉向李仁,還未來得說話,便已被人一劍斃命。
李佐優雅的抽出刺入那刺客身體裡的劍,緩緩地收回劍鞘,氣定神閒地道:“臣救駕來遲,請皇上贖罪!”
“你!”李佑氣急,正想遣責他,眼角卻瞄到那刺客的手上,頓時額頭佈滿冷汗。
那刺客手持短劍,那劍尖正指着李佑,如果李佐的動作再慢一點,那刺客一定會得手。李佑暗自鬆了口氣,眼神卻轉爲凌厲,將目光鎖定在李仁的身上。
“皇叔,你對朕還真是相當不滿啊!”李佑絕對相信那名刺客是李仁派來的,否則他怎麼會單看向他?
李仁慌慌張張的走到李佑身前,雙膝跪地,聲音顫抖地道:“皇上贖罪,這不關臣的事!”
“李仁!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派人刺殺朕!你該當何罪?”李佑立即暴跳如雷,他現在一見李仁的樣子就想討厭。
“臣,冤枉!”李仁原想過來將玉璽交給李佑,卻不想會發生這樣的事。
李仁的話刺激到了李佑,他現在已經不管誰纔是幕後的主使,他要藉着這次的機會除掉李佑。而且,他深信這刺客是李仁派來的,絕對是他!
李瓔想要衝上前去爲父親求情,卻被棠多令擋了下來:“瓔姐姐,你瘋了!現在出去不是送死嗎?我們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
“怎麼會這樣?”李瓔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一切,她想阻止齊璟去傷害李仁,卻不想事情竟會如此出人意料。
“齊大哥不會坐視不理的,他一定會幫義父的。”棠多令相信齊璟一定會幫李仁。
李瓔聞言卻猶豫了,他真的會幫父親嗎?如果她沒有親耳聽到他想殺父親的時候,她或許會相信他會幫助父親。可是現在,她只希望他不要落井下石就好。
“你還敢喊冤?上次你謀反,朕不與你計較,放你一條生路。你竟如此不知悔改,一錯再錯。如今更大膽到當衆刺殺朕!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還有什麼可冤的?來人——將李仁給朕拖出去砍了!”
李瓔想上前制止,卻被棠多令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瓔姐姐,我知道你擔心義父,但是,請你不要衝動。過會兒,我就會放開你的。”棠多令不敢直視李瓔的眼睛,退到其身後,小聲說道。
“慢!”這次說話的齊璟,他悠然起身,走到李仁前面,看了他一眼後,又道,“這原是楚國的內政,在下實在不敢多問。但皇上如此輕易就判了他的罪,似是難以服衆。”
“難以服衆?”這四個字李佑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他怒視齊璟。
“皇上並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刺客是李仁派來的,如此輕易枉下斷定,爲免
太草率了。”齊璟毫不理會李佑那凶神惡煞的模樣,狀似十分虔誠地道。
李佑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只能命人將李仁放開,但他並不打算輕易放過李仁,命人在刺客身上仔細搜索起來。不久,便有好消息傳來。
“啓稟皇上,臣在這名刺客身上找到了這個……”說着那名錦衣衛將手中所持的一枚令牌交給了李佑。
李佑只看了一眼,便將那令牌丟到了李仁的前面,呵斥道:“你還有何話說?你敢說這令牌不是你舒王府之物?你還敢說不認識這人?”
李仁拾盧李佑丟到他面前的令牌,神色如常。隨着幾聲冷笑,李仁緩緩起身,神色凝重地看着李佑,冷言道:“這的確是舒王府的令牌。”
“你終於承認你是想謀反了!”李佑吼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別忘了,我是你的親叔叔!如果我想當這皇帝,根本輪不到你!”李仁氣憤難當,一時口不擇言,卻不想竟因此而引來數數百名侍衛手持弓弩將永和殿團團圍住。
“他們是怎麼進來的?”見此陣勢李仁慌了,他萬沒想到會突然出來這麼多人,他絕望了,看來是有人想利用他借刀殺人,李仁看了齊璟一眼,悽然一笑。
“他們不是你的人嗎?何必在此裝糊塗!”李佑早就想給李仁來個欲加之罪,這次剛好如了他的願,這些人都是他精心挑選的,爲的就是藉機除了李仁,他對李仁的脾氣了如指掌,想以引除掉他並不難,同時也可以給李佐一個警告。
“你……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惡毒!”李仁的臉已經開始抽搐,他難以置信地瞪着齊璟,認定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齊璟對李仁無聲的指責,齊璟並未放在心上,因爲他原就打算將計就計。
等仁真的被惹火了,他決定魚死網破,於是他拿出身上的玉璽,高舉過頭頂,大聲宣佈:“我知道,你們都認爲我是在謀反。但是……衆所周知,在楚國,得玉璽者便是一國之君!而李佑,身爲一國之君的他,根本就沒有玉璽!他手裡的玉璽是假的!”
(本章完)